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详细地向我和乔伟说明了一下他所了解的魇术,

    “魇”这个字貌似并不常用,可实际上在老百姓平时的口头语中还是经常出现的,人们经常提到的谁睡觉的时候“魇着了”,其实就是指鬼压床,而魇术也非常类似鬼压床,只不过人不是动不了,而是在别人的梦里乱动,并且会受伤甚至死亡,

    魇术发动需要三个条件,

    第一是需要一个厉鬼,第二需要厉鬼的骨灰做为契约物,至于第三条这就有点特别了,根据常乐的说法,魇术其实是一把双刃剑,魇术在发动的同时也会让施术人陷入深度昏迷,而且这种昏迷是永久性的,所以第三个条件是施术人需要一个可以让他永久性陷入长眠的地方,

    另外常乐也强调了,魇术有一定的作用范围,所以这个施术人长眠的地方虽未必就在学校里,但应该离学校也不会特别的远,肯定出不了这座城市,

    有了这三条信息,想要找到这个用魇术的人应该就不算什么难事了,

    厉鬼,这肯定就是金花了,能拿到金花骨灰的人应该是跟金花的家人有关联的,如果在这些人当中有个昏迷了,而且这个人一直躺在医院里,那基本就可以锁定施术人了,

    明确了方向,接下來要做的也就更清晰了,我们立刻联系了一下林帆的老爸,让他通过校长那边找一下金花的资料,重点是金花死了之后到底是谁给她收的尸,

    事情跟我预料的也一样,学校方面很不愿意重提金花的旧事,林帆的老爸也是费了好大的劲才要到有关金花的资料,

    金花的家庭情况异常的特殊,她在四岁的时候母亲跟人跑了,她父亲在再婚后又在工作时发生了事故死了,只能由继母负责抚养金花,再后來她的继母又嫁人,最后就有了金花所在的特殊家庭,

    名义上金花是有父母的,可实际上她身边的两个人都只是毫无血缘关系的陌生人而已,

    最初金花的继母愿意抚养金花是因为有一笔钱支撑着,那是金花父亲意外死亡后公司给发的补偿金,而当这笔钱用光之后,金花的继母、继父就根本不愿意理她,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还是因为金花实在太丑了,

    金花在学校出事之后,金花的继父母立刻与她撇清关系,别说葬礼,就连收尸什么的他们都不想躲管,最后是一个叫王海兰的女人替金花办的后事,而这个王海兰也正是学校食堂的那位胖大姐,

    因为金花的事,学校跟王海兰闹得很僵,所以最后我们也沒弄到王海兰的住址,只得了一个十多年前王海兰的电话号码,

    还好,电话这东西在最近的十來年里基本沒什么太大的变化了,除了手机的花样变多了之外,号码什么的几乎沒有太大的变动,我们在拿到号码后立刻拨了一下,结果还真打通了,只不过接电话的人并不是王海兰,

    我问了下接电话的人知不知道王海兰这个人,那人还真知道,他说他是王海兰的亲戚,手机是几年前王海兰淘汰给他的,既然是亲戚,那想要找到王海兰就不难了,在要到了王海兰的新电话后我也立刻拨过去,这次接电话的人是王海兰了,

    在给王海兰打电话之前我也想过到底要怎么跟她说,最后我决定就用乔伟之前的套路,什么借口也不找,也不撒谎,直接就告诉她我们在学校里看到了金花的鬼魂,而且我们怀疑有人在利用金花的鬼魂在学校里杀人,

    我猜王海兰那边肯定也发生过一些什么特别的事,她对于我的话并沒有任何怀疑,而且主动地把她目前所在的地址告诉给了我,让我过去详细谈谈,

    这对我们來说自然是省去不少麻烦的好消息,所以我立刻答应了王海兰,然后便跟乔伟、常乐一起离开了学校,

    王海兰告诉我们的地方是市郊的一个中型的榨油厂,我们赶到工厂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王海兰已经站在工厂的门口等着我们了,过了十來年,王海兰的模样基本沒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有变化那就只能说她变得更胖了,

    我过去冲王海兰招了下手,

    王海兰也冲我点了下头,然后迎上來问道:“你是雷声,”

    她不认识林帆,我也沒必要跟她玩什么角色扮演,所以之前打电话给她的时候我报的是真名,

    “我是,您肯定是王海兰了,跟我上次见您的时候基本沒什么变化,”我故意这样说道,

    王海兰确实被我说得一愣,她很诧异地反问:“你见过我,”

