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林斐美美喝了香喷喷的杂粮豆浆,吃上酸甜可口的酸奶面包。

    吃饱喝足,林斐揣着两盒农家自制酸牛奶,  以及南方特产水牛奶去王姨跟孙婆婆家送。

    先给孙婆婆家送,  顺便林斐又坐了会儿,给孙婆婆报了个她那红菜苔的种子竟是学校老师常年寻找的老种子。

    孙婆婆高兴得很,  还在家门口跟家里孩子打电话说了这两件事儿。

    林斐瞧着老太太家门口的摄像头,挠着后脑勺:“最近装的?”

    孙婆婆笑眯眯,她知道林斐接下来要去村书记家,便让他直接问书记去。

    林斐到时,  书记本身是没在家的,但王姨却拉着林斐不让走,  说是她已经通知了党书记,  等会儿他就到。

    “怎么了?”林斐觉得有些奇怪,孙婆婆家那联网摄像头的事儿,也用不着专门让书记跑回来一趟给他讲吧?

    王姨笑呵呵的:“不是这个,是你党叔他想跟你做抹茶酱的事儿。”

    林斐意外地挑眉,  难不成是他昨天随口那两句话给了书记一大启发?

    还真是这样。

    不出十分钟,书记就骑着他那破破旧旧的摩托车轰隆隆跑回来。

    人还没到屋,  就喊起了林斐。

    林斐忙站起:“在呢,  您讲。”

    党书记见林斐没个着急样,他便也不急了,  笑眯眯跟林斐讲起那摄像头的事儿:“就是政府怕老人在家没人看管不安全,  就给每家每户都安装一个,不要钱。”

    “我看孙婆婆还能给家人打视频电话呢。”林斐觉得这可真是件利民的好工程。

    书记笑道:“那得交钱,  每月十块,  连谁家儿子手机谁家出话费就可以。”

    林斐:“倒也不多。”

    书记:“就是意思意思,  主要还是为了方便人民群众嘛。摄像头主要是联村里的网,我们在村里就能看到他们家里出来没出来人,电脑自动统计进出门的,要是哪家一连两三天都没进出,我们就得过去敲敲门,看里面人还在不在。这也是乡村振兴的一大项目。”

    林斐是没想到国家现在建设竟然人性化到这地步了,忽地就感觉自己交的税没白交。

    “真挺好的。”林斐口中喃喃。

    铺垫铺垫气氛,书记就开始琢磨正事儿了:“我昨天听你说牛乳抹茶酱这事儿,还挺有启发。”

    林斐看着他,静坐等下文。

    书记:“是这样,之前咱们镇有个村的奶牛场老板,之前是咱们村出去的,也算是自己人了。他曾有过包下咱村茶园的意向,但后来一直没下文,昨天我听了你的话得了灵感,就找他去聊聊天。”

    林斐调整坐姿,开奶牛场的再承包个茶园,生产出来的牛奶直接混抹茶做成酱销售,挺好的。

    牛奶作为生鲜产品,要是不能及时销售很快就会变质失去价值。而把暂时不能卖掉的牛奶做成酱的话,就能很大程度上延长产品寿命了,而且产品价值也会进一步增加。

    书记:“而且他那奶牛场再有两年,土地承包合同就到期了,他那边地价贵不说,位置也不是很好。他要是真同意承包咱们的茶园,我就打算下一步把村口那边平地推销给他。”

    林斐惊了:“当初我刚承包那一小片地时,您是不是就琢磨把东边那半拉子也推销给我了?”

