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国公职系统里有个堪比克格勃的神秘组织,号称特调处,职责范围包括但不限于保护国土安全、间谍与反间谍、打击恐怖活动。并且在毒/品有组织犯罪、外国反间谍活动、暴力犯罪和白领阶层犯罪等五大影响社会的方面享有最高优先调查权和管制权。

    特调处隶属国家司法部,州警察厅厅长陆秋涛来了都管不了的那种。

    好比上东市局对四个城建区的罪案享有优先调查权,联调处是对整个国家的罪案都享有优先调查权。简单点来说,就是来抢人饭碗的。

    贺峥饭碗被人抢的多了,倒也没怎么意外,只是一如既往的不爽。

    在他的预料当中,再不济也是检察院来把案子弄走,谁曾想从天而降特调处这尊大佛。

    然而更让他不爽的还在后面——

    “天堂口一案接下来会由我们全盘接手,你们可以松口气了,当然,如果你们有我们不知道的线索,欢迎前来配合。”

    “另外还有一件事,这两名绰号分别叫做乌鸦和金宝的都死了。这是医院做出的伤情诊断,上面显示两人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和骨折,特别是乌鸦,手掌和耳朵中弹,颅内骨折片刺破脑膜中动脉,引起了膜外巨大血肿,分明是人为的暴力击打造成的…”

    秦尤打断他:“你什么意思?”

    打头的叫杨烨,他笑了下:“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双胞胎是贺队带回来的吧?”

    秦尤:“你怀疑他杀了他们?”

    杨烨斟酌道:“这种情况我一般不会用杀了他们来形容,但双胞胎确实是在送入医院后不治身亡的,换句话来说就是,他们是被活生生打死的。”

    病房内一片死寂。

    这么一口黑锅从天而降,秦尤褊急地当场想反驳——乌鸦要是诊断成被活生生打死的她可以理解,可金宝呢?贺峥压根没动他一根毫毛!哪来的被打死一说?!

    但她也明白,如果她开口澄清,那就相当于间接证明了贺峥动手打人一事。

    她讽笑道:“我一直以为我颠倒黑白的能力炉火纯青,没曾想山外有山,你们更是登峰造极天下无敌。”

    杨烨笑笑,又甩出一沓纸质文件:“如果在座各位有疑议,这还有你们市局法医给出的验尸报告。”

    秦尤接过,瞥见主医师签名栏里赫然写着夏安二字,当即冷笑。

    她看向贺峥,贺峥表情没太大起伏,直视着杨烨问:“然后?”

    “然后…”杨烨顿了顿道:“相信我,大家都是同僚,我真的很讨厌说这句话,但你也知道,我们的职责就是调查暴力犯罪,如果暴力犯罪发生在自己人身边,我们同样也不手软。所以然后你被停职了。”

    “停职?!你——”

    秦尤气得想骂街,被贺峥拉住,他握了下她手心以示安抚。

    这时郝诚实愁眉苦脸地低声道:“贺队,我们本来打算晚点儿再告诉你的,最起码等你伤势稳定下来再说,谁知道他们一个个的,就跟疯狗瞧见了骨头似的…”

    杨烨:“咳咳——”

    郝诚实噤了声。

    贺峥安慰他道:“不碍事。”又冲杨晔道:“我猜你们要起诉我了?”

    “我们只负责调查,等事实真相的全部来龙去脉理清后,再由检察院决定要不要起诉你。至于其他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调查期内不允许出市,当然了,你现在也…”

    秦尤止不住地冷笑:“你们特调处管天管地,还管起警务的政治审查来了?”

    杨烨一抬手,指着身后俩人道:“呐,他们市局内务部也来人了。”

    秦尤:“……”

    杨烨:“你不是警察,但你跟他是一块儿的,你在场,你们一起把人带回来的。”

    秦尤笑了:“所以你要连我一块儿查?还是当场逮捕我?你们有这个精力为什么不放到天堂口上?你知道昨天夜里南区发生了起火灾把全部受害者都烧死了吗?以你们的聪明才智,难道看不出来这其中有关联的蹊跷?”

    她顿了顿,莞尔道:“还是说,你们都是暴君的刽子手,某些人豢养的傀儡,专门过来搅局的?你什么都不知道对吧?只会把枪杆瞄准他——”

    杨烨喔了一声:“秦小姐,这可是很严重的指控。”

    “这是事实,你们这群废物除了踹门之外还会干什么?拿着你银行卡上多出来的‘奖金’给你的秘密情夫买肛/塞?你怎么好意思说出你跟他是同僚这种话?你们一伙人都比不上他一根手指头!”

