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年前,悲鸣洞穴发生过一件大事,一件轰动整个大陆的大事。”赛丽亚继续前行。

    赛丽亚:“希洛克十年前降临在了悲鸣洞穴,在她来之后,持续了千年的悲鸣结束了,在这十年间都未曾响起。外界都传言洞穴中的戮蛊是被四剑圣消灭的,甚至就连大部分的洛兰人,都以为是如此,四剑圣不仅打败了希洛克,而且顺带着消灭了戮蛊王。但我很清楚的记得,在四剑圣还没来洛兰前,从洞中传出的悲鸣就消失了。”

    丁然和龙儿都没有说话,仔细的听着赛丽亚说着独属于洛兰的历史。

    赛丽亚:“再那之后,艾尔文多了一个铁匠铺,牛族和哥布林也不在袭击村中,就连雪山,也很少南下洛兰。而现在,这个缠绕了洛兰千百年的悲鸣再次响起。”

    “你说,希洛克会不会也是因为受不了这些虫子的声音,所以才把它们弄死的。”丁然把他的猜测问了出了。

    “她是使徒,就算那些戮蛊没有发出声音,一样会被希洛克毁灭,如果不是四位剑圣前辈,也许洛兰也被希洛克变为了地狱。”赛丽亚回答道。

    “子非鱼,安知鱼知乐。我们不是使徒,怎么会知道使徒想的是什么?而且,使徒,又是什么?”丁然说道。

    “大家都是怎么认为的,阿拉德大陆上的所有人。听说是占卜师在希洛克降临之前,预言到她的到来,也留下了使徒会毁灭阿拉德的预言。”赛丽亚解释。

    “预言,是建立在科学的基础上的。哪位占卜到希洛克降临阿拉德的预言家。你知道他是谁吗?”丁然问道。

    如果真如赛丽亚所说,在希洛克还未降临之前就已经预言到了希洛克的到来。如果不是经过一系列的数据推理,那这个预言到预言的预言家。就很有可能是把希洛克转移到艾尔文的背后之人,就算不是主谋,也一定是共犯,知道里面的内幕,他奇怪的是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阿拉德大陆这么多人难道就没有人怀疑过预言家?

    丁然不相信所谓的命运,更别说是所谓的预言。那些所谓的算命看相,只不过是根据人的气色和外貌神态来预言所谓的命运。丁然一直以为,如果让一个行医数十载的老中医去算命的话,绝对能算过所谓的神算子,几十年的望闻问切岂是浪得虚名。

    “倒还真没人知道这位预言家的任何信息。”赛丽亚回道。

    “这里就是悲鸣洞穴。”赛丽亚用手指着前方的溶洞。

    丁然和龙儿朝着赛丽亚手指的方向看去,他们看到一个三米宽的洞口,月光照在洞口,却照不亮洞中的景物,里面黑的可怕,无数的哀嚎声从洞口处传出,宛若十八层地狱中恶鬼的哀嚎,而这个洞口,就是通往地狱的入口。

    丁然记得自己是在洞中醒来的,他记得里面的空间很大,而且出洞时是往上爬的,那这个洞就是向下挖的,至于洞的里面,当初的丁然没敢往里走。现在听了赛丽亚的话,他为自己当初的选择感到庆幸。哪怕是现在,看着眼前漆黑的洞口,他仍然有一种凝视深渊的感觉。

    “篮子,我们要进去吗?”龙儿的语气中带着害怕。

    “不,我们不进去,傻子才进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刚听完赛丽亚说几百年来除了四剑圣,还没有一个人进去后能从这个洞里走出来,丁然现在将气附在剑上都不行,连剑魂境界都没达到,撑死算个白衣剑士。

    “那我们现在回去吗?”龙儿似乎不喜欢待在悲鸣洞穴的洞口。

    悲鸣之声一直在耳中徘徊,使得丁然颇为烦躁,自己又不敢进洞去打那个发出噪音的始作俑者,一股憋屈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尤其是龙儿还在自己一旁,这让丁然更加难堪。

    本来是气冲冲过来找人家讲理的,结果到了人家家门口,被看门的恶犬给吓的不敢进去。

    “我们找找有没有其他入口。”丁然咽不下这口气,也不想就怎么窝囊的回去,他绕过洞口,踏上了洞口边的上坡,然后转身拉着龙儿的手,和她一起往洞口边的山顶爬去,借着月亮的光芒,她们三人没用多长时间就爬上了不高的山顶。在月光之下,悲鸣洞穴的上面,是一片辽阔的峡谷,峡谷下下,有着稀疏的植物,更多的是坚硬的石头,坑坑洼洼的看着颇为难受。而哀嚎之声,正从地上发出,传播四野。

    “大晚上不睡觉,你这个傻逼虫子。你有病啊!”丁然对着峡谷大声骂道,回声在峡谷之中经久不衰。

    “王八蛋,你给老子等着,迟早一天进去,把你们这些烦人的虫子捉出来烤了。”

    “你生儿子没**,老干这些扰人清梦的缺德事,早晚被人给灭种绝族。”

    “你要是被我骂完后改过自新,还能落个好下场。”