    书记嘿嘿一笑:“就近原则嘛,这种事儿是你好我好大家好。”

    不用想就知道,接下来书记给那养牛场推销完茶园,帮人家搞好做酱的设备,过两年就准备把村口那边的地推销给人家,理由现成的——就近嘛,你好我好大家好。

    书记接着又道:“现在问题是这个酱我暂时还找不来合适的展品,他那边

    也没尝过不晓得味道,而且这个酱好像也不跟沙拉酱那样市场庞大,销售时也比较麻烦。”

    展品简单,林斐当即便是可以把自家剩余不多的酱拿出来给书记去用。

    “不过我这酱是大厨之作,人家不一定愿意卖配方,或许您们也可以在网上搜搜其他制作方式,或者花点小钱买几个自己做个试试,总结个更合适的。”林斐跷起二郎腿。

    人家姜氏毕竟是御厨世家,传世都多少代了,按理说手里应该捏有不少配方,不过以林斐对姜铁龙那抠门劲儿的了解,那老家伙八成不舍得把自家配方拿出来卖。

    能暂时拿到展品就已经很可以了,书记也不多求,点头说这两天也会多上网搜搜,买些其他品牌的酱拿回来尝。

    林斐接着又道:“另外,我吃这酱一般是用来抹面包的。这种吃法一般城市里白领用得多,我回去就做几个面包,切片给您送过来,两个搭配着吃效果会更好。”

    “成!”书记心里这下舒坦了,看林斐起身准备回去,他专程站起送林斐离开。

    回到家,林斐就跟张儒赫说起这事儿。

    张儒赫眉头一皱:“我估计书记这事不一定能成。”

    “怎么?”林斐回头。

    张儒赫一边往面包机里投料,一边细细说道:“咱们吃姜大厨做的抹茶酱,这个口味清淡,有抹茶的苦,更突出抹茶的清香和回甘,而牛乳在其中起到的是中和苦味以及链接哭与清甜的桥接作用。”

    “而市场常见的牛乳抹茶酱,名字上的牛乳和抹茶其实是配角,主要味道其实是甜,用大量的糖来中和掉抹茶的苦,然后加上少量的牛乳增添风味。”张儒赫摇摇头,表示这两种酱根本不是一个东西。

    林斐之前吃到的牛乳抹茶酱很早了,是大学时候舍友偶然间的馈赠,过去那么长时间林斐早就把这个酱的具体味道忘了个七七八八,顶多也就只记得这个少见的酱名字。

    市场上常见的牛乳抹茶酱其实更偏西式,而姜铁龙是御厨后代,他做的向来都是中餐,跟西餐基本不搭边儿。

    林斐啧啧嘴,立马摸手机给书记打电话。

    结果电话打完,林斐又看张儒赫在摇头,问:“又怎么了?”

    张儒赫表情委屈:“刚我都没说完呢。”

    林斐:“……你赶紧讲。”

    张儒赫这下也不故意卖关子了,直接把话说完:“不过西式的牛乳抹茶酱可能在市场上会更加好卖些,毕竟大部分人都拒绝不了糖的诱惑。比如国内市场现在卖得正火的各种连锁奶茶店、果茶店,其本质不就是卖各种风味的糖浆么,尤其是一到夏季,各种果茶销量甚至是奶茶的几倍,谁知道果茶的糖量比奶茶的更多。”

    林斐默默又给党书记致电一通。

    -

    又到了熟悉的周六,又是熟悉的面孔。

    林斐还发现刘一虎跟王嘉好像关系更近了,两人干活时都在打眉眼官司。

    程帅今日得空,知道林斐今儿农场要种树,比较忙,干脆也留下帮忙。

    程帅看刘一虎都有女朋友了,叹气:“咱们仨什么时候也脱离单身狗的行列啊。”

    前阵子程帅好像是对一组里有个姑娘有好感,但好像最后没成,过完年回来,程帅就天天嗷嗷要干事业。

    林斐挺着脖子,傲娇:“你才是单身狗,我跟张儒赫是单身贵族,贵族!”

    到了竟是自己骂自己,程帅怒道:“我是猪油蒙了心才给你这个黑心资本家打白工呢!”

