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何有事进来说!”齐泽闫拖着疲惫的身躯,听到这话,来了精神,朝外看了看。

    这时不知从何处挤出一个衣着破烂,手里拿着一个碗,明显一看就是一个乞丐的男人,挤入衙门厅内,将东西放在一边,四肢趴在地上,头顶着地面,小心翼翼的说道:“王爷,昨夜,好像是那个师爷和草民说的。”

    乌尔托也觉得诧异,毕竟昨天晚上那个场面太过壮观,想要忘了都难。而且那些百姓,手里都是拿着家伙的,要说不是有人知道,事先想法子告知的话,都很难。

    “抬起头来说话!”乌尔托沉着声音,看着眼前的男人,说道。

    然而这时,不知道又是何人,也说了句:“昨夜有人给了草民一锭银子,让草民将这消息快速散播出去。”

    乌尔托和齐泽闫对视一眼,看来是真的有人操作。而且这个人的目的,是为了救苏黎他们。且自己又不方便出面,否则也不用这种手段。

    “进来说话!”乌尔托说这话的时候,双眸盯着门外之处。他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昨天叫了那个狗官,安排了住处后,这前后的时间,并未隔多久。狗官安排杀手,到厮杀,到百姓过来,这前后的时间,都相差不大。

    而在这种情况下,要集中大量的百姓,要将在这小散播出去,且让百姓能够拿着家伙,快速赶过去,救郡主,肯定不是一个人能够完成的。

    “草民叩见王爷!王爷,草民可以肯定,刚才这个叫花子说的话,是真的。就是那个师爷,他昨晚给了草民一两的银子,让草民一路奔跑,一路大声喊,郡主来了,就在城外的县太爷的别院里。想要求来年有个好收成的,赶紧去找郡主,恳求郡主,来年给他们个好收成。郡主来的时间有限,大家赶紧的,错过这个村,就没了这个店。”

    在外围观的百姓,听到这,这才纷纷的议论起来了:“难怪,我就说这大晚上的,怎么这么突然。不过还好这师爷有点良心,要是郡主死了,那我们来年还有什么活头。”

    “那可不,还好他最后良心发现了。要不然,哼,杀一百次都不过分。”

    “老天爷保佑,郡主福大命大,咱们齐月国的百姓的希望,都在郡主身上。这狗官天杀的,还想要杀了郡主,我看将他千刀万剐,都不过分。”

    “可不,还好郡主没事,吓死了。昨天晚上那个场景,要不是我们及时到了,恐怕现在就看不到郡主了。”

    ……

    呀门外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听着这话,又看见有人拿出那一两的银子,都皆是指正那师爷指导的,齐泽闫的心里已经有数了。

    “王佑,你有什么话说?”齐泽闫问着地上跪着的师爷说道。

    “草民无话可说,草民是叫人去救了郡主没错。但草民与县太爷和合谋过,陷害郡主的事情。合谋完之后,草民知道郡主对咱们齐月国,还有百姓的重要性,这才良心发现,让人去救郡主的。”

    王佑一点都不想为自己脱罪,他知道,除了这个不说,以往也帮着大人,做了不少的坏事。反正不死,也得判刑。如今王爷这个刑法判的不是很重,才十年,他已经知足了。

    “很好,你还有点自知之明。不过念在你最后还有些良心,没有助纣为虐,将你的刑法减轻一半,改为五年。不过家产还是没收,以后要懂得自食其力。”

    王佑没想到昨天的最后一个念头,反倒减轻了自己的刑法,这才松了一口气。本来他还以为自己死定了,毕竟有谋杀郡主的举动。

    苏黎和苟熊走出来,就听到这个事情,不由的深深的看了一眼王佑,但并未多说什么。虽然这个人,最后发动了百姓,救了自己,但和那狗官合谋起来,想要自己的命,也是真的。

    “阿黎,幸好你没事。要是你有事,我要这些人,全部给你陪葬。”苟熊轻拥着苏黎,在她的耳边说道。

    退堂之后,由于重新大洗牌,现在这个衙门空荡荡的,什么人都没有。苟熊考虑了下,便对齐泽闫道:“爹,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丁大夫的两个儿子,都有举人的功名。现如今衙门空了,刚好可以让他们上任。

    相信以丁大夫一家人的性格,只会做对百姓有利的事情。至于谁来做县官,那让他们兄弟两商量去。其实兄弟两,一个做县官,另外一个以师爷的身份辅佐,也挺好的。”

