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鲁塔手握本命战斧,心中暗暗吃惊。
牛族以力量见长,他们不会人族那些花里胡哨的剑法,也没有所谓的阴谋诡计,在牛族中,任何的战斗都是依靠自身的力量,一力破万法是对牛族最好的诠释。
而现在,却有人拥有比肩牛族的力量。只是现在的局势容不得他去细想,这一战,关乎自己族群的生死,打赢了,他们才能有饭吃。
令他高兴的是,艾尔文中的那个铁匠没有来,要是那人过来,自己也就只能束手就擒,等待来自艾尔文的审判。
三米长的巨斧高高举起,在巨斧之上,有淡淡的火光跳动。巨斧力大势臣,对着丁然劈去。
丁然闪身,躲过了朝面门飞来的斩击,巨斧劈在地上,留下一道一米深的裂缝,从裂缝中飞出的泥沙,遮住了丁然的视线。在他闭起双眼的一瞬间,又一记横劈朝他飞了过来。
感受到朝自己袭来的劲气,丁然把烧火棍横在胸前。
“哐当。”
巨斧与烧火棍在一次碰在了一起,溅起一串火星,丁然连退三步方才稳住身形。
“扫地波。”
一道红色的剑气从地面朝牛王袭去,这道剑气自上往下,扫在了牛头怪的牛脚上。
剑气未能破开牛头怪坚硬的防御,但却让他的出现倾斜。
“蹦山”
丁然跃起,这个招式,林纳斯没教过他,是他在梦中的卡赞之魂中领悟的,确切的说,这一招,是卡赞的传承。
烧火棍上有着红色的血气,血气如火,高高举起,然后砸在牛头怪背上。
“砰。”库鲁塔双脚深深陷入地中,掀起遍地的尘土。
库鲁塔发出一声牛吼,他被打疼了。
牛族的皮很厚,在十年前,被人族杀死的牛族都会被剥下身上的牛皮,制成战甲。用牛皮制成的战甲坚硬无比,普通的刀剑更本伤不了身穿牛皮战甲的人。
而库鲁塔,拥有牛王血脉。他身上的牛皮,比一般的牛族族人更硬,普通的斩击根本破不开他的皮肤,破不开皮肤,也就不能使他感到疼痛。
可现在,他却被一个人族给破了防,用的还不是锋利的剑,而是一根通红的铁棍,看这个人族的样子,年龄应该不会很大。这让他有些难以接受。
因为在他的认知中,在洛兰,除了林纳斯,没有人能打败他,哪怕是他老爹,在他离开格拉卡的时候,也不能够打败他。
他的血脉,比萨乌塔更加纯净,是这千年来最为精纯的牛王之血,在血脉觉醒时,他从中凝聚了属于他的本命战斧;在牛族的历史上,获得这把斧子的,只有初代牛王。
身高六米的牛头巨兽,每一只都有比肩绿衣剑魂的实力。他们举起如山般的巨大牛手,双手交叉然后狠狠的砸在阻碍在他们身前的人上。
钱老和张老纷纷朝旁边躲去,大地被他们砸的微微震荡。二老仗着灵活的身形,盘旋在牛头巨兽的周围,手中的利剑划过牛角,在上面留下一道道白痕。
他们两人都以触及到绿衣剑魂的门槛,可是因为天赋的原因,也没有受过系统性的学过剑,直到现在,也没能使剑气外放,只能把剑气附在剑上。
两人破不开牛头巨兽的防,只能在一旁拉扯,阻止他们的步伐。
风岩一人独自拦住了六头巨兽,他比二老更加灵活。除此之外,他的身体很硬,比牛头巨兽的身体跟硬,宛如坚硬的磐石。他的力气也很大,大到可以轻易的撞倒身高六米的庞然大物。
“铁山靠。”
风岩的肩膀如山,撞在了旁边的牛头巨兽大腿上。
六米高的牛头巨兽应声而倒。虚祖的念气师曾经说过,把念气附在拳头上,即使是小小的拳头,也能打倒强大的怪兽,风岩身上没有气,但经过训练后,一样可以打倒强大的怪兽。
只要把身体练的比怪兽硬,力气练的比怪兽大,就能够打倒看起来强大的怪兽。
