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定国这个人还是有点能耐的,坦克三师这才成军一年,就搞得有模有样。
别的不说,能一年时间培训出这么多人把坦克开起来就不容易。”
李枭坐在吉普车上,身边坐着敖爷。
终于坐上了吉普车!
而且还是有减震系统的吉普车,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就在一年前,坐汽车还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
原因就是,坐在车里跟摇元宵没有任何区别。发动起开动起来,声音跟海啸没区别,颤抖跟地震没啥两样。
李枭觉得坐在这种东西里,是对自己生命的严重不负责任。
不过大明军工部门非常给力,李枭只是画了一幅草图,于是减震系统出现了。
终于觉得,坐车不是一件玩命的事儿了。
有了这么好的东西,李枭立刻给自己弄了十辆。
刚刚视察了去年新近组建的坦克三师,师长是从海军那边调过来的李定国。
没想到,仅仅一年时间。李定国就将坦克三师的架子搭了起来,而且培养出几百个驾驶员出来。
要知道,他现在手里的坦克和装甲车还不足百辆。
李枭很怀疑,这货是昼夜不停的训练。
“坦克产量还是不足,我的部队到现在还有两百辆没补足呢。”敖爷显然对坦克产量严重不足很不满。
“快了!快了!上个月刚刚建成沈阳坦克制造厂,这个月已经制造出来一百辆。
一年后,达到每月两百辆坦克三百五十辆装甲车的产量。
厂长拿脑袋跟我担的保!
再等几个月,欠你的坦克肯定补足。
再有三个月,锦州坦克厂也将建成。到时候,坦克的产量还会增加。”
“你啥时候肯这么花钱了?要干以色列了?”敖爷这些年闲得几乎要疯了。
整天训练,却捞不着仗打。对部队的士气也是个大问题!
“快了!最多也差不多只有两三年。
俄罗斯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中亚大铁路配套也逐渐完成。
以色列那边,似乎也把全世界希伯来人的人力资源榨得差不多了。
直布罗陀传来消息,这个月的移民船只来了两艘。满打满算也就两千多人!
要知道,去年的这个时候。一个月来以色列的移民船有八艘,差不多要一万人。
飞艇的侦查,也从侧面证实了。希伯来人建造房屋的速度明显减慢!
我看,他们折腾的也差不多了。
算起来,现在以色列的总人口已经达到了两百八十多万人。
这差不多也就是希伯来人在全世界的人力资源!
这一仗,要把希伯来人从物理上消灭掉。
只要以色列覆灭,希伯来人的势力受到重大打击。
那么接下来,欧洲那些国家就应该知道怎么做。
不用我们动手,他们就会自己把境内的希伯来人干掉。
希伯来人在欧洲经营了一千多年,这一次我要将他们连根拔起。”
“这种事儿你不用跟我说,我只是想问。啥时候打!”敖爷显然对李枭的战略布局不怎么感兴趣,他只是想知道啥时候能有仗打。
“两年吧,最多两年。秋天,你的一师要去俄罗斯进行适应性训练。
借口就是,你我两军进行一次联合演习。
告诉部队,注意保密。那里的女人很漂亮,别见了女人,嘴没把门的啥都说。”
“大洋马也会说咱们的话?”
“呵呵!想做间谍,语言是最基础的事情。”
“娘的!谁敢因为裤裆里面那点儿事,说出了不该说的事情,老子就收他裤裆里的货,让他这辈子也干不成事儿。”
“呵呵!”李枭刚刚笑了一声,吉普车忽然间一个急刹车。
敖爷的身子差点撞到前边的座椅背上!
“怎么开的车?”敖爷吼了一嗓子。
“前面好像出了状况,大帅我去看看。”坐在前座的顺子掏出枪,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有人敢拦咱们的车?”李枭感觉到很奇妙。
虽然大明已经可以量产汽车,但汽车这东西还算是个稀罕物。
在辽东数量很多,可过了河南几乎没几个人看见过。
居然有人拦汽车?
警卫连的士兵们已经下了卡车,车顶上架着的机枪指向道路两边。
这个时候只要有人靠近,绝对是先干掉再说。
过了五分钟,顺子回来了。
“大帅,有个拦路喊冤的。”
“喊冤?”李枭觉得这事儿倒是新鲜。
因为这年月,只要军队有汽车。
要喊冤,也应该是向地方上的衙门喊冤,怎么还向着军队的汽车喊冤?
“走下去看看,活动活动腿儿。”李枭还没说话,敖爷就先走下了汽车。
既然敖爷都这么说了,李枭也只能跟着下了车。
春暖花开的季节,在京城的桃花已经开了。可在辽东,树枝还是光秃秃的。
不过空气中已经有了一些湿润的味道,吸一口,满是汽车尾气的味道。
李枭不说话,别人也不说话。
在侍卫的护卫下,一老一小两个人被侍卫拎了过来。
在熊罴一样的护卫面前,这俩人就像是两只鸡。
那小孩儿,更像是小鸡崽儿。
两个人身上穿的,已经不能说是棉衣,而是棉絮。补丁摞着补丁的衣服,上面有好多口子,里面露出脏兮兮的棉花。
两个乞丐?
