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播出短短两期,邬笑笑便一跃而上,成功登上当周艺人指数榜。

    几乎没人怀疑她买热搜刷数据,因为小旗子在别人面前是个小大人,在邬笑笑面前却嘴甜到不像话,这反差戳了不少人的心窝。

    还有一层原因,是邬笑笑和盛言恺过去的一段婚姻,也被大家津津乐道,不少人都在猜测,小旗子究竟是不是邬笑笑和盛言恺的孩子。

    柳茹对于邬笑笑最近的热度,并没有感到太大的喜悦,毕竟想要做一名真正的演员,被过多谈论私生活,总归不算什么好事,但邬笑笑才出道,吸引些热度,打开知名度也还行吧。

    何况盛言恺是什么人,跟他沾边的人和事,除非他自己想掩盖,否则别人没这么大本事去作假。

    邬笑笑收到柳茹的问候,正准备挂电话时,刘茹终于也没能克制住好奇心,问道:“小旗子,跟盛言恺有关系吗?”

    邬笑笑看着小旗子正襟危坐看电视的模样,露出笑意,“可以有。”

    柳茹纳闷了,什么叫可以有?

    邬笑笑放下手机,在小旗子询问是否是她爸妈打来的电话时,嘘声:“明天拍节目的时候,不要提他们哦。”

    “——不提就,不提,他们不问我,我也不问,他们了!”小旗子气鼓鼓地将头转过去,继续看她的电视了。

    现在是节目录制休息时间,邬笑笑和小旗子住在剧组定的酒店里,等待下一次录制。

    她并没有像其他两对cp一样的名气,也没有排满的通告,在其他嘉宾利用休息时间飞往下一个录制点时,她悠闲地在酒店吃饭睡觉,顺便等待一个人。

    这个人在当天晚上出现了。比她预想的快了一些。

    邬笑笑是在酒店大堂遇见盛言恺的,她敷着面膜,穿着家居服,提着一袋子花里胡哨的零食和饮料。

    这些给小旗子一个人吃,多影响小孩健康,所以她打算趁着走路的空闲,勉为其难好心先尝一些。

    她斯哈一下,刚把香菜冰淇淋打开,便与站在电梯旁的人打了照面。

    男人安静站在那,身上名贵的西装熨烫得服帖而□□,手腕上挂着一件棕色大衣,只头发有些凌乱,露出些风尘仆仆的气息。

    两年不见,他变成熟了许多。

    他神色沉静,俊美的模样不改分毫,抬眼望过来,眸光深沉,泛着暗不见底的幽光,好似没有任何波澜。

    大约没有认出她来。

    分明早已预料到他的到来,两年后再次相逢,却仍教她心绪停了一瞬。

    邬笑笑握紧手中的冰淇淋,在叮声后,反而往后退了一步,待旁边的人进了电梯,也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沉寂了两年的系统,竟然在这时诈尸了:【进呀!好戏开场了,我的笔已经饥渴难耐了!】

    邬笑笑还以为他死机了,这么久不见它呱噪倒有些想念,尤其是它的出现,可能代表这小说终于不会被读者批评烂尾,也不会申请结算时再次遭到总局拒绝,导致她无法离开这个世界。

    不过她精心布这场局,不说得多么戏剧性狗血的场面,至少也得漂亮优雅地登场,这才符合小说里重逢后,男主再次被女主惊艳,内心悔恨交加才是。

    无论如何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邬笑笑回过神,才发现盛言恺还站在她面前,电梯也还没有上去。

    他冷静地看着她,依旧没什么表情,却在电梯门合上时,伸出手指,轻轻按了下开门键。

    他这是认出自己了?

    可他一个字也没说,这是什么意思。

    怎么两年不见,变哑巴了。

    直到电梯门被第二次人为打开,邬笑笑没有犹豫,抬起脚走了进去。

    电梯门在眼前缓缓合上,将外面的嘈杂隔绝,只剩密闭空间里的人影重重。

    邬笑笑见楼层键没有一个亮起,心里隐约明白,他似乎在等着她按。

    她琢磨了一下,手从24滑下,按下了23层。

    盛言恺的视线,从她进来后,便毫无顾忌落在她的身上,将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打量了好几遍,最后落在她的脖颈上。

    那里有一颗芝麻大小的痣。

    他视线渐渐聚焦,眸底暗流涌动,似酝酿着一场惊天骇浪。

    “怎么,不认识我了,还是不敢认?”

