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建仁对自己的这一剑充满了信心,虽说周泰在历史上是赫赫有名的战将,对于夏建仁来讲这还身为贼寇的周泰很有招揽价值,而且周泰的特技对夏建仁打水战能够将夏建仁的水战实力提高一个层次,可是现在对夏建仁来讲,一个死去的周泰绝对要比或者的周泰更让人放心。

    更何况夏建仁又没有打算割据一方自立为王,周泰也未必肯跟随夏建仁,在这种种的因素影响下,夏建仁还是抛弃了内心中对这两个历史上留下了重墨的贼寇的招揽。所以夏建仁的这一剑刺向周泰胸口的速度和力道都是无与伦比的,可是夏建仁在打斗的时候已经忘记了历史上的周泰就像一个拼命三郎似的人物,所以本来这充满了信心的一剑在周泰扭身以划伤胸口为代价躲过了夏建仁的这一招必杀。

    真正让夏建仁感到惊讶的便是周泰在躲过了这一招绝杀后,毅然选择放弃手中把握的砍刀,趁着夏建仁身体随着刺剑的惯性前倾的瞬间,从踏板上便往扬子江里跳了下去,留下一句“点子扎手,赶紧撤!”后激起阵阵浪花,夏建仁也在下意识中后退跃到渡船的甲板上。

    夏建仁之所以惊讶,就是周泰这个勇猛果敢的战将竟然会在战斗中抛弃武器选择逃跑,要知道在三国乃至后面几百几千年的封建历史中,武器是将军的第二性命,很少见到有人在战斗的时候将武器抛弃,除非是投降的时候才能见到,所以夏建仁在见到周泰的这一举动微微一愣。

    待醒转过来时却见搭在渡船上的钩板已经被贼寇收了起来,而受了重伤的周泰也很快被贼寇从水中拉上了走柯,夏建仁见此微微缓了口气,而此时正准备绕到另一头的另一艘走柯见周泰重伤也返回到周泰身边,防止夏建仁施展杀手,毕竟夏建仁先前的那一射的风采让众贼寇头皮发麻。

    后边正打得激烈的蒋钦瞥眼瞅见周泰受了重伤,心想今日只怕是夺不了这渡船上的财务了,吹了一声尖哨后收拾好钩板也将走柯划到船头来,看了看躺在走柯里的周泰眉头一皱,接着便对着站在渡船甲板上的夏建仁拱拱手:“少侠好本事,咱们今日折在这里了,不过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还有见面的机会!”说罢右手一挥,载着周泰的走柯先行离去,接着便是另一艘,蒋钦所坐的这一艘押后防范甲板上的少年施冷箭。

    “我观两位武勇非凡,气概非比常人,为何不投效朝廷搏一番功名,反而落草为贼坏了家门?!”夏建仁站在甲板上看着渐渐远去的蒋钦喊了一句。

    “如今天下群雄并起,朝廷早已经没有了昔日的辉煌,我岂会明珠暗投?!”蒋钦大声回了一句,“我们二人落草不过是生活所迫,若是见得贤主自会投奔于他一展胸中抱负,那时若是再见少侠,必让你知晓我蒋公奕的厉害!”蒋钦喊罢便坐了下来,背对着渡船摆了摆手。

    “江东果然多豪杰啊!”夏建仁见此感叹一声,“便是这落草贼寇也有胸中抱负,我这个不是贤才的贤才却不知哪年才能一显英雄气概?!”夏建仁摸了摸鼻子,转过身看了看身后瘫痪在甲板上气喘吁吁的三个家从眉头微微一皱,“这拼死拼活的可是我啊,你们累什么?!”只可惜夏建仁这话没好意思说出来,在三个家从不注意的时候将君子剑收入道具栏里后,便将金刃插在甲板上,毕竟金刃体形较大,凭空出现本来就有些神秘,要是再又凭空消失,只怕家从便有些怀疑了,所以夏建仁便见金刃留在外边,弯身走进船舱,却见桥玄不在舱内,想必是去另一个船舱安慰乔氏姐妹花去了。

    夏建仁便往另一个船舱走去,打开舱门果见桥玄正在宽言安慰二乔,这时候的乔氏姐妹花似乎是第一次遇见这样的事,姐妹的身体微微的颤抖着,桥玄虽然看起来很平和,可是夏建仁从他那举着茶碗微微有些颤抖的双手里感觉得到桥玄此时心中的紧张和担忧。

    “无痕来了?!外边贼寇被击退了吗?!”桥玄听到舱门被打开的声音,先是脸色惨白,接着看到进来的是夏建仁后长舒了一口气,望着夏建仁问道。

    “小生没有让桥公失望,贼寇被击退了,不过看样子家从损失了不少!”夏建仁弯腰上前盘坐在席上对桥玄恭敬地说道,“那贼寇首领被小生击伤后,便选择了撤走,如今战事已经息了,桥公大可放心!”说到这里夏建仁看了看抱在一起的乔氏姐妹花,微微一笑后便起身往船尾方向走去。

