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状甚是得意,故意优雅的站起身,和他脸对脸的逼近了些,冷笑着把话说开:

    “权郁爱的一切也包括您老,潘美玲都不会抵触,对不?”

    这话一语双关,既挑明了权郁爱他,又暗示我知道你权赫不受外婆待见。

    “……”权赫这才恍然大悟,倒吸口凉气冷冷盯着我,不语。

    “开玩笑呢,当我没说哈!”我依旧挂着一脸虚伪的笑,故作优雅拍拍他的肩,撂下这句话后直接拿起包包,准备离开。

    刚要开门,就被冲过来的权赫一掌按下,他单臂撑在门背上,愤恨盯着我,咬着后槽牙冷冷讽刺:

    “你现在越来越嚣张嘛!”

    老娘依旧不惧,抄起手将身体扭成s形,挑挑眉:

    “怎么,我从前不嚣张么?”

    权赫唰的一个反转将我壁咚在门背上,讽刺的盯着我好一会儿后,才开口冷笑挑衅:

    “也对!萨拉部落的圣女,是有资格嚣张。”

    无疑是再度点炮!

    那个词是米粒的,别扣老娘头上!

    “权赫,如果你今天是来没事找抽的话……”

    “错!”他义正言辞打断,说着松开手,傲娇道,“老子是来跟你分析案情的!”

    我又被他搞得出乎意料了:“什,什么?”

    “当年到底谁杀了周洋?你亲妈阿依古丽又去了哪里?不想知道吗?”

    我睁大眼睛,脑子又短路:“你知道?”

    “只能说,我有清晰合理的推测!”权赫一副大爷模样傲娇的说着,转身走到茶几边坐下,霸气的命令道,“想听的话,就坐下来给爷沏杯茶。”

    老娘猛地回过神,倒吸口凉气直接怼回:

    “抱歉,老子不会沏茶!”

    “哟,这可不行。”权赫冷笑,一边悠然的冲洗着茶杯,一边慢条斯理的放出鱼饵,“要知道你未来公公权书记,最喜欢喝茶了。作为我权家的媳妇儿,茶艺这门学问你不学不行啊。”

    这话一出,老娘完美上钩,陷入思索中……

    今后肯定要找机会和权东海面对面的探话、对峙,那掌握这门手艺,不就能尽快钓大鱼了?

    “说,想学不?”

    茶几边的权赫阴笑着追问,秒懂我心里在打什么算盘。

    而某女还在那继续伪装,故作很糗的走过去坐到他对面,轻点头。

    权赫似乎不太满意我如此见外的离他这么远,便瞅了瞅他身边的空座位,继续阴笑道:

    “那行,反正今儿难得个爷有空,就手把手的教教你?”

    “……”我不语,质疑的看着他,总觉得这货不怀好意。

    “怎么,怀疑我的手艺?”

    他将手中的茶杯放下,身体微微前倾,胳膊肘撑在茶几上,手摸下颚,一脸坏笑的盯着我。

    老娘没好气白他一眼:“你说呢?!”

    “不是我吹,出门你随便找个茶艺师问问,权总的茶艺功夫是不是在她们之上?”他大言不惭,一脸奸笑。

    我懵:“这茶馆你开的?”

    “筱意的!”权赫摸了摸鼻尖抿唇偷笑,接着话锋一转,“不过嘛,老子是常客!”

    “……”我抄起手倒吸口凉气,不语。

    他还蹬鼻子上脸,直接取笑:“吃醋了?”

    “吃你大爷的醋!!”老娘再没法不喷他。

    权赫却依旧不气不恼,还笑得越来越可恶:“nonono,你公公是独子,爷没有大爷让你吃醋。”

    “少特么废话了,直接说!你对案子怎么个分析的?”

    尼玛,我也是蠢,居然要听他对案子的分析?这货指定就要胡说八道,把我的思维带到离真相十万八千里的旮旯里。

    可我又错了,他似乎压根不打算说案子,顺着我的话直接怼回:

    “直接说,要不要爷教你茶艺?”

    “教就教!谁怕你啊?!”我显然也是不能被激的人,毫不示弱的脱口而出。

    “那好,坐过来!”他一副大爷模样的命令道,再度瞅了眼身边的空座位。

    “……”我却没法行动,依旧恼怒的盯着他,不语。

    “怎么,怕我非礼你?”他又挑眉冷笑。

    “……”我不可能再接话中他的套。

    可这厮的挑衅还没完没了:

    “你想多了!先且不说你即将成为老子的弟媳,单说你的身份,好歹也是那什么部落的圣女,老子还能玷污你的纯洁么?”

    语言轻佻,口吻极度嘲讽,不得不把我惹毛。但再也不会朝他撒泼,我压抑着羞辱和愤恨,冷冷反问:

    “你丫没玷污吗?”

