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缘:要不然下次让你亲眼看着和尚我做好,然后再喂你嘴里?
李修缘古怪的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便直接将他推了回房。
然而也正是此时,忽的又有客到。
李修缘挠了挠自己的脑袋,扯了扯唇角,这是纯粹不让他偷闲啊!
嘭嘭!
阵风拂过,紧闭的房门只是颤了一颤,却并未打开。
原本站在门口的身影,眨眼之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幸也幸也。”
李修缘眉头微挑,起身嘟囔了一声便也去休息了。
…………
拂晓天明,清风自廊中穿过,李寒衣落在了尹落霞房门前。
“宋燕回走了?”她踏入房内看着尹落霞问了句。
“昨夜就走了。”
尹落霞抬头看了李寒衣一眼,斟上酒水接着又道:“你怎么走到哪儿,都带着这个破面具啊!难看死了!”
李寒衣微微垂下双眸,缓缓抬起右手将覆于自己面上的面具撤下。
尹落霞一口饮尽杯中酒,看着李寒衣笑着道:“这十年来,你的容颜没有一丝变化,戴着面具还能养颜,这可真是稀罕了!”
李寒衣看着她落寞且自嘲的神情,有些不解的问道:“你若那么在乎他,为什么不跟他去无双城?”
“他的心思不在我身上,去与去都一样。”
尹落霞说罢,忽而又想到什么。
“雷无桀没事吧,想来那道济出手,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
李寒衣面上神情变化了一番,立马又恢复了正常。
“他的伤没什么大碍,休息几天便能恢复。”
“那你什么时候才告诉雷无桀,你们之间的关系?”
李寒衣闻言沉默了,似是有疑虑,又有些担忧。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当初去送他去雷家时,他只不过是个三岁幼童,能否记着我都未曾可知。
更何况这些年我都在练剑,压根儿没有去探望过他。
我真是个不称职的姐姐!不过现在这样…其实挺好的…”
听到这尹落霞有些听不下去了!
砰的一声,她将酒杯重重地置于桌上。
“好什么好!那时我便劝你去找你那未婚夫婿,你也是这般说的!”
她说着又是一杯酒下肚,李寒衣这时更沉默了。
想到李修缘,她一时之间都不知该说什么。
“那不一样!说是寻找,但我又如何知道他在何处!再说了,那也不是我……唉,反正谁都没错。”
“凭什么要我找他?”
尹落霞顿时无语住了,“在你们二人之间,自然是谁都没错,可在我看来,你俩都错了!”
“那道济啊……绝非一般人,你若是拿不定主意,不如去问上一问。反正你们二人也颇有渊源!”
李寒衣沉默不言,却想到了当初她听到逃婚消息时的心情。
“行了行了,你看你现在这样,跟那个混蛋有何不同?若不是我打不过你,真想揍你一顿!”
尹落霞怒其不争,人都到眼前了都不抓住。
李寒衣并没有小女儿家的作态,只是对于李修缘的态度,她着实是一点都不明白。
忽然间!
风起花落,李寒衣猛的站了起来,看向后山方向。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李修缘亦是如此!
二者不约而同的朝后山掠去。
此时雷无桀在山间盘腿而坐,额间布满了密集的汗珠,双手紧握,青筋暴起。
二人同时到达,映入眼帘的便是这幅画面。
“这是怎么了!”
李寒衣见雷无桀此状,眉头微蹙,进而想要上前做什么,却被李修缘拦下。
“歪歪!李施主莫要轻举妄动,若是和尚我猜的没错,这小夯,额,雷无桀怕是在昨日得了机缘,所以伤情健复之后便进入了状态。”
李寒衣微微一怔,立马向后又退了几步,只是她有些不解。
当她看向李修缘时,各种情绪忽的涌上心头!
她咬了咬唇,将各种繁杂的情绪压制下去。
“此话何解?”
“听雨剑是女施主你给他的,听雨为何而出鞘,你比谁都清楚。
之前雷无桀无法让听雨出鞘,是因为他还不懂为何而战。昨日一战,想必是感悟到了什么。
施主莫要心急,且等等吧。有我和尚在这里,这家伙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李修缘说着便跟一个没事人似的,在旁边坐下了。
他能清楚的感觉到雷无桀整个人的气息,知道他现在没什么大碍,便也不怎么担心了。
李寒衣听到他的话,整个人愣怔住了,直立杵在原地,一动不动。
难道真的要跟她一样了吗?
此时的雷无桀,整个人就如同与天人交战一般!
他好似又经历了一场昨日之战,只是这一战似乎只能靠自己!
无论他怎么呼唤,道济都没有出现!
在危险之时,他忽然心清明朗了!
现在只有他!只有他才能守护住师傅!
嗡嗡嗡!
手中的听雨剑似是感应到了什么!
就在这时,雷无桀身旁的听雨剑不受控制的飞了起来。
噌!
听雨出鞘!
出鞘的剑刃围着雷无桀转了几圈,又围着李寒衣转了几圈,最终悬在了雷无桀的身前。
啪啪啪!
忽而一阵掌声,雷无桀猛地睁开了眼睛!
呼!
他猛的吐出一口浊气,这才看清楚身边竟然还有其他人。
“师傅!道济!你们怎么来了!”
看清眼前二人后,他连忙起身,一脸的惊喜。
看着眼前这二哈一般的小夯货,李修缘抬手用扇子在他脑袋上拍了拍。
“听雨已出鞘,恭喜呀!”
雷无桀愣了一下,好似是没反应过来!
他一转过头,这才看到悬在自己眼前的听雨剑!
他是一脸的惊诧,立马伸手握住了剑柄。
“听雨剑!听雨剑竟然出鞘了!”
“是你已经领悟到为何而出剑的真意,所以听雨剑才能出鞘,也不枉昨日一战了。”
李修缘在一旁惬意的扇着扇子,语气也十分慵懒。
与他相对比,旁边的李寒衣则是眉头紧簇,那面上好似布满了乌云一般黑尘。
“师傅!师傅!我拔出听雨剑了……”
雷无桀一脸兴奋的转过头,想要向李寒衣邀功。
结果看到李寒衣的面色后,声音不自觉的就低了下去。
她二话没说,看了看雷无桀,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李修缘,接着便转身飞离出去。
“师傅……道济,我师傅他怎么了?是我拔出这听雨剑有什么问题了吗?师傅他为什么不高兴啊?”
雷无桀完全搞不明白,不是说他想通一些东西之后就能拔出听雨剑了吗?
可是师傅为什么不高兴啊?
李修缘走到他身旁,用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莫要心急,一切皆有缘法。听雨与你有缘,安心便可。”
“害,说起来,是和尚我年纪大了吗?怎么最近大道理总是张口就来呢?”
“还是说太久没喝好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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