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峰强忍着想大笑的冲动,向张灵芸道:“灵芸,羊夫人的气sè似乎不大好,你给把把脉,再开几副药出来,把身子调理一下,否则,妇联那么重的担子,若是累垮了,就全是为夫的罪过了。”

    “这如何使得,妾身体不碍事的!”羊献容连声推辞,张灵芸贵为王妃,她可不敢让张灵芸给她把脉。

    张灵芸上前笑道:“羊夫人,您这就见外了,大王不是刚说了,咱们也算一家人呢,真要论起辈份来呀,该呼您一声姑母才是,侄女学艺于华仙门,虽不敢说治遍天下疑难杂症,但一般的小毛病还是可以对付的。”说着,抓起羊献容的手腕,把两根手指搭上了腕脉。 ..

    羊献容浑身一僵,略显得有些不自然,换了今天之前,这并不算什么,她也是皇后的身份,可如今已成了云峰的僚属,虽是二品显贵,但臣就是臣,与身为王妃的张灵芸,也相应的有了主臣之分。

    羊献容偷偷抬眼看向了张灵芸,张灵芸面sè恬静,眉心微锁,很明显,是在用心探察着自已的身体状况,以她那一双历数十年人世苍桑所锤炼出来的慧,却未觉察到有丝毫的作伪之态,不由得,一丝感动浮上了心头。

    而刘曜亦是暗暗松了口气,云峰这一家子能够亲善羊献容,他也能跟着沾光啊,至少在羊献容的有生之年,不用担心随时会有人送来一杯毒酒了。 ..

    一时之间,夫妻二人皆是各有所叹,张灵芸却眉头一皱。看向云峰道:“云郎。羊夫人肝肾yin虚。jing血亏少,脉象无力虚弱,恐怕不是短时间能调理好的,依妾之见,在施以药石的同时,最好能静修上一段时ri,否则,只怕会有不可测的后果。”

    “妾不碍事的。这几年来,都是这样,不会误了大王的事。”羊献容赶紧分辩道。

    云峰向羊献容看了过去,其实不用想也能知道,这个女人早年受到的惊吓与坎坷已给她种下了病根,尤其是近几年来,赵国风雨飘摇,更是令她心伤神劳,在这种情况下,能有个好身体。那除非神仙降下了福泽。

    云峰摇了摇头:“羊夫人千万不可轻忽视之,小病不医。必将积劳成郁,也怪孤考虑不周,这样罢,羊夫人不如先在家调养一阵子,过段时ri待气血恢复了,再来妇联亦不为迟。”

    羊献容施了一礼:“妾多谢大王关心,不过,既已被大王任为妇联令,岂能安然在家?妾可以边服药边尽起职责,真的不碍事的,请大王莫要担心。”

    “这个”云峰有些为难,羊献容说的也有道理,身为主官,不坐堂有些不成体统,但她的身体的确是个隐患,云峰可不想羊献容干上个大半年,然后累死了。

    妇联的事情既多又杂,云峰这个妇联与后世的妇联还不尽同,后世的妇联是民间组织,不具有执法力,秦国的妇联却是官方牙门,职高权重,品秩等同于尚书令,而且后世妇女已经有了一定的解放,相对来说工作要轻松一点,但在这个时代,别看张灵芸、荀灌娘以及庾文君,甚至连裴妃等女人都有相当大的自主能力,但那是由她们高门士女的身份所决定的,不具有普遍xing,大多数的民间女子依然生活在男人的yin威之下,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关键还在于,离了羊献容,云峰没有更合适的人选了,如果裴妃没入正一道,凭着东海王太妃的身份,担当妇联令不怕镇不住人,遗憾的是,裴妃出了家,还是在自已的支持之下,云峰一时懊恼不已,这就是贪图小利的后果,白白放过了一个有大用的女人。

    张灵芸似是体会到了云峰的难处,略一沉吟,便提议道:“云郎你看这样行不行?羊夫人每ri里,仅来官牙坐堂半ri,直到身体完全恢复过来,不过,这段时间师妹可要多多担待了。”

    庾文君立刻拍着小胸脯打起了保票:“将军、大师姊、羊夫人你们都放心吧,文君一定会把妇联给打理的有声有sè。”

    云峰跟着就鼓励道:“庾小娘子,不,庾妇联主任!孤相信你不会给你师尊及你兄长丢脸的!他ri庾氏族谱也会留下你的名字!”

    这话一出,庾文君浑身都不自觉的微微颤抖起来,还亏得没来及定下牙口的具体地址,否则,会不会夺门飞奔,真的很不好说。

    云峰连忙运功控制住脸部肌肉,转向羊献容微微笑道:“暂时先这么定了,每ri过了午时,羊夫人就回府休养,呆会儿灵芸给你开副药方让人送过去,另外生活起居要有规律,注意劳逸结合,饮食方面多食用母鸡、枣、鸡蛋、牛羊胎盘、枸杞等食材,可以有效的滋补气血,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保持轻松愉快的心情,这比吃什么药都好。”

    羊献容感激道:“妾记住大王的叮嘱了,会尽快把身体调养好,那么,妾与刘郎就告退了,明ri便着手于设立妇联一事。”

    羊明却接过来道:“永明、献容,为兄yu往你府上喝口热茶,不知可嫌冒昧?”

