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的盘山路,行进着一队人。

    十来条健硕的水牛在农人的牵引下缓缓而行。

    他们高声交谈着见闻,看来兴致很高。

    是啊,又与夷人完成一次交易,这批牛回去正能赶上犁田,真是雪中送炭。

    董贩子也高兴,又是十元钱,这一趟回去,半个月可就挣了三十元,他从来没有挣过这么舒心的钱。

    罗德生,丁浩然等几个更是"师傅,师傅"的把他喊起,叶子烟给他点起,小酒给他整起。

    这几个娃娃落教(懂规矩),于是把识别皮子好坏的知识一鼓脑儿传授给了他们。

    只要买卖公平,夷族人还是好打交道。

    他们也没体会到去夷区有多大的风险。

    这趟就是第三趟了,这一趟回去,三趟一起挣了上千元。

    辛苦是辛苦,但做什么有那么赚钱。

    前面那个雕楼傍山临崖,扼守着这条山道。过了雕楼,黄田坝就到了。

    过了雕楼,罗德生不知怎么隐隐有些焦燥不安,什么原因,他也说不上来。

    好奇怪,平时的淘金者今天却沒了身影。

    走到陈家大院问口,突然冲出上百拿刀枪棍棒的人制住他们。

    护卫是仁义社保安队,根本没作出反应就被下了枪。

    几名保安队员在争执过程中挨了打,全体人员被喝令抱头蹲下,不许说活。

    牛和牲口被拉走。他们还被详细搜了身。

    突变的情况让他们不知如何是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陈猛突然发难。

    搜身搜到身边时,罗德生拿出杨二娘给的信物戒指:"兄弟我是杨二娘的人,请把这信物拿给陈大爷。"

    那人把戒指看看,感觉很值钱的样子心里起了独吞的念头。

    正好这时有人喊到,把他们全捆起来。

    陈猛的人虎视眈眈,沒有人能敢反抗。

    那拿了戒指的人告诉罗德生他们,要先把他们捆绑起来才去秉报,罗德生他们无可奈何。

    他们的货物,牲口,牛都在后院还来不及处理,陈猛的一队人就出了发。

    显然时间紧,陈猛的人在这里显然就是为了控制买牛的队伍,他们要干什么。

    拿他戒指的人不知秉报没有,也不见陈猛的人。

    罗德生他们从来不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在一开始被挟持时,罗德生小组就大致搞清了陈猛的人数。

    陈猛的人就没有一点保密意识,也许他们认为对捆绑起来买牛队无需保密,现在的买牛队己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们要去袭击万工南岸阵地。万工的买牛队虽说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袭击人走后,看守的人少了很多,在此又分成两队,一队看守金矿的矿工,一队看守万工买牛的队伍。

    现在不敢动,就等天黑。

    万工人希望有人出头,望着平时比较有威望的罗德生,罗德生却闭着眼靠在墙上。

    不知过了多久,天黑了下来,罗德生微睁眼睛,丁浩然笑笑,竟然从嘴里吐出一只刀片。

    罗德生用脚把刀片推到丁浩然手边,不一会,绳索被割断。

    本来下半夜行动,成功率更加,可是他们不能等,不知道现在南岸阵地是怎样的一种情况。一旦南岸阵地失守,即使黄田坝再成功,也失去意义。

    所以,必须冒险。

    好在买牛队的队员都是经过挑选的积极分子,身体素质和思想认知都比较高。

    现在有人称头,心里立即安稳很多。

    刀片在传递,同时也悄悄有人在给别人松绑。

    老刘是保安队队长,同时也是这个买牛队的队长。

    被控制后他一脸死灰。仁义社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他,他却办砸了。

    而且,敌人还去袭击南岸阵地,这怎么办?

    老牛一直在思考摆脱之法,但看守知道他是买牛队队长,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因此把几名保安队员放在眼皮底下,使其不能有任何动作。

    但却使其他人员有了活动空间。特别是最致命的木船小组。

    从他的角度,老刘突然看到惊人一幕,差点叫出声来。

    一个看守,脖子被绳子从后面死死勒住。两条腿被两人分别抱住而无法动弹,只一会便停止了挣扎。

    朦胧夜色中,他只能看到大概情景,并不知道是谁干的事,但他知道机会来了。

    "大哥,我要解手(上厕所),求求你松一下绑嘛。"老刘要转移看守注意力,以便他们更容易得手。

    "你解锤子,屙在裤子头。"看守沒好气,责骂起老刘。

    老刘趁机闹起来:"哪有你们这样子的,屙个屎你们都不准,就算犯了杀头大罪也得屙屎屙尿嘛。"

    那看守见居然还有人要给他讲理,上去一面骂一面给老刘两个大耳光。

    老刘被扇得晕晕糊糊,还要再打时,一个年轻保安队员一肩膀将看守撞开,身子横在老刘前面保护着老刘。

    看守怒极反笑,一脚将年轻队员踹出老远,冲上前还要再打时,另一保安队员又挡在了前面。

    看守对准他面门一拳挥出,那队员虽然手被捆,但一低头,竟然躲过了攻击,但下面被膝盖狠狠顶了一下,痛得他差点岔了气,人也倒在年轻队员身上。

    看守抬起腿就想踹,那队员闭上了眼晴,但腿却没踹下来。

    微微睁眼一看,看守突然跪了下来,再片刻,扑倒在他身上。

    在看守身后,站着惊恐不已的梁黑子,他双手捧着一块石头,浑身颤抖不已。

    石头掉了下来,队员看扑在身上的看守,后脑一片模糊,白花花脑浆溅得到处都是。

    "黑子,快把绳子给我解了。"

    梁黑子浑身哆嗦,想哭却又哭不出来,连绳都解不开。

    看守买牛队的是六个人,老刘的吸引使木船小组顺利地解决了看守。

    罗德生在货物堆放处拿回了隐藏在鞍里的手枪。

    他和老刘对下一步计划进行了简短商讨。

    偷袭不可能,由罗德生带他几个兄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扑陈猛住处控制陈猛的儿子。

    老刘则带领其他人阻截敌人对罗德生的攻击。

    从俘虏那里了解到,陈猛带着偷袭的手下一起出发了,现黄田坝是由他的大儿子陈志勇坐镇。

    攻击距离仅有不足百米,各人拿好武器做好了攻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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