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不着急啊!”陶宝咧嘴笑道,露出见猎心喜的表情。
对方想要借助他磨砺格斗术,自己又何尝不是好久没有遇到这么强劲的好手?
“我是隶属于九重云霄的特级格斗家,又不是家犬,这次出来,也不过是欠了对方一个人情而已,不要将我们想象的那么龌龊!”
李文泳兴奋的拍了拍手,大声笑道:“再来,如果我没有看错,你使用的腿法是致命的巴西战舞。
但又融合了自己的见解,很精准的杀人技巧,我有些欣赏你了,不愧是黑三角的王牌啊!”
“呵呵!”陶宝继续出出退,攻击李文泳的下三路,格斗家上身稳如磐石。
那么他的下身便是薄弱的破绽,这也是为什么陶宝专门练习腿法的原因。
格斗术,拳术多于腿法,因为拳术好练,腿法太耗时间,而且近身战拳术有很大的近身优势。
“很专业的技巧,可是你忘了,我也是从黑三角走出来的,你们擅长的,我也擅长!”
李文泳侧身,躲过陶宝的勾腿,同时一记风雷赫赫的直拳打向陶宝的面门。
陶宝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说了一句“不够”,鳄鱼皮的高筒靴便狠狠的踢在对方的拳头上。
李文泳忍着剧痛倒退数十步,身形有些不稳的跌坐在泥水中,而陶宝只退了三步。
身形倒转,如同一只捕猎的豹子,双手死死的勒在对方的脖颈处,李文泳瞬间格挡住。
陶宝没有犹豫,高手过招,机会稍纵即逝,身形借助地面扭转一百八十度。
托马斯回旋配合死亡翻滚,这一记绞首的力度甚至超越三百公斤。
“厉害!”陶宝和李文泳同时说了一句,哪怕陶宝爆发出全身力气,竟然没能扭曲对方的手骨。
李文泳的手臂爆发出“砰——”的一声,他的双手臂骨瞬间脱臼,骨骼估计也有很大程度的损伤。
“不愧是王牌啊!”李文泳叹气道,右脚弹地而起,如同倒挂金钩般。
真牛皮的尖头皮鞋狠狠的砸在陶宝的额头上,后者瞬间视线模糊,李文泳再度双手拍地。
一股剧痛声让他面庞有些扭曲,这下双手确实废了,只不过弹地而起的李文泳一记侧踢,这一脚是要踢在对方的太阳穴上。
陶宝矮身,左手做格挡势,虽然仓促,但是好在挡下这一记杀招。
这不是他的直觉,而是本能的肌肉记忆,作为战斗数百场的陶宝。
他的肌肉记忆和大脑中枢神经合而为一,对方吃了一记绞刑架,就算不死,手臂断然是废了。
想要置他于死地,就必须借助腿。
“砰——”陶宝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的手骨发生爆裂的声音,左臂脱臼,已经不能使用力气了。
李文泳有些皱眉的站起身子,他双手不自然的垂立在大腿上,突然笑着看着同样左手无力的垂下。
他笑道:“看来,我还是挺厉害的么?”
“就只是比我差一点点!”陶宝右手向他比了个中指,笑呵呵道。
“算了算了,不比了!李文泳摆手道,“我是武痴,但又不是傻子,再打下去我会死!”
陶宝微笑不语,结果确实如此,但是自己也要残废,在这种情况下,残废和死亡可以划等号。
“你没有信仰,何必多管闲事,加入我们,你想要的都可以得到,不是吗?”李文泳道。
“我不喜欢管闲事,但是一旦管了,就必须要管到底啊!”陶宝摇头失笑道:
“我可是王牌啊,你看见哪一个王牌说话不算话的?”
这一刻,陶宝桀骜不驯,伴随着雷电挥舞龙蛇,破碎的汗衫上,露出狰狞的后背纹身。
“我期待和你的下次见面!”李文泳点了点头,身形隐匿在黑暗中。
陶宝一直冷冷的看着对方消失的方向,半小时后,这才露出一抹虚弱。
他的腰间枪伤因为剧烈运动从而裂开,此时他再不做点措施,那么可能明天他就会死在这里。
他低身窜出灌木丛,站立在沥青的马路上,看着一辆量着大灯的黑色“SUV”,神色有些痛苦的摆了摆手。
对方似乎是两位三十多岁的夫妻,看面相应该是亚洲人,他们有些惊讶的看着陶宝,停下车辆。
陶宝走到驾驶室旁,有些虚弱爬在玻璃窗外道:“我叫做陶宝,华裔,来伦敦旅游时被歹徒抢走了手机身份证,连钱包都掉了,希望你们能够载我一程,感激不尽!”