    “我有吗?”他却厚着脸皮反问,挑衅的冷笑依旧,“初夜那晚是谁把谁扑倒的?”

    “……”我火冒三丈,却又不得不被吃瘪。

    初夜的确是我主动奉上,说得不好听点,也算主动“勾引”?

    草!

    老娘在他面前,怎么走到“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地步?

    而这厮依旧对我没丝毫怜香惜玉,也不知道见好就收,还在那更甚的讽刺:

    “又是谁在爷面前大言不惭的说着什么……爷是她那两座城的主人,不能弃城就弃城?”

    尽管说这话时,他语气十足无奈沉重,不带一丝嘲讽,反而像自虐。

    可没法不惹毛我……

    “还有完没完了?!!”我冲天一声怒吼,唰的站起身,无限激愤朝他开喷,“权赫,如果你今天是来羞辱我的话,那么抱歉……”

    “不,我是来弃城的!”

    他打断,收起轻佻自虐的奸笑,带着无限深情和愧疚,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请相信,此刻对这句话我没法做到波澜不惊。明显的怔了下后,我嗤声苦笑缓缓坐下,十足无奈,却又忍不住激愤怼回:

    “哼,你不是早就弃城了吗?”

    权赫似乎再无沉重无奈,更无愧疚了,只见他目光逐渐迷离,眼珠被我锁住已挪不开,喃喃自语着:

    “可它俩还不知道,我……我得告诉它们。”

    我见状,不觉心头抹过一丝报复的欲望。便故意将身体前倾了些,睁大眼睛故作变态状,语气魅惑的挑衅道:

    “哦?那你打算怎么跟它俩说?”

    权赫秒懂我在打什么算盘,不可能中计。于是深深叹口气后,直接忽略掉眼前米飒的事业线,真诚的向我伸手:

    “坐过来,可以吗?”

    我失望,觉得自己有点无趣、犯蠢。既然都不想再跟他纠结过去了,他也说了是来“弃城”的,我又何苦再去勾引、挑衅,还企图挖坑报复他?

    今天已失去了一个吴一凡,我不能再任性的把每个人都当做对立面,否则只会将自己的路越走越窄。

    米飒,你该有点城府了!

    此刻他的手就在眼前,虽做不到虚伪的牵起手,但我也没甩手而去。于是片刻的犹豫后,我轻轻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叹口气道:

    “权赫,咱俩之间也没必要再说那些废话。今天我也累了,不想说案子。既然你也来了这儿,就好好教教我茶艺,行吗?”

    “真的要我……交?”权赫喃喃自语,温柔迷离的目光却挪不开我的侧颜。

    发音一样,我哪听得出他说的是“交”,而不是“教”。哪能知道此刻他脑子里全是少儿不宜的情节?

    “废什么话?!快说,第一步咋弄?”

    我略带没好气的怼回,瞅着一堆乱七八糟的器皿,镊子、茶杯、不同形状和大小的茶壶,有玻璃的,有不锈钢烧水的……

    草,还真不知该从哪儿下手!

    身边的某死男人沉浸在脑海里某种画面中走不出来,竟脱口而出轻声接话:

    “第一步,脱衣服。”

    老娘一惊,猛然转头看向他,张大眼睛问道:

    “啥????”

    学茶艺,怎么还要脱衣服了?卧槽,这男人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东啊!

    “哦不,我是说……”

    权赫猛地回过神,这才缩回哈喇子,反应极快的找借口掩饰窘态,皱皱眉故作没好气道,

    “你特么先得换件衣服!穿个牛仔热裤来玩茶艺,不觉得违和啊?!”

    尽管心里有一丝质疑,但毕竟不及他这王八蛋反应快。况且他这话有理有据,说得过去啊!

    “可,可我也没带其他衣服啊!你不会要我回家换吧?”老娘就这样完美的被忽悠了。

    “回家就不必了,太麻烦。”权赫目光慌乱,再也不敢看我,只得依旧没好气的圆谎,“那啥,你去找经理拿套茶艺师的新工装。要长裙,别拿短装旗袍,露个白花花的大腿给谁看啊?!”

    被他这样一说,老娘似乎没理由不从,否则又会被他污蔑我“企图勾引”……

    你知道的,论毒舌,干不过他啊!

    于是我悻悻的出门,故意找经理要了套能把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的汉服!

    ……

    当我回到包间时,权赫被我这身造型惊艳了下,感叹道:

    “卧槽,酒吧摇滚歌手,居然也能穿汉服?”

    能看出他眼里的惊喜和欣赏,我不由得臭屁起来,故意在他面前转了个圈:

    “怎么样?您老还满意不?”

    “还不错,就是……”

    权赫也不再避讳什么,目光迷恋的将我全身上下打量一番,轻轻抚摸我散落的秀发,笑笑提议,

    “就是这头发,披着不和谐,得盘起来挽个发髻。”

    说着,还真去找服务员要了把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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