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因为挣扎地太厉害,  这群丧尸不仅手臂宛如麻花一般纠缠在一起,  就连长度颇为不符合正常人认知的腿,也呈现出一种花里胡哨的态势搅和在一起。

    一眼望过去,  简直惨不忍睹。

    一群原本杀气凛然的丧尸,  此时此刻简直变成了某种意义上的幽默乐子人。

    眼看那群丧尸还在无尽纠缠,呈一种诡异的球状物体。

    谢江凛沉思一下,一个念头突如其来地在脑海之中展现出来。

    实在是这群丧尸纠缠出这个球实在是太圆了一些,  让她有些蠢蠢欲动。

    于是乎,  在水镜之外一众大佬众目睽睽之下,  谢江凛单手掐了一个剑诀。

    高台之上,一众长老见了这一幕,  俱是一头雾水:

    “她方才已经让那群奇形怪状的行尸丧失攻击力了,  不乘胜追击还在干什么,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在慢条斯理地掐着剑诀?”

    出口的是一个顶着一个修真界版爆炸头的体修老哥,他通身肌肉十分夸张,  此时眉头微皱,显然对谢江凛的行为很不理解。

    剑修和体修,  作为修真界两大知名哈士奇拆家版修士,彼此之间一向十分对付。

    剑修觉得体修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一天到晚只会拎着自己的拳头和别人“梆梆”打架,非常没水平。

    而体修觉得剑修一天到晚抱着自己那柄破剑爱不释手,动不动就要大胆发言和自己的剑过一辈子,还不间断地为自己的本命剑进行无上限有时候甚至还不保底的氪金,  更是叫人无法理解。

    如同之前在登天阶之上,  那两个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的体修老哥和剑修老哥,  而这也是修真界之中剑修和体修之间一种普遍的相处常态了。

    一个脾气也很是暴躁的剑修长老一听这话,  整个人直接拍案而起,出言反驳道:“掐剑诀怎么了,掐剑诀吃你家大米了,我们剑修就爱掐剑诀怎么着了?”

    这位剑修长老一身白色剑袍,袖口纹着九天剑阁的剑纹,显然也是剑阁之中颇有地位的一位长老。

    众所周知,剑修和体修一旦掐起来,那简直是天昏地暗不死不休。

    一时之间,高台之上,经由这个导火索,变成了剑修和体修两方人马的乱战:

    “没错,我们剑修就爱掐剑诀怎么了,再说,掐剑诀关你们体修什么事情?”

    “不错,这是我们剑修的事情,同你们一众体修何干?”

    “哈,你们体修自己外粹和内粹吵了几千年还没分出来一个胜负,还管我们剑修的事情,真是吃饱了撑的!”

    ……

    一众剑修长老吵起来来,仿佛又找回了自己的青春岁月,一个个妙语连珠阴阳怪气地十分流利,完全看不出之前一个个抱着自己的本命剑板着脸一副标准高冷剑修的架子。

    捍卫掐剑诀自由,我辈剑修义不容辞!

    吵起来了,一群剑修上了头,体修自然也不甘示弱:“本尊说一句掐剑诀怎么了,在说,方才那个危机四伏的场景之下,她不出剑掐剑诀就是有问题!”

    “没错,明明可以速战速决,为什么要往后拖?”

    “哈,莫非你们剑修都是瞻前顾后、犹犹豫豫之人,连对一个浮屠道幻象慷慨拔剑都做不到?”

    ……

    两方人马吵得是不可开交,白玉京的冯长老作为剑修和体修的编外人士,夹杂在其中十分不知所措。

    毕竟,他既不是一个剑修,更不是一个体修,在偌大一个战场之中根本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方才,见谢江凛不太合时宜的捏剑诀,他本想出口嘲讽一二,但那位体修长老嘴快得如同借来急着还一样,“啪啪”两下直接不讲

    武德开了口,生生遏制住了冯长老即将开口的话头。

    而后,随着两方人马越吵越上头,直接开启了混战,冯长老几次试图开口,都被更高的声浪所淹没。

    甚至于,有些剑修/体修还会直接给他一个白眼:“这是我们剑修和体修之间的事情,你一个法修出来凑什么热闹?”

    “唉,这群人又吵起来了。”九天剑阁掌门揉了揉眉心,显然对这种景象习以为常又有些无奈。

    “随便,吵就吵呗!”江月深隔岸观火,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甚至不时还会开口进行一个火上浇油。

    “不过,你徒弟到底要捏这个剑诀干什么?”九天剑阁掌门目光落于水镜之上,疑惑道。

    浮屠道之上,谢江凛此时还在捏剑诀,一边捏,嘴里一边念念有词。

    江月深扫了一眼,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随后,他目光看向另外一边几次开口都被人生生打断的冯长老,悠悠道:“呦,冯长老,你现在没什么话想说的吗?”