“好的好的!”男人激动的点了点头,他乡遇故音,华裔总是如此团结。
打开车门,和他的妻子合力将陶宝放在后座,然后看着陶宝腰部不断渗透的鲜血,有些皱眉。
他的妻子有些怜悯的看着陶宝,和她的丈夫说道:“老陈啊,这个孩子看来受到了一些非人的虐待,多可怜啊。
要是我们的儿子还活着,也差不多像他这般大,我们帮帮他好不好?”
男人也点了点头,叹气道:“是啊,我国公民在他国根本没有保障,哪怕就是死了也没有人问,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分呐!”
随即,夫妻二人开着车,将陶宝送进医院内,金发碧眼的护士看着血人也似的陶宝。
发出“上帝啊”的惊呼声,然后联系主治医生将陶宝送入重症监护室。
陶宝虚弱了三天,生命体征这才恢复,他穿着蓝色格子的病人服装,躺着床上。
床头一位女人她削着苹果,不断的喂给陶宝,陶宝第一次感受到温暖。
然后吃力的起身,却被对方严厉的制止,然后笑道:“没事的,我们都是老乡啊,孩子啊,你老家在哪里?”
“剑南道,我的老家在剑南道!”陶宝想起,自己在剑南道还有一间老房子,那是同样孤苦无依的孤儿院院长留给他唯一的念想。
“哦?”男人拿着化验单,惊讶道:“我们也是剑南道的,你住在剑南道哪个地方?”
“华城朝阳街三十五号,合德街道!”陶宝道。
“我的妈呀!”女人惊讶道,“孩子,我们也是在华城,老乡啊。
看来我们和这个孩子有缘,很有缘啊!老陈!”
她的丈夫也有些惊讶,眼神更加温和的看着陶宝,问道:“你家里还有什么人么?”
陶宝露出一脸苦笑,道:“我父母早就死掉了,唯一和我相依为命的爷爷也死了。
就是因为独自一人,这才来西方这里散散心,没想到还遇到歹徒。
老叔,你放心,医药费我回去打工也会还你的!”
老陈摆了摆手,露出心疼的表情,还是个孩子啊,身世这么悲苦。
他的妻子露出怜惜的神色,摩挲着陶宝的额头,她有些魔怔道:“苦命的孩子,和我家小伟一样,命苦哟!”
老陈也同样露出苦涩的表情,他和妻子这辈子只有一个孩子,还早夭了。
妻子因为这个原因多次想不开,服用太多处方药,导致根本无法再生育孩子,只能领养了一个闺女。
陶宝感受到陈妻的异样眼神,顿时内心一动,这是抑郁症病人的典型特征。
绝望,失落,感觉整个人生的颜色都是黑暗的,没有生活的欲望。
“孩子啊,你叫什么!”老陈突然问道。
“我叫陶宝,曾经做过很多工作,我有手艺呢,不怕吃苦,什么活也能干,叔叔你放心,医药费回去我就上班还你!”
陶宝记忆力超群,他昨晚上车的时候看到后排有叠放整齐的白色厨师服,并不是典型的东方厨师,而是日式料理的风格。
这两个人一定是开料理店的!陶宝暗暗点头,然后笑道:“我曾经在日本留学过,考过一级料理大师的荣誉证书,我以后回去,可以做寿司还钱!”
“一级日料师傅的证书?”老陈吃惊道。
他这次来到英国伦敦就是摆放一位在日本日本日料大师手下的不记名弟子。
据说他便是一级日料大师的水平。
“你的师傅是?”老陈不动声色的说道。
“小野二郎!”陶宝笑道,他曾经确实在这位日本人称“寿司之神”的老家伙手里学习过如何制作寿司。
从卷法,按摩食材,腌制醋饭,还有到品鉴食材的新鲜程度,这老家伙无过之而无不及。
只是,这老爷子非常古板,从来不收弟子,自己当时前去学习是因为前任去世的日本首相酷爱食用寿司,而且非小野的“顶级寿司”不吃。
自己花费半年的时间,以伯莱塔手枪指着老爷子的太阳穴,对方不得不教导他。
后来陶宝确实有非常高的天赋,高到后者的勉强到狂热,在他们行当内,陶宝属于一种稀有的天才,叫做“绝对味觉”。
而小野二郎不过才达到“完美味觉”这种层次,所谓的绝对味觉便是,天生,非系统的学习指导下,能够清楚分辨食材的味道。
哪怕是同样的食材都会有细微的差距,后来那老家伙不仅不害怕陶宝,甚至将对方当作自己的衣钵传人,很多秘诀都告诉他。
还要将自己经营七十年,那座位于银座地下商业场的“数寄屋桥次郎”。
这间年年评选“米其林三星”的手握寿司餐馆留给他,被陶宝婉拒。
老爷子膝下还有一个儿子,并不是孤寡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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