    话是这么说,但运堆肥土时程帅还是奔赴前线。

    林斐在后面跷着二郎腿,对程帅的心口不一表示不屑,同样也对程帅的干活效率表示极高的赞美。

    正盯工呢,姜铁龙懒懒散

    散走过来。

    林斐一开始还没注意到,以为还是丁一海呢,半晌没听到有人吭声儿,扭头看居然是姜铁龙。

    “这会儿不得忙着中午饭吗?”林斐纳闷。

    姜铁龙没好气:“合着我就是你这儿的免费厨子是吧。”

    林斐嘿嘿笑道,语气讨好:“哪儿呀,您可是名满江湖的姜大厨,纯粹就是来这儿跟我交朋友的。”

    知道林斐是在跟他套交情,姜铁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前面羊棚方向:“刚我去看了下,水牛奶质量好着呢,怎么就不卖我?”

    原来是为这来气呢!

    林斐恍然,他思索片刻,筹集好语言,随后表情淡定,语气闲适:“您要相信我,二十八天后,准保水牛奶品质能更上一层楼。”

    “拉倒吧,我觉得现在就可以。”姜铁龙急不可耐。

    都说厨子不偷,五谷不收,这句话用在姜家人身上也差不多。

    姜氏虽说开了私房菜馆,但实际上他们每天也就只招待三桌客,但每天从林斐农场采购的差不多是五桌的量,剩余都进了姜家人的肚皮里。

    最近菜馆木瓜百合炖奶大火,每天每桌都必点。之前他们自己还能留个一两斤给家里孩子喝,可这两日每天都招待四桌,真真儿是一点牛奶都不剩。

    家里自己孩子都不够吃呢!

    况且,随着他这新菜在老顾客当中口碑相传,渐渐也会有几个不好推辞的客单。这样一来,姜家自己做厨子的,却自己人都不够吃,哪儿行?

    林斐淡定摇头:“我觉得不行。”

    姜铁龙:“……”什么叫做他觉得不行?

    这一刻,姜铁龙忽然心中一动,他眯了眯眼,问:“你小子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要真有计划,姜铁龙愿意参与其中只为分一杯羹。

    别的不说,就去年冬天采的那次野蜂蜜,味道可真真儿的好,到现在他姜铁龙都忘不了呢。

    姜铁龙心想,林斐别不是想用牛奶跟蜂蜜一起发酵做成酸奶吧?用这样好的食材做出来的酸奶那得多好吃?

    林斐倒是想起了村书记的打算,他琢磨片刻,转而给姜铁龙讲起党书记的工作计划来。

    “嗯?”姜铁龙一时没反应过来。

    林斐问:“您觉得是咱们中式的牛乳抹茶酱好点,还是西式的更好?要是那奶牛场老板想跟您买您手里的方子,您愿意卖不?”

    姜铁龙皱眉,随即摆手:“这个事儿咱们先放一放,你先讲你这一个月来攒那么多水牛奶准备干什么。”

    别说他林斐是打算每天早晨开车带去市里卖菜时卖掉的,姜铁龙他不信!

    林斐眨眨眼,道:“刚不说了么,我从村茶园那买了三百斤茶青。买那么多茶青回来肯定是打算继续做您那中式的牛乳抹茶酱呀。”

    “我来做?”姜铁龙急不可耐地问。

    林斐自然点头:“肯定是您来,搁我我也不会这手艺不是?”

    姜铁龙心里熨帖了,他终于恢复刚才平静表情,还有些小傲娇:“那你说说,我辛苦给你做酱,咱们怎么分成?”

    林斐毫不犹豫:“材料都是我农场出的,您就出个手工劳动,咱们二八分,您二。”

    “你才二!”姜铁龙又跳脚:“我家传的方子,又亲手给你做,一大把年纪了不辛苦么?最后才分得两成?”

    林斐摇摇头,又指了指那边正在铲牛粪的,道:“他们都天天骂我黑心资本家了您怎么就没听到呢。您要是觉得自己年龄大,力不从心了,完全可以传授给徒弟来做嘛,或者我也可以叫我这边的人出点力,您其实就出个方子,分那么多出去真挺打击我种田养牛积极性的。”

    姜铁龙:“……”他算是知道了,

    怎么自个儿一直就斗不过林斐这小子呢,合着是脸皮就比他的薄!

