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从一而终
“今天是你们军训的最后一天，也是我在这个军营里带兵的最后一天，所以我们今天玩点不一样的，真人cs，大家都知道吧”陈忠华嘿嘿笑了两声“后排的男生已经在蠢蠢欲动了，我们马上就开始，这三位也是要退休的我带过的兵，他们今天也和你们一起，技术上的问题就找他们好吧”
“场地在哪？”后排男生发问
“就后面那座山，平时部队新人也会在那进行操练，我们玩的虽然是真人cs啊，不过枪和子弹是假的，我权利没那么大，你们也招架不住，这有个箱子啊，红蓝两队，最后活下来的人所在的队伍获胜，要团结好吧，要有团队精神，团队力量，团队才能胜利啊。”
陈忠华转头对李斯林道：“小李，归队，第一排开始吧”
好巧不巧
偏偏陈初抽了红队，李斯林就来了蓝队
造化弄人
“诶，不能换的啊，抽到什么就是什么”陈忠华盯着队伍里的陈初
……
上山前，李斯林来到陈初身旁检查她的背包
“东西都带了吧，我看看”
陈初乖乖坐在一旁，看着他袖臂上的“蓝色”又看了看自己的“红色”
“你有没有觉得你的袖章颜色特别丑，一点也不红”
他笑了下起身回答：“这是它的特点”又琢磨着道：“其实，虽然你戴着的是红的，但你的心一直在为蓝纠结，这不好”
陈初被当场抓包
“是吧，我也觉得不好，但比起纠结，其实我是更希望你的心是红色来得更直接，因为，你是我的，别说蓝色，黑的我也想办法给它变成红的”
“看来你挺有办法，看好你”李斯林说完就要和队伍上山“我的时间到了，先走了，东西没有少，你准备好了再和队友一起上山去”
“行，加油李老师”
“嗯，你也加油”
陈初随后便跟着队长上了山，队长是即将退伍的女兵
钟爱那只跟屁虫在悄悄中就躲在了她身后，因为上山前，陈初明确指出不许和她一道
刘队笑了声：“后头跟了只悄咪咪的小老鼠啊，不让他一起啊”
“别管他，老鼠也得长大啊”
后来
陈初忍无可忍回头骂道：“钟爱你看路别老看我，死了我也救不了你”
钟爱笑笑顿时声响放大快步来到她身前：“好嘞姐”
陈初撇了他一眼把身上的水壶挂在他脖子上后继续走着
哦，用武之处
“咱去哪？”钟爱又问道
没人回他
突然钟爱脚还一滑摔了，周围人赶忙上前支援
“能不能行？”陈初扶起他
他弱弱地吞了吞口水看着她：“行”
……
陈初又将水壶挂回自己身上，还有他的
“刘队，我带他走，你们走吧”
刘队点点头
“走不动吗你，脚上注了铅了？”陈初见他没跟上来
钟爱灰溜溜的跟上
“包是不是也要我给你背”
“不用”钟爱答
“姐，你能不能对我温柔点”钟爱开口
“我的最后一点温柔都在你身上耗没了”
还想怎样
“那你和李师兄说话的时候都不是这样”
“那我的世界里还没几个人呢”
“那你就不能一视同仁吗”他仍气鼓鼓的抬杠
陈初回头指着自己身上的水壶：“你李师兄会让我背水壶吗”
钟爱低头不语
不会…
此后的一段路上，钟爱一言不发
陈初想了想不禁摇头，拉着他往石头背上坐下
真是玻璃心娃娃
生气就沉默
“喝水吗”她扭开水壶递到他手里
钟爱接过水壶后仍是不说话，脸都别着她
陈初笑了声，还傲娇着呢
“小时候谁帮你打架，谁帮你罚站，什么好吃的不给你，我帮着你，对你好的时候你怎么不多想想呢”她揪着他耳朵不争气地说
钟爱喊疼
“那也不是你现在凶我的理由”
陈初咬牙“那你说说，我不凶你的理由是什么”
“小时候你是替我出头，替我罚站，可是我有好吃的也是第一时间想着你的！况且我从来都做两份作业，两份值日，我也没少受你的折磨”最后他的声音弱了弱
……
给点阳光就灿烂
“钟爱，我给你个台阶下你还往上爬了是吧”
“没没没”钟爱立刻辩解
陈初懒得搭理他，自顾自地抢过水壶起身往前走
完了…
钟爱小碎步跟上解释道：“姐，你看你又着急了是吧，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得听我说完啊，我的意思是小时候虽然艰苦，但现在想起来还是挺有趣的，你说是吧，我大雨天给你送伞，然后伞飞了，咱俩淋了一路，还去玩了秋千，美好的回忆胜过千言万语是吧”
他讨好着陈初，随时观察着陈初的情绪变化，以便切换语言库存
做人好难，做钟爱更难…
钟爱好难
“等会等会，自己人别开枪”周季赶忙出声
陈初放下枪
“谁跟你自己人，一红一蓝，你现在是我敌人”