    “狗东西,说狗都是侮辱狗,你连狗都不如,你听到没有。”丁然一口气吼完,顿时感觉心中舒畅了不少。破口大骂宛如泼妇的丁然和以前的形象判若两人。

    而悲鸣洞穴中的那些戮蛊虫子,在丁然骂完后,真他娘见鬼的安静了下来,四周顿时安静了不少,只能听到轻微的风声。

    “我就说嘛,要跟它们讲道理。”丁然此刻意气风发,看着震惊的二女得意的说道。也不知道二女是震惊他刚刚的粗俗表现还是震惊于悲鸣之声真就被他给骂没了,或许两者都有。

    “丫头,我刚才帅不帅。”丁然没有意识到,本不爱出风头的自己特别喜欢在龙儿面前裝,也特别喜欢听龙儿夸自己。

    龙儿看着眼前小人得志的某人,刚想说出口的话却给收了回去,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看见丁然此时的样子,她就有点想笑。看来篮子说道没错,凡事都要以理服人,就算是虫子,和它讲道理,也是有用的。

    安静没有持续多久,戮蛊刚刚的安静,就像是在积攒气槽般,等着集满气后爆发。

    “呜呜、、啊!哦哦、哇。”小孩低沉压抑、男子高亢、女子抽抽搭搭的各种哭声交杂在一起,比之刚刚的悲鸣更加刺耳。丁然的脸色一点一点的变黑。

    “哈哈、哈哈。”龙儿和赛丽亚笑的肚子都痛了,还捂着肚子一个劲的笑,小紫猫用她的爪子挠着地上的硬土,阿斯特拉翻着肚子,两只龙爪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两小只都张着小嘴,发出丁然听不懂的声音,但丁然知道,这两只憨货也在嘲笑自己,笑自己刚刚像个小丑。

    丁然恼羞成怒,转身对着峡谷:“给你脸了是吧!敬酒不吃吃罚酒,戮蛊是吧!你给你六子哥记住,敢不给你六子哥面子。”

    “你现在就使劲的叫吧,看我明天不找人过来,一把火把你们变成烤虫。”……

    还别说,一个人能够有勇气和一大群虫子对骂到丁然这个地步,尤其是声音还没对手大时,依据坚持。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就如艾尔文的村民,千年来都没有人像丁然这样与虫子对骂。

    “欺负老子人少是吧!以多欺少是吧!好好好,过两天我就带着我兄弟过来,我还骂不过你了还。”

    丁然骂了足足十分钟,心中顿觉舒畅无比。他回过神来,发现龙儿正蹲在地上,平静的看着自己。

    “来,你也说两句。和我刚才一样,想说啥说啥,有话就说,不能老憋在心里,不然迟早给憋出病来。”丁然对着龙儿说。

    龙儿被丁然拉到崖边,她看着前方的峡谷,鼓起勇气:“请你以后不要再吵了。”只是那声音,比起丁然来说,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就和正常说话的声音一样。

    “不是这样,我教你。”丁然双手比划出喇叭裝,放在嘴边。

    “啊!”如雷般的声音从丁然口中发出。

    “啊!啊!啊!”声音在峡谷中回传,一时竟然压过了悲鸣之声。

    丁然抓着龙儿的双手,把她的双手合成喇叭裝。站在龙儿身后,伸出的双手刚好围住了她。

    “啊!”龙儿的声音虽然不及丁然,但也算是全力喊出来的了。

    “还有什么想说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丁然坐起了心理健康辅导专家。

    “我希望篮子能一直陪在我身边,永远不抛弃我。”龙儿还真就把心中想说的话给喊了出来。

    这倒给丁然给整不会了,他尽管察觉到了一些,但此刻怎么直白的表白,绕是以他这么多年练就得比墙还厚的脸皮,这时也有些微微发烫。

    赛丽亚看着在她面前没羞没臊的狗男女,感觉自己这个单身狗有些多余。

    她也震惊于龙儿那种大胆直爽的性格,正常女子来说,阿拉德大陆上的女子很少能像她这样。圣堂的教士教会了世人廉耻,就算是没有圣职者驻足的艾尔文,村民们也懂得什么是矜持。就拿赛丽亚来说,就算她喜欢丁然,她也不可能像龙儿这边,在崖边当着丁然的面喊出来。

    大陆上传颂的爱情,是如剑圣阿甘左般的爱情。就是最为勇敢的女子——萨亚,也不会如龙儿这般,她最多是拿着剑,指着她恋人的脖子说,你到底娶不娶我,不娶的话我就砍断你的脖子。

    “嘿嘿,怎么要,是不是感觉心中的气顺了。”丁然问道。

    “赛丽亚姐姐,你也来试一下。”龙儿注意到了形单影只的赛丽亚。

    “我希望今晚的梦永远不会成真。”

    丁然在听见赛丽亚的话后,才注意到,赛丽亚之所以会半夜来找自己,就是因为今晚做了一个梦。

    天边,太阳比往常起的更早。刚刚升起的太阳,发出橙色的光芒,绕红了一整片天空,云朵像被火烧着了一般,周围的景物,渐渐变得清晰。

    日出很美,山顶的日出更美,山顶上的人此时忘记了说话,戮蛊发出的悲鸣之声在阳光升起的一刹那就消失无踪,三人注视着从地平线升起的日出,丁然只是感叹了一下风景真美,而龙儿和赛丽亚,连带着两小只,都沉浸在了其中。时间过的很快,她们三人围坐在悲鸣洞穴的山顶,看着悲鸣洞穴之上的峡谷被阳光覆盖。

    “该回去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想做一件事。”丁然从龙儿手腕的墨竹中取出冰陨。

    用锋利的冰陨在山崖的入口处,找了一块立起的巨石。在巨石上刻上了三个大字,随后和两人离开了悲鸣洞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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