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习习,此时的l团显得很是平静,喧闹了整个下午的军营终于安静了下来,各个连队分别带回,不过行进的过程中没有了口号,虽然在部队已经略微掌握了用气,知道喊口号不能靠嗓子,光靠嗓子声音是不可能洪亮的。但是这也经不住干嚎一个下午,就算是块铁也能给磨薄了,更何况是嗓子,此时的战士们估计说话都成问题了。

    一营二连的战士们就比较幸运,三五成群的玩起了扑克,什么够级、五十k、斗地主和升级都有玩的,就是没有闲着的,因为胡大明同志发话了,那个要是闲得没有事情做的话,可以去跑个五公里玩玩,大家果然都是聪明人,有的实在不爱玩扑克的,当然也可以玩跳棋啊,五子棋啊都行,就是不能没事呆着。

    一营的位置在整个l团的东面,也是最靠近东山的一个营,而所有的连队也在通往东山的大路上,所以在东山树林里唱歌的连队,必须经过一营。

    东山的环境要比北山好上许多,因为东山不像北山那么陡峭,还有300多米的小斜坡,而且经过l团多年的管理,这里可以说风景优美,所以大多数的连队都会选择来这里。

    连队带回的途中,不可避免的要经过一营二连,其他连队的战友看到二连的战友都在玩,心里那个羡慕啊,不过心里还在安慰自己,可能他们是早休息一会,连队组织娱乐一下,也没啥了不起的。

    来往的连队在看一营二连,而胡大明他们也在瞄路过的连队,看到他们的疲劳的样子,也不禁在心里暗爽了一把,当然不能表现出来,那样的话会影响安定团结的。

    当然这里面也有许多不安定分子,这里面的佼佼者当然非胡大明同志莫属了,但是出头的事胡大明同志可不会干。不过有的时候,什么事情都是不由自主的出了头,也没有那么复杂就只有一句话而已。

    程建军这小子的连队这时也从这里经过,看到胡大明同志正在打牌,程建军同志连忙招呼道:“胡子!你小子玩啥哪?”

    “够级!”胡大明这小子今天下午坐在这里就没有动过窝,这时听到程建军的发问,回答都有点懒洋洋的。

    “你小子等我会,哈哈!我一会过来也跟着过过瘾。”听到玩够级,程建军同志显得很兴奋,有点那个三月不知道肉味的感觉。

    “好啊!哪你小子可快点,这都玩一下午了,方便我都不好意思去。”胡大明这句话很平常,一营二连的战友们,很是理解胡大明的感受,是啊,确实是有点玩累了。但是狼嚎了一下午的其他连队的官兵们听到都忍不住爆了粗口。

    程建军同志听到之后最直接的发出了自己的心声:“我靠!不来了!看能不能憋死你!”

    胡大明同志挠了挠脑袋,有点不明所以,这刚才还好好的呢,这怎么一转眼就变脸了呢,而且这小子胆子有点肥了,竟然敢攻击我了,胡大明心里想着等到训练的时候,得好好的给程建军同志加加餐,非得让他知道有些错误是不能犯得。

    半路上的程建军同志后背一阵发凉,抖了抖衣领还以为刚才唱歌的时候脱衣服要着凉了呢,却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被人给惦记上了。

    繁忙的一天终于过去了,打了一天扑克的胡大明同志也是很累的,走到连部松松垮垮的一屁股坐在了连长同志的位置上。

    “连长!我明天早上八点就得走,你安排好车了吗,别给耽误了,人家可说了,上午十点钟到火车站,等她到了我要是没有到的话,她可就去朋友家去了,就不来我们这了,这个你看着办吧,对了还有就是这是个女同志,你可得给安排好住的地方。”胡大明同志没脸没皮的说道,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

    连长还是很喜欢胡大明这小子的,也对他有信心,鬼点子多的很,又不会办错事,而且还很有分寸,不过这次连长同志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这都安排好了,就是你小子有点不对劲啊,平常你可没有这么积极的啊,你给我说

    到底是为啥啊,你要是不给我说出个所以然来,看来我们就只能是一拍两散了。”别

    连长同志平时不吭声,其实鬼jing鬼jing的,要不然也不能混成这一营二连这个尖刀连的连长,可以说胡大明现在玩的,都是他们玩剩下的。

    “呵呵,连长!这事你就别问了,反正绝对正宗的音乐学院的高材生,绝对胜任音乐老师这一角sè,我相信我们绝对会成为这次歌咏比赛的一匹黑马。”胡大明同志说的是振振有词,信心十足的样子来掩饰自己的不安。

