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漾往椅背上靠去,喝了口水,寡淡开口:“之前国内爆发传染病还记得吗?”
“记得。”江烬点头。
大概在江烬走后三个月,国内就出现了传染性很高的病,是一种从未出现在系统库的病。
当时,国内医学专家都束手无策。
那会陆漾就已经获得钢琴女祭司之称,对于这场突如其来的病,陆漾身为国家院士,理当身先士卒。
她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就自己去感染了一遍病毒,用自己去做实验,导致头发都白了。
最后,也成功研制出了克制的药。
她在白头发的时候,开了钢琴演奏会,当时她已经有轻度双相情感障碍了,就宣告会永远离开钢琴。
所以,她的乐迷都以为她是个病入膏肓的老太太。
江烬就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泡在毒药里一样,眼底有什么东西,一闪一闪的。
他望着眉目精致、发如海藻的陆漾,心里疼得无以复加,最终还是泪如雨下。
“我宁愿你是个普通人,不用承担这么多。”江烬脸埋在陆漾肩窝处,难过得浑身颤抖。
他抱着陆漾已经泣不成声,嗓子眼里挤出嘶哑的呜咽声,就像是绝望的困兽在挣扎一般。
陆漾将眼泪敛下,扯出一抹笑容:“你和我都在打一场前所未有的硬仗,你为我换来和平,我也为你换来了和平。”
她从来都不觉得自己苦。
因为自己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国家和先辈给的,国家和先辈负重前行,她没道理龟缩起来。
飞机不用飞第二遍,十里长安繁华如斯。
热爱祖国,是生在骨子里的责任。
她始终至死不渝爱着自己所生长的国家,这是她和江烬所站立的地方,是他们共有的家。
毕竟国旗是红的,血液是红的,心也是红的,她怎么舍得不爱自己的国家啊?
星河与焰火,相互包裹,永不失亮。
气氛莫名压抑了起来,沈寄欢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就在这时,微信视频就响了起来。
是陆漾学生许阳打来的。
许阳擅中医,三十岁,已经是华国中医界的翘楚了。
许阳能给她打电话,定然是遇到了麻烦事。
陆漾接通电话,许阳的小脸盘子就怼在屏幕上,她低声问:“什么事?”
视频那头的许阳翻了个白眼:“总统府的长公主来我们这看中医,把我们好一通羞辱。”
“还说要是治不好她的病,就砸了我们华国中医的牌子。”
“这娘们废话太多了,我根本不想给她看。”
“救命啊师父!!”
实在是因为这个夏洛特公主嘴巴太碎,坐下还没两分钟就对许阳指指点点,气得许阳头顶冒烟。
陆漾沉默了几秒钟,颇是无奈的开口:“……所以你就找我对付夏洛特?”
“哎呀师父,这夏洛特也是你的老熟人。”
许阳眼底闪过一丝心虚,大声嚷嚷:“她哥哥对你还念念不忘,你过来挤兑挤兑她怎能了嘛。”
江烬手肘撑在桌面,干净白皙的指尖捏了下眉骨,嗓音挺淡:“戴维斯也来了?”
那头的许阳见有戏,添油加醋道:“嗯是啊,戴维斯来了,他刚刚还在问我师父在不在陆家呢。”
陆漾:“……”
许阳继续道:“哦对了,戴维斯还给我师父带了礼物呢,听说还是黄金蛛丝织成的珍品呢。”
陆漾:“……”
“噢~~”
江烬支着脸,慵懒眯眸:“某只小野猫这么爱沾花惹草啊,黄金蛛丝呢,博物馆珍藏,好珍贵啊!”
“好酸啊。”沈寄欢抬手,扇了扇空气里漂浮的醋味。
许阳还在那头虚情假意道:“那个,要不师父跟师公还是别来了吧,情敌见面这多尴尬啊。”
这哪里是不希望陆漾跟江烬去啊?
分明是把仇恨值拉到极点!!
“去,为什么不去?”
江烬撩起眼皮,漫不经心的笑了:“得去看看那件价值连城的古董蛛丝珍品呢。”
他偏头,薄唇从陆漾耳廓蹭过,灼热暧昧的气息缱绻着:“戴维斯好深情啊,是吧宝宝?”
陆漾:“……”
江一和江五留下来圈钱,陆漾被江烬拽上车。
车子朝着公馆开去。
江烬时不时冒出一句酸溜溜的话,听得陆漾想把他摁在身下揍一顿。
拐出一条道后,陆漾忽然娇笑一声:“哥哥~~”
江烬眸光微沉,尾音勾起:“嗯?”
陆漾眸底荡漾着狡黠的光芒,红唇微动:“哥哥的眼睛怎么这么漂亮呀,好想亲一下。”
沈寄欢:“……”
“回去给你亲。”江烬笑了声。
陆漾直勾勾地盯着江烬的侧颜,眼底倾慕毫不遮掩:“哥哥的鼻子也好好看呀,也很想亲亲呢。”
沈寄欢:“……”
江烬凤眸微眯,喉结轻滚了几下,声线低哑:“漾漾,哥哥在开车呢。”
陆漾继续朝着江烬抛媚眼,嗓音娇软妩媚:“但是更想亲哥哥性感的薄唇。”
刹——
江烬忽然紧急刹车,将车停在了路边。
“江烬,你……”宋渺眼前一晃,红唇就覆上一抹柔软。
她瞪大眼睛,理智忽然就被这个吻给打乱了。
沈寄欢直接被忽略成空气,存在感为0的缩在后座,默默将挡板遮了下来。
然后,拿出手机跟秦让吐槽:【啊啊啊啊!我这是造了什么孽,非得被他俩当面接吻虐狗?】
秦让:【咱就是说这些年,他俩有把我们当人吗?哥已经麻木了。】
江烬嘶磨着陆漾的红唇,大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掐着她的小腰,逐渐加深这个吻。
……
江烬已经将陆漾捞到了怀里。
要不是场景不合适,要不是他腰还没好全,要不是她还没痊愈,他怎么可能让她这么嚣张?
陆漾被亲得差点窒息,脸颊红得滴血:“江、江烬,好了好了,不能再亲了……”
还得去公馆呢,她嘴肯定被江烬亲肿了,等会怎么见人啊。
江烬松开了陆漾,指腹压着她红肿的唇,轻轻地磨了下,似是发狠道:“哥哥给你记着。”
“回头再跟你讨要利息。”
这些天,她就是仗着自己腰上有伤,他不能干什么,就肆无忌惮的为所欲为。
陆漾眸底的欲念还未消退,眼尾泛红,眸底就像是织了雾气一般。
还没等她开口,沈寄欢就敲了敲挡板:“两位亲,结束了吗?挡板可以拿上去了吗?”
陆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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