    齐泽闫听罢点点头,那丁太医的人品还是能够相信的。这么多年了,那些事情,早已过去,想来他会同意才是。

    “既然这样,那明天你过去,将人请过来,坐一坐吧。这堂堂一个城镇的衙门,可不能空着。另外抓紧时间,找些衙役和捕快。这次眼睛睁大一点,别在找那些仗势欺人的人了。

    百姓对那些捕快和衙役可是深恶痛绝,算了,这些还是到时候等人上任了,让他自己操心去。要实在不行,就留两人在这,先辅助他一段时间再说。”

    齐泽闫看着空荡荡的衙门,心里也无线的感慨。这个青云县,说起来也不小,附近不少的村落。而百姓的日子,却过得这么苦,看丁家村就能够看得出来了,这地方的父母官,到底是怎么做的?

    齐泽闫明面上的案件已经审完了,这会儿已经累得不行,被苟熊抱着回房休息去了。苏黎知道他一会儿还要去看看小肉包,便和乌尔托往地牢走去。

    青云县的县太爷被单独关在一个牢房内,等着明日处决,苏黎和乌尔托带着王琛等人过来了。

    “郡主饶命啊,求求郡主,饶了下官一条性命吧。下官定然做牛做马的报答郡主,求求你了。”县太爷痛哭流涕,明日就要处斩了,谁不害怕?

    当然,如果郡主同意给自己一条活路的话,那就不一样了。

    “你想要活命?”苏黎没想到这个狗官这么的胆小,这会儿空气中的尿骚味越来越重,她眼底的轻蔑之情,越来越深。

    “求郡主给一条生路!”县太爷说完,死命的磕头,不多时,额头上已经是满满的血迹,他却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要给你一条生路,其实也不是难事。就看你配不配和了!”苏黎坐在等着上,仿佛看戏似的,看着牢房里头的人。

    “求郡主指导,下官一定全力配合!”为了活命,豁出去了。家里那么多的人,他都管不上了。他明白,只有自己活着,这一切才会有希望。

    “说吧,你替谁卖命的?为何要杀我,上次那青云山脚下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苏黎好以整暇的看着跪着瑟瑟发抖的人。

    “这……”县太爷还在犹豫。

    “不说是吧?那好,我走了。你等着明日午时处斩。你放心,不会有人来救你的。这个牢房,我可是派了一百多个高手在那护卫着。就算是有人来了,我只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别,我说,我一定说!是杨知府,这一切都是他让我做的。”

    乌尔托看了一眼苏黎,这里头都还涉及到知府,看来这水越挖越深啊。那姚尚书的脉络布局的,看来还挺全的。这样的人,要连根拔起,看来很有难度。

    “下官已经说了,求郡主饶命!”县太爷浑身颤抖的说着。

    “除了杨知府,还有其他的人吗?难道一直以来,都是杨知府给你的信?”不可能,自己就算是来这里,多半都是偷偷的来,都还没见过那姓杨的。

    “不,还有一个人,下官不知道他是什么人,每次都是黑衣蒙面。他会来告知下官一些事情,下官都是听命行事的。”

    乌尔托一听,这更不对劲了。这怎么还有黑衣人,那黑衣人是什么身份。

    “本将军问一下你,昨晚的那么多杀手,都是你养着的吗?”苏黎在来的路上,已经告知乌尔托自己和相公审问的结果了。

    “那个,他们不属于下官管。下官只有在拿到纸条的时候,去问他们,他们确认是知府的字迹后,才行事的。”

    苏黎越听越是有些糊涂,连忙说道:“等等,纸条,什么纸条,哪里来的纸条?”

    “回郡主,就是从城里传过来的纸条。属下每次和知府联络,都是用那飞鸽传书,这样速度比较快一点。”

    一听飞鸽传书,乌尔托看了一眼苏黎。这是郡主之前让自己去做的,去训练的。没想到这边居然已经有人训练出来了,还在用。

    “行了,今天的事情,先到这,我回去考虑考虑。”苏黎有些消化不了。这里头怎么感觉这么乱。算了,斩一个是一个。

    她相信,等自己从皓月再回来的时候,这边的事情,到时候一定能够一丝一丝的抽出来的。了不起,那姚尚书就是那个头头。到时候直接暗杀了,不就得了。

    苟熊看着熟睡中的小肉包,心里一片柔和。小熊熊好久没看到了,小肉包又一直在沉睡中,这身边瞬间觉得空荡荡的。

    以前有这两个孩子在的时候,多有趣事啊。没事还能够逗逗他们,陪他们玩玩。现在一个小小年纪,和那个疯老头学习去了。一个居然要睡到明年的开春,他的孩子,到底是有多奇怪啊。

    贾氏好不容易到了镇上,盲目的找着人。根本就不知道人在哪,顿时心急如焚。难道就要这样断了消息吗?那她和梅梅以后怎么办?