    冯长老半场开香槟被谢江凛火速打脸,面上自然也是十分过不去,他咬着牙,看着江月深,眼底几乎快要冒出火来,一字一顿道:“江月深,你别高兴的太早。”

    “这浮屠道之上,可还没到分出最后胜负的时候!”

    山巅之上,一众年轻弟子本着“皇帝不急太监急”的原则,对正在慢条斯理捏剑诀的谢江凛也是干着急:

    “这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在捏这个破壁剑诀啊?”

    “寻常剑诀两刻钟早就捏完了,话说她这到底捏出来了一个什么东西啊?”

    “唉,她这剑诀的虚影确实有够夸张的!”

    ……

    只见,浮屠道上空,谢江凛口中一边念念有词,指尖之上剑诀的虚影渐渐变大,在虚空之中逐渐凝成了一个实体。

    半晌,一群年轻剑修,陷入了某种沉思:

    “不是,你们有没有发觉,她这剑诀看上去怪怪的。”

    “啊,哪里坏了,我方才仔细观察过了,她这捏剑诀的手法在修真界是个剑修都会啊!”

    是修真界剑修之中普及率最广,可以说是烂大街的那种捏剑诀的手法。

    那位弟子摇了摇头:“我不是说她捏剑诀的手法,而是她捏出来的这个东西,你们有没有发现和寻常剑诀不太一样?”

    寻常剑修捏剑诀,一般为图省事,直接照着自己的本命灵剑开捏,捏出来的东西完全就是自己的本命灵剑plus版本,而谢江凛捏出来的这个剑诀,上圆下窄,呈现出一个颇为离谱的造型,超出了这群修士的认知。

    一个剑修弟子进行了灵魂发问:“她废这么大力气,捏出来这么一个东西是要干嘛?”

    他们一群人不理解,但大受震撼。

    “这年头年轻修士都玩这么花了吗?”一个弟子禁不住感慨道。

    浮屠道上空,谢江凛收回手,看着自己掌心之上那由剑诀凝成了超大型剑气乒乓球拍,又看了不远处那还在满地乱爬的丧尸版保龄球,嘴角挂上了诡异的微笑。

    毕竟,她谢江凛也不是什么魔鬼啊!

    那群植物和僵尸还在那边与世无争地打着,谢江凛看了一眼感觉胜负已分。

    于是,她抽调了半亩地高坚果在浮屠道之上搭起了一座巨型围墙。

    然后,她挥舞着那由剑气凝成的超大型乒乓球拍,干脆利落地给那丧尸版保龄球干脆利落地来了一下。

    下一秒,丧尸保龄球直接原地飞天,越过那高坚果围墙,飞向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片刻之后,可能是触碰到了什么屏障,那丧尸保龄球又飞了过来。

    然后,又被

    谢江凛干脆利落地一拍子给拍飞。

    一时间,浮屠道之上,谢江凛和虚空斗智斗勇,打乒乓球打得不亦乐乎,甚至还有一点不可开交。

    空气之中,不时有呼啸的风声伴随着丧尸不甘心地咆哮声飞过,在空中留下道道叫人眼花缭乱的残影。

    山巅之上。

    一群年轻弟子,在水镜之中,见到这一幕,感觉自己已经失去了语言能力。

    良久,一个弟子颤颤巍巍道:“所以……她这到底是在干什么?”

    在浮屠道之上面对考核,还搞这种骚操作,一群弟子简直是大受震撼。

    “很明显,她在打球。”一直沉默不语的应生白,顶着一张三千血债起步的脸,一字一顿道。

    一群年轻弟子对打球并不陌生,毕竟,他们闲得无聊的时候也会各峰之间也会组织一些蹴鞠比赛。

    不过,修真界的蹴鞠也和寻常的蹴鞠是有区别的。

    例如,九天剑阁的蹴鞠比赛,它是允许带剑上场的。

    于是,剑阁蹴鞠比赛每每到最后,比拼的往往不是谁的脚法好,而是谁的剑法好。

    但谢江凛这种打球方式,也震撼了一群平日里踢惯了剑气足球的年轻修士。

    一个弟子喃喃道:“话说,我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东西当球打得。”

    “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果然,修士只要活的久,什么离谱的事情都能见到,修真界前辈诚不欺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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