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一开始,双方便明白,今ri之战已不可避免。在媚后说出那句话之后,魔门天刀与道宗一方便交上了手。

    媚后选择的目标是静观,而天刀则对上了清音寺的无因大师,其余风易寒与苏绮梦,水清清与蔚灵瑶,无为大师与左行远四人亦对上一群人数众多的天刀及魔门高手。

    从实力上来看,魔门与天刀一方占有数量上的优势,而道宗一方则是占有质量上的优势。总的来说,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较量。

    不过,媚后白玉卿的心中并不轻松,因为道宗尚有道狂方鼎天没有露面,如果这个人出现,那无疑会使胜利倾向于道宗一方。

    毕竟,她的武功与静观只在伯仲之问,而天刀与无因也是半斤八两,余下的一些高手牵制住无为大师与其他四名道宗高手已是很辛苦。

    丝丝破空声响起,媚后袖中骤然shè出的三道银丝,将静观迫退三步,转头向着船上扬声道:“开船!”

    闻听媚后下领,船上的水手不由一怔,因为此时在岸边,尚有近三分之一的宝藏没有搬运到船上,如果开船,岂不损失巨大。

    静观闻听媚后下令,暗道一声不好,身形闪处,竟yu绕过媚后扑上船头。

    然而媚后岂能让对方如意,说到缠人,普天之下再没有比冰魄蛛丝更令人头疼的暗器了!

    媚后身形在疾闪的同时,玉手轻挥,六道肉眼难辨的银丝电shè而出,四道分袭静观胸腹大**,另两道却是意图缠向对方的双腿。

    在听到媚后下令开船的那一刻,天刀雷柔亦已明白对方的用意,在这种情况下,舍弃岸上尚未装运的宝藏无疑是最为明智的作法。

    舍得!舍得!有舍才能有得,若不肯放手岸上那些宝藏,再与道宗这些高手纠缠下去,恐怕最后连船上的宝藏也保不住。

    因此天刀雷柔亦命令自己部下开船,而由她们来拖住这些道宗高手。

    道宗的人也不是傻子,见此情形俱都明白对方在打什么算盘,只是苦于被人数众多的魔门及天刀一方高手缠住,只能是眼睁睁看着那两艘船提锚起航,缓缓驶离江边。

    说起来,除了媚后,天刀两人之外,再无特别高手,而道宗一方却空出一个无为大师,然而天刀一方的六名刀客,似是jing通结阵合击之术,竟然把这位可比拟四绝的佛门高手缠得死死的。

    造成这种结果,一是由于无为大师本着慈悲之心始终不肯轻易下杀手,二是由于这六名由天刀亲自训练的刀客,其合击之术确是攻防一体,端的jing妙。

    而左行远,莫言,燕不负,北郭先生四人虽可算一流高手,但在人数超过他们二倍的魔门高手全力进攻下,也根本无力闯出包围去阻止船只离岸。

    眼见两艘船皆驶离江岸,且越行越远,包括静观在内的道宗高手心知追赶无望,遂静下心来,专心对付眼前的魔门及天刀高手。

    如果将岸上这批宝藏从魔门手里夺走,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正当魔道两方打的难分难解之时,一队青衣人疾从远处奔来。

    与苏绮梦交手的风易寒只扫了一眼,便知是他手下青木堂的人到了,心中不由一喜,手中残阳连展,炽热的刀气立时将苏绮梦迫退三步。

    “上!”领头之人便是那夜在都尉府白面无须的中年男子张信,此刻他带着十余名部下飞奔而来,见到这种情况,未等风易寒吩咐,一挥手,十余名青木堂高手已然扑了上去,接替了风易寒的位置。

    “少主!”张信面带忧sè,口中yu言又止。

    “说!”见到对方这个表情,风易寒便知一定有事,因此沉声说道。

    “适才接到周炯的消息,九王武尚身死,吴大将军被困于皇城,危在旦夕!”张信凑近风易寒的耳旁,如实的汇报他所得知的消息。

    “什么?”风易寒闻言不由面sè大变,转头望向张信厉声道:“消息当真?”

    “周炯会欺骗少主么?”张信苦笑答道。

    “是何人如此大胆,敢谋害九王,又yu加害子昂!?”闻听吴子昂有危险,风易寒不由方寸大乱,向着张信怒声问道。

    “是右相韦若玄,而且周炯还说,在养心殿见到了道狂!”张信又抛出一个令风易寒震惊的消息。

    “这是怎么回事?”风易寒再也按捺不住,疾冲进人群之中,手中残阳一振指向苏绮梦厉声道:“你们道宗到底想打什么主意,竟然与韦若玄勾结,杀了九王不算,还要加害子昂!”

    “什么?”风易寒的话无异于一个重磅炸弹,将正在打的你死我活双方高手震惊于当场。

    下意识的,双方均停住了手,齐将目光转向怒气冲天的风易寒。

    “谁要加害吴子昂?我们道宗又何时与韦若玄勾结?风公子莫要信口雌黄?”静观最先反应过来,秀眉轻轻一眉问道。

    “少装蒜!”此时的风易寒全无平ri的冷静,手中残阳转指向静观怒声质问道:“我的人在皇城养心殿见到了道狂立鼎天,请问静观宗主,你可以解释他何会出现在那里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天刀雷柔皱眉问道。

    “是这样!”一旁的张信连忙将得到消息相告。在听完张信的话之中,无论是魔门,天刀还是道宗,均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怪不得道狂不在,原来你们道宗玩的是这套把戏!”天刀雷柔蓦地醒悟到道宗的用心,不由冷笑道:“密夺了大秦江山,难道是为了助南卫一统天下么?”

