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已无碍,便又说:“太后不必称我禅师,其实我本不是出家人的。【小说文学网】”

    胡充华“哦”一声,似乎这本是她意料之中的,说:“你前日言,在家即是出家,俗身即是佛身。心中有佛,出家在家又有何分别。”

    罗伊铭暗想,你倒领悟的快。

    一段话过,夜已深沉,罗伊铭昨晚一夜未睡,白天里又勤练达摩所传《易筋经》,此时已经困乏。正要找了借口回去休息,但胡充华却好像并没有停歇的意思。

    胡充华说:“那你刚才说男人*之物为金刚杵,因此你有一篇赋文。不知女人之物,你又有何文章描写呢。”

    罗伊铭差点吐出来,想,妈的,你倒上瘾了,虽说从佛经上男女之物俱各庄严,然而你如今说出来,却分明涉嫌*秽。(小心判你个三年五年的)。乖乖,为难我怎地。

    但罗伊铭还得回答,便说:“女人之物,立是弥勒合掌,坐是莲花瓣开。”罗伊铭不要脸的,剽窃了后世苏轼的话来说,但胡充华哪里知道,再次忍不住赞叹说:“禅师果然经法微妙,想来,女人之物确是和佛理想通的。”

    略作一歇,胡充华却说:“只是,这两句话太简略了。禅师既然能作一篇《鞭赋》阐释佛法,想必定能作一篇文章禅师女性之物了。”

    罗伊铭一时还没猜透胡充华心思,想,乖乖,这也是好意思说的。你既如此不要脸,我还怕你怎地。打定主意,心想看我先臊一臊耍一耍这个太后妞儿。便说:“太后只说女性之物,可知这物俗称什么?”

    胡充华忽然变得扭捏不安起来,脸上放佛喝醉了酒一般,低声说:“叫阴¥¥户!”

    罗伊铭暗笑,却仍不放过胡充华,继续说:“那老百姓最俗的称呼是什么?”

    岂有此理!真是太为难太刺激了!哦,卖糕的!胡充华感觉整个身子滚烫起来,但是心中却有说下去的愿望,红了脸悄声说:“叫bi。”说完,人似乎都要晕厥过去了。

    罗伊铭看胡充华羞臊难当的样子不禁得意起来。不想胡充华此时却反应过来了,说:“禅师你既然如此追问,是想要朕难堪吗?哼,那朕且命禅师就以此为题作一篇文章如何?”

    罗伊铭叹一声,“妈的,来真的了。这是反将我一军啊!”

    但胡充华却变本加厉,说:“朕给禅师两柱香的时间,若是作不出来,我可是不依的。”

    胡充华说的轻松,但罗伊铭却知道这“不依“两个字不知包含多少玄机呢,说不定要了自己的命也说不定。再说,要杀要剐还不是她一句话的事。

    罗伊铭出一身冷汗,心想好在自己在这方面也曾涉猎,如今只有靠记忆,抄了来给给她。主意打定,略作沉吟,提笔便往纸上写去。

    胡充华坐了一旁,一双粉鞋翘在桌子上,手里磕着瓜子,真如二八少女一般,嘴角微笑着,只等着罗伊铭交卷。心里盘算着,你刚才让我亲口说出这么难听的一个字,现在我倒要看你如何交卷?想着罗伊铭如若写不出来怎么处置。不想,也不过两盏茶功夫,罗伊铭竟真写好了。

    胡充华将信将疑,便看将去。只见文章题目已让人面红耳热,竟真是《bi赋》。再看文章内容,胡充华再也忍不住,只觉得下面一热,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连起来的劲都没有了。

    究竟文章如何,看官细看。

    bi,雌性生殖之器,阴%%户也!bi有种种,种种不同,色有黑白之异,质有老嫩之别,口有松紧,毛有疏密,然其构造大同小异,无外双眼洞开,两唇合缝,上孔排尿,下孔流红。大户千金,小家碧玉,盖莫能外。别名曰*,因居隐秘之地才美不外现;红颜称祸水,若遇非常之事亦偶露峥嵘。区区三寸之地,英雄豪杰为之折腰,酒色之徒为之殒命,流氓恶棍为之走险,文人墨客为之动兴。bi有贵贱之分,贞妇之*,千金难得一扪之亲;娼妇之bi,一钱可肆出入之快。何其异哉?非bi之异,因人而异也。同是为bi,因所生之人不同而迥异。若豪门之女,大公子王孙趋之若骛;若色衰娼妓,贩夫走卒避之不及。妓中花魁,卖bi一夕能得百金之俸;北方佳人,挟bi一顾可收倾城之功。呜呼!bi何异哉?人有异也!

    bi有味,曰臭曰骚,然王侯将相缙绅巨贾,虽调唇弄舌亦不嫌脏;bi有罪,销金殒命,如刮骨钢刀断肠毒药,纵家财万贯也能散净;bi有德,生人生财,可繁衍子孙拉动经济,任毁之誉之难掩其功。平民百姓,一bi可用百年,收社会安定之效;达官贵人,一年可用百bi,邀风流潇洒之名。bi之为用,花样繁多。用鸟曰插,用掌曰摸,用指曰抠,有唇曰嘬,用舌曰舐,变化多端,总而言之曰玩。玩bi之道,色翁之意不在bi,在乎玩人也。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孔子曰:“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可见德之不兴也久矣!