    贺峥在旁边很无奈地笑。

    但杨烨身后的二队却是忍不住了,上前道:“秦小姐,请你放尊重点。如果你再出言不逊,我们将不得不逮捕你。”

    “哦,所以我现在连言论自由都没了?你们特调处管天管地管人拉屎放屁,又无能地像群阳/痿的中年男人,还不允许人说了?”

    杨烨扶额:“秦小姐——”

    “逮捕我?行啊,你倒是试试看。”

    杨烨和二队对视一眼。

    半刻钟后——

    “哐当”一声,秦尤被一把摁在了冷板凳上。

    满脸紧绷,双目幽怨。

    杨烨推了两个水杯给她:“咖啡?姜茶?”

    二队从旁而过,看样子是回医院盘贺峥了,秦尤瞟了眼她步伐,冷不防道:“你跟她上过几次床?”

    杨烨:“……”

    杨烨沉下一口气:“我们没上过床,我是…”

    “弯的,一眼就能看出来了。“秦尤十分尖刻地讥诮道:“我打赌掰开你后面尖叫一声,都能听到回音吧。”

    旁边陪着一同审问的特调员噗嗤笑了出来。

    触及杨烨目光,又用虎口掐住了自己嘴巴,跑到室外笑去了。

    估摸着是脾气好有耐心,被她这么激怒挑衅,杨烨看上去一点也不生气,依旧浅笑道:“秦小姐,如果取笑我的性向能让你好过些的话,那你就尽管笑吧,但我务必提醒你,你男朋友如今涉嫌暴力执法,造成证人死亡。这项罪名可不轻,你们越早配合,我们就越早为他争取机会。”

    秦尤啧啧道:“你来的时候没做过背调吗?都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再清楚不过。律师,还是新泽市内的金牌律师。”

    “那你为什么还要自取其辱?”秦尤嗤笑道:“我回头就可以告你性/骚扰。”

    杨烨皱眉:“我可没碰你一根手指头。”

    “你有办法证明你没强迫我替你吹/箫吗?噢差点忘了,你是给,那更好,我就告你骚扰贺峥。你有办法证明你没趁他重伤在床毫无反抗能力的时候猥亵他吗?不能吧?就像你没办法确凿证明他动手打人一样。”

    杨烨稳健的淡然脸色终于在这一秒阴沉下来。

    门口停着辆蓄势待发的警用车,杨烨赶在二队跨上去前截住她道:“换一下,我去对付那男的,你来审律师。”

    二队叫辛西娅,闻言不解:“为什么?”

    杨烨道:“或许同性去会容易点。”

    辛西娅点点头:“我估计只能关她48小时。”

    “别那么悲观。你以为他们情比金坚谁都不会出卖对方吗?据统计显示,异性情侣关系远比同性脆弱易碎得更多,何况还是她这位利益至上的金牌律师呢。”

    五分钟后——

    “啪嗒”,门打开,秦尤透过桌上的水杯杯壁瞧见来人,笑了:“看来你们队长也不是彻头彻尾的饭桶么,知道我看他不顺眼,所以就换个养眼的美女过来了?”

    “秦小姐,我们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如果你好好配合,你很快就可以出去。”

    可惜,配合二字从不曾存在于秦尤的字典里,想当初贺峥都被她摆了好几道,更别提这群三脚猫功夫的花架子。

    秦尤端详着她,鹅蛋脸野生眉,皮肤白皙,双颊点缀着些许红雀斑,长得还算标致可人,她倏然莫名其妙地莞尔道:“我上学时跟风玩过一阵饶舌。”

    “?”

    “舌头特别有力。”

    “……”

    秦尤凑近几公分,凤尾携着妖冶的笑:“想试试吗?还有我这双手,我高中老师一直建议我去弹钢琴,但现在…或许可以用它来取悦你。”

    辛西娅:“……”

    辛西娅至此才明白杨烨那王八蛋为什么要换了。

    不是一般的难对付。

    她道:“你有男朋友你还出轨?”

    “我想他会原谅我的。”

    “……”

    “我不是拉。”

    “你当然不是了。”秦尤退回去,背靠椅子笑望她:“你暗恋他很久了吧。我大抵能明白你为什么会喜欢上一个死给,原因很简单,假设这世上只有两种性别,男人和女人,那么同志就可以归类为女人,他们拥有女性部分的特质,细腻,温柔,体贴,艺术感…等等。所以其实令你着迷的并不是他身下那根小东西,而是他身上所具备的女性的特质。换言之,你跟我一样欣赏和中意女人。”

    “既然你那么中意女人,为什么还跟个男的在一起?难道他不是男人?”

    “这么说吧,贺峥是男性特征和女性特质的结合体,既摒弃了一部分相当令人厌恶的男性特征,又凝结了一部分女性特质的精华。他应该叫第三性别。”

    “你不觉得把温柔体贴归类为女性特质,其实也是一种刻板印象,一种对女性的束缚吗?”

