()    王雪觉得面前这个人很奇怪,明明长相还可以,却偏偏做出一幅很无耻的样子,难道他觉得这样能得到女孩的青睐还是怎么的?

    至少她是觉得有点不可忍受。

    是,她是喜欢那种长相不错,还带点幽默感的男人,最重要的是要有男人味,英武之气,这一点最重要。不过庄可言很明显的适合,但中间的一条好像有些过了——这已经不是幽默了,这是无耻。

    于是庄可言问她的所在楼,她理也不理,低头吃自己的饭。

    “何必呢,这么让自己不开心,如果你觉得不开心,大可以啐我一脸的。”庄可言笑呵呵接着无耻,不过王雪不理他,他也觉得无聊了,低头吃自己的饭。

    两个人静静的吃饭,吃完了王雪倒是很惊奇的说:“你怎么不说了?”

    “吃饭呢。”庄可言的饭量比较大,再说到了这里以后他吃饭的速度也减慢了,反正中午也没事做,接按摩房什么的他也没有这个习惯,最多喝杯咖啡,也用不了多少时间。

    再再说,这里的饭菜还比较不错,细嚼慢咽有益健康。

    “吃完再接着说。”王雪道。

    于是庄可言三口两口扒完饭:“吃完了,说什么?”

    “……”王雪看到他吃饭的样子有些无语:“我现在总算相信你当过兵了,吃饭这么快。”

    “那当然,还是特种兵呢,很厉害的。”

    “哦?很厉害,怎么也退伍了?”

    “再厉害也要退伍的,就像再漂亮的人,最后还是要死的。”庄可言举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例子,周围听到的人都有些无语。

    “你那么厉害,应该可以留下当教练吧?”

    “那边去坐,我请你喝咖啡。”庄可言招呼着,好像很爽快的样子,但谁都有些无语,青云内部的咖啡室,最贵的也不过十块钱一杯。

    “我个人厉害,不过不喜欢当教练,也不太会。再说了,当教练哪有这里好,能看到这么多美女吗?”

    “你一个人住这里啊?”

    “不是,还有我表哥……不住在咱们那里。”

    “我是说你家人。”

    “我家人在老家啊……哦,我还没成家呢。”

    “……”王雪低头喝咖啡,忽然又低声问:“要不要当我的护花使者?”

    “切,还是算了吧,待遇又不好,呼之即来,挥之就要去。”

    “你想也不行的,你资格还不够。”王雪笑:“谢谢你的咖啡,我走了。”

    “为什么不够?”庄可言郁闷,自己不幽默好玩吗?

    “你反应太慢了,跟你说话一点也没意思。”

    我反应慢?我在逗你玩好不好!庄可言有些郁闷,想想又喊:“你住几号楼?”

    “有缘再见吧。”已经走出两步的王雪头也不回挥挥手。

    貌似这幽默发挥得有点过了,不过那个钱乐乐不是很喜欢吗?哦,那个跟韩文文一个档次的,眼光很差。庄可言自我反省了一下,大概是因为韩文文的事情进展的比较好,对方至少不会缠着他要他说‘我爱你’了,也不会再缠着他吃饭什么了,这样很好,所以心情有点过于愉快了吧。

    但为什么,心里还有点小失落呢?

    一个人缠着你,哪怕你再不喜欢她,但你心里总还是欣喜的。哪怕你嘴上再烦,心里其实也很烦,但真到了她离开的时候,你还是会觉得失落的。庄可言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虽然韩文文虽然是离开,只不过略有疏远了,但他也是有些失落。

    这是对他魅力的一种否定,在他的潜意识里就是这么认为的,所以他急需一次跟美女的接近来平衡一下心理。

    大约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庄可言虽然还不是很明白,但总算有个数了,刚才的自己有点不正常,以后要正常起来。

    下午出差,他和秦韵两个。

    一开始没话,过了一会儿秦韵开口了:“你现在可以轻松了,文文不会缠着你了。”

    “你们都讲什么了?”

    “你上午怎么不问?”

    “我那会儿哪能问?罗姐就在办公室里坐着的好不好。”

    “唉——”秦韵叹了口气:“罗姐帮你摆平了,以后你就可以zi you了。”

    “怎么叫摆平了?文文不会再爱我了?”话是这么说,真听到这种话,庄可言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也不是不爱了,是以后要改变心态和策略了。她会努力让你喜欢她,但你如果不喜欢她,她难过也就自己难过了,不会再逼你什么的。”秦韵想了想又说:“其实我也有责任,我觉得你们两个挺合适的,也没问你的意思就……”

    “为她出谋划策?”庄可言一乐:“她那个脑子,一热起来,哪会用什么策略啊。”

    “所以啊,罗姐给她泼冷水,她就不热了啊。说起来罗姐真是有能力,我们一帮人焦头烂额的,罗姐几句话就摆平了。”

    “嗯。”庄可言点头:“这一点不可否认。”

