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颤抖着手，掀开白布，白布下的面孔依然是那么的安宁，仿佛只是睡着了。
柏月攥紧了白布一角，她甚至听不见任何声音，耳边似乎还回荡着老师的声音，那么清晰，那么的亲切。
“柏律师，凶手我们已经抓到了，还有一个受害者……”当警察过来时，柏月已经恢复了正常。
她将到了眼中的泪水逼了回去，她现在要做的是为老师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将凶手绳之以法，还有就是通知老师的家人。
她轻轻地将白布盖在逝去的人脸上，最后看了一眼，就跟着警察走出了病房。
站在走廊里，警察把经过向柏月说了一遍。
许季语去喝酒的那个酒吧，今天发生了一场报复性伤人事件。事件双方是离婚的夫妻，妻子怀疑丈夫离婚的原因是有外遇。
许季语只是上前劝解，没想到那个女人就扎了她一刀，那一刀就扎在要害上。
事后，有人报警，叫救护车，可是，还是没有抢救过来。
“我能见见……”柏月刚开口，就听到有人叫了她一声。
“柏律师！”
她循声看去，是罗关夕。
“罗先生！”柏月也打了个招呼。
罗关夕走了过来，他脸上的表情充满了歉意。
“柏律师，真的很遗憾，没能及时救下你的老师……”罗关夕再开口，话竟是带了更多的遗憾与更多的歉意。
柏月愣了下，随即回过神。
“你是说，杀害我老师的是那天酒吧里的那个女人？”看到罗关夕，再结合一下他的话，她自然就联想到了刚才警察说的话。
“是的。我的朋友因为那个女人有外遇，还有家庭暴力，提出了离婚，我们搜集了很多证据，最后离了婚。可那女人还是不肯罢休，没想到今天就发生了……我朋友也受了伤……”
听着罗关夕的话，柏月有些失神，她忽然想起那天，要不是她管了闲事，说不定不会牵连到老师，或许今天那女人看到老师，误以为他们是她前夫的帮手。
她心里忽然一阵扭绞着的疼，她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柏律师，你怎么了？”那警察和罗关夕都发现柏月似乎有些不对劲儿，急忙都上前问道。
柏月攥紧了拳头，让自己平静下来，她回过神，很冷静地说：“我没事。我就是在想，或许这件事是那女人有意为之。”
罗关夕惊讶于柏月迅速的反应力，却也没有再提起什么。
“对了，范警官，我能见见那个凶手吗？”柏月又问向刚才的警察。
“这个，没有查明案件真相前，暂时不行。”范警官摇了摇头。
“那好，那我作为许季语以及……你的朋友叫什么？”柏月又扭头问罗关夕。
“湛鸣。”罗关夕赶紧报上朋友的名字。
“我作为许季语和湛鸣的代理律师，要起诉那个凶手－－蓄意谋杀。”柏月斩钉截铁的说道。
她此话一出，不仅罗关夕震住了，那个范警官也被震住了。
他们都还没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柏月竟然就直接给人定罪蓄意谋杀。
“这个……这……需要我们查清楚……”范警官再次将己方观点说了遍。
“我会找到证据证明她是蓄意谋杀，我只是先提醒一下警方。等结案，我会代表受害者提起诉讼，不把她送上刑场，我这个律师也不做了。”柏月说完，转身就走。
罗关夕愣了下，赶紧追了上去。
范警官站在原地，愣了半天，最后还是摇了摇头，很是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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