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两天后,高个男子又到咖啡店诬告,说刘梅找到他,表示她不想拿出钱赔偿,而是想用肉体赔偿。这是对他的极大侮辱。也表明了她人格极其低下。



    刘梅哭着说她没有这样说,可高个男人一口咬定她这么说了。白海燕于是找来刘梅,她黑着面孔,声色俱厉地对她说:“你先是脏污了宾客的高档服装,接着又想脏污宾客的高贵人格。你真是太卑鄙,太下贱了!我们这样非常注重名声的高级咖啡店,绝不能留你这样的人,你被开除了。”



    肖强知道这一切都是白海燕的阴谋,刘梅是被冤枉的,受了莫大的委屈。可是他不敢找白海燕申辩,他知道申辩也没有用,只能再次遭到白海燕的申斥和威胁。可是他心里愤愤不平,刘梅这样优秀的员工没有得到奖励,反而受辱离去,让自己如何向员工交代,以后又如何管理员工?他在心里狠狠骂了白海燕一句:妖婆,你以后会遭到报应的!



    肖强在演奏钢琴时又收到一个纸条。弹完一曲后,他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徐老师,您钢琴弹得真好,出神入化。我是大学中文系四年级学生,也喜欢弹钢琴,非常希望得到您的点拨、指教。如您能拨冗指教,弟子将感激之至!盼回音。齐芸芸,手机号:xxxxxxxxxxx



    看完纸条,肖强不禁向顾客座位望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正注视着他。她面相清纯、清秀,衣着淡雅,富有青春气息。看到他的目光,她微微一笑,又微微点头。看来写纸条的人就她了,肖强心里似有一股清泉流过,很清凉、滋润。他也微微点了一下头。



    在空闲时间,肖强按低条上的手机号打了电话。



    “喂,你是齐芸芸么?”



    听筒里传来清脆、兴奋的声音:“是我。您是肖强老师吧?”



    “你一下就听出来了?”



    “当然。我是您的虔诚粉丝。您的音容笑貌深深印在我心里了,我一直盼着您的电话呢。徐老师,请您一定答应我的请求,否则我会伤心死的。”



    肖强笑说:“你这么说,我不答应也不行了。”



    “太好了,我太高兴了,太幸福了!”隔着话筒,肖强都能感受到对方在雀跃。他说:“不过,我工作很忙,恐怕抽不出太多时间。”



    “没关系,您得空时来个电话就成,我家里有钢琴,随时恭候。”



    这以后肖强争取一周去一次给齐芸芸指点钢琴。经过几次接触,他感到她真像泉水一样清纯、清澈,很有文学艺术底蕴。举止言行清新脱俗,又很风趣、活泼。在她身旁就像坐在开满鲜花的清泉边,听着泉水叮咚,嗅着芬芳气息。他前一段时间一直心情压抑,苗莉可怕的尸影经常在眼前晃动,白海燕的严格监控使他感觉自己是身陷囹圄的囚徒。现在有了齐芸芸的陪伴,他有了高山流水,得遇知音之感;又有久旱荒漠得到甘露滋润的感觉。



    “肖强,你最近是不是跟一个姓齐的小姑娘勾搭上了?”肖强回家刚洗完澡,白海燕就满脸乌云密布地质问。



    “什么叫勾搭?她请我指点钢琴,我帮个小忙。”



    “那你为什么不跟我说!”白海燕眉毛竖起。



    “我,我怕说了你又不高兴,往多了想。”



    “你不敢跟我说就是心里有鬼!你跟她上床了吧?”



    “哪的话,我跟她只是师徒关系,连握手都没有。”



    “谁信哪!你这只擅偷腥的猫,遇见了美人鱼,能老实吗?”



    “我说的是真话,你不信我也没办法。”



    “你马上跟她中断一切来往,否则我要你们好看!”



