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希夷自觉罪该万死,却希望清哑能逃脱生天。中 文网%ㄟ1

    若清哑因此和方初离心离德,他

    他简直不敢想象那结果,一想就恐惧得抖。

    为此,他愿接受方初任何怒火和惩处!

    方初好似被抽掉了脊梁骨一样,浑身虚软无力。

    他还不能相信,自语般询问:“你说什么?”

    不等韩希夷说话,他忽然暴怒地伸手掐住韩的脖子,咬牙道:“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敢再说一遍!她说了,根本就没见过你!你敢诬陷她?!你说,这不是真的,都是你妄想!”

    韩希夷惊愕地看着他,原来清哑没有承认这事!

    那方初是从哪得到的消息?

    韩希夷此时后悔万分,想要改口也来不及了。

    他刚才说的太详细了,若改口反被方初疑惑。

    果然,方初嘴上为清哑否认,脑海里却浮现之前清哑见到他时的伤心痛哭,还有他提起韩希夷时她身子一僵,还一再向他强调她没见过韩希夷的心虚神色

    除此外,韩希夷的惊愕神情也使他绝望

    那是不小心说漏了嘴的后悔莫及!

    刚才韩希夷以为他知道了真相,才向他忏悔。

    韩希夷有诸多缺点,但绝不是卑鄙的小人,若他没有和清哑做过那件事,或者不能确定是清哑,他不会对方初忏悔。

    明白这点,方初疯狂了,一双凤眼迅充血,手上力气加重加强,低吼着逼问:“这都是你妄想的是不是?!”

    他忘记了,他正掐着韩希夷的脖子,韩希夷连气都快没了,哪里还能答他,之前说了那么多,又如何能否认!

    韩希夷任凭他掐着,双眼悲伤地看着他。

    方初被那绝望的目光击溃,彻底失去理智。

    他手下更加用力

    韩希夷眼中光芒渐暗淡,最后熄灭。

    方初陡然惊醒,烫了一般松开手。

    他颤声叫:“希夷?希夷?”

    韩希夷安详地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方初伸出食指在他鼻下探了探,心顿时沉入谷底,还惊恐就算恨他欲死,可是也不能就这样公然杀了他,更不能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在方家,到时再牵连出清哑怎么办?

    不能牵出清哑!

    绝不能牵出清哑

    他用大拇指指甲狠狠朝他人中掐下去。

    掐了两道深深的月牙印,韩希夷还是没声息。

    方初颓然放弃,跌坐在床边,开始思考善后。

    他杀人了,杀的还是多年的至交好友。

    最坏的结果已经出现了,方初不再恐惧和慌张,很冷静地筹划如何才能掩盖杀人真相。想了几种可能,都在目光触及韩希夷脖子上触目惊心的掐痕时放弃了这个实在不好掩盖。

    怎么办呢?

    他蹙眉深思。

    忽然,一声轻微的咳嗽传来,他吓一跳,顺声看去,心中狂喜,不由露出笑来。笑完又觉得不对,接着把脸一沉,嫌恶地瞪着那微微张开的星眸道:“你这命还真硬呢,这都死不了!”

    韩希夷艰难道:“一初,不要怪清哑!”

    方初听他提到“清哑”两个字,就如火上浇油。

    他再不想理他,起身打开门,吩咐请大夫来。

    很快,宋大夫来了,韩嶂也进来了。

    方初无视韩希夷脖颈上的勒痕,镇定自若地向众人解释道:“刚才他告诉我被人偷袭的事,太过气愤,一下子晕过去了。我一急,又是掐又是摁,好容易才把他弄醒过来。大夫瞧瞧他怎么样了。”

    众人居然信了他,只觉得他手重了些,也没怀疑旁的。

    这不怪他们粗心,有什么好怀疑的呢?

    方初和韩希夷是至交好友,好好的能害他?

    要害也不会在方家害,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至于韩希夷脖子上的勒痕,他们自动做了想象:韩希夷晕过去后,方初手忙脚乱地右手掐住他脖子固定脑袋,左手指甲掐他人中因为他左手残疾不好用力嘛慌乱之下手重了些,所以脖子上才留下勒痕。

    所以说,这世上大多事真假难辨。

    说真话没人信,假话反而容易被人信,因为真话往往漏洞百出经不起推敲,假话才会编的滴水不漏,符合人们的推理和想象。

    只有韩嶂抱怨道:“方大爷这手也忒重了,头我们大爷没晕死,也要被你给掐死了瞧这脖颈上的印子,倒像谋杀一样。”

    说到这心里一动,刚才在外面似乎听里面有争执声,不会真的他看向方初,又把这突兀冒出的念头给摒除了。

    方初好好的为什么要杀自家大爷?

    可不是他想多了。

    方初道:“我倒想杀了他,可惜他命大的很,杀不死。”

    这凶残的玩笑暗示了韩希夷福大命大,众人都笑了。

    韩希夷微微动了动嘴,也凄然一笑。

    韩嶂不忍再玩笑,凑上去问:“大爷可好些?”

    韩希夷轻声道:“没事了。多亏了方兄。”

    韩嶂更加认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是无稽念头。

    方初淡笑着,问宋大夫:“可有大碍?”

    宋大夫道:“好像气息弱了些”

    方初道:“可不是,他说着说着就大喘气,忽然就晕过去了。”

    宋大夫皱眉警告韩希夷:“要安心静养,不宜动怒。”

    一面起身去桌边写方子。

    方初道:“先生说得轻巧,被人伤成这样又丢在大雪地里冻了一晚上,能不生气?虽说歹徒已经死了,还有同伙呢。”

    韩希夷目光一凝方初这是告诫他,并和他达成默契:昨晚他被人打晕了在雪地里冻了一晚上,哪儿也没去,也没生“任何”事。

    他虽然想以死谢罪,可是他不能死。

    方初意识到这点,所以决定掩盖这件事。

    他便艰难道:“是。不知还有同伙漏网没有。”

    他认定是细妹现他和清哑并善后的,不知可都处置妥了。

    方初冷哼一声,没有答。

    他也认为是细妹为清哑善后的。

    他不愿再面对韩希夷,他会去问细妹这件事。

    没有一个男人在面对玷辱了自己妻子清白的人面前还能保持冷静,方初能镇定,是他不承认这件事,也不想让韩希夷确认。

    无人看见的视角,方初冷冷地看着韩希夷:虽然他当时中了毒,可这不是理由。若不是他心里对清哑存了非分之想,又怎会对她下的去手?方初也中过催*情*药,清哑还是他的妻子呢,他都忍住没舍得糟蹋她,韩希夷不够资格提对他这个理由。

    在韩希夷痛苦的目光中,他转身离去了。

    韩希夷知道,这次,他们是真的决裂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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