    家里有陌生的男子,这梅梅的闺誉,也算是毁了。难道以后真的只能找其他人做女婿吗?

    “你好,请问你今天有没有见到一辆马车上,有四个男人的,其中一个手脚受了伤,年纪偏大一些。”

    贾氏已经病急乱投医了,逮着人就问道。

    “哦,你说的,我有看到。只是你要问这个做什么?”被问的人,今天衙门审案的时候,靠前。看得很清楚王爷就是手脚受伤了,而他之前就是被另外的男子,从马车里抱出来的。

    “我找他们有点事,很急!”贾氏听到有消息,都快哭了。这天这么冷,她出来的时候,没穿太多。做了那么久的牛车,这会儿冻得浑身僵硬。

    “真的有急事啊?那你去衙门找吧,估计他们这段时间,都住在衙门里。”

    贾氏听完,也顾不上其他,也不想想人为何住在衙门里,便匆匆往衙门而去了。

    感到衙门口,就碰见了宋侍卫刚好从里面出来。他正打算去给王爷请个大夫过来,给王爷换换药。

    “小宋,果然你们都在这,太好了!”贾氏看到宋侍卫,双眸发亮。冲着宋侍卫,就扑上去。

    宋侍卫衣衫,贾氏的力道过猛。想收回来,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扑在地上,嘴巴刚好磕在台阶上。

    宋侍卫一看,心里一急,想上前扶一把,又怕她黏上自己。可不看的话,内心又有些过意不去,只好尴尬的站在那。

    贾氏嘴里一疼,吐出一口血水。门牙生疼,感觉有些松动,但好在还没掉。歇了好一会儿,抬头看着宋侍卫道:“我要见你们家小姐!”

    宋侍卫一听她还要见小姐,这下双手环胸,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道:“你有什么事,和我说,是一样的。小姐现在累了,在休息!”

    “和你说,你能做的了主吗?还是算了吧。叫你们家小姐出来,我有事找她。”贾氏一手叉腰,开始大声说道。

    “你别在这嚷嚷,你也不看看这里是哪里。小心把你抓进去坐牢。”宋侍卫实在不行了,就开始恐吓道。

    “我又没犯法,凭什么抓我去坐牢?总之叫你们家小姐出来,我有事和她商量。要是不行,让我进去等她也是可以的。”

    贾氏说着就要往里面冲去,不过很快就被人拦下来了。

    “你不能进去,这里头的人,不是你说见,就能够见到的。”宋侍卫知道这里头的几个主子,今天心情都不好,这贾氏是想要进去送死吗?

    乌尔托心里正烦着,听到门口的声音,便走了出来:“什么事,在门口吵吵嚷嚷的,也不怕人看笑话。有事情就进来说吧!”

    贾氏听到这话,连忙跟上脚步,往里面走去。收在门口的侍卫听到将军发话了,便没干拦住。

    宋侍卫看到这情况不对,便对着门口的一个侍卫说道:“兄弟,你去帮王爷找一个大夫过来,看看伤势。我去里头看看情况!”这贾氏是个没脑子,千万不要冲撞了将军才好。

    贾氏随着乌尔托走进厅内,刚想说什么,就被赶进来的宋侍卫打断了:“贾氏,你快回去,你在这样下去,回头不要怪我救不了你!”

    原本因为乌尔托散发出的气场镇住的贾氏,听到宋侍卫这话,便来劲了:“回去,回什么去。我还没和你们家小姐商量好事情呢。你家小姐在哪,去叫她出来,就说我有事情要商量。”

    乌尔托皱着眉头,看着眼前的贾氏,想着要不要叫苏黎过来。那丫头一看今天的心情很是糟糕,这妇人现在这样,十之八九要把她给得罪了到时候。

    “你小声点,不要命了是不是?”宋侍卫恨不得上前一把捂住贾氏的嘴,但男女有别,他不能这么做。

    “将军亲恕罪,她是一个乡野妇人,这阵子我们和王爷借助她家,所以……”宋侍卫看着乌尔托的眉心,连忙解释道。

    贾氏一听宋侍卫叫那人将军,吓得连忙跪下来:“将军饶命!”

    由于贾氏的声音很是尖锐,苏黎便往这面走来。看到里头的情况,略微皱了下眉头:“怎么回事?”

