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完此事,继续沉迷玩手机,这要是抬起头,按照灵玉的尿性估计又是调戏一番。



    灵玉自感无趣,翻了个白眼,坐在另外一张桌子上。



    白泽感觉到身边人离开,这才收起手机。



    场面一时间尴尬,落针可闻。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而恰逢此时,两只阿飘的到来,打破宁静,带来了一丝丝热闹。



    到来的两只阿飘,是一个奇怪的组合。



    一只膘肥体壮,一只瘦骨嶙峋。



    膘肥体壮的是猪,瘦骨嶙峋的是人。



    “老板,来点吃的,能填饱肚子就行。”瘦人小伙自顾自点餐。



    “哼哼~”老母猪不满意哼唧两声。



    “得了吧你,你这胃口,能把老板吃穷,再说了,这面条你又吃不了。”瘦人小伙翻个白眼。



    “哼哼~”老母猪表达了自己的不满。



    白泽看着这奇葩的组合,也是哈哈一笑:“好啦,来者是客,一会就好,请稍等片刻。”



    留下话,让饥肠辘辘的阿飘等待着。



    等待的时候,人与猪也不闲着,语言不通的插科打诨。



    老母猪哼唧哼唧两声,不想搭理瘦人,很明显是表达扣扣搜搜,不顾自己死活。



    白泽端着两份面走上来,一份用碗,一份用盆。



    老母猪看有自己得份儿,摇摇尾巴表达自己的开心。



    瘦人闻到香味,味蕾大开,他是真的饿了,一口气将面条全部吃完。



    而老母猪吧唧吧唧,吃的也很快,这面条比猪饲料好吃的多的多。



    猪饲料无味,虽带有一丝丝植物的芬芳。



    “好啦,面也吃完,该开始走流程。”白泽见两只飘享受完毕,还沉浸在味蕾遗留中,拿过来四两酒。



    倒满两杯,一杯给人,一杯给猪。



    老母猪从来没喝过这玩意儿,只感觉浑身畅快淋漓,可惜不会说话,要不然高低整两句。



    瘦人吃完,陷入了沉思。



    “你有故事,我有酒,喝下杯中酒,人生路不白走。



    说出你们的故事吧?”白泽注视着廋人。



    而老母猪趴在地上,也不哼哼了。



    两只飘都知道自己的处境,肉身死去,现在留下的是一缕灵魂。



    廋人小伙看着老母猪叹气,死法千万种,没想到会这样死去,死的真憋屈,心有不甘啊!



    廋人名叫贾龙,瘦高瘦高的,和大多数人一样,那时候不好好学习,一心想着社会很好。



    出来的这几年,被社会疯狂的毒打。



    在饭店端茶倒水做过服务员,也在夜场蹦迪喝到吐。



    花花世界迷人眼,贾龙依旧保持着本心不改。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再出去打工已经是不能的了,毕竟要结婚。



    年纪再大一些,只能成大龄剩男。



    找工作的时候,偶然看到猪场招聘,工资还不低。



    这就让贾龙起了心思,在小县城,五险一金,并且一个月五六千,已经很不错了。



    刚开始参加工作还有一些迷茫,随着时间推移,迷茫也就成了茫然。



    在猪场,日常生活也就那回事儿。



    熬得住的人都成了老员工,熬不住的早就有各种借口离开。



    贾龙有自己的爱好,打公猪,打母猪。



    与母猪交朋友,而老母猪就是他在猪场的猪朋友。



    这只老母猪贾龙故意将料斗堵住,全部下了料,这才慢慢悠悠的来到老母猪这边。



    老母猪上晃动脑袋,上看贾龙,下看料槽,那意思很明显,肚子饿了,快点下料。



    贾龙摇摇头,不下不下,你能咋滴。



    老母猪急了,顺着栏杆铁架子,就爬到了料处。



    贾龙这时候才下料,在老母猪吃完料的时候,还会特意多下一些,额外照顾一下。



    照顾着照顾着,老母猪也乐此不疲的享受着加餐生活。



    一来二去,老母猪一见贾龙进来,那小尾巴摇晃的很厉害,开心愉悦之情溢于言表。



    贾龙也会放老母猪出来兜兜风,毕竟方寸之地,老是这样呆着,会出毛病的。



    老母猪一出来,亲密的蹭一蹭贾龙的裤腿,随后撒了欢的奔跑。



    跑起来很带劲,跑累以后会自觉进入到栏里,趴下休息。



    本来一直这样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改变出现在一次调栏。



    这只老母猪肚子不给力,怀不上崽,怀孕猪单元已经不能呆了,要调到空怀猪专用单元。



    赶出去以后,这只老母猪留恋这个地方,死活不想走。



    贾龙的同事看这只老母猪如此不听话,操起来铁棍就是一顿打。



    打的老母猪都急了,疯狂的奔跑。



    贾龙出现,挡在老母猪面前,本来以为会停下,可是天不遂人愿。



    老母猪从贾龙胯下穿过,带着贾龙一路狂奔。



    奔跑中,过道一个井盖年久失修,没及时进行更换,井盖破裂,连人带猪,一起掉了进去。



    本来也没啥事儿,掉下去,最多工伤修养一下。



    可是这个过道出水口早就堵了,里面都是粪水,满满当当的。



    人与猪掉进去,粪水淹没,溢出来在边上。



    同事们想要救人,可是已经迟了。



    这老母猪可不轻,没五个人拉不上来。



    在粪水中,贾龙与老母猪通通失去了生命体征。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生怕你饿着,唯独对你加餐,你却让我步入黄泉。”贾龙看着眼前的傻猪,气就不打一处来。