    连长同志其是那么好糊弄的,不过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胡大明这小子这么紧张呢,不免就更加的好奇起来,“我没有问你这些,我问你来的人是谁,而且和你是什么关系。”连长同志一记不为所动而打乱了胡大明同志的整盘计划。

    “真的要说?”胡大明挠了挠头。

    “你说呢?”指导员也在一边插了一句,看来他也挺八卦的。

    看到两位连队主官跟街头老太太似的,胡大明同志一阵郁闷,想了想措辞说道:“恩!她是我师傅的女儿,也可以说是我师姐吧,呵呵,这不两位领导把这么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交给我,我想这可不能给搞砸了,所以我就想起了我师姐,她在这方面很有天赋的,恩!打小就是一身的艺术细胞。”胡大明同志的额头都冒汗了,原来说谎那么难啊。

    “真的吗?”指导员和连长同时问道,一副我不相信的样子。

    “真的!真的!”胡大明同志的小脸憋的通红。

    “哦!那就算是真的吧。”连长向指导员同志摆了摆手,示意指导员同志不要在问了,对此胡大明同志向连长投来感激的目光。

    连长同志心想这事不能逼得太紧了,而且人明天都要来了,到时候说不定不用问就知道了,呵呵!说不定还有好戏看呢。

    不知道胡大明同志如果知道连长同志此时心中所想,不知道会不会站起身来,拿起屁股下面的凳子,对着连长同志练习投弹呢。

    达到目的后,胡大明同志连忙逃离连部,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看了两位领导一眼,看到连长和指导员同志两人诡异的笑容,胡大明同志跟浑身长了毛一样不自在。

    夜sè苍茫,乌云戏月。今天比以往安静了许多,这可能要归功于歌咏比赛,因为练了一天的歌,战士们能正常说话的基本上没有几个,所以才有这样的夜。

    胡大明同志一个人走在前往东山的大路上,发泄似的踢着路上的小石头。胡大明同志想扯开嗓子大喊几声,不过这小子很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不想让别人以为自己有什么毛病,或是让山里的狼以为自己是同类。

    胡大明的郁闷来自于在火车上正要赶来的美女,而不知这位乘坐火车的美女这时也在郁闷。美女叫王惜月,就读于某音乐学院,等她到寒假回家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小师弟胡大明竟然当兵去了,而且大家都不知道这小子的具体地址,就知道在那个市,可是那里的部队多了,也不能一个一个的找,也没个电话什么的。

    王惜月大美女也不是笨人,查电话清单,功夫不负苦心人,终于找到了胡大明同志经常往家里打电话的一部电话,可惜的是个公用电话,气的王惜月美女差点没有把手里的手机给甩了,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道:“死大明,坏大明,去当兵也不告诉我一声,连个电话也不给我打一个,别让我抓到你,要不然我就咬死你。”说着说着王惜月美女不知道从那搞来一块巧克力,狠狠的吃了起来。

    其实王惜月这回可是真的误会我们的优秀军人胡大明同志了,在部队是不准使用手机的,如果要使用必须得经过师以上领导的批准。要说用公用电话打吧,你每次去的时候都得排队,长长的一排,也不管你去的早晚。

    说起来胡大明是个懒人,不愿意为打个电话而去排队,不得已只能用最传统的方式写信了,不过胡大明写的信也是一把手都能数的过来,从当兵到现在近八个月,只写了五封信,新兵营三个月是个空白。

    也就是因为这五封信,王惜月大美女也才找到胡大明同志的。只到王惜月美女给他打电话,胡大明同志才知道问题出在哪了,直后悔的胡大明同志躺在床上无力的呻吟起来。

    也不是说胡大明同志不喜欢王惜月,也不是不想见到她,而是这个王惜月大美女脾气,可以说是个女中豪杰,什么事都无所顾忌,什么事都无所畏惧,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只要自己想做的,也不管什么场合都会付出行动。

    这可是在部队,如果这个大美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想来个熊抱,那可是真的没有脸见人了,要是再亲一口,胡大明同志想想尴尬。

    就因为王惜月很豪爽,喜欢交朋友,所以一般坐火车都是硬座,不是没有钱,而是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可是这回王惜月美女真的遇到克星了,王大美女旁边坐了一个娘娘腔,非要和她探讨如何如何美容,如何如何保养,说到关键处,还忍不住的亲身示范,你还别说,如果从后面看的话,还是有点人样的。

    王惜月有点受不了了,只好到中间车厢补了一张卧铺的车票,这才摆脱那个苍蝇似的娘娘腔。不过瞬间就把在火车上发生这样的事情的主要责任,都归咎于胡大明同志。说起来这女人有些时候真的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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