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铭侃侃而谈,恰似“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小说文学网】”

    一时朝臣附和。

    胡充华眉头舒展开来,说:“我得国舅,若刘邦得萧何,刘玄德得空明,苻坚得王猛也。”

    罗伊铭也只得谦虚,说:“太后过奖!”

    战略已定。胡充华便问:“如今,国舅以为,谁可解寿春之围?”

    罗伊铭看看朝臣,武将他一个都不认得,却也不知该派谁去了。

    此时,忽然一中年战将出来,说:“臣萧宝夤向陛下、太后请旨,愿解寿春之围。”

    罗伊铭一愣,原来此人就是萧宝夤。不免向他多看了几眼。只见此人龙颈凤目,仪表不俗,果真是一潇洒男儿。

    胡充华“哦”一声,说:“原来是梁郡公。“愣一下说:”梁郡公忠勇可嘉,我心甚慰。只是,如今梁郡公腿疾未愈,可能出战否?“萧宝夤说:“禀报太后,臣腿疾如今已痊愈了。恳请太后、陛下准我所请,以雪前耻。“此时,郦道元站出来,说:“臣以为,退寿春之敌,非萧将军不可。“崔光说:“南人闻萧将军之名,犹如逍遥津小儿听张辽之名。臣也以为,非萧将军不能解寿春之围。“李神轨铁青着脸不说话。

    胡充华便问:“大都督以为如何?“李神轨也只好说:“萧将军勇冠三军,此去,寿春之围必解。正是我大魏国之幸!”

    胡充华“恩”一声,说:“既如此,就依萧将军所请。”

    萧宝夤说:“臣领命!臣肝脑涂地,决不负太后、陛下所望!“胡充华又楞一下,说:“我再与你派了监军,以襄将军之功!“萧宝夤答声“是。“胡充华扫视一周,最后眼睛又落在罗伊铭身上,虽然舍不得让他去,但是派了别人,她也真不放心,便说:“如此,只得辛苦国舅了。“罗伊铭早猜到胡充华的主意,内心里自己也正想出去看看,便说:“是!“胡充华说:“那我再与国舅个封号,也好名正言顺。“罗伊铭说:“刚才太后说了,我不受品秩之封。如何又要封我。”

    郦道元忽然插话,说:“老臣愚鲁,适才竟不知国舅胸中有如此计谋,刚才失言得罪,臣向国舅谢罪。”

    罗伊铭说:“郦大人忠君爱国,何罪之有。郦大人言重了。”

    胡充华说:“你既说了不受品秩之封,我便成全你,也成全郦大人一片体国之心。”沉吟一会,说:“你既随军出征,对外总该有个称谓,如今,便封你做威武将军吧。只是,你这将军不过是个空头名号,无品无秩,不能发号施令。你愿意吗?”

    郦道元听胡充华如此说,脸红起来,说:“老臣惭愧!“罗伊铭心里却不爽,不是因为自己果真无品无秩,而是胡充华竟给他这个名号。他妈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威武将军是指自己的老二,上次你吃饱了,还抚摸着威武将军的头浪笑了说,将军果真威风八面不可一世,如今封自己这个名号,不是明摆着耍我吗。

    但是,罗伊铭也没有办法,只得说:“臣领命!”

    萧宝夤拱一下手,说:“罗将军!”

    罗伊铭也只得回礼,说:“萧将军。”

    计议已定,胡充华眉头愁云散去,宣旨五日后出征,要萧宝夤仔细准备,便散了朝。

    朝官散去,元诩腾的在案前站起,对胡充华施了礼,急急慌慌就要往后殿走。

    胡充华有些不悦,说:”陛下何事这般着急。“元诩敛了手,说:“我要喂我的蟋蟀去。从昨儿它就不好好吃食。“胡充华“哼“一声,说:”玩物丧志!陛下不要忘了,你是这大魏国一国之主。如此下去,将来如何掌握这一国江山。“元诩低声说:“是。孩儿知错了。“罗伊铭心里暗笑,便打趣说:“诗经《七月》里说,七月在野,八月在宇,九月在户,十月蟋蟀,入我床下。今天刚进十月,正是斗蟋蟀的最后时机,再不逗怕是没机会了。”

