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初蓉再次找出冠冕堂皇的理由,时时刻刻提醒大厅内的众人,她是不愿意动粗,只是林兮安不打的话,就不能长教训。

    因此,她才迫不得已的担起大任,为了袁家的脸面,愿意当这个恶人。

    管家刚要阻止,手上已经一空,鞭子已经到了马初蓉的手里。他瞪着一双灯泡眼,感受到身边大夫人身上的狠戾。

    如果是由他来执行,他一定会念着袁靳城平日待别人不薄,手上的力道肯定会轻一些,可行刑的人如果换成大夫人,以她们之间的恨意,那林兮安的性命……

    马初蓉嗜血般高高扬起鞭子,奋力一挥,鞭子打在地板上,极其清脆的响声回荡在诺大的大厅里,听得人后背一阵发凉。

    她只是试了一下鞭子的力度,试过之后,缓慢的朝林兮安走来,她的嘴角勾起,眼中带有一股子的愤怒。

    这一次,马初蓉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挥起鞭子时,鞭子带起一阵风。

    她轻哼一声,看这小蹄子丢了性命毁了容,以后还怎么对她构成威胁!

    马初蓉咬牙,脸上是压制不住的兴奋,她不再犹豫,一鞭落下。

    出乎意料的没有听到鞭子打在人身上的声音。

    马初蓉还来不及反应发生了什么,一道挺括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她跟前,眼前一黑,男人挡住她的视线,把鞭子牢牢捏在手里。

    马初蓉见没有打到想要打的人正想要发怒,当她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后,气势立即减弱三分,悻悻道:"靳城......"

    袁靳城站在跟前,深邃不见底的眸子布满狂风骤雨。

    马初蓉缩了缩脖子,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

    她挥鞭的速度很快,可没有想到这个男人的反应速度比鞭子更快,在鞭子就要打在林兮安这个小贱人的身上时,他居然拦在她的身前,用极快的速度接住鞭子。

    马初蓉紧紧的抓着鞭子的另一头,和袁靳城大有一番对峙的意思。

    "靳城,你这是什么意思?"

    马初蓉再次提起刚才约定,林兮安出声就应该继续接受惩罚,她不过是履行两人之间的诺言,并没有任何的错。

    "她是我袁靳城的妻子,就算是有错,一个惩罚也已经够了。"

    袁靳城用一种不容反驳的语气淡淡开口,冰冷的视线缓慢的扫了眼在场的所有人,薄唇微微张开。

    "我虽然还不是袁家正式的继承人,但是保护妻子的能力还是有的。"

    话落,袁靳城放下手中鞭子,在众人的目光下,倾身抱起已经晕倒在地的林兮安,不管不顾的往楼上走去。

    在场的人都知道,袁靳城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众人看到独留在客厅中央的马初蓉,纷纷无奈的叹了口气,林兮安本来就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

    “算了吧,时间都不早,赶紧回去休息。”

    这句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往自己的房间走去,没有一个人敢继续停留下来。

    等所有人都离开后,马初蓉还陷入惊恐之中。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都是袁靳城离开时的情形。

    他淡然勾唇,好像杀人不见血的地狱修罗,周身都是杀气和怒气,可他偏偏用一种轻松肆意的语气说出这些话,更让人感觉到不安。

    她是怕这次折磨林兮安不成,就凭袁靳城护妻的程度,以后还不知道怎么为难她和她的儿子。

    袁靳城那无情的手段,从来就不是她一个女人能想象得出来。

    这个男人要么不动声色,杀人于无形之中,要么折磨得人生不如死。

    袁靳城离开很久,站在原地的马初蓉仍然能感觉到袁靳城在大大小小战役中的肃杀气息,整个人的脸色都白了不少,甚至身体开始发抖。

    ……

    欧式风格的房间里,原本是黑白的色调,显得非常的规整、单一。自从林兮安住进来之后,她嫌弃房间太过压抑,弄了好些小玩意来做装扮。

    袁靳城抱着林兮安,踏入她的房间时,突然惊觉整个房间和之前的都不一样了。

    沙发上有她亲自挑选过的粉色抱枕,台上有她编织的小物件,整个房间都显示女人房间里该有的温馨。

    他嘴角扬了扬,把怀中的女人放入柔软的被子里。林兮安沾上被子枕头,在睡梦中立即找了一个最舒服的睡姿,窝在被子里。

    袁靳城坐在床边,目光交错。

    女人睡着时的睡颜特别的安静,一根根卷翘的睫毛在眼睑投下扇状的阴影,好像做了什么噩梦,睫毛一抖一抖的像要展翅的蝶翼撩拨着人心。

    这女人好像有很多面,平时大大咧咧又吵又闹,可一旦面对那个得了重病的弟弟,她又很温柔。

    到了今天,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十根银针每一根银针都刺在指尖,她硬是咬着牙死撑到最后。