    贾氏一听有女声,在一看梳着妇人头,穿着精致。想到要给女儿一个相公,便又忘了场合,站起来对苏黎道:“你就是他们的小姐?”

    苏黎一听这话,脑子略微一转,便点点头:“是,请问你是?”

    眼前的妇人,她没见过,也不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看来找上门来,宋侍卫又一脸的焦急,指定有什么事情。

    刚才她不是让他去找个大夫,给爹换药了吗,怎么这会儿了,还在这?

    “宋侍卫,你不是现在应该是在给爹找大夫吗?”苏黎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

    贾氏一听这话,直接开口说道:“你是他们的小姐就好,刚好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一下。他们这段时间都住在我家,我一看那么多男人,我家里就我和女儿,想着,你能不能留一个给我当女婿?”

    宋侍卫想拦住话,已经晚了。这贾氏果然是口无遮拦,什么都敢说,都能说得出来。最初的时候,见得感觉还挺明事理的。怎么现在变成这样呢?这说话都不待大脑的。

    “哦?我爹和相公他们住在你家,所以你觉得我应该留一个侍卫给你当女婿?”苏黎头一回听到这事,觉得还是挺搞笑的。

    “是啊,有什么不对的?当初你们惹了麻烦,我家帮了你们。现在你们没麻烦了,倒好,直接甩屁股走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我就琢磨着,反正家里也就我和梅梅,你家那么多男人,那么有钱,可以买更多的侍卫,你就留一个给我但女婿吧。

    小姐,你放心,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女婿的。我女儿呢,生得也漂亮,人又温柔。这点小姐你绝对放心。给我一个,你是绝对不会吃亏的。”

    苏黎听着这话,更是睁大了眼睛,她真的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妇人。这奇葩到底是从哪里出来的,这样的话,怎么说的出口啊?

    “你的意思,我必须给你一个男的,当你的女婿是吧?”她没理解错这个意思吧?

    宋侍卫羞愧的红了脸颊。他根本不知道这个贾氏居然是这样,真是白瞎了有丁梅梅那样好的一个姑娘。

    “那是,就算是为了感谢,你也得给我一个。”贾氏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

    “呵呵,你觉得我凭什么给你?难道我爹在你们家的时候,白吃白住白喝你们家的了?还是走的时候,偷走你们家的东西了?”

    苏黎好以整暇的坐在那,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一口看着贾氏。

    乌尔托也很好奇,这妇人的这个思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堂堂一个妇道人家,说这样的话,怎么就不害臊呢?

    “没,住在我们家的时候,他们四个人住在一间。反倒是住在我家的时候,我们的伙食才好起来的。一日可以吃三餐,每顿都能够吃饱,还有肉吃,根本就不用为了生活发愁。”

    贾氏似乎在回忆这段时间的日子,嘴角还挂着满意的笑容。

    “哦,那是走的时候,偷了你们家的东西了是吗?”苏黎看到她不说后面的话,忍不住再次问了这么一句。

    “不是,才没有的事。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百斤的米,和五十斤的面粉。另外还有昨天打回来的野物,少说也值好几两银子呢。另外这个小宋,还给了我们家一两银子。”

    乌尔托和苏黎听到这,已经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而此时的苏黎,嘴角衔着一丝冷笑,大声一喝:“既然如此,那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还追到这来,管我要人给你当女婿?”

    贾氏一听苏黎这话,浑身散发的气息,顿时怯怯的说道:“我这不是解决了你们的为难之处吗?那你们好歹也给我解决为难之处。我家里就我和女儿,你说你们都走了,那我和女儿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苏黎听了半响,终于听到重点。顿时冷笑起来了:“敢情你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就是为了让我家给你一个生活保障,顺便让你家的女儿有女婿是不?

    真是搞笑,你别笑死人行不行?我还没见过像你这样厚颜无耻的。你听没听过,人心不足蛇吞象?你想想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现在过的是什么日子,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这样,那我也让他们去,把那些留下来给你们的东西,全部收回来。反正你以前也是这么过来的。他们在你们住的这段时间,四人一个屋子。而每天让你们吃饱喝好,这样早就补足了那段时间的借助的费用了吧。

    想必你这辈子都没吃过那么好,或者说,这辈子都没过过那么好的日子吧?怎么现在是食之上瘾了?我告诉你,这天底下没有那么便宜的事情。想要做什么,靠自己去。别把主意打到我这边的人上来。”

    贾氏被苏黎说的也火上来了,大声说道:“怎么,你现在和我呛。你怎么不想想,当初求我收留的时候,是什么个态度。现在本事了啊?敢我老娘呛。告诉你,老娘出来和别人吵架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呢。”