    元诩高兴起来,说:“国舅也喜欢斗蟋蟀?“罗伊铭说:“以前也曾玩过。“便卖弄说:”据我所知,有名的蟋蟀,主要有中华斗蟀、大棺头蟋蟀、油葫芦和墨蛉几种。中华斗蟀,体长不过一寸,体黑褐色,年生1代;大棺头蟋蟀头扁,前端平,向前倾斜,头向两侧突出;油葫芦则身体暗黑色,光泽明显,两复眼内上方有黄条纹。这几种均好斗,但最有名的还属墨蛉,体长娇小,不过中华斗蟀的三分之一,但却特别能斗。墨蛉又名乌蛉、墨蛉、蚁蛉、黑牡丹,因其全身墨黑发亮,前胸、背板赤黑色而得此名。”

    罗伊铭略歇一口气,问:“不知陛下所饲为何品何种?”

    元诩说:”我也不识得。“忽然兴奋起来,说:“想不到国舅居然还有这般学问,改日也教教朕。“胡充华打断了说:”国舅如何教他这些。“又正色对元诩说:”国舅才学堪比星斗,你改日有时间是要向他多请教学习。如何只学这些!“元诩说:“是是。“胡充华便一摆手,说:“你先回宫去吧。“元诩知道低头往后殿走,仍不忘看了对罗伊铭一眼,做了一个谁也看不懂的手势。

    罗伊铭便一笑,招招手。

    胡充华说:“好了,弟弟。“又说:”如今,都十六了,还这般不长进,内外都说我专权,似他这般,叫我如何放心还政与他。“罗伊铭说:“姐姐也不必太过着急,拔苗助长反而不好。”

    胡充华也不答话,罗伊铭便随了胡充华往太后宫中去。

    到了后宫,胡充华便吩咐宫女准备香汤。

    罗伊铭诧异,问:“如何此时沐浴。”

    胡充华说:“弟弟不知,每次升朝,我回来后总要沐浴的。”

    罗伊铭“哦”一声,说:“我还不知姐姐有这习惯。”

    胡充华笑一下,说:“弟弟喝茶!”将岸上香茗端起,轻轻吹了一口,没有喝,又放下了,说:“今日若不是有弟弟,姐姐可真要愁死了。”

    罗伊铭说:“这也都是我分内之事。”

    胡充华说:“有了弟弟,天塌下来我也不怕了。”又说:“过几日弟弟就要出征,姐姐还真有点舍不得。“罗伊铭说:“舍不得,如何还要把我往死人堆里送。我这一去,万一死在寿春……“胡充华忙打断说:“弟弟不需胡说。“罗伊铭一笑,说:“我命大着呢,要死也没那么容易。“胡充华叹口气,说:“弟弟如何不问,我为何非要让你去做监军?“不提还罢了,一提罗伊铭不高兴起来,说:“这我也正想问姐姐。”

    胡充华说:“弟弟今日也看了。如今,我大魏国将士,大都在北边与葛荣交战,已无多少用命之人可派。而寿春情况虽不如北边危机,但如若守不住,或不能夺回,势必危机我大魏腹地,则情形将进一步恶化。”

    罗伊铭说:”这个我自然知道。如今,萧宝夤将军既去,太后这点倒不用担心了。“胡充华叹口气,说:”我担心的正是这个。“罗伊铭“哦”一声,说:“姐姐担心萧宝夤将军不能用命。”

    胡充华沉吟不语。

    罗伊铭说:“姐姐这却是多心了。想萧宝夤昔年如丧家之犬,投我大魏,我大魏以南齐皇室之礼对待,并将南阳公主嫁他。萧宝夤与萧衍,可以说国仇家恨不公戴天,这些年对我大魏国忠心耿耿,太后如何疑他。”

    胡充华说:“弟弟有所不知,所谓此一时彼一时。昔年,萧宝夤投我大魏,自是欲报君父之仇。而我大魏国正可以助他。只是,如今我大魏国四面告急,且当年萧衍也曾手书招降他,并许诺重赏厚封……如今却也难保他此时不倒戈朝南。”

    罗伊铭愣一下,说:“姐姐所虑也不无道理,但弟弟以为,但总归想得多了。”

    胡充华说:“也许是我多虑了。”

    正说着,宫女已准备了香汤上来了。罗伊铭说:“姐姐且沐浴,弟弟这先回漪容夫人处去。”

    胡充华说:“弟弟还避我吗?”