    “恕我不能相信你们的一面之辞!”静观摇头道:“方师兄早在半月前便返回南卫,又如何会出现在皇城之中呢?”

    “果然是他!”就在此时,媚后白玉卿忽然说道。美目望向静观恨声问道:“一再给你们通风报信的人便是韦若玄罢?”

    “这个我确实不知!”静观摇摇头,隐约间,她心中亦有些动摇起来,擅长观人之术的她已觉察到,无论是张信,还是风易寒,所表露出来的神情均不似作伪!

    “韦若玄怎么会知道我们……!”天刀雷柔皱眉发问,然而话说到一半,美目不由闪过一道亮光道:“原来,他便是你们魔门最为神秘的天玄长老?!”

    “没错!如贵方的周炯一样,韦若玄是魔门安插在秦廷中的内线!”虽然带着黑纱,旁人看不到她的脸sè,但从媚后眼中闪过的怒火便可推知,她此刻心中是如何的恼怒。怪不得皇城中的眼线全部没有动静,怪不得她们的行动一再被道宗知悉,原来韦若玄早已与道宗勾结,意图谋大秦江山。

    “怎么办?”水清清此刻急得美目喷火,一手拉住媚后的胳膊急声问道:“师父,快想办法救他!”旁人死了她懒得管,但吴子昂,绝对不行!

    媚后眼中闪过犹豫之sè,想那大秦皇城是何等的戒备森严,她即使有救人之心亦无能为力,何况依吴子昂现在的状况,恐怕未等她们动身,对方便已经遭遇不幸了!再说眼下尚有这些未来得搬走的宝藏,若真放手任道宗拿去,还真有些舍不得。

    “无论如何,我必须去一次!”说出这句话的是风易寒,在他的人生之中,至今为止称得上朋友的,只有吴子昂一人,无论对方此刻是否遭到不测,他都必须去一次皇城。至于这些宝藏,见鬼去罢!

    “我们一起!”黑影一闪,水清清已跟了上去。

    “唉!”天刀雷柔轻叹了一声,转头望向张信等人道:“跟上少主,我随后就到!“

    “是!”张信应了一声,带着十余名属下跟了上去。

    “静观宗主若不打算阻拦的话,那么我也要离开了!”天刀雷柔静静望了静观一眼,见对方没有动手的意思,便轻摆了摆手,带着剩余的高手离开了。

    “这些东西,你们想要就拿去罢!”媚后讥讽地望了静观一眼,身形如幽灵一般窜出,向前方的水清清追去。

    转眼之间,魔门与天刀众高手走的干干净净,只留下静观与无因无为等道宗高手。

    蔚灵瑶与苏绮梦相视了一眼,皆点点头,各自施展轻功,疾向城门处奔去。

    “灵瑶,绮梦!”静观见状不由眉头大皱,便yu起身阻拦,却忽见无因大师袖袍一甩,阻住了她的动作。

    “由她们去!”无因大师面如古月的脸上现出凝重的神sè,道:“不但是她们,我们亦要过去看上一看,如果鼎天道友确是在皇城,那么,他是不是应该给我们一个合理的解释呢?”

    静观闻言沉吟了半晌,方缓缓答道:“大师言之有理!”

    就这样一场道魔双方的夺宝大战就这样化为无形,怀着各自的目的,这些高手不顾惊世骇俗,将轻功运至极限,疾向城内驰去。

    “大风卷水,林木为摧。适苦yu死,招憩不来。百岁如流,富贵冷灰。大道ri丧,若为雄才。壮士拂剑,浩然弥哀。萧萧落叶,漏雨苍苔。”

    “悲慨!”吴子昂狂啸一声,身形冲天而起,在避过十数支长他的同时,右手化拳为掌,向地面的黑甲军扫去。

    犹如刮起了一阵巨型龙卷,十数名黑甲兵士被强横的炎劲凌空卷起,漫天红芒闪耀之中,夹杂着声声惨呼,jing良的铁甲无法抵御那无坚不熔的三昧真火之力,瞬间变为一堆废铁与血肉横糊的尸体一同堕落于地面。

    完全是一面倒的屠杀,燃烧生命潜能的吴子昂施展着魔神录上记载的拳法,畅快淋漓的将一个又一个生命粉碎至渣!

    浑身浴血的他在黑甲军中横冲直撞,每一次右臂的挥起,便宣告着数个生命的终结。

    在暗暗心惊的同时,韦若玄与聂离两双眼晴均冷冷地注视着如地狱修罗一般的吴子昂,他们并不着急,对方终究是人而不是神魔,那种强横恐怖的状态不可能无限持续下去。他们在等,等那个机会的到来。

    终于,在将三名黑甲军轰飞之后,吴子昂身躯忽地一颤,蓦地喷出一口鲜血,伴随着这口鲜血的吐出,吴子昂周身红芒为之一敛。

    机会来了!聂离的身形无声无息地闪过去,借着高高跃起之势,森寒的长剑带着死亡的气息狠狠地斩向吴子昂的脖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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