    侍菊听到客厅传来郡主不满的声音,便走了出来。还没见客厅,就听到贾氏大言不惭的声音,上前对着她的脸颊,就是甩了一巴掌,大声一喝:“大胆,敢对郡主不敬。看来这段时间,他们是太纵容你们母女了是吧?我早已看你很是不爽了。

    看着你的眼神,就知道你心里在打着歪心思。我告诉你,就凭你刚才的那些对郡主不敬的话,杀你十遍都不够。”

    贾氏本来壮着胆子,这会儿被侍菊一打,在一听对方是郡主。这回下的整个人再次瘫软在地上。天呐,她刚才都和郡主说了什么?

    她以为对方只是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罢了。没想到是郡主,这里是衙门,难怪刚才小宋那么多。可是她已经得罪郡主了怎么办,是不是要被杀头?

    刚才自己还和郡主呛,还在郡主面前自称老娘。完了,真的完了。以后再也见不到梅梅了,郡主是什么人家,她的侍卫,岂是自己能够肖想的?

    苏黎冷冷的看着地上的贾氏,板着一张脸,并未说话。这种贪心妇人,该怎么处置?岂是也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就是贪心了点。

    但这贪得心,也太过了。还在自己面前这样说话,放了她,不甘愿。可不放了她,又能怎样?

    就在这时,有侍卫进来报道:“启禀将军,郡主。门外有位自称是丁大夫的人求见!”

    贾氏一听丁大夫来了,瞬间觉得看到了希望。想要起来,看着上头坐着的苏黎和乌尔托,顿时没了力气。

    侍菊知道来人,便对着苏黎道:“郡主,那是原先的丁太医。这段时间,王爷的伤,一直都是他在医治。”

    苏黎点点头:“宣!”

    不多时,丁梅梅跟在丁大夫身后进来了。这一路上,丁大夫已经将对方的身份,都告知了她。也说了,现在来,是来见郡主的。

    丁梅梅心里很是着急,但愿娘别冲撞了郡主才好。苏黎郡主在百姓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要是让人知道自家冲撞了郡主,那以后还有什么活动。

    别说其他的地方,就是丁家村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够淹死母女俩的。

    当看到地上的贾氏的时候,丁梅梅浑身一软,长点站不住。果然,娘还是惹祸了。来的太迟了吗?

    “草民叩见郡主!”当大夫的儿子已经去卖野物了,现在就他带着丁梅梅过来。他说这话的时候,丁梅梅也跟着说道:“民女丁梅梅叩见郡主。”

    苏黎看了一眼那丁梅梅,感觉还是很顺眼。只是再看看地上的贾氏,顿时摇摇头,怎么就有这种娘。

    “丁大夫你起来吧,小宋带丁大夫去看看爹的身体。”苏黎知道不支开丁大夫的话,他肯定是要为那贾氏求情。

    乌尔托看到这情况,想起之前苏黎说的。让丁大夫的儿子来这做县官的事,便也跟着起身,往齐泽闫的屋子走去。

    苏黎没叫丁梅梅起身,看着一直跪在地上,低垂眼眸的丁梅梅。再次喝了一口茶,对着贾氏道:“说吧,你看中了谁,和你女儿商量商量,我看看!”

    她想知道,丁梅梅是个什么心思。如果和她娘一样,那这两人就没有留着的必要了。

    丁梅梅听到这,顿时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贾氏道:“娘,你疯了吗?女儿早就说过了,什么人都不要。以后的日子,咱们两好好过,等过好了,要什么样的人没有。况且,这些人,我都不喜欢。”

    苏黎不知道丁梅梅是不是故意在自己面前这样说的。但不管怎么样,感觉这个女孩,还是有些眼力劲。

    贾氏这会儿根本就不敢说话,双目直直的看着女儿。不多时,眼眶里的泪水,跟着一颗一颗的滑落,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你娘到我这边来呛,非得要我给一个人让你做相公。呵呵,我想知道,丁梅梅你知道什么叫得寸进尺吗?”

    丁梅梅听到苏黎的话,吓的跪在那,连连磕头:“求郡主赎罪,我娘她不懂事,有些糊涂了。”

    “既然是这样,那之前的事情,我也不与你们一般计较。既然你们嫌弃东西太多,那就回到原来吧,以前你们的日子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将家里的米面都交出来吧,剩下的,就不用了。我只要米面,要知道一百斤的米面,够我在这年前,给镇上的百姓布施多少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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