在风岩用铁山靠放倒一头牛头巨兽后,余下的五头仰天发出巨大的咆哮声,他们像是想起了什么难忘的回忆,这让他们的心中充满了愤怒,就连刚刚被放倒的牛头巨兽,也大叫着从地上爬起来。
这些牛头巨兽,认出了刚刚的招式,在这几年间,他们被人当成沙包。把他们当成沙包的那个光头,用的最多的,就是刚刚的招式。
在这一刻,他们的攻击目标发生了转变,变成了风岩,他们红着眼,朝风岩扑去。
库鲁塔的挥舞着手上的巨斧,一刻也不停歇的朝丁然挥舞,只不过,却再也没有碰到他的衣角。反倒是他,身体上背烧火棍砸了很多下。
“哞。”
库鲁塔在一次发出咆哮。
巨大的声音划过空间,朝丁然汇聚,周围的落叶被牛吼声惊醒,发出剧烈的颤抖。
可咆哮的对象,却没有被巨大的牛吼声给震住,牛吼声似乎对他失去了作用。
在丁然的耳朵上,有着淡淡的剑气附在上面。他手中的烧火棍,被高高举过头顶,诡异的黑色气息盘绕在烧火棍的周围,幻化成黑色的藤蔓。
“鬼斩。”
黑色的藤蔓抽打在咆哮的牛王头上。
烧火棍断了,库鲁塔也昏倒了。
鬼斩是作用在灵魂上的斩击,这是林纳斯说的话,他不懂什么是灵魂,但是他知道这一招很强,是校场上所有招式中最强的一招。
在库鲁塔倒下后,周围的牛头人渐渐失去了战斗的意志,当第一个牛头人放下手中武器时,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在和牛头人打架的时,不断有村民从艾尔文的方向朝牛头山涌来,直到此时,牛头山下已经站满了人。
牛头怪们没有逃跑,他们围在倒下的库鲁塔旁边,蹲下了高大的身躯。
“看来,今晚有牛肉吃了。”丁然捡起断成两截的烧火棍,不由有些出神。
铁匠铺中的火炉,被自己拉到外面造纸,而烧火用的烧火棍,现在又被自己弄断,要是林纳斯大叔回来看到铁匠铺被自己糟蹋成了这个样子,会不会打自己一顿。
“篮子,没事吧?”龙儿从旁边走了过来,担心的问道。
“没事,只是没想到,这牛,劲还挺大,皮也够厚。”
丁然被龙儿的话拉回现实。
围在牛群外的村民给他们的事务官让出了一条道,等着事务官宣判牛头人的生死。
“兄弟,兄弟,刀下留人!”在人群外,一只皮肤黝黑的哥布林朝这边冲来。
“兄弟,库鲁塔是牛王之子,可杀不得啊!”
赫德尔刚从哥布林部落回艾尔文,就听说了牛头山这边发生的事情,这让他心中猛然打了一个疙瘩。
“它吃了我的粮,让我没得饭吃,那我就把它当成我的粮。”丁然没有理会赫德尔的劝阻,继续朝牛头人走去。
赫德尔拨开人群,拦在了库鲁塔的身前。
“库鲁塔是牛王萨乌塔的儿子,而且是唯一的血亲,将来是要继承牛族的领主,你把他杀了。牛王肯定会率领大军踏平艾尔文,到那时,就算有林纳斯出面,也难以平息牛王的怒火。”
“牛王是牛王,它吃了我的粮,我就把它当成我的粮。谁管牛王不牛王。”
事务官很固执,只认死理。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劝他不动。
“赫德尔,不要求他,技不如人,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晕倒在地的库鲁塔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你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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