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郭家人如释重负地离开。
剩下我一个人,愁眉苦脸地在院子边上抽烟,看着远处的江景。
呼……
那个愁啊!
包子脸小道姑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推了我肩膀一把,说:“别这样唉声叹气的好吧?预付款不是已经打到你账户上了吗?五七三十五,回头你把三十五万的现金取出来,先交给我,我回头请你们去吃大餐——海底捞怎样?”
我瞧见她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叹了一口气,说:“大小姐,那天的道陀你也是见过的,他的实力,绝对不凡;而他师父吞钦,恐怕还要更上一层楼去……而且我们还是异地而战,人家还是地头蛇……你说说,中间要是出个什么茬子,你让我怎么跟萧掌教交代啊?”
小道姑伸出了右手的食指来,对我说道:“你看看,这是什么?”
我犹豫了一下,说:“你的手指啊,怎么了?”
小道姑嘿嘿笑了,说:“不,我的意思是,拿住那道陀,我只伸出了一根手指……”
呃?
大姐,吹牛也要讲基本法好吧?
你这样,我怎么跟你交流?
……
我是一个干实事的人,尽管不情愿,但不小道姑包凤凤将这单子给应承下来之后,也就不再纠结。
既然舍不得萧掌教的三张符纸去打小报告,那么我也只有投身其中,尽可能保障这过程中,不出现任何的变故……
首先是人员确定。
大家坐下来,探讨了一番,最终确定了此番前往缅北的人员。
小道姑包凤凤、我、林小君、虎子以及小萱宝。
本来对我来说,肯定是不同意小萱宝也同行的……
在我看来,这一次的缅北之行,肯定会很危险。
带上小萱宝,实在不妥。
但无论是包凤凤,还是林小君,却告诉我——首先,小萱宝远没有我想的那么弱;其次,她既然也入了这一行,必然也是需要历练的,而且历练有时候,远比辛苦修行更加重要……
最重要的一点,就是……
小萱宝,似乎对于这一次的东南亚之行,也十分期盼。
而我们的争论,也在小萱宝向大家展示自己的修行成绩之后,最终下了断论。
一起!
看着连走路都跌跌撞撞的小萱宝,一个跳跃,直接飞上了三楼去,我再也没有反驳的理由。
事实上,我都没办法做到这等的轻身提纵效果。
大家瞧见我目瞪口呆的模样,都忍不住笑了。
包子小道姑更是火力全开,无情嘲讽道:“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连这么简单的轻身之法,都不会吧?”
呃?
我好想燃符给萧掌教:“我可以帮你教训一下你的师姑吗?”
好想打她屁股啊……
以上人员,便是此次东南亚之行的全部人手。
至于馨月姑娘,她伤势刚好,并且青城山还有别的事情,本来也就只是打算过来住上几天的她,在请示了家长无果之后,遗憾地没能前往。
至于老范……
守家。
毕竟家里有个人待着,不但能居中联络,而且还能防止别人以为我们跑路了去……
确定人员之后,接着就是确定行程,订车票以及相关的手续。
这些事情无论是小道姑,还是林小君,都是甩手掌柜。
只能让我来劳心劳力。
连着搞了两天,我处理好了一切事情,还跟相关人等打了招呼,这才出发。
钢局这边也就罢了,就连东江药业的王总那边,我也说明了一下情况。
毕竟我算是他们企业的法事顾问。
王总一听我要去缅北,立刻明白过来,说:“你打算去找小秦?”
我来了兴趣,问他是否知道秦原的情况,他说他大概知道些,但也不是很清楚……
我又问:“咱们法修会这边,有没有熟悉东南亚那一带,特别是缅北的会员?”
王总给我推送了一个名片。
那人是我们山城的一个老乡,目前在缅北一带做生意,对于那地方倒也还算熟悉……
我与那个叫做田臻的老乡取得了联系,大概聊了一会儿之后,确定出国之后,先去他的那个地方落脚。
……
这回出行,我们先乘飞机前往春城,然后转道高铁,抵达边境城市景洪(西双版纳),最终过关。
整个过程还算顺利,唯一的感触就是关口相对比较严格了许多。
过境之后,我打量了一眼打洛关口另外一边,瞧见缅北这边的建筑大多都比较陈旧——关口附近倒也还行,但整体上来看,有点儿像是我们国家上个世纪九十年代的模样。
外面一堆摩的和三轮车,还有人在揽客。
不过提前联系好的老乡,已经派了一个小伙子过来接我们。
一出站,就瞧见大大的牌子,就“许秀先生”四个字。
我走上去,瞧见是一个缅甸小伙。
估计也就十六七岁的样子,人有点儿黑,但牙齿挺白,一见我就笑:“是许秀先生吧?田老板今天有事,赶不过来了,让我过来接你……”
虽然是缅北人,但他的普通话却还算不错。
他开了一个面包车,我们稍微寒暄几句,便都上了车。
我们这一行,美女颇多,但他却一直都打量着虎子……
估计是在这地界,很少有瞧见这么高大魁梧之人,有些紧张。
虎子冲他友好地笑了笑,这才让那小伙子放松一些。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在一个酒店前停下。
山城大酒店。
这就是那位老乡田臻的产业之一。
我们这几天,会暂时在这里落脚,等把那吞钦法师的消息确定清楚之后,再做行动。
抵达酒店之后,接待我们的是一个叫做田富贵的中国人,他是这儿的酒店主管,同时也是那老乡田臻的远方亲戚。
人家很客气,领着我们办理了入住,又给我们安排了一顿当地很有特色的午餐。
小道姑和林小君几个,对这儿的一切都很好奇,嘻嘻哈哈,开心得很。
就仿佛一场旅游……
但我却因为全无头绪,苦恼得很,却又没办法表达出来。
一直到下午三点,与我联系的那位老乡田臻终于回来了。
带着熏熏酒气的他,找到我,很是抱歉,跟我说中午有一个接待会,怎么都推不开……
我没有在意,而是与他说道:“之前跟你聊过的事儿,怎么样,打听到了吗?”
田臻对我说:“我在这边,弄的是酒店业,很多东西不太清楚——不过我请了两个老兄弟,一个是搞赌场的,一个是搞高利贷的……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到时候你可以再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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