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致远在驾车赶往沂水乡之前,先给一乡之长吉军打了个电话,说是他正往乡里赶,一会便过去。吉军对肖致远是非常尊重,知道其和郑御兵的关系不错,并未多想,当即便轻点了一下头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之后,肖致远并未再作停留,当即便驾着车风驰电掣的赶往了沂水乡。
到乡里之后,已临近中午,肖致远并未去乡政府只要吉军,而是直接去了凌芸酒家。在这之前,肖致远便和贺凌芸联系过了,让贺凌香在饭店里等他。肖致远虽决定插手此事,但在这之前必须将事情的真实情况搞清楚,否则,他是绝不会胡乱伸手的。
见到肖致远之时,贺凌香满脸的羞愧。看着眼前的贺凌香和贺凌芸姐妹二人,肖致远心中很是感慨,姐妹俩虽都外形靓丽,但却性格迥异。若单从性格上来说的话,两人根本不像是姐妹。
贺凌香本就怵肖致远,再加上出了这样的事,站在当场,低垂着头,香肩轻轻颤动,心中充满了畏惧。
肖致远看着贺凌香的表现,心里却丝毫没有怜惜之情。辛武能的身体本就不好,贺凌香竟还干出这样的事来刺激他,最终酿成了大祸。从这角度来说,贺凌香此时可谓是罪有应得。
“坐吧!”肖致远冷声冲着贺凌香说道。
“不,不用了,乡……,哦,不,局长,我站着就行了!”贺凌香心惊胆战的说道。
肖致远见此状况后,没好气的白了其一眼,冷声说道:“让你坐,你便坐!”
贺凌芸在一边见状,连忙走到姐姐身边,拉着他的手在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肖致远白了贺凌香一眼,沉声问道:“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给我一字不漏的说清楚!”
在这之前,郑御兵已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肖致远想听听贺凌香说的和其有无出入,以便做出准确的判断。
听到肖致远的话后,贺凌香不敢怠慢,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和郑御兵说的基本一致。
她的话音刚落,肖致远便沉声说道:“他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吗?”
贺凌香在这方面一直比较随意,之前和冯宝山在一起时,如公开的一般。辛武能不但知道两人之间的事,甚至还未他们提供方便,故而贺凌香并未将这事放在心上。
“知……,哦,不……不知道吧!”贺凌香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表述。
看到贺凌香的这番姿态之后,肖致远意识到她也不知辛武能是否知道两人之间的事,只凭估猜。
听到贺凌香的话后,肖致远的眉头紧蹙了起来,沉着脸问道:“你仔细回忆一下当时的情景,郑御兵到底有没有动手?想清楚了再说,不要睁着眼睛说瞎话。”
肖致远虽说和郑御兵之间的关系不错,但如果辛武能的死真是姓郑的所为的话,他是绝不会管这事的。这是原则问题,来不得半点马虎。
听到肖致远的问话之后,贺凌香没有立即作答,而是沉思好一会之后,才喃喃的说道:“他见武能回来之后,便迫不及待的往门外跑,辛武能一把抓住了他的衣服,两人拉扯了两下之后,他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根据贺凌香所说,辛武能的死应该和郑御兵无关,但肖致远并未轻易相信他的话,直言不讳的追问道:“郑御兵到底有没有动手?”
“没有,绝对没有!”贺凌香一脸笃定的说道。
肖致远问出这话之后,两眼直视着贺凌香,看到她脸上坚定的表情之后,基本能确定她并没有说谎。看到这一幕后,肖致远才彻底放下心来。
“致远,姐夫的病你也知道,排除这个因素,就算动手,他也未见得是其对手。”贺凌芸开口说道。
辛武能是派出所长,虽说这些年养尊处优,但郑御兵的情况和其相仿,若说动手的话,后者由于身材矮小,基本不是其对手。
肖致远听到贺凌芸的话后,轻点了一下头。对方说的这话,他之前便已想到了,但由于这事关系重大,他必须听贺凌香亲口说清楚,不能光凭推测和想象。
“现在那边是什么意见?”肖致远沉声问道。
辛武能有两个兄弟,出事之后,便是这两人在闹,他们扬言要将郑御兵和贺凌香都送到局子里去。
听到问话后,贺凌香沉声说道:“他的父亲前年去世了,母亲身体不好,现在就是他的两个兄弟在这儿闹,硬说是我……我们将他谋害死的。”
贺凌香说到后半句时,声音低的如蚊子叫一般。辛武能虽说不是她和郑御兵谋害死的,但却与之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心里满怀愧疚。
“除此以外,他们有无其他方面的要求?”肖致远蹙着眉头,沉声问道。
这些话是气头上说出来的话,算不得数。从目前的情况来看,郑御兵和贺凌香之间的事虽应该受到道德谴责,但却并不触犯法律,绝不会有牢狱之灾的。
贺凌香听后,眉头紧蹙,低声说道:“除此以外,他们什么也没提,只是说若是乡里解决不了,他们便去县里,总而言之,一定要将我们俩送进去。”
贺凌香说这话时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这事出了之后,她不但颜面尽失、前途尽毁,还有可能身陷囹圄,压力可想而知。
肖致远听到贺凌香的这番话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当即出声道:“乡里没有人介入这事吗?”
