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的目光逐渐从博士身上一点点转移,直到整个转身背对于对方。
轰隆隆!!!
结构层外传来声声震耳欲聋的声音,有着爆炸也有着天灾云发出的声音。
两人缓缓走出休息室,如果那能够称作“休息室”。
地面已经不能够再有安全的地方使得普通平民躲避,他们跟随着整合运动,跟随着那些贵族。
在塔露拉众人的保护下来到了结构层中。
来到这曾经为无时无刻都在为伦蒂尼姆制造无穷兵器的地方,而如今这里成为了最后的庇护所。
孩子们声色有些沙哑,眼泪已经干涩。他们蜷缩在他们并不认识的“大人”怀里。
“大人”们的目光看着如今准备离去的天朔和ishar-a。
这些所谓的大人,也只是比起孩子们大了几岁。
他们注视着一人一神离去,出去了很多人,但一个都还没有回来过。
阿斯卡纶从阴影之中出现,她的手指轻轻擦在散发着荧光的墙壁上。
潮湿。
“......这是什么?”阿斯卡纶搓捏着手指看向出口的方向,已无一人。
......
“无序。”ishar-a飘荡在天朔身后,看着一切。
“生命不该如此无序。”
“这只是暂时的。”天朔快步行走着,塔露拉那边已经开始行动,无论那诸王之息的传说究竟是不是真的。
他需要用到塔露拉的火焰,斩了天灾,再利用系统的权能与ishar-a打一场,和以前一样......
就像凯尔希说的那样,让所有人的目光注视在海嗣的身上,亲眼看见这些灾难的发生。
塔露拉他们会将无序整治。
“......是的,这只是暂时的。”ishar-a回应着天朔,待到族群上岸,无序就能够被制止。
......
“看看这天灾云。”血魔大君站在城墙之上抬起头凝望着这片宽阔无边的天灾云。
“......天灾云?”爱尔用她的舌头舔舐着嘴角的鲜血,那并非她的鲜血。
“...有些映像,在被抓去古堡前听过。”
※
爱尔
种族萨卡兹,血魔。
在百年前被骗入古堡中,在赶车人的改造下受到无尽折磨。
曾发誓向所有人复仇的她,如今被她的王——血魔大君赋予了“爱尔”这一名字。
没人会愿意看到她真正战斗的模样。
......
“复仇得如何?”血魔大君感受着来自爱尔身体中的鲜血的喜悦。
“...很......唔,我不会形容......”锁在地牢百年之久的爱尔,无人能够与她对话,扭曲的时间与空间使得她的精神崩溃,已经逐渐忘记了一些事。
“我能感受到...你血液中的喜悦。”血魔大君的指尖指向一处,沾在爱尔脸庞的鲜血悬浮而起。
“狩猎猎物的喜悦。”
血魔大君依然与阿米娅连接着精神,他要这位魔王意识到,萨卡兹究竟经历过什么。
他不会去应特蕾西娅的要求,仅仅只是让对方了解两百年前的战争。
他要让对方知道这数千年来,萨卡兹的经历。
魔王...萨卡兹的君主。
萨卡兹的国度一次又一次分裂崩塌。
萨卡兹的子民一次又一次遭受摧残。
萨卡兹的英魂一次又一次汇聚消散。
血魔大君眺望远方,那站在那失控飞空艇上的特蕾西娅。
对方也正在看向他。
“纵使提卡兹英魂汇聚于你一身,但已经晚了,特蕾西娅,殿下,愚蠢的软弱使得你失去生命。”
血魔大君与特蕾西娅横跨数千米的距离对话。
“你阻止不了我什么,你也阻止不了,魔王,在那只卡特斯知道一切事情后,若依旧如此软弱......”
血魔大君的目光突然停顿下来,他看见了两道身影。
天朔以及ishar-a。
“......食腐者和变形者都失败了?”血魔大君知道那边的对战。
他没有那个闲心,比起去应战,保持与阿米娅的精神链接更为重要。
“不应该如此,就算天朔那繁杂的法术能够拖住变形者,那食腐者......连那家伙也战败了吗。”
天灾云向下压,飞空艇正在缓缓向下坠落。
“海嗣?又是一个海嗣。”血魔大君看着对方两人走进圣王会西部大堂,特雷西斯就在那里。
不,或许此刻对方已经撤离。
“走吧,爱尔,我们该去和他们汇合了。”血魔大君转身带着浓郁的鲜血气息走向巫妖所说的地方。
食腐者的军队,巫妖的军队,王庭的军队......萨卡兹汇聚的地方。
......
蔓德拉站在结构层中,在天朔离开过后,当那位服务员来到她面前时。
她才反应过来,她没有钱,而她带领的队伍中仅剩的几人也没有。
没有法杖的她,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菲林。
当他们与对方起了争执时,从房子里走出一人,一个女人。
蔓德拉认得对方,坎伯兰公爵的继承人,阿勒黛·坎伯兰。
只是很遗憾,对方并不认识她。
蔓德拉早该想到能够在这种时期还可以开店,背后的手腕也是非常强硬的。
他们被拿下,并且被押去坎伯兰的庄园中。
直到阿勒戴与自救军联系,并且帮助了对方。
蔓德拉才知道自己辗转到头来,最终落入了属于曾经的她的敌人手中。
“能用吗?”阿勒戴来到蔓德拉身边询问着。
“...还好,至少能释放源石技艺。”蔓德拉看着自己腰间挂着的一根最普通的法杖。
“那这里的安全就拜托你们了。”阿勒戴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这么放心我们?”蔓德拉拉住对方的手臂“你肯定知道我们是谁。”
“......没有为什么,只是因为如今不得不放心你们,深池,如果你们的领袖还想登基,那就不应该去伤害伦蒂尼姆中的平民。”
“......无论如何,这里是维多利亚的首都。”阿勒戴看向圣王会的方向,诸王之息她已经错过。
支援着她的开斯特公爵也已经撤离了人员,没有任何作用的她,就是这样,在开斯特的灭口追杀下逃离。
直到现在这副模样,连丧家犬也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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