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5)
苏念有些暴躁的捋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恼火的嚷了一句道:
“我能交代的,不该交代的都老老实实交代了,你们偏生不信,我能怎么着。”
“至如你说那刺客为何没立刻杀我,可能见我生的花容月貌,花见花开,人见人爱,一时被我的美色所倾倒,起了善念。”
“加上,当时你不是立马赶过来了,他还来不及下手就直接悬崖走壁的遁走了。”
“你自己没本事抓住刺客无发跟主子爷交差,便胡乱的找个人给你当背锅侠啊,你这人怎么有妄想症,怎么老把人往坏处想---。”
富察傅恒被气的脸色铁青,他亲自审讯了多少人,宫里头再错综复杂的案子,他都办过。
就没见过这般死鸭子嘴硬,一顿胡说八道的。
他目光犀利的朝着身边候着的侍卫暗地里递了一记眼神。
那侍卫旋即便拿出各式各样稀奇古怪的刑具往苏念旁边一扔,瞬间发出冷冰冰的哐哐当当的沉闷的响声。
那侍卫冷哼一声,板着一张严肃的面孔,怒喝了一声道:
“老实交代,你背后究竟是受何人指使,要不然这些刑具到时候挨个让你受一面,看你招不招供---。”
苏念顿时吓得浑身打了一个萧瑟,有些干巴巴的嘿嘿一笑道:
“富察大人,有话好好商量嘛,想必您英明神武,应该不屑用这种下作的手段进行逼供画押吧!”
富察傅恒古板的很,她嘴巴都说干了,他压根就油盐不进,看来只能另外想法子了。
她狡黠灵动的目光微微转了转,佯装镇定道:
“既然我如实招供你压根不信我,我要见主子爷,我直接跟他交代,好歹我也是主子爷的女人,那个你---你也不能随随便便对我动用私刑---。”
富察傅恒微微蹙了蹙剑眉,有些心烦意乱的抬手揉了揉眉心,冷声下令道:
“来人,上刑具。”
旋即,两位侍卫便肃穆的上前来,直接将她牢牢地扣押住。
然后将她的鞋袜都给脱掉了,拿着鸡毛掸子轻轻的在她的脚丫子底下扫了扫,挠痒痒。
惹得苏念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笑到后面都有点嘴角抽筋了。
她一边癫狂的发笑,一边恼火断断续续的吐槽富察傅恒。
“富察傅恒,你---你就是一阴险狡诈的小人,欺负我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本事。”
“我还知道你睡觉的时候,磨牙,打呼噜,呼噜声震天响,还---还偷偷的看你身边伺候的侍女沐浴,有一次,你---你去如厕,还---忘记带手纸了,只能在茅厕蹬了大半天---你还---。”
苏念小嘴巴拉巴拉的数落富察傅恒的各种糗事。
顿时惹得旁边守着的侍卫们纷纷忍不住偷偷的噗呲笑了起来。
就没见过像这般有趣的女子,顿时惹得富察傅恒面色黑沉一片,抬手示意底下的人停了下来,怒斥了一声道:
“说完了吗?”
苏念梗长着脖子,怒不可泄的嚷嚷道:
“我还没说完了,你若是不放我,我就把你从小到大做的那些糗事都说一面,让底下的人都好生见见你的真面目,别被你虚伪的外表给蒙骗了。”
“让那些背地里痴恋你的宫女们睁大眼睛好生瞧瞧,她们倾心倾慕的男子究竟是个什么样,让你一辈子都娶不到小娘子,断子绝孙---。”
富察傅恒的面色瞬间变得越发阴冷恐怖,冷声下令道:
“继续,我倒要看看你这张小嘴究竟有多硬---。”
慕然间,阴暗潮湿的牢房内充斥着一道醇厚清亮的男性嗓音:
“放了她!”
苏念瞅着从外头闲庭阔步的走进来一道高大伟岸的男子,顿时美目闪过一抹晶莹激动的泪花,略显哽咽啜泣道:
“主子爷,您可算来救奴婢了,富察傅恒他---他欺负我,还对我一弱不禁风的女子动用私刑---。”
弘历幽深如墨的眼眸轻轻的扫了一眼苏念,刚才她无意间吐槽富察傅恒的那些话,他也细细碎碎的听到了不少。
估摸像富察傅恒这般办事有板有眼,刻板严肃的人应该就没见过这般奇怪的女子。
此刻,富察傅恒忙起了身子,朝着面前的一道高大颀长的身躯福身行礼道:
“臣给四爷请安,四爷,此人诡计多端,行迹极其可疑,为了爷的安危,此人暂时还不能放,待臣将刺客的事查个水落石出了,再绝议是否放人也不迟,还望四爷恩准。”
弘历微微顿了顿神色,沉声道:
“行了,此人,爷自会亲自仔细盘查,来人,还不快送苏姑娘回前院好生梳洗一番。”
富察傅恒欲张了张口,神色着急的还想说点什么,被弘历给直接冷声堵了回去。
“行了,爷自有分寸,今儿忙活了一整晚,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刺客的事明儿再查。”
说完,苏念便由着底下的人搀扶着亦步亦趋的从阴暗的牢房内走了出去,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幸亏这弘历之前对她有点兴趣,心里还惦记着她这个人。
要不然,她今夜估摸要被富察傅恒在牢房内给折磨死了都不知道。
以她向来睚眦必报的性子,今儿这仇她算是彻底记上了,日后必定找机会秋后算账。
到了前院后,苏念由着底下的奴婢伺候沐浴更衣,换上了一袭月白色的面料柔软的衣裳。
这会,她径自跪在弘历的面前,委屈巴巴的又将事情的原委复述了一面,暗地里瞅了瞅面前的男子。
只瞅着男子面色略显暗沉复杂,修长白皙的手里端着一杯青花茶盏,拿着杯盖有一下没一下的幽幽然的刮着上面浮现的一层白色泡沫,好久都未曾吭声。
顿时惹得苏念心里一急,又带着哭腔沙哑出声道:
“主子爷,富察大人怀疑奴婢便罢了,您不可能也怀疑奴婢是府中的奸细吧。”
“奴婢无意间发现有人在莲花池旁刺杀主子爷,这才喊了富察大人及时去营救您,可谁知道富察大人自个没本事抓住人,便认定奴婢是安插在府邸的奸细。”
“奴婢实在冤枉啊,奴婢好歹是伺候主子爷的人,他却不分青红皂白的将奴婢给带到牢房那般腌臜之地审讯,还---还私自对奴婢动用私刑。”
“奴婢可是清白的女儿家,他却让奴婢轻易露足示人,奴婢自知名节有损,实在无颜继续苟活在世上,还不如一死了之,以正奴婢的清白---。”
说完,她一边拿着手上的帕子,擦了擦泪珠儿,一边装模作样的就要朝着那边的红柱子上面立刻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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