“啧啧啧，听听”周季冲李斯林道：“你是蓝军，人家想着怎么杀你呢，你倒是好，送上门了”
陈初无视周季的言语对李斯林问道“你头盔呢？”
“哦，刚刚给我的一个队友了”
陈初摘下自己的头盔给李斯林戴上：“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李斯林犹豫了一秒后低下头让她整理
“好”
“身上子弹还有吗？”
“不多了，都被钟爱乱开枪打完了”
周季闻言捶了下钟爱：“浪费子弹干嘛啊”
“我这…不是新鲜嘛”
戴好后李斯林将自己的子弹夹全给了陈初
“你怎么有那么多？”
“路上赢来的”
周季无语，这下倒是全送回去了
“你倒是给自己留点啊”
“你那不是还有吗”李斯林一本正经说道
周季翻白眼
败家玩意
“干脆你俩再组一个队得了，省得路上瞎想”
“行啊”陈初牵起李斯林的手“咱俩一队”
李斯林笑笑
手上的粉色头绳被周季抓到
“卧槽，你手上还戴这玩意…”他吃惊地上手观察着
李斯林拍走他的手：“她吃饭老忘带头绳，路上看见了就随手买了”
“粉队”陈初在他们面前晃着两人戴着头绳的手
周季摇了摇头无语
粉色…
李斯林…
……
后来再岔路口他们分开了，再相遇时，周季和钟爱都已经‘阵亡’，比赛也进入最后关头
“陈初”李斯林叫她
她晃悠悠地在下坡处出现在李斯林面前
“包好重，想喝水”
李斯林快步跑向她，卸下她的包
如释重负后陈初一屁股坐下靠在了山背上
李斯林轻轻在她头上拍走了脏东西后取过腰间的头盔递给她：“路上赢的”
陈初笑得接过戴上
李斯林将水递给她后也靠在了山背上
“和队伍走散了？”
“嗯，你也喝”她递还他
“等会你还得跟上队伍”李斯林叮嘱她
陈初不接话，反而是牵起了他的手闭上眼睛缓缓开口：“我们才是一对”
我们才是一对
李斯林看着她，莫名的轻松也闭上了眼睛
在不知不觉中，他们也要面临着生死的抉择问题
阵亡的大本营里大家还在纷纷猜测哪支队伍获胜
只有周季钟爱在猜测李斯林和陈初谁先来大本营和他们汇合
“我赌我姐赢10块”
“我也赌你姐赢20块”
“你是蓝队”钟爱不满道
“我是蓝队有什么用，李斯林可是红队的女婿啊，25块押不押”
……
“不加了？不加算了我找李斯林要钱”周季继续说
……
我无法看着你离开我，因此我只能将生的机会留给你
收拾东西时，李斯林将枪和弹夹有用的东西都给了陈初，自己转身拉了自爆器
“我死了”他回头不经意淡淡地对她说
陈初要背包的动作停下，她抬头看了看天空，他的烟雾声传到了大本营
许久，她看着他无言
李斯林还在帮她整理着早就整理好的东西
“你走了我怎么办”
李斯林正要回答时，他停下了
他看着陈初的脸突然的话说不出口
你走了，我怎么办
她该怎么办
像他想的那样去赢得最后比赛的胜利吗
如果幸运能够和她到老的话，他走了，她一个人怎么办
李斯林看着她的眼睛突然多了好多说不清的情绪
全部是因为她
陈初二话没说也拉了自爆器
“走吧，这下可以一起走了”
可是没有你的生活，我同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所以当两人一起回来时，周季和钟爱都傻了
钱，找谁报销呢…
最后蓝队的班长带领蓝队最后获得了胜利，结束后李斯林背着陈初在下坡的道上快跑
满足的声音随风飘扬
这是他第二次在军营里背陈初了
于是乎两人在岔路口前停下
“哪条路？”
陈初愣着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多出来的路
“我记得是这条路的”陈初指着那条较旧的路说
“那就从一而终，走我们自己的路”
不管别的路多么繁花似锦，我们的路有我们的精彩
他是这样想的，他从开始便想到了以后
后来那条路是正确的
晚上在操场办了场小晚会，也有明天要退伍的军人们，晚会还没开始，陈初就在抓痒抱怨
“好多蚊子”
李斯林抓住她的手：“别抓了”，接着从口袋里拿出花露水擦在了陈初的脚脖子上
“好了”
陈初把脚抽回
“你男朋友？”坐在旁边的刘队长问
“嗯”
“他好细心啊”
陈初高兴地笑笑：“那刘队长有对象了吗？”
“我还没呢”她笑笑
“那也会遇见的”
“嗯，但愿这次回家能遇见”
“一定会遇见的，家里的工作是安排好了吗？”
她摇头“还没呢，我妈最近身体越来越不好，催着我回家赶紧找对象，可是回家吧还得照顾她，再找个工作的话，对象的事就随缘好了”