    “……”秦韵听了这话后却没有接茬儿。

    下班后无事,竟然觉得有些无聊,开着车四处转转,找了一个夜市,坐下吃了饭,喝了点酒,之后开车回家。

    打开电脑,也没看到有什么邮件,看了点书,然后睡觉。

    第二天上班,庄可言早去了一会儿,七点十分就到了公司,发现韩文文已经在洗拖把了,看样子是准备拖地。

    “我来吧。”庄可言没再多说什么,只是接过了拖把。十分多钟,庄可言搞完了卫生,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看,一边看一边拿笔写下自己认为有意思的句子,算是做笔记。

    以上在部队的时候,也有上课,做笔记什么的也是需要的,不过那都是不管什么全都记下来,反正老师在黑板上面写的,都是重要的,现在自己做笔记,猛然间发现自己的能力差得可怕。

    不过还好,这本书已经差不多看完一遍了,现在再回头看,能多理解不少东西,再记的时候就有重点xing了,至少全书在他脑子里已经有一个大体轮廓。

    “那个……”韩文文站了过来:“昨天,不好意思啊。”

    “什么?”庄可言不解。

    “昨天……我不该那样的。”

    “……哦,没事。”庄可言觉得她大概在讲昨天她逼着他说那句话的事。

    “你不介意啊?”韩文文看样子好像松了一大口气。

    “不介意,呵呵。谁都有这样的时候。”庄可言假假的一笑。

    “另外……昨天我回家,父母说要给我介绍男朋友,你说我去,还是不去啊?”

    庄可言一愣:终于要真的失去了吗?这时候心里的想法很古怪,如果韩文文再如之前一样烦他,他理所当然的觉得郁闷,但韩文文表示自己要去相亲了,他心里却是像有点割舍不下的样子……该断的总要断的。想到这里,庄可言点点头:“去吧,也许那就是你的白马王子呢,呵呵。其实……我这人很差劲的,很懒,没有什么能力,脾气又臭,以往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啊。”

    “哦。”韩文文低着头,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庄可言发现她桌上有一本新书,跟自己这本一模一样。她翻开新书一页一页的看,又拿着一个小本子在写着什么,然后她写着写着,就用左手撑住了腮,再之后是额头,再之后,她的整个儿脸都看不到了。

    庄可言叹了口气,想要过去跟她说点什么,然而他刚一站起来,广告部外的楼道里就响起了脚步,紧接着,陈月走了进来。

    “哇,小庄来得好早。”陈月惊叹着:“你昨晚没睡觉啊?”

    “姐姐,你干嘛取笑我啊。”

    “呵呵,你是我徒弟嘛,我取笑你不行啊?”

    “……伤全好了?”庄可言问候着,陈月脸上的纱布倒是都去了,都是血淤的伤,时间一长自然就化开了。

    “哎,身上的伤好得快,心里的伤不容易好啊。”陈月哀叹着。

    “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尽管说。”

    “哼,你能帮什么忙?清官都难断家务事啊。”

    “简单的啊,比如换个灯泡啦,通个下水啦之类的。”如果陈月痛快的答应行,庄可言之前的话不过是一句客气话,但陈月很明显的防着他,这使得他玩心大起……陈月有老公的,没关系,既然拉了一个罗欣然下水,再多拉一个也无所谓,如果秦韵……秦韵就算了,那个老实样子,实在不怎么可爱,不过这种老实人,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呢?庄可言忽然发现自己……太下流了。

    薛颖呢?这个可不可以?

    但庄可言刚想到薛颖,薛颖也来了,推门进来:“咦?小庄今天来得好早。”

    “不是吧?”庄可言郁闷,早来一次还成毛病了,大家把他当成猴儿来围观。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老实交待。”

    “噗。”庄可言这里还没回话,那边韩文文却已经笑出声来了。

    “文文你笑什么?”薛颖疑惑了,难道自己说错了什么?要不然心情肯定不好的韩文文怎么能笑得出来?

    “你跟陈姐……说得话一样。”韩文文还在忍着笑意。

    “一样?什么一样?”薛颖疑惑。

    然而答案还没得到,后来人已经来了,邓芸一推门扫视一圈儿后一愣:“哇,庄来得这么早,昨晚上一定有故事发生了。”

    庄可言两眼望天,作呆滞状。

    秦韵推门进来,看到庄可言之后一愣:“啊!”

    然后走到庄可言面前:“小庄你生病了?”

    “哈哈哈哈。”先是韩文文,再是陈月,再之后是薛颖,邓芸还没怎么醒过神来,不过陈月一句说出了答案:“终于有一个不一样的了。”

    “什么不一样?”秦韵疑惑,自己做错什么了?

