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他爹你愣着干嘛,快去叫人啊。”何氏白着脸说道。
陈勇一溜烟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就聚集了村里大多数年轻力壮的男人。
村里关系就是这样,前一秒还看你热闹,后一秒谁家出事那肯定是会很热心的帮忙。
“陈老弟,我们跟着你家狗走,确定没有问题吗?”村长不太放心的说道。
陈勇拿起家里的砍刀,“没问题,我家狗精着呢。”
说着就带头跟在道格屁股后,其他人也不再说啥,拿着扁担锄头啥的跟在后面。
家里其他人也想跟着去但被陈勇说教后无奈留下,只带了程大牛。
如果赵山川在的话还可以带着他一起,胜算更大一些,但巧就巧在他昨日出门了,至今未回。
道格跑一段路停一段路,这里嗅嗅那里嗅嗅,路走得越来越偏。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有些胆小的村民看着黑黢黢的林子升起了后退之心。
“村长,这么晚了,要不我们回去吧,这林子怪让人害怕的,再说让一条狗带路多少有点不切实际。”徐黑子凑到村长身边小声说道。
话落,几位同样想回去的人也凑了过来。
“对呀,村长,你看这路偏的,谁知道是去哪啊?”
“这都走了一个时辰了也不见是个头,再走下去要是遇到熊瞎子、老虎啥的那岂不是玩完。”
“村长,为了一个小女孩搭上我们这十多二十个人不值得啊,我们回去吧。”
他们七嘴八舌的说着,说得村长脑袋瓜子嗡嗡的,忍不住喝道:“你们说甚哩,平常陈七七家帮补你们的时候都忘了?
咱可不能做那忘恩负义的事,再说了都走了这么久了回去岂不是功亏一篑?”
村长的声音并不小,在这安静的林间夜晚尤其明显,几乎所有人都听到了。
“村长,要不你先带着他们回去吧,我一个人跟着上去看看,大鹅说得确实没错,要是大家出了什么事那我罪过就大了,相信七七就算救回来也会心不安的。”陈勇不好意思的说道。
村长还未说什么,站在他旁边的张大强抢先道:“大勇兄弟,我跟你一起,平常你家对我家不薄,我不能忘恩负义。”
“是啊,陈大哥,我们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前去?”王二狗紧跟其后说道。
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大致意思都是要跟着一起去,陈勇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然后大伙又对着提出要回去的人开始苦口婆心的指责和劝说,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得那几个人羞愧的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就在这时,道格在前面冲着他们叫了两声,又抬起爪子上下晃了晃。
陈勇见此一脸惊喜,按照陈月跟他说的道格叫两声抬起爪子就是到地方了的意思,那这是到了?
“到了,大家到了,就在前面。”一听到了,大家感到开心的同时心里刚落下的石头又提了起来。
看这样子像是土匪窝,只有土匪才会住在山上。土匪那都是凶狠至极,很多手上都沾有人命的,他们这群只会种庄稼的人真的打得过吗?
众人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的上前,走了两刻钟的山路陈勇才看到不远处闪着亮光的屋子,心想着应该到土匪窝了。
他正想冲上去时却被村长拦住了,“陈老弟,你就这样上去不是找死吗?咱们合计合计,做一个部署计划什么的再去救人。”
陈勇急啊,担心女儿被人欺负,此时此刻正在等着他去救呢。
但村长的话也有道理,就这样上去,还没进门就被人发现,说不一定人没救到,反而把自己先搭进去。
村长将大伙聚集在一块,开始叽叽咕咕商量对策。
寨子里,陈七七帮刀疤男取出两大坨耳屎后,刀疤男的听力瞬间恢复了,但他小弟大着嗓子说话的习惯还没改。
在那大喊大叫的问他怎么样,刀疤男一时不适应捂起了耳朵,“棒子,你找打啊,叫那么大声做什么,耳朵都要被你吼聋了。”
只见被呵斥的棒子非但不生气,反而笑呵呵的道:“大当家的,你能听见了?”
刀疤男一愣,对哦,自己能听见了!
啊~这久违的清晰感!
“为了庆祝我痊愈,兄弟们,走,外面烤肉去。”刀疤男大手一挥,就让手下的兄弟去安排。
刀疤男大手一把拍在陈七七瘦弱的肩上,差点把人拍到地上去了。
“大妹子,你叫啥,你治好了哥哥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亲妹妹,以后哥哥罩着你,走,外面吃肉去!”刀疤男拍着自己的大胸脯,很有大哥大那味。
陈七七呵呵尴尬一笑,很是上道的说道:“大哥,小妹陈二狗,你先走,小妹随后就来,我先给他上个药,你看他被打得哟……”
苏夏: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陈七七!
刀疤男看向苏夏,只见苏夏脸色苍白,摇摇欲坠,脸上还有淤青。
一掌拍在榻上站了起来,怒道:“那个龟孙居然敢打我妹夫,无法无天了。”
打人的两个猥琐男正在搭火架子,猛的连打两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暗骂:哪个孙子在骂爷爷我?
刀疤男随后又笑容猥琐的说道:“那二狗妹妹你给妹夫上药,我出去收拾打妹夫的龟孙去。”
说完,大步流星的出去了,路过苏夏的时候还不忘冲着他挑了挑眉,示意他不要怂!
苏夏:
跟在后面走的张氏脸色阴沉,这贱人命真好,别人治不好的她给治好了。
原本想借刀疤男的手除了她,却没想到歪打正着,还让她捡了个大便宜,不甘心啊~
等走人完,只有他们两个的时候,陈七七一下瘫在榻上,“真是惊心动魄的一天。”
感叹完后,又爬起来要给苏夏上药,刚好拿来的药箱里有一瓶治跌打损伤的药,也不知道过没过期,但这不重要。
苏夏扭扭捏捏的不肯脱衣服。
“你个大男人害羞个啥?不脱衣服我怎么给你上药,后背你又够不着。”陈七七扑上去扒他衣服。
苏夏死死捂住衣服,“不行,男女授受不亲!”
“我才十岁,只是个孩子!”
“不行,男女七岁不同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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