    “对,”我冲她一点头,然后就在工厂门口把我之前在学校里做怪梦的事跟她说了一下,随后我又给她看看我被摔坏的后背,

    王海兰看过之后眉心都皱出來了一个大疙瘩,不知是不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她的额角也全是汗,

    “其实我也有做过怪梦,也梦见过金花,而且还有挺多奇怪的事情,你们可能不相信,给你们看看这个,”说着,王海兰从衣服口袋里摸出了一个钱夹,然后又从里面抽出一张照片递给我,

    我看了眼,那照片上是一个非常漂亮而且身材霸道的美女,这美女无论怎么看都跟王海兰沒有相似的地方,但我还是惯性地认为这个美女就是王海兰,

    “这个是你,”我试着问了下,

    王海兰果然点头道:“是我,我三年前突然就开始瘦了,也变漂亮了,我做过一个梦,梦见金花带我去了韩国,给我免费做了个手术,我醒过來之后倒还是老样子,但接下來不到一年的时间我就变成照片上这个样子了,”

    王海兰的状况明显跟林帆和李满秋相同,看样子魇术不仅可以杀人,似乎也可以出现好的状况,

    我在林帆的记忆中并沒有找到印象特别深的怪梦,不过这并不能说明什么,梦这种东西一般做过了就忘了,除非是像我刚才那个噩梦那样真实,不然谁都不会在意的,林帆是个胖子,做个自己变瘦的梦应该是常有的事,所以他也沒去在意,

    “那你是怎么变回來的,出了什么特殊的事,还是又做了什么怪梦,”我问道,

    “这事说來就话长了,先进來吧,坐下慢慢说,”说完,王海兰便把我们三个人带进了厂里,并且一直带我们到了食堂后身,后厨那边有相当宽敞的休息区,我们三个人也正好沒吃午饭,王海兰也直接给我们弄了些饭菜,我们一边吃着一边听她讲,

    王海兰变瘦、变漂亮是逐渐发生的,但胖回來的过程却很突然,用她的话來说就是自己身上的肉像爆炸了一样往出长,这个过程又跟林帆和李满秋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样,不过诱因却是因为梦,

    王海兰在变瘦变漂亮之后就有点忘乎所以了,有时候人一旦春风得意就会忽略掉一些事情,王海兰就是这样的,她彻底忽略了金花,

    王海兰在自己出钱给金花办了丧事之后,她每年都会给金花烧纸,偶尔也会去金花的墓前瞧上一眼,跟金花说上几句话,王海兰说她并不迷信,她也觉得自己说的那些话金花是不可能听到的,所以随着时间推移,王海兰渐渐也把金花的事淡忘了,尤其是在她变漂亮了,人生开始发生转变之后,

    可突然一天晚上,王海兰做了个跟金花有关的梦,在梦里金花全身都是血,头也撞破了,样子就跟她十几年前跳楼时一样,她趴在地上抓着王海兰的脚,然后一边吐着血一边说:“你是不是忘了些事啊,你是不是忘了些什么事啊,”

    王海兰被吓醒了,第二天她就去了火葬场到金花的简易小墓碑前面给金花烧了些纸,又放了些水果祭拜了一下,

    王海兰以为这样或许就沒事了,可是当天晚上金花却出现在了王海兰的家,并且对王海兰说了一句古怪的话,到现在王海兰都沒有忘记任何一个字,

    “果子熟了,该吃了,”

    金花在说出这句话之后便扑到王海兰身上,将王海兰的衣服全部撕碎,然后大口大口地在撕咬王海兰身上的肉,王海兰一疼,自己就醒了,而醒过來之后她发现自己的睡衣竟然真得被撕开了,身上有好几处被人咬过的痕迹,都出血了,

    王海兰赶紧给自己包扎,也就在她包扎伤口的时候,她的身体开始迅猛地变胖,并在几个小时之内回复到了她从前的样子,而且比之前更胖了,

    从那之后王海兰请过人给算命,也找过驱邪的人给做法什么的,不管她请的人是不是骗子,总之在这些人帮忙之后,王海兰就沒有再见过金花了,但她变瘦变漂亮的事却是事实,她还保留着自己变漂亮以后的照片,

    王海兰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给她算命的人也只是说她撞邪,至于那句“果实熟了”,她的理解是金花当时是准备吃掉她,而果实自然就是指王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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