    老母猪可怜兮兮的:其实他想说的是,都是你的同事,下手太狠了,不就空坏了嘛,胳膊粗的大铁棍就往身上招呼。



    虽然皮糙肉厚,但是疼啊!



    “还不是你不听话,你看看听话的猪,何时打过他们?”贾龙说的也是实话。



    猪和人一样,也有自己的性格。



    有吃了睡,睡了吃的懒猪,也有日日夜夜想着越狱向往自由的猪。



    老母猪继续哼唧哼唧,这回他说的是:我们倒是想听话,可是一天到晚关在一个长度不超过三米,宽度不超过一米的铁牢笼里,会憋疯的啊!



    “做猪就要有做猪的觉悟,一头种母猪,一生下来就注定是要成为繁殖工具。



    表现的好吃香的喝辣的,表现的不好,棍棒伺候。”贾龙幽怨的开口。



    老母猪哼唧哼唧两声,他想说的是:是啊,成为一个种母猪,到死都得不到公猪的宠信,你们就会拿个塑料管管带个海绵头欺骗猪。



    别看我们嗷嗷叫唤,那是宣泄情感。



    我们也有喜怒哀乐,也有生老病死。



    贾龙张张嘴,有些话还是没我吐出来,留在猪场的母猪,无非就是一个循环。



    配种一直到下产房,下了产房生下下猪仔,过个25天,又继续配种,然后又下产房,周而复始。



    就算身子骨不行,也难逃被屠宰的命运,干的时间长了,还是蛮同情这些母猪的。



    老母猪哼唧哼唧两声,这回说的是:其实看到过好多回,你们赶猪的时候,非常的不温柔,有些猪姐妹就会想法设法的报复你们。



    从铁栏杆跳出来,给你们增加一些工作量。



    赶猪的时候顶你一下,让你受伤,难受一段时间。



    贾龙点点头,的确是这样,有一回赶猪,明明靠着边边,可是这傻猪猛的一下冲了过来,没把他挤死。



    还有一次喂完猪放水的时候,一头傻猪目标明确,一口咬住了屁股,疼是真的疼。



    至于最害怕的一次,那就是看档案卡的时候,一头傻猪吧唧一口,差点没进宫当太监,好就好在,虚惊一场。



    “好啦,是非曲直自然有专业的人去评判,说出你们的遗憾,说完了上路去吧!”白泽可虽然有时间听人与猪的爱恨纠葛,但是某些人不爱听啊。



    (是不是啊,某些人?)



    “遗憾?哎,没老婆孩子,放心不下家里的阿爸妈妈,三年前首付买了套房,贷款还没还清,就这样走了,有些,有些愧为人子。



    银行卡里还有一些余额,这些年省吃俭用留下的,交给他们,还完贷款,应该还剩下一些,也算是我作为人子的一份孝心。



    哎,虽然偿还不完,来生还希望做他们的儿子。”贾龙有些哽咽。



    白泽听的难受,挥挥手,就这么一挥手,却发现了新大陆。



    老母猪回头看了一眼小酒馆外面,自由真好,可惜自由的代价真大。



    贾龙骑上老母猪,开口说道:“走吧,傻猪!”



    老母猪奔跑起来,跳进了漩涡。



    白泽看着慢慢消失的漩涡,这漩涡充满阴间的气息,如果所料不差,应该就是鬼门。



    可为什么会如此,依旧想不通。



    鬼门出现的时候,胸口冰凉,而胸口的位置,只有阎罗令。



    如此一想,也算是想通一些。



    鬼门消失,黑白无常从慢慢消失的漩涡里蹦出来。



    “鬼门关!”白无常吐出来一个经常耳闻的名词。



    “鬼门关?那不是阳间通往阴间的一道关口吗?



    并非移动的,可是这漩涡怎么看怎么不像。”白泽想一想,觉得离鬼门关实在相差甚远。



    “小兄弟,阎罗令的妙用,你所知道的不过是冰山一角,阎罗王大人,知道的比我们多。”黑无常开口,作为阎罗王的手下,他们对于阎罗令,知道的并不是很多。



    “哎呦,小哥哥,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想啦,过来和姐姐聊聊天,想不通的或许会想通哦!”灵玉这话说的拐弯抹角的,意思无非是,小哥哥,过来陪姐姐谈情说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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