    “我们都关心他昨晚怎么了,是不是有故事,要他老实交待,只有你没问他昨晚。”陈月笑着说。

    “啊?这样啊。”秦韵恍然大悟:“嗨,我刚还想问他是不是昨晚着凉了呢。”

    “你们杀了我吧。”庄可言痛苦状。

    “哈哈哈哈……”

    “都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罗欣然很威武的走进广告部:“说出来让我也笑一笑。”

    没人答话,这笑点有点低了,她们也不好意思说,只是笑。

    事实上笑点这种东西很奇怪,每个人的笑点也不是一定的,气氛合适的情况下,一个很低级的笑话,或者根本就没有笑话,可能只是某个人一个很简单的失误xing动作,也可能是别的什么,总之一人笑大家笑,气氛适合了,不用什么理由也就笑出来了。

    罗欣然对此并不太理解,看着大家只顾自己笑,就是没人告诉她有什么笑话,看看貌似也没有什么与往常不一样的地方,她气鼓鼓的说了一句:“莫名其妙!”进了自己的办公室。

    在场的六个人,抛除一个庄可言不好说,另外四个都不怎么怕她,唯一个有点怕她的秦韵,因为最后领悟了这个笑话,反而是笑得最乐不可支的一个,无暇顾及她了。

    上班以后大家也就都不笑了,只有一个笑点最低的韩文文,不时的猛不丁的笑一下,把最后来的唐燕搞得莫名其妙。

    现在来说一下为什么大家都说‘昨晚’这个词儿,为什么大家都对庄可言的昨晚有兴趣。昨晚,是个过去式,而晚上发生的事,多半来讲都与床上那点事有关,也就是与xing有关。在广告部内,只有庄可言一个男人,而且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青男人,其实无论怎么讲,这一点大家都不能否认。

    与xing有关的,除了实战,就是幻想。实战限于道德与法律等的关系,会受到很大的局限,即便是幻想,一般来说也不会诉诸于口头表达,但这并不妨碍内心里想。怎么说怎么做,会受到道德的制约,甚至法律的裁判,但内心里想一下,却是谁也无法阻止的。

    因为广告部只有庄可言这一个年青男人,所以工作期间,如果有xing幻想对象,那会是以庄可言为对象的居多。这一点并不单单是因为庄可言长得不错,血气方刚什么的,换了任何一个男人在这个位置上,都会有这个优待。

    内心里的想法,并不会真的诉诸于口头,但却会在无意中流露出来,这是人自身无法阻止的,学名词是潜意识的流露。而在四个人的问候语当中,也分别表达了四个人对庄可言的不同态度。

    陈月,因为与之有过一夜情,对之最了解,庄可言的生猛,力量,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所以那句:“你昨晚没睡觉啊?”的问话,潜意识里觉得庄可言是可以一晚上不睡觉,然后天亮还很有jing神的。

    当然,事实也可以说是差不多的。

    而薛颖的问话,则是表达了一种霸道的想法。她一向是广告部里最有气质的女人,家境等情况养成了她的自信,另一方面则是有些自大,对于庄可言这等草根,在她的xing幻想对象里应该是她的奴隶——可能她自己都没意识到这一点。于是“昨晚干什么去了,老实交待!”这句话,潜意识里的意思是责怪:你昨晚没伺候我,去哪儿啦?为什么!?

    而邓芸,她一向以腐女的形象示人,自称对男人没兴趣,当然,这个大家也就当笑话听了。而平时的她,以思想深刻诸称——至少她自己是这么以为的,在她的幻想当中,庄可言多半是在纠结于同xing之间的一些东西,于是这个“一定有故事发生”在她嘴里,这个故事,其实多半的可能是与女xing无关的,与她也无关,只与她的幻想有关,她可以算是一个旁观者,当然,如果真的细究起来,她自己恐怕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

    至于秦韵,是一个老大姐,对于庄可言的心态很微妙。一方面,庄可言ri常开车等跟她共事,其实算是对她的帮助,至少不用天天面对同xing的比她大两岁的有压力的领导,而是面对一个活蹦乱跳的异xing的大小伙子。这当中有xing幻想的成份,但不会太多,因为秦韵是一个相当有自知之明的女人,能力不强,年华已去,更多的她是想把庄可言当成一个弟弟,爱护他,或者进一步则是有可能有拥抱之类的幻想,但想像也就仅此而已了。“昨晚着凉”这种判断,其实也是基于这一想法,姐姐对弟弟的爱护表达,无非也就是这一类的。

    韩文文是一个年轻的小孩儿,至少在心态上非常年轻,庄可言来得早晚与之关系不大,她更重视的是现在,昨晚是过去式——话说她现在的主要纠结也正在于此。如果现在可以拥有,那么昨晚并不重要;如果现在不可以拥有,那么昨晚也没有什么意义。

    至于唐燕……今天没有她的表演,先不说了。

    ………………

    中午吃饭,韩文文没有跟来,庄可言很开心,端着盘子看了一下,走到了王雪的面前坐下。

    王雪看了他一眼,没吱声。

    但庄可言是有备而来的,当然不就只是坐下吃饭。他把盘子放好,筷子拿好,然后很认真的对王雪说:“你气sè不怎么好啊,昨晚干什么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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