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嘴巴,就好像是章鱼吸盘一样,死死吸住了我脖子右侧,把我给惊到了。
还好她不是咬,否则我在应激反应下,一个过肩背摔,估计能够将人给直接摔残了去……
不过对方这突然一下,还是让我很是惊愕。
紧接着我发现这一“吻”,很不对劲……
它不但没有一点温度,反而有一个阴冷湿滑的感觉。
就仿佛我的脖子上,盘旋着一条毒蛇那般。
所以我立刻双手交叉,将对方的脑袋锁住。
但那女人却仿佛中了邪一样,死死抱住我的肩膀,然后猛吸……
我已经感觉奇怪,无奈之下,半蹲下身,随后双手交叉反锁,将那女人腾过肩头来,反锁在地上。
直到此刻,她的嘴唇方才离开我的脖子,并且还拉出长长一条丝……
我不明白她这是何意,不过下意识地从兜里摸出一张纸巾,去擦拭脖子。
确定没有伤口之后,我这才放心,低头望去。
这时的她,却仿佛刚生完孩子一样虚弱,脸色惨白,呼吸都变得迟缓了许多……
旁边的男人一脸慌张:“怎么了?怎么了……”
我制止了他的慌乱,开口说道:“喊什么?你打算把殡仪馆的人都给喊出来吗?”
男人这才噤若寒蝉,不敢做声。
我这时不敢再背着那人,用“公主抱”的姿势,随时反锁对方,继续下山。
等下到山脚这边,马贾那边已经带着人过来了。
我将人给交接过去,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随后准备离开。
旁边那哥们不打算跟着,说自己的大g好在旁边,自己开着走……
马贾哪里能放人,说要带着一起去做个笔录。
那哥们起初不愿,闹腾好一会儿,说自己的车子是租的,过两天就还了……
反正各种欢乐。
但我却没有理会,直接返回了江边小院。
进了院子,我瞧见老范和小杜两人,还在那儿喝酒聊天呢,瞧见我,都起来招呼……
我摆了摆手,让他们继续,我则回房去了洗换的衣服,去浴室里洗澡。
喷头下,我将水温调到最高,使劲儿喷着我被啃过的地方。
一直到我感觉没有那么恶心了,这才停下。
但等我洗完,回到洗脸镜这边,却瞧见脖子上,到底还是种上了一个大大的“草莓”……
不过它并不是鲜艳的红色。
反而边缘处,有些发黑,很像是发高烧刮痧时的那种情况……
我洗过澡之后,回到了院子里。
小杜眼尖,一下子就瞧见了我脖子上的异样,嘻嘻哈哈地过来,调侃着说道:“哎呀,秀哥,可以啊,不声不响,跑出去私会哪个美女了?还搞得这么激烈,弄了这么一个回来……”
我没有说话,脸色也有些不太好看。
小杜多少有些怕我,瞧见我不接茬,立刻停止了闹腾。
不过随后,他皱起眉头来,喊了一声:“咦?”
我问:“怎么,瞧出点什么来?”
小杜说:“你出去,是不是遇到了什么脏东西啊?”
我点头,把山上那边的遭遇,跟他和老范说了出来……
老范听了,忍不住笑:“老板,你这也太倒霉了吧?这三更半夜的,荒山野岭,也能碰到这种事情?”
我一脸郁闷:“我特么怎么知道?”
小杜围着我的脖子打量了一会儿,说:“秀哥,我感觉你这个像是什么印记,或者诅咒之类的,反正透着一股子邪门……你自己感觉如何?”
我说:“当时感觉好像毒蛇盘颈,现在就没有了……你有什么办法没?”
小杜挠了挠头,说:“我师父就让我练剑、练剑、练剑……说什么一剑破万法……”
我听了,耸了耸肩膀,不由得苦笑。
我问这家伙干嘛?
按道理来说,这玩意,算是我的专业。
只不过它此刻“不显山、不露水”,一点感觉都没有,还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就还是等它“发作”,到时候再说吧?
我开了一路车,又经过山上的事情,感觉疲惫,于是就招呼一下两人,然后回房睡觉了。
一夜乱梦。
次日清晨,我起来的时候,感觉头昏脑胀,浑身酸软。
不仅如此,居然还跑马了……
我昏昏沉沉,赖了一会儿床,最终还是强忍着疲倦起了床。
然后我简单洗漱了一下,把内裤洗了,出了院子,瞧见家里就只有虎子一人……
我问他人都去哪儿了?
虎子说小杜不知道,老范和水水姑娘去镇子里买菜了。
我点了点头,对虎子说:“你给老范打电话,让他回来,开车带我去一趟市里……”
虎子愣了一下,问:“怎么了?”
我摇了摇脖子,说:“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去检查一下……”
虎子瞧见我有些慵懒的模样,赶忙拿出手机来打电话。
不一会儿,老范骑着个女式电动车就赶了回来。
我在院子里坐了一会儿,感觉好了一些,瞧见他那火急火燎的样子,忍不住笑着说道:“你这是抢了谁的车子?”
老范告诉我是农家乐老板娘的,他知道我这边生病了,就借用过来。
一会儿让虎子还回去。
随后问我感觉如何……
我让他别担心,可能是着凉了。
老范过来,用手背给我试了一下温度,说:“哎呀,的确有一点……”
随后他交代了虎子一番,又回房拿了点东西,叫我上车。
我慵懒无力,坐在副驾驶上,调整好座椅。
老范问我去哪家医院。
我想了想,报了一家医院的名字。
就是……
我之前确诊了“胰腺癌”的那一家。
自从授箓之后,我已经许久,都没有关注过自己的身体了。
这回突如其来的生病,让我不由得生出了去复查一边的想法……
老范听了,直接导航,随后发动车子。
车子朝着镇上行去,我看了一眼后视镜,瞧见……
虎子居然直接将那女式电动车,扛在了肩头,然后朝着农家乐那边走去。
这一幕看得我忍不住会心一笑。
旁边的老范瞧见,笑了笑,随后收敛笑容,对我说道:“许秀……”
我点头,说:“嗯……”
老范说:“没什么……”
我眉头一扬:“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扭扭捏捏个啥呢?”
老范这才说道:“就是,想让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你若是没了,这一家子人,老弱病残的,可就得散了……”
一大家子人?
听到这话儿,不知道为何,我的心中,莫名就是一暖。
不知不觉,我在别人心中,竟然变得这么重要了啊?
不过呢?
被人需要的感觉……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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