    他终于开口,嗓音冰冷,如冬月里的寒风。

    邬笑笑做好了准备,虽然很久没有营业,但业务尚且还熟练,立刻颤着声,开口话不成句:“你……我……”

    盛言恺紧盯着她,恨不得将她看穿,沉重的呼吸后,压抑着怒火问:“孩子是谁的。”

    助理只用了一个电话,便查出了录制地点以及邬笑笑下榻的酒店。

    盛言恺等不及其他,便立即起身飞了过来。

    在落地时,助理不停汇报收集到的消息:“客栈这几日关门了,说是老板一家出远门度假了,那小女孩名叫小旗子,一直生活在邬笑笑开的客栈里。”

    时间太紧,最重要的信息,助理还未查到。

    按照盛家的势力,不该这么慢,想必是有人动了手脚。

    究竟是谁在背后帮她?

    盛言恺在来酒店的路上,从未有过的思绪混乱,脑袋里像是有无数线团在纠缠。

    当初邬笑笑凭空蒸发,消失整整两年,他就应当明白,帮组她的人也有点本事,不是什么无名之辈。

    可是她当初为了钱,不惜跟他合约成婚,如果真有能人帮助,怎么会放弃自由,留在他身边?

    或许她曾经喜欢过自己,而在两年前,她认识了帮助她的那个人。

    这一切的线索连成线。

    他几乎就要认定,她在与他分开前,就与别人好上了。

    可是她眼巴巴盼着自己下班,殷勤期盼地为自己做羹汤,怕他下雨淋雨,担忧他与别人女人走近……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为两人的孩子离开而伤心欲绝,甚至还不舍得苛责骂他的女人,真的喜欢别人了吗?

    他不相信。

    那个人又究竟是谁?!

    邬笑笑听到他的问题,就知道那件及其重要的事情,他还不知道。

    她撇了下唇,从善而流地哽咽着声音,低缓而坚定地说:“是我喜欢的人。”

    盛言恺听到她的声音,心里绷着的一根弦,“噔”一声断了。

    所有猜想,都在这一刻得到了验证,他内心压抑的怒火,有一丝化为不曾察觉的恐慌。

    盛言恺用力地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整个人强行掰过来,咬牙切齿地问:“他、是、谁?”

    邬笑笑肩部被捏得生疼,看了眼电梯摄像头,在他的视线里,慢慢红了眼眶,“这里是公共场合,我现在同你一样,也是公共人物,盛总请放开我,也请自重。”

    “自重,呵。”

    盛言恺眼底血丝隐现,连日的劳累终在此时一起上涌,“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她怎么敢?

    怎么敢用这种生疏的语气同他讲话?怎么敢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她后,同他撇清关系让他放开她?怎么敢毫不避讳在他面前声称喜欢别的男人?!

    机械的播报声响起,23楼到了。

    邬笑笑趁他不备,一把推开他,转身便往外跑。

    她隐忍着的泪水在这一刻流下,模糊了视线,不辨方向,没几步便被身后疾驰而来的抓住。

    盛言恺怒不可遏,声音惊动了昏暗楼道的浮尘,“两年前你不告而别,如今见到我,你还要跑?”

    灯光经由他高大的身躯倾泄,落在她蓄满泪水的眼里,极其刺目,他青筋暴起的手微微一顿。

    邬笑笑将面膜拿下,顺势抹了抹脸,似乎想借此将眼泪擦干,只不过那面膜上还残留着精华,这么一抹,反而将那双眼擦得像刚沁过水的晶石一样,泛着晶莹的光泽,在她神色痛苦的素颜里,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盛言恺的眼神一滞,眼里翻涌的怒火,继而被暗藏的无尽思念代替。

    这么多个日夜,面前的这张脸,他未曾有一刻忘记,即便没有打扮,依旧是那样柔弱无害的美貌,没有任何攻击性。

    这是许多男人都喜欢的一张脸,好看却没有锋芒,像是一只天生绮丽的笼中鸟,注定了只能依附于男人才能活下去。

    只有那眼里的光芒璀璨,总是带着一股倔强和不服输。

    过去盛言恺只当是她温柔之下,有着属于自己的顽强生命力,倒也十分欣赏。

    两年后再见,突然读懂了她眼底深处,那些不曾消散刻在灵魂深处的情绪。它们无时无刻不在提醒他,眼里有这样光芒的人,此生绝不会受到任何拘束。

    盛言恺的胸口有一只手牵着它的心,鬼使神差地开口:“以前如何,我都可以不管,只要你能回到我身边。”

    说出的话,连他自己也惊了一下。

    而后他眼底的红色更重,像是迷路的人迫切想要找到一个出口,忽而露出一个自我肯定的笑容,近乎自虐地说:“回到我身边,好吗?”

    谁的孩子的确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那个孩子是她的。既然这样,他便可以试着接受,当做是自己的孩子。

    至于这个孩子的父亲……那个她不肯说出口的野男人,他也可以大度地放过他,不计较他拐跑自己的老婆,甚至也可以试着将这些令人嫉妒到发狂的事情通通忘记,只要这个野男人,不要再出现。

    盛言恺脸上的神情莫测,似笑非笑,眼里的偏执爱念交错而过。

    就算那个野男人出现,他也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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