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白怀拿着五十万两银票悠哉的领着俞柳溪潇洒了两日,第三日沈降便从客栈过来邀他一同前去狩猎场。
由的是九皇子知音的名头,浩浩荡荡的队伍迎着皇帝前往狩猎场,宿白怀在期间骑着马,时不时寻找着宿怜的身影。
方才听闻底下侍卫交谈,宿白怀这才了解到这狩猎场竟大有来头,先帝在世时便立下狩猎场,在此赛事中何人猎取的猎物多,先帝便许下那人一个要求,渐渐的后来狩猎的皇亲国戚贪得无厌,那魁首却从未动摇过,从始至终都是当前皇帝。
可那时先帝偏偏瞧不上他,几次三番的冷落,到了最后由于之事狩猎魁首竟对他青眼有加,所以先帝驾崩后皇帝便将狩猎继续下去,还直言底下皇子谁能夺掉他的魁首,便立谁为太子。
其余皇子听到这话几乎是争先恐后的夺取那魁首之位,唯独那九皇子,每逢狩猎便装病不去,这次却意外的开口说想带着知音一同前来热闹一番,先前这是没有的事,但碍于先帝对九皇子宠爱便应下了。
宿白怀撇了一眼左侧,便瞧见那南湘王搂着宿怜共骑一匹马,还在宿怜耳边低语,乍一眼看过去有说有笑的那模样甚是恩爱。
“不妨王妃猜猜,今日能活到几时?”
饶是隔了这么远,宿白怀依旧能听清南湘王俯下身在同宿怜说什么,后者只是抿了抿唇,不做声。
“师尊,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奇香?”俞柳溪驾着马骑在宿白怀边上,刻意压低声线。
宿白怀自然闻到了,还觉得有些熟悉,像是几日前在宿怜府上那花圃里的香气。
狩猎场的所有猎物都是驯化好投放的,一般来说只有些温顺乖巧却行动极快的动物,如鹿,兔,羊等,偶然有几只狗似的狼,大约是为了保护皇帝和那些皇子的安全。
但这次不一样,按照皇帝所说倘若皇子连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那怎么能继承这偌大的皇位,便命人放进来些异常凶猛的野兽。
抬着皇帝的轿子停在一处异常华丽的地方,那处建造的高台往下看去一望无垠,皇帝身侧的婢女摇着芭蕉扇。
“各位爱卿,这次的狩猎魁首同往常一般。”皇帝高声唤着,底下皇子皆领命。
“儿臣必定竭尽全力!”
只有沈降一人懒洋洋的卧在阴凉处的塌上,一手撑着头一手咬着葡萄饶有兴致的看向那些预备挣的死去活来的皇子。
“我说,你准备跟到我何时?”沈降吊着葡萄,眸色漆黑眼中带着笑意的望着身后侍卫打扮的人。
“公子救下陈某性命,陈某便愿意跟随公子。”陈宴神色冷淡,望着沈降开口,虽是知晓沈降身份,但他却还是喊着公子,这点倒是让沈降不反感。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沈降摆了摆手,“跟着我好生无聊,先前你不是喜好游历天下吗?”
陈宴敛着眸子看向沈降,不说话。
沈降自讨个没趣,停了半刻便又继续开口“先前为何故意挑拨仙师同他那小徒弟的关系?”
陈宴神色微便,这才开口“想试探一番,瞧瞧那小徒弟是否当真愿跟着那位仙师,如若不然那不是为仙师除去个祸害。”
沈降笑了笑,不再说下去了,他知陈宴讲的不全是真话,那又如何,他不想说沈降不问便是。
不过片刻没注意,那些个皇子不知何时尽数都跑了出去狩猎。
“降儿怎的不去一同玩玩?”皇帝带着笑意看向沈降。
“父皇忘了,孩儿染了风寒,能出来看个热闹都是不易。”沈降笑着,连说辞都同先前一般,一成不变。
皇帝笑了笑,便不说话了。
沈降同其他人不一样,其他人的生母皆在世上,沈降的生母却被人陷害早产后难产而死,宫中视沈降为眼中钉的占多数,他只有不出头才可在这吃人的地方活下去。
皇帝对沈降颇为宠爱便是看在他已故生母的份上,但皇帝不知他对沈降宠爱一分,沈降的日子便会更加难过,索性到了最后他逃出宫游荡了好几年。
陈宴站在阴凉地,看向神色不明的宿白怀那悠哉的模样,好似他已经打定主意该如何了。
“师尊,王爷带着王妃走了。”俞柳溪小声道。
宿白怀只是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想要跟上去,此刻直奔王妃去的意味太过于明显,到时候南湘王倒打一耙说是他想害王妃那便是有理也说不清。
