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哥儿道:“爹,你要敢不要娘,我绝不答应!”

    在昏蒙蒙的灯光映衬下,他凤眼亮得像星子,还有些红。

    方初忍了又忍,看在他胳膊还有伤的份上,才忍住抓他过来揍一顿的冲动,不动声色地问:“为什么这么说?”

    适哥儿急求他保证:“你不会不要娘的,对不对?”

    方初坚持问:“为什么这么说?”

    适哥儿生气了,爹怎么就不答应呢?

    他刚才才知道,爹以前竟然和谢吟月有过婚约,这让他没来由地恐慌,正要再说,清哑忙道:“不会,你爹不会的。快去睡。”

    一面说,一面下床,拖着儿子就走。

    这个儿子,怎么这样较真呢!

    方初疑惑不已,看来这事跟清哑有关。

    他便等着清哑来,问她。

    清哑把儿子安抚住了,才来。

    **,方初一把扯过她,搂在胸前,笑问:“你娘俩怎么事?”

    清哑把白天和儿子的对话说了,“他想多了”

    方初道:“臭小子,这么小就开始管他老子了!”

    并不见多少生气,相反口气十分自豪。

    在他心里,懂得护着娘亲的孩子,绝错不了!

    他心一畅,升起一股柔情,轻声问清哑:“可是很累?”那手便顺着清哑纤腰滑下去,轻轻地摩挲,眼眸幽暗深邃,“雅儿?!”

    若不累,就来一场“鹊桥会”。

    清哑迅速领会他的心意。

    这半个月来,他们相处虽温馨却无激情。

    她还奇怪,怎么他难得这样老实起来,难道是天太热了?

    今日才知道缘故:儿子出事,若他还有心寻欢作乐,真愧为人父。现在儿子来了,他也有心情了。

    她其实有些累,却不忍驳他兴致。

    她也不出声,就伸手环抱住他脖子。

    方初觉得,自己被温凉缠裹住了,可身体不但没降温,反而更加火热,热得不行,越抱紧那一团温凉的软玉**。

    清哑呢喃道:“好热!”

    方初越发迷乱不堪,忽想起刚才清哑说的“我不退货”,忍不住又低笑起来,莫名兴奋清哑很在乎他!

    “你想退货我也不许!”他在她耳边道。

    方家热闹、欢快、温馨,韩家却气氛沉压。

    陶女割了手腕自尽,幸亏韩太太来了,才救下。

    因之前谢吟月表现反常,韩太太终不放心一双孙儿女,便赶来霞照,进门就碰见这桩晦气事,问起缘故,却是为了非花被掳。

    原来适哥儿叫人送给韩家的信是陶女接了。

    陶女想要拿去给谢吟月,又踌躇:那纸上稚嫩笔迹“有人要抢你女儿”,没头又没脑,大奶奶看了定会以为是她想出来的花样,不过是想找机会接近哥儿姐儿,好在大爷跟前露脸而已。

    大奶奶上次就警告过她,叫她想找大爷只管自己去,不许拿哥儿姐儿做借口。陶女也是心性要强的人,便不去找谢吟月,想晚上直接递给韩希夷。

    结果韩希夷来就进了大奶奶院子,进去就没再出来。

    陶女更不敢打扰,不然岂不是公然和主母挑衅。

    她又想等到第二天早上再找机会给韩希夷。

    韩希夷和谢吟月用完早膳就要去锦绣堂赴会。

    当着许多人,陶女又不敢把那揉得烂巴巴的纸片拿出来,那纸片实在太不像样,连她自己也觉得像是哄人的手段。

    然后,韩非花就出事了。

    陶女自觉无脸再见韩希夷,陈家那边传信来,说没找到非花,她便绝望地写下认罪书,忏悔自己失职,然后用刀割了手腕。

    她不想上吊,听说吊死鬼都是舌头挤老长的挂着,很恐怖,她不希望韩希夷看见自己一幅丑样子。

    韩太太听说孙女被掳,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哪顾得上评论陶女所为,等韩希夷谢吟月带着韩非花来,她才神。

    这一神,所有的火气就冲着谢吟月去了。

    她严厉呵斥道:“非花小小年纪就遭受拒亲之辱,你是怎么做她母亲的?你自己不在乎脸面,我韩家的女儿在乎!”

    这是指谢的过往不堪,毫不留情地直戳她的心肺。

    谢吟月当即跪下认错,道:“儿媳言语失当,请太太责罚。”

    声音平静,心中却冰冷。

    她早就提醒过婆婆和韩希夷留意非花安全,婆婆却怪她大惊小怪。今天女儿被掳,是她的责任吗?她纵然言语失当,那也是为了救女儿。方家人可以怪她,婆婆怎可以这样说她?

    韩太太道:“你说的好轻巧!你一个言语失当,就害得人家孩子差点没了。幸亏后来没事,不然非花也别想活了!”

    纵然活着,也会生不如死。

    对这点,谢吟月无可辩解。

    韩太太又指着她道:“你真疯了?!你要问适哥儿,你就好好地问。郭织女虽然与你不睦,方初和希夷却是至交,方家和韩家也是世交,有什么不能问的?你为什么对方无适许下那样的婚诺?”

    问到最后一句,她忍不住一掌拍在几案上。

    她恨啊

    非花,她好好的孙女,被这个娘害苦了!

    韩希夷道:“母亲息怒。容儿子来问她。”

    他便转向谢吟月,郑重问:“你到底因为什么?”

    谢吟月漠然道:“急疯了。”

    韩太太失笑道:“急疯了?我韩家家大业大,急疯了什么不能许,要许非花终身?那方无适见过非花吗?他才七岁呀,你怎么就知道许非花给他他会动心?你这话哄鬼呢!”

    虽是笑,眼里却没有半点笑意。

    平日的温和端庄全无,一片凌厉。

    韩希夷再劝道:“母亲别急。”

    韩太太道:“我怎么能不急!方家能答应亲事才怪呢,换我也不会答应,又不是人家出尔反尔,是你自己作茧自缚。”

    韩希夷便说非花受了惊,请韩太太去陪孙女。

    韩太太知他是想单独和谢吟月恳谈。

    她也知自己在这里,谢吟月是不会说的,愤而起身。

    临走时向谢吟月冷笑道:“这才是报应呢!你对陶女百般看不顺眼,主母威仪尽显,她居然不敢逾雷池一步。结果呢?你误了自己的女儿不算,还令她愧疚自尽,两条人命差点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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