    林斐跷着二郎腿,他也不跟姜铁龙多缠,只是淡淡地问他:“您答应不,不答应我去网上找找西式加糖的那种方子,按理说适口性会更好。”

    姜铁龙气呦,林斐明显就是在威胁他,但偏偏他还舍不得这么好的水牛奶被糟践。

    “哼!”姜铁龙气不过,索性拂袖离去。

    林斐乐颠颠的笑眯了眼,张儒赫在旁看着,问:“你笑什么?”

    林斐回头看了眼姜铁龙离去的背影,道:“笑他同意了呀!两成的酱换来个古老配方,一个超级大厨,外加两三个不等的小帮厨。做酱时根本就用不着咱们这边出人。”

    张儒赫也跟着笑了,姜铁龙宝贝自家厨艺,平常后厨做饭都不太允许外人进去,更别说做酱了,是用不着林斐这儿再额外出人。

    林斐坐在椅子上,举着个望远镜看近处、或是远处的人干活,要是哪个偷懒了他还要举着喇叭喊上一嗓子。

    那架势,妥妥儿的地主公。

    张儒赫在一旁看林斐自在,他也找了片青青草坪躺下,面对着蓝天白云,觉得此刻心里特别满足。

    张儒赫一直不是个特别有野心的人,可惜母亲一直强逼着他去跟正室抢家产,大学被逼着读农学,毕业后又被逼着进公司,去相亲什么门当户对的对象。

    可只有在林斐这农场里,张儒赫才感觉他的人生真真正正的属于他自己,而不属于他的母亲。

    耳边传来林斐举着喇叭喊赵晓凡又在偷懒的吵吵声,张儒赫嘴角又不禁往上提。

    张儒赫觉得现在这日子可真好啊,生意能赚钱,生活也有滋有味。

    不光是张儒赫在林斐这农场感觉到幸福,在林斐这儿收获幸福的还有刘一虎和王嘉两人。

    他们俩才确定关系,干活时都恨不得时刻黏在一起。

    林斐实在看不过去,他牙疼得厉害,干脆就叫两人一起去运干草,走远点儿好,省得亮瞎林斐钛合金贵族眼。

    可能恋爱的酸臭气实在太强大,刘一虎王嘉两人都走了,他们俩留下的影响还在。

    大伙儿干活时不时就跟旁边的人聊聊恋爱的事儿。

    路仲说他最近总给女友家送有机食材,女友老妈对他特别满意。

    薛宇听后说他不想谈恋爱了,恋爱了还要跟人家姑娘分好吃的,他辛辛苦苦在林斐这儿干一整天的活儿还吃不到两周呢,两个人一起吃估摸三四天就没了。

    接着,其他人便开始嘲笑薛宇年纪还小呢。

    王欣曼笑道:“等你真找到自己喜欢的姑娘,那时候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啊肝啊都掏出来献给她。”

    薛宇说不信,他是个理智的男人。

    大家哈哈笑他不过就是个男孩儿,还自诩什么男人呢。

    薛宇气得不行,跑来找林斐问他怎么看。

    林斐表情很是装逼:“我家里爸妈感情恩爱,我从小就在有爱的环境里长大,我是一个很相信爱情,也很期待爱情的人,好吧?”

    大伙儿再次对薛宇投以冷嘲热讽:“瞧瞧人家老板,多成熟,薛宇刚说那些话真跟小孩子闹着玩似的。”

    薛宇没想到到最后他竟然成了鄙视链底层。

    薛宇还是不服气,跑到左又辉那边,拉着他问:“左老哥,你结婚的话是因为爱情吗?是那种恨不得把心啊肝啊的都掏出来给人家的不?”

    左又辉只觉得好笑:“人家那是夸张的说法,你还真一字不落信啊?”

