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茜本是z国顶尖医科大学贝达医学院的神经学硕士,由于成绩优异,颇受导师的看重,本来是要留她在身边读博士的。

    如果没什么差错,她会按时毕业,找到附属医院一份体面的工作,跟在一起两年的男朋友结婚生子,平淡而又幸福的过完一生。

    但就在毕业前夕,一位行业内顶尖的教授回国演讲,提到新发现的一种特殊的神经现象。这个方向正是芸茜专攻的方向,而且芸茜对此也十分有兴趣,一旦将这种现象研究透,那必是开创性的成就。或许可以一举成名,在这个靠熬资历的行业一下子站住脚跟。

    她二话不说,主动出击联系了这位老教授,并将自己在研究生阶段的研究成果,以及自己对神经方面的见解全部发给他,希望能拜到他的门下。

    经过十多天的煎熬等待,她终于收到了教授的反馈,希望能与她见一面。

    芸茜依旧记得那个下午,自己在空无一人的宿舍又唱又跳,在床铺上打了好几个滚,真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打给男朋友,男朋友许是在忙,并没有接到。

    至于导师,便是最后有了结果也属实是一件尴尬的事儿,更何况如今诸事未定……先去见人再说,其他的走一步看一步。或者自己只是空欢喜一场,人家德高望重,又是学界泰斗,优秀的学生不知道多少,哪里就能看上自己一个研究生未毕业的丫头呢?约自己过去,可能并不是为博导的事儿,可能……可能……

    她猛不防想起近来的一些新闻,什么“老师性侵学生,导致学生轻生……”“某中学老师猥亵补课女生,威胁曝光……”

    想到这里芸茜真是又难过又失落,还有点隐隐的担忧。她给男朋友又打了几次,都没有接到,最后没办法,找了一位别系的学姐陪她去。

    事实证明她的确想多了,教授不愧为行业内的翘楚,学识理论不必说,看人也异常毒辣。没谈多久就决定收下她这个年轻的徒弟。

    “你身上的冲劲和敏锐力都是非常优秀的,知识功底我也看了,很扎实。”老教授温和道:“可是你大概不了解,在国内我只是挂名教授,真正的研究却另在他处。如果你真想跟着我,那就得离开国内,到一线地方去。你能接受吗?”

    学姐看她进去的时候满脸喜悦,出来却愁眉苦脸,很是怀疑。

    “要去哪里?”

    “东南亚。”芸茜无力道。

    学姐沉默了:“不说别的,你男朋友那边……”

    芸茜当然知道,医学生的恋情本来就足够辛苦了,若要异地,那更是毁灭性的打击。如今她还要异国,完全打破两人一直以来的规划,可以想见的会有多么不可能。

    “可是,我不想放弃这个机会。万一……”万一真的做出什么成绩,她能在行业少奋斗多少年哪!

    她慎重的考虑了两天,先回复了教授,然后带上一大包礼品去了导师家。导师送她出来时,她哭的不能自已,抱着年逾花甲,一直对自己爱护有加的恩师嚎啕。

    导师那边解决了,剩下的就是家人和男朋友了。家人那边比较开明,爸爸妈妈在听完后,只冷静道:“你是大人了,自己做决定就好。”

    男朋友……果然是很激烈,简直可以说是一场灾难。她狼狈的从争吵现场逃走,把这两年他送的东西全打包在一个箱子,给他邮了过去。不到两天,自己也收到属于自己的。这场分手,看着还算是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答辩,办护照,办理入职、准备出国的资料,忙的团团转。父母问她为什么要准备入职材料时,她一边抹着即将离别的眼泪,一边骄傲的表示,首都一所超一流的医院在得知她成为教授的学生后,立刻表示愿意先跟她签约。等成果一出来,她就可以立刻入职了。而且还算是一个中层,比现在进去的博士都要高不少。

    所以,只要好好干,什么都耽误不了。

    这三年多来,她没日没夜的跟着教授做课题,下基层,深入最热最湿最脏的地方去研究病灶。有些地方不仅偏僻,还充斥着各种势力,尽管有当地政府派人保护,一个不小心还是会送命。跟她一个小组的那个荷兰女生就因为独自外出,再也没有回来。半个月后找到时,已经没了人样,像一团烂肉般被装在蛇皮袋中丢弃深山。

    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他们的研究终于取得一定成果。一旦成熟,那么神经性疾病,比如瘫痪、重度神经性中风以及严重的脊髓病等,都将不再是医学上的绝症。

    因为跟当地政府有过签约,他们还要负责一部分当地的医务志愿,教授就将这件事交给他手下的两个学生,一个是芸茜,一个是徐文茹。

    她跟徐文茹是竞争关系,最后发表的论文会有三个名字,导师和他的老搭档肯定在列,剩下一个就只能是能力最大的两个学生中挑一个。所以两人明面上客客气气,暗地里早已处处较劲,争个头破血流了。

    芸茜选择了志愿,又能积累经验,又能让导师看重。徐文茹下了一次贫民窟死活就不去了,坚持一定要待在研究室,教授不会逼迫她,但明显对芸茜更加青睐。

    本来,本来只要再等两个月,等最后的收尾研究结束。期刊那边也早打了招呼,只待最后的数据了。到时他们将飞往瑞典,接受全世界医学同行的祝福,前面还有更大的专利和奖金等着,眼见是一片光明。

    可就是那一天……在她最后的,为数不多的下基层服务时,一个人的出现打乱了所有计划。

    那天,她正协助一个外科同事给西诺多部落的一个男人固定夹板。他因为砍椰子从树上掉下来,在麦草搭的窝棚里躺了三天,肌骨都要坏死了。两人忙了两个小时,才在简陋的环境下帮他手术缝合。

    外科大夫已经累得不行,收尾工作就交给了芸茜。她刚绑上扎带,只听外面“呯呯”两声,顿时引起一阵嘈杂。

    芸茜知道这些地方管理混乱,当下也不敢轻心,赶紧将东西收拾好,并拿出自己的医师工作证,这玩意儿或许可以救她们的命。保护他们的两个武装人员也立刻拿出身上的家伙,让所有人躲到窝棚里去。

    不一会儿,枪声越来越密集,有的甚至就像在身边爆炸一样,窝棚里的人吓的魂飞魄散,又哭又喊。那两个拿枪的被他们一影响,也黑了脸,哇哇的威胁了几声,这才让他们平静下来。

    就在众人不知如何是好时,一个男子出现在门口。窝棚里的人不知是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刚刚被威胁的余威尚在,竟怔怔看着他忘了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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