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恒真?”

    茅真黄看着王道宁的表情就是一声疑惑。

    此人是王栋真亲弟弟,王家仅有的三位金丹长老之一,另一个是他叔爷,还有一个赵姓卿。

    “叫玄诚子真人或是二叔!”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跟你说什么了?”

    “跟你的话一样,说后头送礼的人多,怕我记不住他。”

    王道宁抓过茅真黄的水壶直接给自己灌了一口,一个金丹送的礼物还记不住?

    哪怕就是一块玄阳晶璨价值的东西,估计都会记一辈子!

    礼轻情意重,这等人物能来就是情分。

    毛正黄听完尬笑的一声对着他道:“看来聪明的人不仅我茅真黄一个,哈哈~~~”

    “别跟我扯这些不没用的,一两个反常就算了,难道我叔爷与赵伯都跟你一样回耍小聪明?”

    明日!

    明日定会有大事发生,王道宁一百个确定。

    世间哪有这么巧合反常的事。

    “呃......我想知道他们送的礼有没有我的重。”

    茅真黄听完对方的话暗中也舒了一口重气,明天还真是个好日子!

    但相家百死之虫死而不僵,并且还想着翻一翻身,看王家这等形势,似乎心里也没什么底。

    “礼重不重不要紧,关键是心意!”

    还别说,提前几天收到成婚之礼,他王道宁确实记忆犹新,三个金丹长辈送的大礼就是想忘都有点难。

    茅真黄看着这货期待的样,不由的戏谑的对他道:“我的礼保证称你心意。”

    “快点拿出来给看看!我要是不满意小心给你扔出去。”

    王道宁坐在茅真黄身旁不可耐的一阵搓手,他可是知道这货有多穷,居然主动张嘴说送他礼物,可见这个礼物定是不一般。

    “喏!大礼,有人仗着这个东西几年的时间就筑了基。”

    茅真黄心中一阵阴笑的将一本宝册扔到他怀中,然后双眼的盯着他面部表情一阵看,很想知道他这张脸变成猪肝色到底需要多长时间。

    “秘典?”

    王道宁将这本书抓到眼前对着茅真黄就是一声疑惑。

    手抄本!

    纸张还不怎么好,封面上篆字还挺多。

    虽说学识不咋地,但面前还是能念的出来。

    “天...地...阴...什么...大....入你娘的!《天地阴阳大乐赋》,兄弟你这个礼可有点重了。”

    王道宁终于知道上面写的是什么东西,双阳精光一阵爆闪的对着茅真黄就是一句磕绊。

    他所说的几年筑基之人,全观楼宗的人都知道是谁。

    顾北骢!

    “嘿嘿~~~”

    茅真黄看着他激动的表情,就是不知道细细品之后会不会揍他。

    “你大爷的!你这笑从来不是好笑。”

    王道宁看着这货的表情瞬间冷静了下来,抓过这本宝册就是一顿细翻,越烦脸色越难看,最后将此书直接插进“厕桶”当中,连摸都不想摸一脸的厌恶之感。

    “顾北骢死在你手里了?”

    王道宁没恼,而是转头对着茅真黄严肃的就是一句。

    “你在说什么?”

    茅真黄对着四周扫了一眼,然后对他就是一声嘿笑。

    “看见这本书我突然明白一个道理。”

    王道宁知道他什么意思,同门戮割的名声可不好听。

    不过这货也真有本事!

    在大梁西北地之时,他茅真黄什么修为?

    天命七重!

    这才多长时间,筑基都已死在他手中了。

    大梁西北地确实困住了他,他不知道若没有这十二年的颓废,眼前这死胖子将会站在一个什么样的高度。

    而王道宁更不知道的是,死在他茅真黄手中的筑基已经上了两位数,又不知做何感想。

    “别光看他人成功后的光鲜,背后的付出不是你能想象的?”

    “是这个意思!”

    王道宁对茅真黄能用半年的时间,从天命七重跨进筑基的嫉妒心理瞬间淡了,真不知道他走到这一步在辛集郡经历了怎么样的生死。

    “别在我这感伤悲秋,本意是戏耍你一番,谁知道你丫的跟我弄出一大堆大道理,喏!给你的第一件礼物。”

    茅真黄瞥了一眼这货,直接将左崇的那般剑给他扔了过去。

    此剑名为寒啸!

    “从谁那打劫来的东西?”

    王道宁抓着扔过来的寒光凛凛之剑看的一愣。

    好剑!

    其上还有一段铭文,不过是篆体,他丫的有点不认字。

    “知道好就行!你的刀能弃了就弃了,此时换正来得及。”

    茅真黄对着王道宁就是一声叹,在辛集郡那片玄晶山脉搜罗了一堆的剑,在他手上屁用都没有。

    世间最伤心的事也不过如此了!

