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楚歌乖乖地把那根螃蟹腿放了下来，被人围观着，他还真不好意思下这口。
“楚院士，你的意思是，圣女在他们中的地位类似大不列颠的女王？而你是实际掌权者？
他们是君主立宪制？”
颜天浩瞪着大眼睛问道，楚歌想了一会，好像有点类似，又好像不太一样，他也懒得解释了，糊弄着点点头。
“不是，哥，你刚才说他们现在有多少人口来着？”
“三亿啊！”
“。。。。。。”
众人不说话了，大家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他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不能像之前那样对待楚歌了。
尤其是颜天浩，他跟着王司令接待过圣女，凯恩一行人，他知道对方还是很讲究这些等级礼数的。
通过那些动不动就半跪在地的警卫就知道了。
他联想片刻后好像突然明白了一点，现在看他老师的段位有点高啊。。。
“对了，妈，娜扎呢？还在魔都？小舞，你一会给你嫂子去个电话，她也担心坏了吧？本来想给她个惊喜。
索性告诉她吧，省得她再多担心一天。”
楚歌见众人都不问话了，终于喘了一口气，他赶忙插了一句，关于迪丽娜扎，他早就想跟父母打听她的近况了。
奈何一直没有机会。
“这个，，，你问小舞吧，她应该最清楚，我，，，我给你拿个东西去。”
楚妈妈听到楚歌的那句话后，脸色马上就变了，她回了一句话后便站了起来，也没敢看楚歌径直往卧室走去。
楚歌隐约感觉有点不对劲，他看向父亲，老人家也没说话继续闷着头收拾地上的碎瓷片。
楚歌将目光移向楚小舞，楚小舞挠了挠头。
“说啊。。。”
“不是，哥，我在想从哪说起，你走这11年，咱家是没什么变化，除了我，我去星际舰队了你也知道。
但是嫂子，嫂子那边变化挺大的，你让我捋一捋啊。。。”
楚歌点点头，他没有再催楚小舞而是耐心地等待着。
“嫂子，你消失的第二个月她就宣布退出娱乐圈了，迪丽娜扎这个艺名她也不用了，改成叫，，，阿提念！
她说这是她的小名，老妈都习惯喊她念念，一开始的几年都挺正常的，她独自一人带着小豆包，教她习字，练琴。
燕京她也经常来，每次都带着小豆包，每次来都带着一堆东西，咱妈都好久好久没自己买过衣服了。。。”
“你先等等，我怎么听不懂呢？什么豆包干粮的？你在说什么？”
“啊？怪我，，，我忘了最重要的事了，小豆包就是你女儿呀，我小侄女，现在算算都10岁了。
哥，你走的时候，嫂子已经怀孕了，这也是她那么快宣布退出娱乐圈的主要原因。。。”
楚小舞还在继续往下说，楚歌却走神了，他在想他竟然有女儿了？现在都10岁了？
10岁！！！这么算的话，这相当于自己错过了女儿整个的孩童时代。
作为父亲，楚歌开始自责。
他自觉自己不算笨，千算万算，甚至将寿命药剂的补丁都打上了，可是他没有算到有女儿这一点，楚歌有点不知所措。
在火星上，大多数时间里，都是他一个人考虑问题，决策问题；
他运筹帷幄，指挥着千军万马，在有限的时间里，整合了所有创世者先驱留下来的资料，装备然后开始疯狂地打造黑甲军团。
在楚小舞跟颜天浩跟前，楚歌只是几句话带过，其实个中艰辛只有他知道。
虽然他带领圣女一族打造的科技体系有点严重偏科，核心就是黑甲军团，实际上从军团战舰里的某一系统，某一零件细化下去，涉及的面是相当广的。
上到大的系统，下到单一零件，每一项都要分出去成百上千个分支科目，尤其圣女一族还是从文盲开始起步，楚歌第一年想死的心都有。。。
这么大的场面楚歌都咬着牙坚持过来了，他自信他已经是一名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可在这里，楚歌却第一次感到有点无助。
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欠缺自己妻子还有女儿太多，太多。。。
“然后呢？她们母女二人现在在哪？”
楚歌愣了会神，楚小舞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她知道要给他时间消化。
“这几年，嫂子那边好像出了点问题，她来燕京的次数变少了，我休假的时候去魔都看过她跟小豆包，看不出来什么。
她们表面上看没什么变化。
然后就是最后一次的火星搜寻计划，大约是一年半之前，我将结果告诉她后，她便更加沉默了，我感觉她有事瞒着我。
我尝试着让王司令帮忙去查，也没有什么结果。。。
过了不久，我就得知她们已经不在华夏了，她们先是去了北欧的一个国家，丹麦。
在哥本哈根那住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经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事后，嫂子说最近可能换个国家。
然后我就去外太空了，这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她呢，所以嫂子现在具体还在不在哥本哈根，我，，，我也不清楚。”
楚小舞说完低下头，她以为楚歌会责怪她没有照顾好嫂子跟侄女，等了半天楚歌那边却没动静。
他只是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就坐在那发呆了。。。
这时候，楚妈妈从里屋出来，她随身带着几本相册，只见她走到楚歌身边，然后将那几个相册交到他手里。
“小豆包还有念念这几年的照片都在这里面了，你看看吧，妈也好久没见到小豆包了，很想她。
既然你回来了，我不管你有多忙，她们母女你得给我找回来，小舞说的那些个城市，什么哈根的，妈都没听过。
我昨天还跟你爸说了，实在不行，我们老两口亲自出一趟国。。。”
楚妈妈话说得很悲怆，就好像她们母女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一样，楚歌眉头一皱。
“妈，不用，有了她们的下落后，我亲自去！在地球上，没人敢动她们！如果有，我不介意动用领主令，将他们挫骨扬灰！”
楚歌狠狠撂下一句话后便离开餐厅，他的手里还紧紧揣着那两本相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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