如果在关内,有乞丐李枭并不意外。
毕竟这么大的国家,总是会遭灾。而遭灾之后逃难,则是老百姓千百年来养成的习惯。
即便是大明蒸蒸日上的今天,也不能够完全消除乞丐的存在。
可在辽东,这种事情可就稀罕了。
差不多二十年前,辽东人就解决了温饱问题。
这么多年下来,怎么还倒回去了,居然出现了乞丐?
“你怎么回事儿?”李枭看着跪在地上的老头儿和小孩儿问道。
“大老爷!老汉是来喊冤的,我冤枉啊!”跪在地上的老汉,一边喊一边磕头。
“您冤枉可以去衙门啊!为什么拦部队的车?”李枭更加奇怪的问道。
“大老爷!官官相护啊!老汉我告状告了十年,可那个狗娘养的被我从村长告成了乡长,很快就要当县太爷。
他当了县太爷,他手下的那些催巴就能把我老汉弄死。
我老汉活了五十六岁,现在死了也没啥。只可惜我这小孙女,她才五岁,她才五岁啊……!
求求大老爷,为老汉伸冤吧……!”
老汉说得可怜,小孩子在边上也“嘤”“嘤”的哭。
民高官!显然告不倒!
李枭脸色铁青,但愿老汉告的不是辽军中退下来的人。
辽东的官员,超过一半儿是辽军中退下来的军人。这些官员,在辽东最是吃得开。
在部队是战友,在地方上是同僚。
部队里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战友之间互相照应。
要说官官相护,这些人最是有资格。
“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李枭看了一眼敖爷。
复转在辽东的辽军,一大半儿都是从一师退下来的。算是敖爷的老部下!
“十年前,老汉是村长的文书。村上的东西入库记账,都是老汉的事情。”
“你识字?”
既然会记账,肯定就会写字。
现在孩子都上学了,识字不奇怪。可老汉今年五十多了,会写字那就不得了了。
“老汉念过私塾,但没有拿到过功名。”
李枭无奈撇撇嘴,看他的年纪。这家伙想要考秀才的时候,肯定是正赶上爱新觉罗们在闹腾。
那时候辽东乱的,还考什么功名。
“你告的谁?”站在李枭身边的敖爷问道。
“告的是我们村长吴大胜,十年前,他贪墨了村上一千多斤粮食私自卖给了朝鲜人。
他还用村里的粮食,去城里换东西给县上的大官儿送礼。
到了年节,更是把村里的猪羊甚至是牛送给县上的大老爷们吃用。”
“……!”李枭无语了,这老家伙估计也是脑筋不太好使。
县里的官员都是收了人家礼的,你当着他们告,还有个告赢的?
“老汉的告状信,没过几天就回到了吴大胜的手里。
他把老汉抓了起来打个半死,又把老汉全家从房子里面赶了出来,让老汉住在牛棚里面。
他势力大,老汉告也搞不赢就只能忍着。
可……!
可六年前,我儿本选上去辽军当兵。可却被他的儿子给顶了!
老汉虽然得罪了他,可他不能拿走我儿的前程。
我去找他理论,他不但打了老汉,还打断了我儿的腿。
可怜我儿,年纪青青就成了残疾。
老汉一怒之下,只能继续上告。去乡里告,去县里告。
可每一次告状,回来之后都会被吴大胜打一顿。
他……他还绑着老汉去游街!
戴着大帽子,让他的儿子拿鞋底子抽老汉的脸。”
“……!”李枭无语,这种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一个村长差不多就是土皇帝!
“后来,老汉的儿子娶了亲……!”
“等等!你家都住牛棚了,还有姑娘肯嫁给你的残疾儿子?”敖爷明显听出了不合理的地方。
这种乡间的事情很是复杂,有时候攀咬诬告的家伙,演技那也是杠杠的。
敖爷虽然没判过案子,但听说的却不少。
“俺家儿媳是朝鲜人,朝鲜人为了入大明户籍,只要咱们大明男人愿意娶,她们就愿意嫁。”
这倒是说得过去。
虽然老汉的儿子残疾了,但好歹有个大明户籍。
按照《大明律》规定,外族女子被大明人娶为正妻,可以入大明户籍。
不过大明女子外嫁,则是会被取消大明户籍。
不过,也没有大明女子自甘堕落的嫁给外国人。
倒是每年,有不少外国女子来大明当小妾,只希望有个转正的机会,得到大明户籍。
“哦,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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