    罗伊铭笑笑。胡充华便更衣,说:”弟弟替我将这罗袜脱下来。“说着,半仰在椅子上,笑眼盈盈看着罗伊铭。

    罗伊铭便蹲下身去,才将袜子脱下,胡充华却坐起来了,一下子勾住了罗伊铭的脖子,说:“弟弟与我一块沐浴吧。这么多天,弟弟还不曾与我共浴过。”

    罗伊铭心里也痒痒,但却苦笑了说:“姐姐忘了我身上的伤了。”

    胡充华“哦”,说:“我差点忘了。”又咬牙切齿了说:“我若知道是谁,定将他碎尸万段。”

    胡充华脱了个干干净净,轻抬玉腿,躺进桶里不时掬了花瓣撩在身上,温水便顺着胡充华光滑细洁的脖颈流下去。

    罗伊铭看的口水都留下来,恨不得变个泥鳅,钻到水里与胡充华嬉戏一番,但肩上后背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只得忍住了。

    胡充华说:“弟弟也帮我一下。”

    罗伊铭便坐过去,帮着胡充华轻捏慢揉起来。

    调笑阵子,胡充华接着说:“刚才所言还是其一,弟弟去做了监军,我便放心了。其二是因为弟弟足智多谋,且这计又是弟弟所出,临阵若有变化,也只有弟弟才能应付得了。”

    罗伊铭一笑,说:“如此,看来还非我去不可了。”

    胡充华说:“我就说嘛,弟弟是上天赐给我的诸葛孔明。”

    罗伊铭说:“你快别夸,也不怕卧龙先生地下笑话。”又说:“我去便去。只是姐姐给我这封号也太”,罗伊铭笑一下,说:“也太不着调了吧。”

    胡充华笑起来。

    胡充华说:“别人上阵,都是什么折冲将军、平南将军什么的,个个都威武,如何便封我威武将军。”

    胡充华笑起来,说:“怎么,威武将军不好吗?弟弟嫌不够威武吗?”

    罗伊铭将水撩在胡充华胸部,轻轻揉捏说:“你明知道。”

    胡充华却猛的站起来俯下了身,温水便撒了罗伊铭一身。罗伊铭“啊呀“一声,威武将军却被胡充华抓住了。

    胡充华浪笑着,说:“弟弟这威武将军平日里在姐姐这都是摧枯拉朽所向披靡,我今封弟弟威武将军,也是希望弟弟像威武将军一样,到了南边,杀他个人仰马翻血流成河“。

    威武将军膨胀起来,罗伊铭好不难受,双腿夹紧了胡充华的玉手,说:”可惜梁兵也是男人,若都是些女兵,弟弟倒也名副其实了。“胡充华手想抽,没抽出来,另一只手便拍打了罗伊铭说:“弟弟好坏。”然后又说:“等弟弟胜利回来,我便赏弟弟十个美女。”

    罗伊铭说:“你倒舍得。”

    胡充华幽怨的看了罗伊铭一眼,说:“姐姐还真舍不得。”一只手摸着罗伊铭刀削一般的脸,说:“弟弟这俊俏的人物,姐姐如何舍得给了别人。”说着,便大笑起来。

    罗伊铭也大笑起来。

    两人一会说着军国大事,一会扯着男女风月。不觉胡充华的情绪就上来了,扭捏了身子,说:“弟弟。”

    罗伊铭“恩”一声。

    胡充华说:“姐姐真想了呢。”

    罗伊铭说:“昨晚上不是给你了吗?”

    罗伊铭指的是昨下午扫晦以后,胡充华将漪容、素云、嫣然留下来赐宴。晚宴后,罗伊铭要回漪容府上去,漪容也说新抄了一卷佛经,要哥哥指点指点。胡充华却不允许,只说明天再放他回去。

    众人走了之后,胡充华便要与罗伊铭云雨。但罗伊铭伤口疼痛,胡充华只得让罗伊铭躺着不动,自己爽了一回。

    胡充华听罗伊铭说:“昨日弟弟也不卖力,姐姐没有吃饱。“罗伊铭说:“你最近是越来越饿了。“胡充华说:“我也不知为何。“罗伊铭说:“是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饿倒奇怪了。”

    胡充华便笑了说:“弟弟便是伏狼降虎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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