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应该逃出去,现在就行动!”方芳有些急。
黑哥冷哼一声:“现在怎么逃?外面的守卫会放你出去?要我说你现在该开始穿嫁衣了,不然时辰到了来不及。”
一听到“嫁衣”两个字,方芳的神经被戳中了,她捂住头说:“不!我不!凭什么是我,我明明全部按他们说的做了,我一点都没违规!凭什么选我!他说是我就是我吗?我不会穿的!”
黑哥阴阳怪气道:“对啊,就是因为你乖乖听他们话,所以奖励你当的新娘咯。”
方芳气得发抖,瞪着黑哥,说不出话来。她眼神往桌子上一扫,看到桌子上鲜红的嫁衣和金灿灿的首饰,气不打一出来,伸手出去拖住红布的一角,用力一拉,“哗啦”,首饰全部洒落在地上。
黑哥也被惹恼了,他捏紧了拳头,但碍于这么多人看着,也不好意思对女人动手,只得放下拳头,讥笑道:
“你不愿意穿就算了,我看这岛上违规也没多大惩罚,反正现在我们被关在这里,时辰一到他们就会押着你去。至于嫁衣,又不是我一个人完不成任务,我无所谓。”说完坐了下来,嘲讽似的看着方芳。
方芳涨红了脸,她心里清楚黑哥说的都是真话,她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她浑身都开始发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咬得死死的,她直直地盯着地上散落一地的首饰。
突然,她疯了一样地踢开凳子,冲到门口打开门,往外面跑去。
“方芳!”
柴莎莎急忙喊到,当然毫无作用。
方芳冲出门去,守在门口的长棍守卫反应极快,猛地转身,用长棍指向她,方芳一下撞到棍子上,肩膀被狠狠地戳到。
她吃痛地捂住肩膀后退一步,随即又不死心地往前冲,一边冲还一边大喊:“你们给我让开,我要出去!你们没有权利限制我的自由!等我出去了告死你们!”
长棍守卫对她的话充耳不闻,反而更多的长棍守卫围了过来。
门口一瞬间乱作一团,长棍守卫纷纷用棍子阻止方芳乱跑,混乱间,棍子七零八落地打在了方芳的胸口上、背上、头上。
事情爆发在一瞬间。等屋里的人反应过来过去救她时,方芳已经奄奄一息了。
“不许打人!”
“快停下!我们没有要逃跑,我们带她进屋!”
“方芳!方芳!快回来!别打了!”
门口的混乱升级,众人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数不清的棍子下面把方芳拉出来带回屋,林瞳和钭老师等冲在前面的人还挨了几棍子。
幸好守卫没有继续进屋攻击他们,见他们都回到屋里,长棍守卫就止住了脚步,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找到各自的位置,继续把守在屋外。
“方芳,你说说话啊,你怎么样了!”柴莎莎在方芳旁边急得团团转。
躺在地上的方芳双眼紧闭,一点回应都没有。
冰山美人过来查看了她的眼睛,又探了探她的鼻息,摇摇头说道:“没救了。”
柴莎莎不敢相信,她想起学校学的知识,拼命地对方芳做着胸外按压和人工呼吸。
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五分钟过去……
柴莎莎的手已经很酸了,下颌也痛得发麻,但她依旧不肯停下来,疯了似的拼命重复按压。
“莎莎,算了……”娄玉堂抓住莎莎的肩膀,强迫她停了下来:“你已经尽力了。”
莎莎颤抖着看着方芳,把脸别进娄玉堂怀里,小声地哭了起来。
林瞳和钭老师把方芳的尸体抬到房间的角落,小于拿毯子给她盖在了身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一时间都觉得很难接受。
之前的司机老李和余佳,都没有像方芳这样冲击力强,明目张胆地被打死在门口,换了谁都接受不了。
众人重新回到了桌子前坐下,这一次,大家的表情都严肃了起来。小于小声地说道:“现在新娘没有了,等会接亲的时候他们会怎么样……”
柴莎莎擦干眼泪:“我们必须得逃出去,这里太可怕了,不是闹着玩的,我们随时会死。”
柴莎莎说的大家都明白,可是又怎样逃呢?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们没有计时工具,根本不知道还有多久。
紧张感和压迫感充斥着这间屋子。娄玉堂想了想,狠下心说道:“我同意莎莎说的,我们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逃出去,最好……是在接亲之前。”
“哼,说得容易。”黑哥一脸不屑:“外面那么多人,我们每个人状态都差,到处是毛病,现在出去就是被乱棍打死的命。我就直说了,今晚我就待在这间屋子里,明天一早就坐船跑。你们要干嘛随意,我不参与,你们牛逼今晚能跑掉就算你们厉害,我认,船反正有多余的,我明天再跑。”
林瞳:“你就这么笃定能活过今晚?”
黑哥:“活不活得过不要你来管,反正他们要的是新娘,跟我又没有关系。”
“你!”柴莎莎瞪了一眼黑哥,又被旁边的娄玉堂按住了。
其实黑哥说得没错,现在确实也没有任何办法出去,方芳的尸体就摆在屋里,谁敢乱动。
最后他们商量的结果是:今晚能暂时安全的人,直接去岸边划船逃跑。在子时前出岛。能跑则跑,不能就明天一早再继续逃跑。
屋子就这么一点大,众人的计划黑哥也听到了,他有点嘲讽的笑了笑,觉得众人的计划也没比自己高到哪去。
等待的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之前的两位大婶已经准时地出现在门口。她们一边敲门,一边喊到:“新娘子准备好了吗,时辰已到,上轿启程了!”
屋里的人全都站起来,拿着凳子等勉强能防御的东西在手上,盯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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