    “啊…你参与进来了,看,我们聊的多投机。”

    “……”

    辛西娅看了眼表,这才发现被她引导着浪费了半刻钟。

    !!!

    可恶啊!

    她内心一阵咆哮。

    然面上始终云淡风轻,她一边翻开文件,一边兀自琢磨着该从哪个点突破。

    而另一边——

    鉴于贺队重伤在床行动不便,想把他关局子里都没办法,审查又不能终止,或是等他伤好了才开始——那就太晚又太耽误时间了。

    于是特调处把他老人家挪到了顶楼的vip病房——也可以说是豪华监狱——还专门亲访。

    卫君澜三人都被轰回去了,连家属小曼女士也被隔绝在外,贺峥一看到杨烨便直截了当道:“说吧,还有什么?一对双胞胎的死能引来特调处?我怎么想着都不对劲。”

    的确不对劲,虽然特调处话说得那么好听,什么如果暴力犯罪发生在自己人身边也毫不手软,放他娘的狗屁,死两个人就暴力到需要特调处下场的地步了?

    他们特调处整天闲的快嗝屁了没事找事干?

    就像秦尤一开始质疑的,你们特调处还管起警部人员的政治审查来了?

    当然不会。

    就算要查他,那也是市局内务部来查,可杨烨口口声声说的内务部也来人了,他却从始至终都没接触到。

    只能说明,他们另有目的,还是不能声张的那种。

    果然,杨烨露出会心的微笑:“贺队聪明人,比起你那个狗急跳墙的女朋友,还是分得清状况的。”

    “你再那么说她,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真的狗急跳墙。”

    “……”

    杨烨不跟他废话了,径直甩下一张照片道:“眼熟么?”

    贺峥扫了眼:“不认识。”

    “那他呢?想必贺队应该很熟悉吧。”

    “为什么?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去公园里打太极的人么?”

    “但你知道他。”

    “你问问市局刑侦缉/毒的,哪个不知道南区的黑老大。”

    杨烨甩下的第二张照片正是彭斯彭老师。

    杨烨松了下领带在他床边坐下,拎着第一张照片道:“打死你也想不到,其实他是我们的卧底,一开始和彭斯一块儿在高起手底下当差,深得彭斯信任。等他独揽大权以后,顺理成章地做了他的副手。他每次都定时定点来跟我汇报,但就在前段时间,我突然联系不上他了,失踪了,人间蒸发。”

    贺峥懒洋洋地躺着,眼尾斜睨过去,漫不经心地瞥着那曾经鲜血淋漓地躺在彭老师家中地板上的二把手。

    杨烨又道:“最坏的结果就是被彭斯发现然后做掉了,干这行么,也不奇怪。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失联之前一直跟我汇报说,彭斯勾搭上了一个警衔不低的警察,还来往密切。不过这警察小心谨慎,每次都是和彭斯单独会面,他一直没能弄清对方身份。”

    贺峥哂笑:“我猜猜啊,不会是我吧?”

    杨烨接着甩下一沓照片。

    贺峥表情凝固了。

    几张照片上都是他和彭老师在汽修厂低声交谈的画面。

    怎么看怎么的鬼祟。

    杨烨笑道:“还真是你。”

    贺峥:“……”

    “你知道有趣的是什么吗?这些照片还是你们警局内部人匿名举报的。所以你大概可以搞清楚了,如果真的像你的律师女朋友所说,有人受到鲁宾孙的操控来搞垮你,那也是你们市局自己的人,而不是我们。”

    贺峥脑海里闪过车祸时那张队员的脸。

    “另外你一开始说,死一对双胞胎不足以引来我们,的确,但这个…”他手指头点了点那张合影,“就大不一样了。有组织的犯罪团伙,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当然了,天堂口一案涉及到的人员如是。”

    贺峥面不改色:“几张照片能证明什么?是,我是认识他,但仅此而已。”

    “你一个警察认识一个毒/帮老大,你不觉得这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吗?”

    贺峥突然上下扫他一眼:“你录音了?没吧?”

    杨烨:“……”

    贺峥:“那我收回我之前的话,我又不知道他是黑/老大,在你来之前,我一直以为他就是个教书的臭皮匠呢。”

    杨烨:“……”

    你他妈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讲什么!

    大概和秦律师混久了,贺峥前面一后面二、信口雌黄的本领愈发出神入化。

    还没见过这么无赖的,杨烨显然被气到了,他作了几个调控的深呼吸,怒道:“我一直跟你强调,我们不是在针对你,我们的目标是彭斯!你跟他打过那么多回交道,不知道他都干了些什么?这是你戴罪立功的机会,跟我们合作拿下彭斯,其他什么话都好说!”