“吉乡长本想出面找他们兄弟俩谈一谈的,但冯书记却说这事和乡里无关,没必要出面。”贺凌香一脸阴沉的答道。
贺凌香明知冯宝山是借机坑她,但事已至此,她没有任何办法,只有任由姓冯的兴风作浪。
肖致远听到这话后,眉头皱的更紧了。冯宝山作为一乡之书记,无论之前和贺凌香之间有什么过节,这事出了之后,应该在第一时间将其糊弄过去。他可倒好,自己不出手就罢了,还阻止吉军站出来理事,真是用心险恶。
意识到这点后,肖致远转头冲着贺凌芸说道:“凌芸,你去给吉乡长打个电话,就说我到了,请他过来一趟。之前,我已知会过他了。”
贺凌芸听后,轻嗯一声,站起身来,便走到门外打电话去了。
贺凌香听到肖致远的话后,一颗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羞红着脸说道:“乡……局长,真是太谢谢你了!”
在这之前,贺凌香是实在没办法了,才让妹妹给肖致远打电话,请其过来帮助处理这事。想不到他在半路上便给吉军打过电话,这怎能让贺凌香不敢动呢?
肖致远一脸不快的白了贺凌香一眼,低声说道:“这儿没外人,叫我致远吧,别一口一个乡长、局长的,听的人瘆的慌!”
肖致远说这话的目的是告诉贺凌香,他将其当作自家人看待,这事他一定会出手的。
贺凌香听后,深受感动,结结巴巴的说道:“是,致……致远,给您添麻烦了,我以后……”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你先去和郑御兵联系一下,看看他是什么态度。”肖致远沉声说道,“事情既然出了,便要拿个解决方案出来,越往后拖,对你们两人越不利。”
人死不能复生!
虽说郑御兵和贺凌香没有出手杀死辛武能,但后者的死却和他们有着脱不了的干系。在此情况下,郑御兵势必要拿出点态度来的,否则,这事绝难平息。
十来分钟之后,吉军便打开门走了进来。见到肖致远之后,他当即便快步走上前来,伸手和其向我,口中热情的说道:“肖局,您来了!”
“吉哥呀,我和郑主任的关系你也知道,另外,凌香乡长也是在我手上提拔上来,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出手呀!”肖致远伸手和吉军相握,开门见山的说道。
肖致远这话说的看似轻描淡写,实则却另有深意。他离开沂水之后,吉军便是之前那帮人当中的老大,贺凌香出了这样的事,他没在第一时间站出来,肖致远对其很有几分不满。
吉军听出肖致远的弦外之音,一脸讪讪的说道:“肖局,这……那什么,我本来也想出面的,但冯书记他……,我这才……”
“吉哥,我说句不该说的话,有些人巴不得贺乡长出事呢,他有怎会同意你站出来帮其说话呢?”肖致远一脸阴沉的说道。
吉军脸上的讪讪之意更甚了,轻咳一声道:“肖局,我知道错了,我这就找辛家兄弟谈去。”
肖致远说这番话虽有敲打之意,但绝不是真责怪吉军。他对吉军的个性是非常了解,干工作虽然踏实认真,但性子偏软了一点,这事又非常特殊,他未能及时站出来,完全能理解。
“吉哥,你有这个心就行了,不必急在一时,我们先来商量一下应对之策。”肖致远沉声说道。
吉军见肖致远并未真生他的气,一颗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当即便介绍起辛家两兄弟的情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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