等了片刻后,宿白怀才骑着马往南湘王相反的方向走去。
绕了一大圈后,便瞧见了宿怜做的记号,宿白怀便一路往前走,瞧见宿怜一人骑在马背上,脸色苍白的往前骑马。
跟在宿怜身后的赫然是一匹狼,那匹狼似乎是被激怒张着血盆大口便朝宿怜马腿上啃去。
宿白怀赶忙从马背上踏出去,接住了将要摔下去的宿怜。
后者被吓得惊慌失措,站在地上的一刹那还有些不稳的扶住了宿白怀,就是这一扶腰间的荷包掉出,宿怜身上的气香愈发浓烈,周遭逐渐为上了猩红着目光的狼匹。
“这是何物?”宿白怀蹙眉指着那荷包问宿怜。
“那是王爷先前送我的荷包,这东西有问题吗?”宿怜瞧着宿白怀那样子,心中有种不祥的预感。
“大有问题,阿姐你难道没闻出一股奇香?”宿白怀见宿怜摇了摇头,便心道不好,宿怜大概是佩戴此物时间长久,一开始便习惯了这味道。
“这东西是慢性毒,猛兽对于这种气味异常敏感便在闻到这股闻到后,被刺激起来攻击你。”
听到宿白怀说这话,宿怜扶住他的手松了松,心凉了半截似的往后退了半步“原来,原来王爷这么早便容不下我。”
先前宿怜还以为王爷是真心待他,只是后面被皇帝打压才失了智,谁料他竟这么早便在下这盘棋。
说话间狼群已经围了上来,宿白怀拉着宿怜两步踩着树干踏着轻工跳上了树。
“这些狼群像是有人刻意放出来,寻常的狼群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凑在一处围攻。”宿白怀看了一眼宿怜,后者满脸不可置信神色黯淡。
“阿姐,这里交给我,我让阿俞带着你走。”说罢便将宿怜交给了俞柳溪,自己则是跳了下去唤着符咒直直的劈开狼群。
“师尊你有伤在身,你先带着王妃走……”俞柳溪随着宿白怀跳下来,话音还未落便瞧见宿白怀从他手中接过宿怜踏着被击退的狼头飞上了树枝,不一会便无影无踪了。
俞柳溪:……他家师尊还真是同他先前一样不客气。
宿白怀将宿怜带到一处隐秘地,从怀里掏出那一张有着太尉手印的盖章纸条,用仙术抹去纸张的内容,他先前刻意让太尉将手印按在空白地方也是为了方便消除字迹。
“阿姐,你与那南湘王共处这些年,他的字迹你可知晓?”宿白怀拍着宿怜的肩,强迫不让她如此颓废。
宿怜点了点头,心底那股短暂的伤痛被压了下去“可是要我写什么?”
“既然他将那封书信好生藏着,那我们伪造一副出来以假乱真不久行了。”
宿怜明了他的意思,在宿白怀递过笔和纸后便仿着南湘王的字迹和语气写着书信,“那怕是还远远不够。”
“那是自然。”宿白怀将那张太尉手印信拿出来,仿这字迹写着一篇会信,信的末尾还带着对南湘王的爱慕。
“阿怀,为何你写的这些情话如此熟练?”宿怜盯着宿白怀好一会才说出这话。
“是吗哈哈,阿姐你看错了。”宿白怀打着哈哈,收起方才写好的书信。
开玩笑他可是小说作者,写情话什么的那不是信手拈来?
其实不管内容本身,皇帝本就忌惮南湘王的兵权也知晓他的野心,只要将这些书信与先前收集的购买兵器的书信交给皇帝,那皇帝便有理由将南湘王处死。
但宿白怀想要的可不单单只有这样简单,他想让南湘王的人设被撕碎,就当是作为他威胁自己的惩罚吧。
那些市井的老百姓,应该会很喜爱听这种故事。
俞柳溪那边不知用了什么残暴法子,不出片刻便回到了宿白怀身边,只是回来时手里还拖着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子。
“在山下禁止使用灵力伤及凡人。”宿白怀看着被牢牢困住还在扭曲挣扎的男子,提醒道。
“我没使用灵力。”俞柳溪淡淡的反驳,随后将手中的东西拿过来摔在地上“这便是害师尊险些丧命的人。”
宿白怀挑眉,看着不知何时被俞柳溪寻来那日刺伤他的箭。
“他应该是南湘王的人。”宿怜开口,她不太确定,因为她只知晓南湘王身边有个自幼一起长大的暗卫,但从未见过长什么样。
“南湘王的人,那便留着。”宿白怀一掌劈在男子的肩侧,等男子昏迷过去后才开口“拿点什么堵住他的嘴,免得咬舌自尽了。”
俞柳溪应了声好,便扯下那男子的面罩粗暴的塞入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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