    “比如呢?”

    见他口风松了点儿,杨烨态度也放软:“比如,撤销对你暴力执法的指控。”

    但他要是同意配合出庭指认,那勾结□□的嫌疑就永远撤销不了,复职也没希望。

    贺峥听懂了他的话外音,挪了挪僵硬的肢体道:“我人微言轻,怎么敢碰瓷你们特调处,还合作…不好意思啊,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杨烨沉声道:“我那卧底汇报的彭斯用来打点贿赂公职人员的明细里并没有你的份额,所以你这么袒护他到底是为了什么?!好,你缄口不言,等我们约谈彭斯的时候,你确定他能像你一样也三缄其口吗!噢,用不着彭斯,眼下就有个现成的,你的律师女朋友跟你在一起历经了那么多,我相信她比大部分人都要更清楚你的底细。”

    贺峥笑了:“你还指望从她嘴里撬出什么东西来?她把你耍得团团转你都意识不到。”

    语调里一股子骄傲和自豪。

    “是么。”杨烨也笑,“你们都以为我们毫无准备,恰恰相反,我们准备地很充分,充分到足够把你女朋友扔进大牢。税务方面你可能一窍不通,但她的确是精于此道,你看,她收取律师费等高额报酬的方式就是通过委托人无偿赠予她房屋、豪车、股权之类的高价礼物,她很少收取现金流,即便有,也通过名下的小型产业纳入了,明目张胆地处于税法的‘真空地带\''。”

    “鉴于我们现在的税收立法中,设置了对潜在避税行为的反避税条款,所以你不妨想一想,如果税务局深入调查,会对她和她的律所造成什么样的影响。”

    贺峥眉宇间拢着阴翳:“你倒是比我想象中的卑鄙。”

    杨烨笑笑,并不接茬,而是道:“其实七八年前她父亲的那起庞氏骗局我们也有经手,你知道那起案子让我明白了什么吗?这世上有一类精致的利己主义者,他们什么都不关心,除了他们自己,哪怕天塌下来,他们也只在乎他们自己能否坐上飞船逃离。你当然不是这类人,但她…?”

    末尾一个昂起的质疑语调,杨烨缓慢地摇了摇头。

    贺峥沉默不语。

    在特调处呆了那么多年,杨烨很清楚那种微表情,颓然,迷惘,怀疑,不确定,暗自神伤,开始思考和掂量一切。

    他甚觉身心轻快,好似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为乘胜追击,他又唤来队友,将审讯室里的实时监控转给他看。

    “不是挑拨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我觉得,有时候很有必要认清楚枕边人的本质,才能避免更严重的后果。”

    屏幕一亮,秦尤姣好的面孔显现于前,她神态凝重,眸心半垂:“好吧,我说。”

    贺峥怔忡片刻,寒意从心扩散到肺腑。

    见他眉头深锁,眼底隐隐约约闪过愠怒的暗火,杨烨不由得划开抹满意的微笑。

    画面里秦尤抬起头,终于下定决心似的继续道:“贺峥的确很暴力。他特别喜欢用手掐人脖子,玩那种窒息式的快感,还喜欢用手铐和皮鞭。我倒是不介意,毕竟有时候支配欲真的很爽,我记得有一次他抱着我在阳台上玩了一下午,整整捌英寸,高十几次,你敢想象吗?”

    “噗——”杨烨一口水猛地喷了出来。

    他手忙脚乱又气急败坏地指挥队友把平板合上:“关了!关了!”

    贺峥在旁边笑得乱颤,眼睛都快笑没了。

    他清清嗓子道:“咳…那个,我澄清一下啊,我没有她说的那么野蛮,手铐是真的,皮鞭还没用过。”

    杨烨:“……”

    杨烨咬牙切齿,都快气疯了。

    可恶,可恶啊!!!

    特调队长最终摔门而去。

    而另一边的辛西娅好不到哪儿去,她坐着听律师叭叭叭地叭了一天关于贺大队长的床风如何之狂野强悍、他们的xsh又如何之激情四射,脸绿地都快发青了。

    反观案情点滴线索呢?不是被诱导着转移话题就是顾左右而言他的花式诡辩,毛都没问出来,尽被俩人牵着鼻子溜了几圈耍着玩儿。

    可恶至极!

    可恶的秦尤还道:“我有点累了,能给我倒杯咖啡吗?麻烦加双份豆奶,谢谢哦。”

    辛西娅:“!!!”

    辛西娅就差冲过去撞墙了。

    她拎起文件袋,捂着脑袋灰溜溜地落荒而逃。

    至此,一场针对秦贺二人的讯问以特调处双双大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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