    “你,你……”肖强气得说不出话来。



    白海燕继续紧逼:“我怎么?我的话就是圣旨,你必须服从!否则……”白海燕拿起桌上一个茶杯,用力摔在地上,茶杯粉身碎骨。“你要时刻记住,是我在保护你的生命,不听我的话,你就会像它一样。”白海燕一指地上粉碎的茶杯。



    在白海燕的威逼压迫下,肖强最后只好屈从,表示断绝同齐芸芸的一切来往。



    齐芸芸又打来电话了,软语绵绵:“老师,经您的指点,我钢琴进步很快,同学、亲友都夸我飞速提高呢。”



    “芸芸,我最近非常忙,钢琴辅导恐怕得中断一段时间了。”



    “老师,您可不能丢下学生呀。没有您的辅导,我的钢琴就得退步,误入歧途。我又是您的虔诚粉丝,粉丝见不到偶像,将会度日如年呀。老师忙可以少来,但不能不来。学生翘首以待呀。”



    在齐芸芸的央求下,肖强继续同她来往,只是减少了数量,注意保密。只有同她交往,他的身心才能轻松些,舒畅些。



    齐芸芸有一个习惯,每天吃完晚饭要出去散步个把小时。这天她吃完晚饭,又走出公寓大门。天空阴沉沉的,她有些犹豫,但晚上的菜比较油腻,她感到胃里有些发胀,于是仍迈开了脚步。刚走出去一里多路,突然刮起一阵疾风,接着暴雨倾盆,她连忙跑到旁边的一个书报亭下避雨。书报亭的经营者已经下班,但报亭伸出的屋檐可以挡雨。



    这时有一个人跑到报亭下避雨,齐芸芸扫了他一眼,这人皮肤晒得很黑,衣服也很破旧,好像是一个民工。暴雨冲跑了街上的行人,街道上空无一人。那男人的目光有些发贼,不时向这边溜一眼。齐芸芸有些不祥之感,觉得似乎某种危险就要降临。她又扫一眼男人,把身子向旁边闪了闪。如果不是雨太大,她会离开这里的。那男人从背着的帆布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秦丽丽以为那是一瓶酒,男人想喝口酒驱驱湿冷。男人打开瓶盖,又溜了齐芸芸一眼,突然,他把瓶口冲着齐芸芸的脸甩过来。齐芸芸事先有所警觉,本能地扭脸躲避,但是瓶中的液体还是泼到脸上一些,她的脸立刻如火烧一般疼痛,不由尖叫一声。那男人随着叫声跑进暴雨中,瞬间消失了。齐芸芸带着剧痛跑进暴雨中,她知道自己脸上可能被泼了硫酸,应立刻去医院,可附近找不到出租车,于是她向距离最近的医院跑去。暴雨冲刷着她的脸,她觉着灼痛减轻了些。



    赶到医院急救室,医生果然说她脸上被泼了硫酸,立即给她清洗处置,又让她住院治疗。她给家里打了电话,父亲立刻开着车拉着一家人赶了来。



    肖强听说了此事,悄悄来到医院探望。齐芸芸向他哭诉:“我也没得罪什么人呀,为什么对我下这样毒手?”



    肖强知道这肯定是白海燕的阴谋,但他不能对齐芸芸说。看着齐芸芸被毁灭了美丽的脸。他心中的怒火炽烈燃烧。白海燕,你太狠毒了,我不毁了你,你也得毁了我,还得再毁别人。



    肖强的心中开始酝酿毁灭白海燕的计划。



    中午,白海燕给肖强的徒弟顾明打来电话,说家里的下水道堵了,请他来修理一下。顾明这个小伙很聪明,修理水管,电路都行。咖啡店里的这些活也是他来干。顾明在电话中回答,晚上吃完晚饭他过来修,七点钟到。



    晚上六点半,肖强看完了这两天的账目,对男会计黄林说:“我要去一趟厕所,这几天上火,大便干燥。”他进了店里的厕所,把一个蹲坑的门闩插上。接着,他脱下外衣,挂在墙上,打开小窗户,钻了出去。厕所后面是一条死胡同,没有人。他翻过后墙,从口袋中迅速拿出一个大口罩戴上,又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然后向自己住的公寓楼跑去。这公寓楼离咖啡店很近,五分钟就能跑到。到了公寓大门前,他放稳脚步,走进大门,上了电梯,把口罩、墨镜摘下。走进家门时他看看表,6点36分。白海燕看到他突然回来很奇怪,因为平日这时他都在店里忙着。



    “怎么,你回来有事吗?”白海燕看着肖强问。



    “啊,有事。”肖强点头。



    “什么事?”



    “就这事。”肖强挥手一掌打在白海燕的后脑上。她一下倒在地上昏了过去。肖强戴上手套,拿出一条白海燕戴的纱巾,勒在她脖子上,用力勒。还数了30个数,白海燕瘫在地上断气了。肖强又用力拉断她裙子和裤衩的松紧带,并把裙子往下拉了拉,露出半个下身。然后他用擦面纸擦干净地上的脚印。走出房门,故意将门留了一道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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