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下午申时,杨老爷升座二堂,继续审案,这次审问的是嫌疑犯小红。

    小红也是面无惧sè,往哪里一跪。

    古人的平民都是得下跪。可秀才根本不用跪。算是对文化人的尊敬。现在的法院都不用下跪了。也算是进步。

    公堂下面小红跪倒磕头,口称见过大人。众位差人凝眉瞪目,肖力石涛玉凤等都在旁边倾听。

    杨公说道:“下跪何人?家乡那里?家中还有何人?”

    小红也不惧怕,说道:“民女小红给老爷行礼。我家就在西陆县的关家坪,父母早亡。十几岁就被卖给秦妈妈。后来便入了这一行。”这个女人娓娓道来,语音清脆,说话利索。众人都有些吃惊,很少有人能够如此不急不躁不畏惧的。

    杨老爷也没想到这个丫鬟,是如此的胆大而冷静。

    杨老爷一拍惊堂木,说道:“小红,你抬起头来。”

    这小红答应道:“遵命。”她一抬头,杨公端坐瞧看,这名女子姿sè也有七分,只是眉宇之间,隐隐有桀骜不驯之气,并非寻常的烟花女子,自己心中一凛。

    遂把惊堂木啪的一拍,叱道:“大胆小红,你为何更换了东家?你为什么换了新的东家?分明是畏罪潜逃。你如何与秋紫菡勾结,把人害死,你快快招来。小心皮肉受苦。”

    小红叩头说:“民女冤枉。百花楼的生意好,我就去了,这也没有什么?老鸨都知道,并非什么畏罪潜逃。”

    杨老爷继续盘问:“你和秋紫菡的认识多久?关系如何?”

    小红大声说道:“大人,我们做的是皮肉生涯。什么感情不感情的,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而已。我们见了一面两面,谈什么交情?”

    杨大人倒是无言相对。觉得这个女子很难对付。

    杨大人喝道:“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许咆哮公堂。”杨老爷道:“那你如何认识秋紫菡的?”

    小红冷笑着说:“她好像是从江浙一带来的。她是前几天新来的人,听老鸨介绍认识的。”这时公堂之上一片肃穆,全场寂静无声,寂静的让人发毛,每个人连咳嗽也不敢,有唾沫就往肚子里面咽下去。

    杨老爷又往深处询问:“小红,你可记得那天,案发那天的情形如何?你可记得?”

    小红回道:“我不记得了,时间太长。”

    杨老爷冷笑道:“胡说,仔细想想。要是抵赖不说,立刻掌嘴。”

    小红只得低头回想半天,说道:“老爷,我想起来了,那天,我们翡翠楼举行花魁大会。那天是盛况空前,许多人参加的。那天我也参加了,我本来以为凭着相貌和才艺,我也是应该当选花魁了。我也是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每叫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不过,我高兴的太早了,半路杀出一个叫秋紫菡的,凭着那股狐媚的样子把男人的魂魄都给勾走了。最后我才落的个探花,我心里实在是不服。我看着人家都争着要她,我的生意却是冷冷清清。自己正在心里面烦恼。这时候,我正在一楼。也就是秋紫菡和侯公子上楼才一炷香的时间,

    各位大爷。就听到二楼秋紫菡的房间,就是啊——了一声,男人的惨叫声,就和鬼叫那么难听。老鸨让我上去看看,我就大着胆子去了,到哪里敲了门,门应手而开。哦,门没有插,所以就应手而开。进屋一看,就看到床上的侯大公子,直挺挺的躺着,前胸还在冒血。已经不动了,秋紫菡也没影了。我吓得大叫起来,就下楼报给别人了。下面就不用我说了吧。”

    侯老爷冷冷一笑说:“秋紫菡进屋之后,门不关吗?你怎么就那么容易就把门推开。那样不大可能。”

    小红说:“原来老爷是怀疑我是暗中与秋紫菡勾结。这可是冤枉。门没关,可能是秋紫菡百密一疏,没顾得过来。”

    杨老爷的推断惊人,他冷笑道:“一定是你帮助秋紫菡,逃走的,对不对。她刚来,秋紫菡的环境不熟悉。你的环境熟悉的很。”

    小红连声说:“老爷,我冤枉。冤枉。……”

    经过反复的审问。小红就是不承认是秋紫菡的同党,下面就是该用刑了。

    杨老爷道:“既然不招,给我用刑。”马上给小红上刑,就是那种勒十指的刑具。拶指,用于夹女犯人的手指头,长七寸,径围四分五厘,

    这有点刑讯逼供的意思,这时候,小红一看用刑,她的嚣张劲头头去了不少。不过仍旧是不承认,什么勾结。

    老爷的刑具用了两次,把人给弄晕了一次。还是没有口供。

    杨大人道:“你再想想,秋紫菡是个什么人?”

    小红说:“她长的很漂亮,可是不大与我们交往。总是神神秘秘的。”

    杨老爷说道:“她的朋友,你见过吗?”

    小红说道:“没有,我也很少和她说话。”

    老爷吩咐,把小红押进死囚牢。

    晚上,小红女士连饭也吃不下。

    杨老爷退堂之后,回到自己的住所,心想:女人更是难缠。这些女人虽然温柔妩媚,可是极其善于撒谎。自己不好对付。正在自己的书房,喝茶。

    师爷魏彬前来献计。杨老爷急忙让进书房,把门关严。在书房中只有两个人。魏斌微微一笑说:“老爷好,我想到一计。可以把那位小红的口供套出来。”

    杨老爷喜道:“快讲,请讲!”

    魏斌神秘兮兮地说:“我看我们寻找一个人去卧底。”

    县老爷杨文成气道:“怎么卧底?”

    魏斌神秘的说:“就是叫一个我们的人假装女囚犯,和小红关在一起。这样每ri交谈,自然会得到真实的情况。”

    杨老爷心想:可以。就是这个人选不好找。

    魏斌笑笑说:“老爷看此计策如何?”

    杨老爷叹口气说道:“此计策。的确是不错,可是到那里去找这个合适的人选呢?”

    魏斌笑笑说道:“这个也不难,我看你的干女儿玉凤,机灵的很。可以胜任。我们就把她安排和小红在一个号子里。如何?”

    其实,在古代就是刑讯逼供,这个是很正常的,不要以为杨县令下手狠毒,比他狠毒的大有人在。

    杨县令吩咐丫鬟小chun把干女儿玉凤叫过来,自己和她商量一下。

    玉凤来了给义父行礼已毕,落座。杨老爷微笑道:“玉凤,你看了吗?今ri在公堂之上,这位ji女小红可是根本不配合。什么线索也没有。咬紧牙关就是不说一个字。你可是有好办法?”

    玉凤低头想想,笑着说:“我也有个主意,就是派个人去接近小红,套取信任。得到口供。”

    杨老爷一沉思,说到:“此计谋不错,可是要去的人,也得是绝顶聪明的人物,才可以套取口供。你看谁可以呢?”

    玉凤很快说道:“我看,我去试试,如何?义父。”

    杨老爷关切的说:“这怎么可以?那里是凄黑幽暗,暗无天ri,你受的了吗?”

    玉凤说道:“义父,放心。女儿我什么样的苦,也可以受的。义父,你让我去就是。我一定不辱使命。”

    杨老爷说道:“如果成功的话,一定是首功一件。”

    玉凤跪倒说:“谢谢义父。我回去收拾一下。这就换上一身脏点的衣服。”

    当晚,杨老爷就派人把玉凤当作罪犯关进了牢房。而且安排她和小红是同处一个女囚室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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