    走到船尾处,夏建仁才知道船尾的战斗比船头要激烈得多,毕竟船头夏建仁一夫当关,把住了那踏板的进攻口,另一艘走柯还没有迂回到背后的时候,夏建仁已经击伤了周泰,也就撤了回去,船头的战斗就此罢休了,可船尾不同,船尾的家从虽然比船头多十好几个,可是担任进攻船尾的是蒋钦,这船尾的家从根本就没有武力能够抵挡得住蒋钦的人,损失颇为惨重,死了八个,重伤六个,剩下的四五个人也都挂了彩。

    看着船尾上的刀痕和尸体,弥散在空气中的血腥味和流淌在甲板上将这一片染成红色的血迹,夏建仁终于忍不住胃里的翻江倒海,扶着船沿便吐了起来,毕竟是二十一世纪和平年代的孩子,哪里见过这样血腥的场景?!先前击伤周泰,在周泰胸口划了一道重伤,夏建仁是沉浸在自己击败了历史上的名将的一种满足感之中所以没有多达反应,但是等脑海中的快感过后,那种反胃的感觉便涌了上来。

    夏建仁在船边吐得稀里哗啦,后边的家从们也终于按捺不住纷纷扶着船舷跟着吐了起来。过了一会时间,却见桥玄将舱门打开走了出来,想来应该是桥玄久等夏建仁不得,只好出来看看,只不想出来一看桥玄也有些把持不住,要不是这时候儒家功夫讲究修身养性,只怕桥玄没有昏厥过去就已经不错了。

    “唉,这些家从跟了老夫四五个年头了,却不想今日受老夫拖累将性命丢在这里,老夫深感惭愧啊!”桥玄舒缓了一下心中的不适,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摇头苦叹道,“你们受伤的莫要担心,我桥玄不是个过河拆桥的人,你们是为了保护老夫才受的伤,老夫到庐江郡自会照料你们!至于死去的这些人,我们还是找个地方将他们安葬下去为好!”

    “桥公此言甚是!”夏建仁闻言点了点头,“这尸体放在船上终究不是好事,毕竟两位小姐还在船上,而且现在这个时间尸体停放多时容易出问题!”夏建仁毕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对那些瘟疫之类的东西了解的比这个年代的人多,所以夏建仁考虑的是这尸体出现病菌后,恐怕这一带就遭了殃了,听得桥玄的话语当即点头同意。

    “既如此我们先将船划到江边吧!”桥玄见夏建仁也同意自己的想法便出声说道,片刻过后却又显得有些尴尬,“这船夫是贼寇假扮的,我们之间谁会摆渡?!”

    “老爷且进去休息,我们几个稍微会一些!”桥玄话语刚落,几个伤势不重的家从出声说道,“我们先把这几个伤势重的搬到船舱里边,然后再去摇桨摆渡!”

    “这般的话,我让两位小姐先移步另一个船舱吧,这个船舱就先用来安置他们吧!”夏建仁闻言摸了摸鼻子说道,接着便往船舱里边走去。过了片刻时间,夏建仁走了出来,吩咐家从安置重伤的人员,夏建仁也亲自动手帮忙抬人,忙了约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方才将伤员处置妥当,尸体也都聚集在一起,便是江里面的一些浮尸也不分敌我被打捞上来。

    很快家从们便分在两头摆桨划船,将船的方向调整到最近的岸边,笔直的划动。夏建仁站在船尾处,看着家从们颇显生疏的技艺摸了摸脑勺,看样子自己虽然水军属性最高,可是没有水军的特技,似乎对划船之类的水军技艺没有丝毫补助,看到这里夏建仁不免有些无奈了,要是自己的特技带水就好了,最起码划船这些东西简直就是小儿科,只可惜这特技一个武将只能有一个,所以夏建仁除了挠挠头表示自己的无语之外,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好盘坐在船尾上静心体会今日跟周泰打斗的那一招一式,虽然两人交手时间少,可是中间的韵味只得夏建仁细细品尝,免得下次遇到武力值达到九十一的周泰,夏建仁有可能阴沟里翻船吃个大亏呢!

    夏建仁就这么静悄悄的盘坐在船尾处,家从们尽心尽力的摇着船桨,这一片江面又恢复了平静,只留下船桨划动水流的清灵声,和和风吹过面庞的柔感,重来没有体会过这种自然美的夏建仁在领悟了先前的战斗后便沉浸在这柔美的自然之中。

    “真没有想到三国时期的江南水带是这么的美啊,看着拂面的清风,水面的青蓝,船桨划水的淋漓声,还有那忽远忽近而又挑动心弦的铃铛声···”夏建仁感觉自己就快要陶醉在这一片大自然的美的时候忽然浑身一个激灵,“铃铛声?!开什么玩笑,这江面上哪来的铃铛声?!嗯?!越来越响了!”

    夏建仁似乎想起了一个典故来,脸色不由得微微一变,抬头往远处看去,本来还显得惬意的神色刹那间变得一片惨白···

    (ps:本章一问:三国历史上喜欢在腰间悬挂铃铛的是哪个武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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