    薛宇顿了顿,追着继续问:“我说的也是夸张的说法,老哥您赶紧给我说说,您结婚时间长,就站在男性的角度给我讲讲您的婚姻生活。”

    这下,不光是薛宇目

    光凝结在左又辉身上,其他刚结婚的、或者是还没结婚正热恋的,或是林斐这种单身的,都紧紧盯着他。

    左又辉一时感觉压力挺大,但又想说些什么,他清了清嗓子。

    左又辉:“其实我觉得要真是说恋爱吧,那其实跟结婚是两码子事。”

    这点,场上二十多人,有一半持赞成态度,其余一半表现出强烈的反对。

    看这么多人支持,还有这么多人反对,左又辉一时有些犹豫不敢继续往下讲,林斐鼓励他道:“就是随便说说呗,一种米养百种人,我们也就当听个玩儿的。”

    这下,左又辉放松下来了,他道:“我之前在大学时谈了个女朋友,当时也像薛宇说的,情到深处恨不得把心肝都掏出来给她。但后来大学毕业,因种种现实原因,我俩没在一起,半年后得知她在那边谈了对象,我有那么点报复心也去相亲了,就是现在的妻子。”

    上来就是这么跌宕起伏的爱情故事,这一下基本都撂挑子了,就蹲在左又辉旁边听他讲。

    左又辉:“后来的事就是顺水推舟了,见了面,双方印象也没多差,后来继续接触下去便结婚。结了婚,有了小孩,我本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平平淡淡的。后来也是意外发现,我对现在妻子的感情好像不光是亲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掺杂了密密麻麻的爱。”

    让他这么一个四十岁的中年男人说自个儿的爱情,左又辉还真有些难为情。

    赵晓凡看出他的窘迫,嘻嘻哈哈讲起他父母的爱情:“我爸妈他们在世时,每年国外的情人节跟咱们国内的七夕都是他俩的烛光晚餐日,我这个儿子纯粹是意外!”

    赵晓凡开了个头,几个小伙子小姑娘自然也讲起他们父母那一辈的爱情。

    路仲道:“我爸爸还吃我妈剩饭呢,我的他都嫌弃不吃,就不嫌弃我妈那。”

    杨芸芸:“我妈才搞笑呢,她手里攥着我爸工资卡,今年春节那情人节我妈给我爸买了一束玫瑰花!”

    “哈哈哈哈哈!”林斐听了,跟大家一起抱着肚子大笑。

    这么一来,左又辉情绪便又松弛下去了,他道:“也是很意外地发现,去年才跟着来农场干活时,跟大家一样带了一大堆东西回家。家里一共四口人,东西下得快,有一天我突然发现冰箱里就剩那么一根黄瓜了,家里姑娘随妈也爱吃黄瓜,但我当时鬼使神差地偷偷叫了媳妇,给她吃了独食。”

    左又辉:“事后,我就感觉自己好像对妻子不只是亲情了,应该在我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时候,偷偷地爱上她了。”

    说完,他那平日里黑黢黢的脸蛋竟然跟煮熟了的虾子一样,焖红焖红的。真是难为他这样一个汉子了。

    许是左又辉这样一个平日里踏踏实实干活,从不叫苦喊累的中年男人,让年轻人想起了自家的爸妈,原本还嚷嚷说这辈子都不相信爱情的薛宇,忽然就不吭声了。

    气氛一下陷入了沉默,但这沉默却一点都不令人尴尬,反倒是有那么一丝丝的“酸臭味”。

    想想刘一虎都有女朋友了,自己还是“单身贵族”呢,林斐心里老大不爽。

    林斐看眼腕表,举起喇叭,摁下开关电源:“赶紧干活了啊,干不完今天没饭吃!”

    一时间,怨声载道。

    吃饭时刘一虎跟王嘉专程端着餐盘跑到林斐这边,刘一虎真诚跟林斐道谢。

    王嘉也笑呵呵地说:“林老板,你可是我俩的媒人呢,怎么请你吃顿饭表示表示我们的感激?”

    自己都还是单身呢,却劝成人家一桩爱情,林斐心里苦啊。

    但林斐想想农场里的菜啊粮啊,鸡啊羊啊的,哪个也不适合他谈对象。

    算了算了,还是一心搞事业的好。林斐温温吞吞:“请吃饭就算了

    ,今年春耕忙,有空你俩多来帮我干点农活才是正经事。”

    “欸!”刘一虎、王嘉笑眯眯应下,这他们可愿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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