    而他握了十二年的刀,刀更已经深入骨髓,哪里还有勇气弃刀换剑。

    但他王道宁不一样,只在大梁西北地待了五年的时间,更是少有上战场的时间,此时换可能只需一段时间的阵痛,毕竟这片修仙界有混元剑宗在前,剑道要比刀辉煌的太多。

    “你对我说的话永远都是良言,这个情承了,第二件礼物是什么?”

    王道宁将这把剑收进须弥戒指,回首对他就是贱贱的一句。

    “胖爷我头一回听说有人大婚,新郎还舔着脸朝宾要礼物的!”

    茅真黄听着这贱人的话,心头第一个想法就是将茶杯中水泼在在这货俊俏的脸上,最好烫的他毁容才好,让你丫的后头大婚。

    “嘿嘿~~别人就算了,但你不一样!我就知道你这一趟辛集郡不白跑,虽然没跟你去成,但当兄弟的分享分享你的战果,不也是你吹牛炫耀的资本?”

    “我感觉你以后不去做生意,对你这张嘴就是个浪费!”

    茅真黄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直接将顾北骢的那把春盎疏影给他拽了出来。

    他酒葫芦里全是剑!

    不过除了这两把好的,其余的都有点不入眼。

    而此剑本也属于观楼,送给这货也算是物归原主。

    “春盎疏影!相随娇让你宰了?”

    王道宁看着眼前扭曲的绿光直接蹦了起来,双眼满是不可思议。

    “四天前,有人看到她出现在中庭峰。”

    他茅真黄倒想宰了她,但没得逞!

    王道宁盯着这把剑愣了半天,然后抬头对他就是一声疑惑的道:“那这把剑你怎么得来的?”

    这是相随娇的标配!

    观楼宗上上下下哪有一个不知道,放眼整个观楼能叫得上名的好剑也就这么一把。

    “捡的!”

    茅真黄扯了扯嘴角对他就是一声。

    “你告诉我在哪捡的我也去捡一把,不求捡一把这样的春盎疏影,只求捡一把刚才你送我那样的就行。”

    王道宁上手直接将春盎疏影给收了起来,翻着眼珠子对这死胖子就是一声鄙视。

    “就在少皑峰的门口,今天晨起晃荡了一圈,旦见壕沟中一点绿光闪烁,我茅真黄双眼陡然就是一亮,抬脚疾步......”

    “得得得!少给我扯那些没用的,死胖子我还真没看出来,一趟辛集郡逛荡回来本事还真没少涨。”

    他现在只想知道这货在辛集郡杀了五宗多少人!

    “大梁西北地出来的有差的嘛?”

    “但我感觉自己很差劲!”

    王道宁神情有点低落的对着茅真黄道了一句,大梁西北地能活过五年以上的人确实没有一个差的,若给那帮杂碎一个筑基的机会,他们估计能将天都给翻过来。

    而他是个例外!

    “在那片烂地能活下来就是个本事,别管用什么方法,也许你发现自己不会杀人,但这年头体现自己的价值不一定是杀人,你看你爹可曾动手杀过人?”

    他老子是不杀人,但杀起人来就要灭对方的族!

    “种仙田算本事不?”

    “如果只满足于拔草不算,你若能用那三十亩仙田将整个观楼宗都养活了,说不上华阳天宗都会将其请上句曲山当爷爷一样供。”

    “我发现你大梁西北地跟翟老六混了那么多年,从他身上别的本事没学到,他这种总抱着希望说教于人的方式让你学了个全。”

    “没他天天在我耳边磨叨这些,你说我还能坚持到今天筑基么?”

    王道宁沉思了一阵点点头的道:“好像有那么一番歪理!”

    “歪理也是理,自己去找自己的路,而筑基对你王道宁也不是个事,但之后的金丹就不一样了,到那天你还没找到自己的路,筑基能生生卡到你死。

    喏!我的最后一件礼物,名为披霞衣,将此物穿在身上这辈子都不要脱下来。”

    茅真黄从那盘星道夜幕之下,拿出三件金丹之宝,一件名为通天龙火柱,顾北骢手中所得,另一件为八卦云虚帕,从天地气柱抓出,还有一件就是此物。

    上两件主攻,这是唯一的一件主防之宝!

    修仙界主防的法宝本来就少,他茅真黄到现在都没有一件,更别提金丹级别主防的法宝,十把春盎疏影加在一起的价值都不如这一件披霞衣。

    贵重的够观楼宗卖一年的蹑空舆楼总值。

    而这才是他茅真黄送给这货的真正大婚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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