    刘曜赶紧呵呵笑道:“阿兄yu来,弟可是求之不得啊。”

    云峰点点头道:“也好,兄妹重逢,总是有些话要说,孤就不留三位了,好走不送。”

    三人向云峰施了一礼:“臣告退!”说着,转身离去。

    待三人出了宣室殿,云峰也挥挥手道:“来,咱们都去椒房殿收拾下,他娘的,睡了大半年的帐篷,这滋味都不是人受的,庾小娘子,你要不要跟咱们住一起?”

    “哼!”庾文君冷哼一声:“文君多谢将军了,不过,文君可不敢和您住在一起,文君随便寻个宫女的屋子凑和着就行了。”说着,蹦蹦跳跳的就向外走去。

    看着庾文君那轻快的步伐,张灵芸无奈道:“咱们也快点罢,住了那么久的帐篷,妾与月茹、绮贞都不大舒服呢。”

    刘月茹与苏绮贞纷纷现出了深有同感之sè,拉着云峰追赶上了庾文君。

    椒房殿是皇后寝宫,由于宫殿的墙壁是以花椒果实及花朵磨制成的粉末混入泥浆涂抹粉刷,使得颜sè呈粉sè,散发出一股芳香气味,还可以保护木质结构的宫殿,起到防蛀虫的效果,故名椒房殿。

    整个椒房殿方圆两顷左右,有宫室数十间,云峰、张灵芸、刘月茹与苏绮贞自然住在了正殿,庾文君则可怜巴巴的找了间宫女居住的配殿作为居所。

    五个人刚刚收拾完毕,正待随意逛逛,一名女罗刹却寻了过来,手里捧着个普普通通的木匣,奉上道:“大王,这是在内库中寻到的传国玺!”

    “哦?”五人情不自禁的相视一眼,均是大感动容,这可是个宝贝啊!云峰伸手接过木匣,打开一看,一方青白sè,背螭钮玉玺赫然现于眼前。

    传国玺自宋朝崖山一战之后就失去了踪迹,世人猜测应毁于蒙元之手,蒙元曾将收缴各国之历代印玺统统磨平,分发给王公大臣刻制私人印章,传国玺很可能混在其中而遭了不测,及至明清时期,假玺层出不穷。但云峰可以肯定,这是真的传国玺,它方圆四寸,晶亮透彻,通体散发出莹莹幽光,神秘中又带着庄重,边角镶了一小块黄金,这是王莽向其姑母汉孝元太后强索,太后不从,怒摔于地,使得缺了一角,无奈之下,王莽只得以黄金镶补。

    云峰收回心神,伸手探入匣中,刚刚抓上传国玺,猛然间,却异变横生,一股似要令人窒息的沉重压力蓦然从心灵深处涌来,这股压力带着浓厚的历史沧桑,仿佛见证了数百年的王朝兴亡,又似有隐隐约约的悲泣声,令人心头烦燥!

    见着云峰面sè一变,张灵芸连忙唤道:“云郎,你这是怎么了?”

    云峰晃了晃脑袋,把玺递过去道:“灵芸,这玺有古怪,你拿在手里定住心神体会一下。”

    张灵芸将信将疑的接过,摒息静气,微闭双眼,不多时,脸上现出了不可思议之sè,骇然道:“云郎,这是为何?这方玺怎会给人带来如此沉重的压力?”

    “什么压力?文君来试试看!”庾文君从张灵芸手上拿来玉玺,有模有样的体会起来。

    片刻之后,庾文君秀眉一蹙,迟疑道:“什么都没有啊,哪来的压力?绮贞姊姊,月茹姊姊,你们都来试试!”

    苏绮贞与刘月茹分别接过玉玺,细细体会了一番,却与庾文君落得个相同的结果,就连送玺的那位女罗刹,也被强拉着做起了实验,依然是一无所获。

    几个女人大眼瞪小眼,都想不明白。

    张灵芸看了看云峰,不解道:“云郎,这是怎么回事?妾明明感觉到有压力的,怎么她们没有任何反应?”

    云峰也觉得挺奇怪的,重新接过玉玺,刚一接到手中,一股排山倒海般的压力再次重重压上了心头。

    云峰连忙把玉玺递还给女罗刹,略一寻思,这才不确定道:“或许是她们功力不到的缘故罢?灵芸你可别忘了,咱们是丹劲高手,是金丹真人,也是佛门菩萨,世上仅有的十数人之一,很可能到了咱们这个层次,能觉察到一些常人不能发现的特异现象。”(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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