    袁靳城接触的女人不多,可也知道今天换作别的女人,肯定巴不得腻在他的怀里,求他保护。

    可是这个女人却没有。

    哪怕已经疼得快要昏倒,她看也没有看他,只是默默咬牙接受所有的惩罚

    他情不自禁的伸手,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的睫毛,睫毛上沾有泪水很湿润。

    "也没有那么讨厌,好像还有点有趣。"

    袁靳城轻轻扔下一句话,对这个女人作出阶段性的评价后走出房门。

    不一会儿,便有家庭医生提着药箱进来,小心翼翼的替林兮安处理着指尖上的伤口。

    次日。

    林兮安睡了一个很安稳的觉,在梦里,她似乎还听到有人轻声安慰她,声音像淙淙流过的泉水,渐渐浸泡全身,舒服又惬意。

    金色的阳光跃过窗台,有一束调皮的光投射到大size的床上,投射到林兮安甜美的睡脸上。

    她睡得香甜,圆润可爱的脚趾头微微蜷缩着,露在被子外头。

    林兮安咕哝一声,缓缓睁开双眼,没骨头似的撑起身子,手捂在嘴巴上,打了一个哈欠,整个人都显得特别的漫不经心。

    一个恍惚之间,她看到自己的手指,脸色立即一变:"这是什么鬼?!"

    十根手指头全部被缠上厚厚的白色纱布,每根手指就像蝉蛹一样很圆很大,能活动,只是很笨拙。

    她应该没有伤得这么严重吧?

    也不知道袁家的家庭医生是怎么做事,针孔大的伤口,经过他们这一闹腾,好像她是十级伤残人员。

    "儿砸,你是关心妈咪吗?怎么大清早就出现在妈咪的房间。"

    林兮安不再去吐槽那些可恶的医生,她一转头,就看见她的小包子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一本书,认认真真的看着。

    小家伙这样小的一个人,怀里的书却是又厚又重,林兮安甚至怀疑,小包子的脸都没有书籍那么大。

    袁睿存的脸上出现一瞬间的扭捏,转而又恢复如常,小家伙的头抬也没抬一下,立即回应:"你房间里有我想看的书,我就过来拿了,谁会想要关心你?"

    林兮安哦了一声,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心情愉悦的看着他:"好的好的,你不关心却在这里一直守着我,我很感动。"

    袁睿存就没见过嘴皮子这么厉害的人,他合上书本走到窗边,突然板着一张小脸,严肃问道:"你感觉怎么样?"

    此时的小包子诚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尤其是紧皱着眉头的模样像极了袁靳城。

    恍惚间,林兮安一秒钟戏精上身,瞪大眼睛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伸出笨拙的蝉蛹手指,大喊大叫:"尔康!尔康你在哪里,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了?尔康!"

    袁睿存嫌弃的远离她一步,嘴角却不经意间提起,看来她比想象中还要坚强。

    "看来大奶奶的刑法还不够厉害,不过一晚上的时间你就恢复的这么好,甚至还能成为戏精。"

    听到马初蓉的名字林兮安不屑的轻哼一声,高高扬起下巴,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不要跟我提那个女人,我刚醒来就听到她的名字,恶心!我要是哭,她还不知道怎么幸灾乐祸呢。"

    "可是我还是想残忍的告诉你一个事实。"

    袁睿存紧接着在她的话后面说下去,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情,小表情突然凝重起来。

    "又怎么了?"

    林兮安看小包子一脸纠结,肉拳头捏住平放在小身子两侧,这副可爱的模样,她恨不得变成一头狼,把小包子揉个够本。

    简直不要太可爱。

    她有时都在想,就凭袁靳城那副万年冰山、冷面如霜的模样,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可爱的儿子。

    大概小包子的亲生母亲是个很可爱的人,否则就凭袁靳城的基因,生出来的孩子肯定是一板一眼,特别沉闷无趣才是。

    袁睿存担忧的看她一眼,转过身,这才开始交待事情发生的始末,眼眸闪过一抹担忧。

    "大奶奶说了,你和她的约定还没有结束,等你醒了,还要继续上刑,真为你感到可怜。"

    "什么玩意儿?!"林兮安听到这话,几乎要从床上跳下来:"她还觉得惩罚不够?等我醒了,还要继续折磨我?"

    她的手指碰到床头的柜子上,一阵疼痛从指尖传到大脑,林兮安倒吸一口凉气,忍不住吹气呼着手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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