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士?”正当天朔思索时ishar-a已经开始了行动,祂向着博士的方向走去。
“等等!”
赤裸着脚的ishar-a停顿下来,白色长发在被天灾席卷起的狂风下凌乱张放着。
“tian-shuo,若你也想见到博士,自然可与我同行。”
“当真是你要见到博士?是ishar-a,还是斯卡蒂。”
天朔和凯尔希在这一刻同时开口,他们想到了同一个关键点。
“是斯卡蒂,也是我。我是她,她也是我,我们彼此不分你我。”ishar-a手中的法杖消失,化作海水自由下落,在即将与地面接触的瞬间消散。
“那你如何确定谁掌握这幅躯体,谁来主控意识。”天朔想尽量将对方拖在这里,因为博士此刻就在塔露拉身边。
罗德岛与整合运动如今正在一起行动,若此刻ishar-a降临那边,后果不堪设想。
“tian-shuo......你为何会如此想...”ishar-a只是短暂思考片刻再一次开口“我倒是忘记了你未与我们构建联系。”
“若是由单个掌控,那这里,便不会只有我独自前来,况且我们不分彼此。”
ishar-a扭过头,面部没有任何的表情,祂看向凯尔希:“我知道,你此刻在想,‘这不就是被ska-di所影响的表现吗?’。”
“......人类,真的很喜欢揣测,无论这些是否真的存在或者发生过,ska-di把这些都告诉了我,把她在陆地这些年的经历告诉了族群,告诉了大群,族群在适应。”
“ska-di回归大群,我理解她,族群包容她,她亦如此,为生存我们并无区别。”
海浪凭空汇聚在空中如禁止的海啸朝向食腐者之王。
随后向着博士的方向走去,赤脚踩踏,祂所过之处的地面皆化作沙粒,每一步都有着沙沙的独特声响。
“......tian-shuo,我们是否因为生存的权衡出现了一些分歧?”ishar-a背对着天朔询问着。
“我想...没有。”
“那为何——要阻拦我。”ishar-a周边的空间凝固,使得祂不能够再前行一步。
......
“那为何——要阻拦我。”
......
ishar-a的这一句话天朔已经听过数遍。
一遍又一遍,每一次所表示的意思都是不同,每一次都代表着一次悲剧。
“现在还不能去博士身边。”
“为何?”
“因为......”天朔突然沉默了下来,他知道他想的那些,ishar-a不会在乎。
“因为?tian-shuo,你在犹豫什么?”ishar-a撕碎了天朔的指控,祂轻飘飘转身看向天朔。
“大群告诉我,有和大群同样的存在,就在你身上,大群无法与你展开联系。”
ishar-a跨出脚步,只是一步,食腐者之王以及凯尔希没有看见多余的动作,便来到了天朔面前。
“大群想让你回到巢穴。”
“所以你要动手了吗?带我走?”气泡将天朔包围挤压,但天朔却没感受到一丝呼吸苦难或者是肢体上的不适。
“不,同胞不愿意,那便无所谓,我只是回应大群且传达大群的意思。”ishar-a抬起手伸向天朔后脑勺,把他那白色绷带解下。
“无生存上的分歧,大群只是希望你回应。”
“既然你不愿意,那便不用再提,回到最开始的问题。”ishar-a手中的白色绷带从祂手心落下。
“为何不能去。”
ishar-a看着沉默不言的天朔:“......分钟,对,这是他们的时间观念,斯卡蒂告诉过我们。”
“五分钟,若你不能给出回答,那我依旧会去。”
“再者,tian-shuo,你未捕食过同族,你从未获取过养分,我邀请你回归巢穴,一同共享果实。”
ishar-a就站在那里等待着天朔的回答,祂所踏足过的地方化作沙粒,流向地底,一个又一个窟窿出现在行人眼前。
这不自然的现象使得凯尔希与食腐者之王认清了当下的情况,祂只是站在这里,就是一种威胁。
污秽的光芒绽放,浪涛被光芒映射,在一瞬间蒸发,肆虐的恐怖气息从食腐者之王那副古老的躯体中倾泻而出。
天空上的太阳失去了它的光泽,食腐者之王影响了这一整片区域。
食腐者之王的攻击轻而易举的击穿了ishar-a的躯体。
祂根本没有躲闪,ishar-a转过身看着攻击祂的古老萨卡兹。
“这是......一种宣战吗?”ishar-a已经悬在空中,祂的脚底已再无任何物体,空荡荡一片,地面已经消失。
“云层的哀嚎那是萨卡兹的哭喊,使得我知道,你猎杀了萨卡兹。”食腐者之王毫不示弱,战争与斗争,他们的本质并无太大的区别,仅仅只是先后。
“萨卡兹?”ishar-a思考。
“你是说那些在干燥荒漠上的人类吗?他们接受不了海洋纯粹的气息,海洋的侵蚀使得他们迷失心智互相猜疑,斗争,攻击,捕食......”
“所以,代表海洋发言的你现在站在这里,即是向整片大地宣战。”
“整片大地?现在?”ishar-a看向祂的四周,那些已经开始破损的房屋,地貌。
祂的周围正在潮湿,原来的干燥早已不复存在,海洋的气息,潮水的气息已经在建筑中散发。
建筑开始闪烁着淡淡荧光,溟痕自其中扩展,
“不,我早已向陆地宣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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