    罗伊铭写完,本是极得意的,想这点事还想难住我。你让老子写,老子就让你看个够!罗伊铭只顾心中窃喜,等去看胡充华脸上反应时,不知为何心里忽然间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来。

    胡充华毕竟久经沙场,很快稳住心神,说:“禅师果然高才。此文看去虽粗鄙不堪,但其旨意仍归于醇正。恰似文末一句‘吾未见好德如好色者也’,对世人之劝喻,强过如耳提面命,正有药到病除醍醐灌顶之效。”

    罗伊铭也正色说:“太后过奖。”

    胡充华接着说,“文是好文,但题目却直白,如佛祖所说,女人之物恰似莲花,此文便改作《莲花赋》如何?”

    罗伊铭说:“太后改此题目,恰似画龙点睛,使世间多少凡夫俗子痴顽愚钝,一观此文时不致误入歧途而回头是岸。罗伊铭佩服之至。”

    胡充华听着罗伊铭的赞美,但是内心里却还是忍不住躁动起来。自从杨白花跑了以后,自己已经好久没行周公之礼了。虽说还有徐纥他们,但是他们早如霜打的茄子一般,直比阉人强不了多少。

    胡充华内心冲动,看着罗伊铭如此俊美健硕,便欲留了侍寝。

    胡充华想,自己贵为一国之太后,只要说出来,就必须要做到的。

    看了一篇“黄文”,胡充华火苗已经烧起来了。因此打定主意,便单刀直入,问:“禅师适才所言,男女做‘敬爱事’,可‘乐无灭无尽’,为佛法修行之方便法门。不知禅师可曾寻此法门,做过‘敬爱事’?”

    罗伊铭暗叹,靠,这也问的太直白了,你不如再问的更露骨点,直接问我是否玩过女人多好。

    心里虽这样想,但罗伊铭还得老实回答。说老实回答,是说态度,而不是说内容实在。如果真要实事求是,且不讲1600年后的自己的那些风流了,只说眼前自己都已经把漪容、素云、嫣然几个人弄翻了,对了,还有洛阳城外的那个商人之妇何赛花,那还不要了亲命了。

    罗伊铭只得装了老实态度撒谎说:“不曾?”

    胡充华问:“当真?”

    罗伊铭只得硬着头皮说:“当真。”

    胡充华“哦”了一声,说:“禅师既说此为修佛之方便法门,不知能否度我一度?”

    罗伊铭差点晕厥过去,想,这会子都在怀疑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他妈的还真就是这么回事。要搁罗伊铭的个性,如果眼前的女人不是这个令人又想又怕的胡充华,这阵子早把她弄翻了。但是,此人却就是胡充华。

    罗伊铭到底害怕起来,只得装作糊涂,说:“太后何意?”

    罗伊铭此时装作不懂,胡充华却扭捏起来了,心中虽有点羞恼,但也不好说“我想让你干我”,思忖片刻,便反问作答说:“禅师如此好打哑谜?”语气里俱是不满。然后又接着说:“我想说,禅师可否将你的金刚杵放入朕之莲花,以助朕修行,以‘乐无灭无尽’?”

    罗伊铭知道装傻卖疯已不行,只得说:“太后万乘之尊。贫僧污物岂敢玷污圣体。”

    胡充华却说:“适才禅师说人之性器,最是洁净,岂可称污物?”

    罗伊铭暗叹,妈的,所谓卖矛盾者也,没想到自己竟中了自己的圈套,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胡充华却接着说:“禅师说我尚未完全空明。如今看来,禅师也未必就真空了。”

    罗伊铭不解,问:“如何讲?”

    胡充华说:“禅师若真空明见性,则既已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若如此,金刚杵之入莲花,除却表相,正是无上圣洁之事。禅师如不是执于皮肉表相,如何不肯度我?”

    罗伊铭说:“佛法虽广,不度无缘之人。”

    胡充华说:“昨日禅师还说我是女菩萨,岂会与佛无缘。且从昨至今,我与禅师彻夜谈经,你我竟是无缘吗?又,佛祖云,佛法广大,无不可度之人,禅师为何不肯度我?竟是小瞧朕不成?”

    罗伊铭惊出一身冷汗,同时心里后悔,没想到与她讲的话,如今竟都成了用我之矛攻我之盾了。但是,话已说到此,罗伊铭还真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罗伊铭不出声,但却伤了胡充华的自尊心。浪费了这么多口舌,此人竟然胆敢狗胆包天,一再借口推脱,不觉太后的脾气就上来了。一下子将桌子上的茶盏推在地上,用手指着罗伊铭说:“我欲修佛,与禅师商量,实是因为禅师道法高深。不成想竟如此不将朕放在眼里!”

    罗伊铭腿都颤抖起来,惶恐的说:“贫僧不敢。”忽然醒转过来,心想有这样的美女求着自己干,自己却还如此拿劲装b,实在令自己都讨厌了。妈的,都是入戏太深的缘故,自己这会子还真把自己当成得道高僧了。

    罗伊铭思念笃定,正要改口应承,不料沉默了这片刻,更加触怒了胡充华。胡充华以为罗伊铭就是不开口说话,是宁死不从了,不觉自尊心伤得更重了。大怒了说:“朕与你说,难道是求你不成?真若强合,你也敢抗旨不尊?”说完,气得一跺脚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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