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枚眼睛似乎有气没地撒,立方体想要护下对方自己也没有办法。
不过也正是因为立方体只是一道设定好的程序,没有独立的意识,只会遵循程式来进行一系列的选择。
如此一来立方体不会有任何的私心存在。
立方体的出现让天朔所在的时空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迷雾,隐匿遮掩着天朔的行踪。
嗒......嗒嗒——
寂静之中传来液体滴落在地面的声响,周围已经被摧毁得不成模样。
天朔出现在爱国者身后,左臂的袖口滴落着鲜血,被金色薄芒包裹的蓝与红鲜血,一滴一滴的从他的指尖脱落。
阻拦他的血色丝线被撤去,施展长达三天巫术的爱国者终于停止下来,他与天朔互相背对。
天朔左臂的伤口迅速愈合着,那是强行换取越过爱国者机会所造成的。
他没有爱国者那么厉害的微观掌控,他认。
但他有无数次的机会尝试,只求一次越过即可。
利用空间门将血色丝线的攻击阻拦传递从而无效化,再构建可以让他自己穿过的空间门,而出口则是定位在爱国者身后。
在此之间他无法构建更多的空间门抵御血色丝线,而这伤口也是那一瞬间造成的。
“......我越过来了。”
天朔说不上非常喜悦,心情略微有些复杂,或许从此之后的路就只有他自己走了。
无论是阿斯卡纶,凯尔希,特蕾西娅她们,还有爱国者,他们不会再能帮他,也再也帮不了他。
这是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课。
鲜血停止了滴落,伤口在短短几秒后愈合,因撕裂而形成的结痂也消失不见,由光滑的皮肤所代替。
“天朔,最后一个问题。”爱国者手中的长戟被他从地中抽出拿在手中,缓缓走动。
他没有转身走向天朔,而是与天朔要前行的方向背驰而行。
“你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吗?”
“......不是。”说着天朔全身再一次蒙上一层金色薄芒,踏出一块凹陷的地面后消失在了原地。
海嗣们在这一刻有了动静,他们向着天朔要前往的目的地奔去,天空翱翔,地中穿梭,陆地奔行。
身躯有大有小,千奇百怪。
他们从爱国者身边不断地掠过,若是有谁在此刻出手阻拦他们,将会面临被一瞬之间撕成碎片的危机。
爱国者抬起头望着天顶汇聚的云层,那枚眼睛已经悄然退去,只留下双月在上空停留,而月光却不能透过云层,照亮冰原。
“不是好人......好啊。”
爱国者踏出一步,沉重盔甲在地面留下一个脚印。
“叶莲娜交给你,倒也放心了。”
天朔没有什么大义,随时可以模糊他意识,由极度暴戾的本能掌控的他说是灭世魔头也不无道理。
一个又一个脚印随着爱国者的行走留下痕迹,在这三天里,天朔也并非时时刻刻都处于清醒状态。
暴戾本能也曾展现过,却是没有攻击过爱国者,又或者是攻击了,但所有的进攻都随着爱国者擦肩而过。
天朔的无论变得多么暴戾,无论变得有多么恶,也没有打伤爱国者的企图。
因为这是他的本能,他的本能就不会去伤害爱国者,又或者说是......雪兔的亲人。
“叶莲娜在你这里,倒也不会受到任何委屈......”
暗示天朔自己让他不至于彻底被本能掌控。
利用血色丝线确认他的身体状况,是的的确确没有任何伤势,矿石病也未严重。
教他微观上的掌控,不至于在微观上的对拼中再吃亏。
示范温迪戈的巫术,让这一巫术不至于失传。
以及最后的彻底放心松开女儿的手......托付出去。
爱国者已经把能做的全部完美的做完。
虽说不清楚天朔要去极北之地最深处做什么,但......
海嗣们的掠过提醒着爱国者,天朔在海嗣中的地位极其特殊,或许这正是他失踪这六年里做到的。
他了解过海嗣的入侵,也从血魔大君那里了解过海嗣。
......
“呵,温迪戈,你真以为仅凭维多利亚的女王,也就是那头还稚嫩的红龙就能抵御海嗣的进攻?未免也太可笑了。”
......
爱国者回想着血魔大君当日对他说的那些话。
......
“仅是ishar-a我与变形者集群还有食腐者三人都不一定能够完全抵御得住,那头稚嫩的红龙凭借什么阻拦?”
“趁着你还活着,告诉你也无妨,如果猜的不错,海嗣没有持续进攻,多半是因为你那个便宜女婿在暗中搞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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