陈初默然不语
只是觉得她的眼里的迷茫无奈取代了白天里的热情向上
陈忠华拿着话筒走到中央：“诶，大家今天晚上好啊，我这位老人家就来当回主持人了，虽然退伍季到了，明天在座的各位不管是我带过的还是没带过的兵都要和我一样离开了，那又怎样，莫愁前路无知己，要逢山开路，所以今晚就让我们一起玩吧，开开心心的玩，额，我们星子的同事能歌善舞的得把场子热起来啊，但是你们是军人啊，军人风范得展现出来不要给我丢人啊，正式宣布，晚会开始”
显然，主持晚会这种事情，他这位老正经人家并不擅长
开始郑班长就给大家来了套拳术，干净利落，一身正气，他还简单教了教易学的动作，和私底下腼腆的他一点都不一样，果然人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总是有无穷的自信
陈初想起了白天他们在山上遇见时，她以为自己要被枪毙了
可是郑班长的冷峻在看清她后就消失了，转而笑着问她：“你是小李的女朋友吧”
陈初愣的点了点头：“李斯林”
“我知道，你走吧，我不杀你”
陈初迟疑了秒后立马从他身边跑过好远后她才道谢
接着唱歌跳舞接二连三上演，钟爱弹着吉他刚起奏，周季跳出来
“我给你伴舞”
……
高潮时大家都合唱了起来
我的未来不是梦，我认真过每一分钟，我的未来不是梦，我的心跟着希望在动
和谐，有希望，有信仰
“队长，我能不能请你跳支爱的华尔兹啊？”陈初问身旁的刘队长
爱的华尔兹，是当时流星雨女孩的青春躁动啊，风靡全国，大街小巷里无不在放这首歌
刘队长作为女孩子也成功被流星雨砸中
她忙摇头“我，我还不会”
“就像我之前教你那样就好了，踩到我也没事的”说完就拉着她上台
“我们我们，爱的华尔兹”
刘队长慌慌张张，手都不知道该放哪，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音乐响起，陈初将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肩，一步一步牵引着她
刘队长还在紧张之中，脚步错乱踩了陈初好几脚忙着道歉
“队长，你是流星雨女孩啊，抬头挺胸，拿出你训练的自信来，流星雨值得，你也可以”
刘队长再次抬头对上陈初的眼睛笑笑：“好，流星雨女孩值得”
踮起脚尖，不用提起裙边，让我的手轻轻搭在我的肩
舞步翩翩，呼吸浅浅，爱的华尔兹很甜
开心啊，笑容啊，圈圈圆圆转出来
靠近去李斯林位置时，陈初见他笑得欢便朝李斯林眨了眼“wink”，李斯林接收到后笑得更甚，接着他用手做了个‘爱心’回赠
杨语澜笑着笑着突然就释怀了
这么多年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什么呢，就像说起李斯林，大家总会谈起杨语澜，他们的名字总是绑在一起，听起来熟悉又亲密，可只有她清清楚楚的知道，除了大家的默认，他们什么关系也没有，她也明白，这种‘默认’在他哪里甚至都不值一提
她从来没有见过李斯林眼里的‘喜欢’能够像此刻这样满得溢出来，她和他之间总是画着条线，她跨不过去，他不愿走近
等她唱完“爱情转移”后，她终于可以和自己说声‘没关系’
能够喜欢这样优秀的一个人就已经够了，结果不好也不影响我曾经对你的喜欢是真心的，从来都是仰望，换成普通的仰望，你也依然是那颗闪亮的星星。
我的喜欢虽然漫长，最终是有了结果。好好种自己的花，爱自己的宇宙，总有一天，合适和喜欢也能撞个满怀
她朝李斯林看去，简单的微笑致意
李斯林也微笑致意
随后大家又在起哄陈忠华教官
他被迫再次上台：“哎呀，我这个年过半百的老人家，成天待在军营没啥好消遣的，会的几套拳法全叫那几个小兔崽子表演了去，那我就也给大家跳个舞吧”
坐席中无不掌声赞叹
“兔子舞知道吧，那会你们陈团长的夫人蓝先生在我的区里做文艺兵，上头要我们表演才艺，我什么也不会啊，手脚还不协调是真难，后来吧，她就叫来了一堆战友一起跳兔子舞，学了几下，还真挺容易的，我也就这个拿得出手了哈哈”
说完就组织大家跳起了兔子舞
一个大圈，那场面好不滑稽，好不欢乐
又是这条路，不过是晚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长，看得见他们牵在一起的手不停晃动着，又不时依偎在一起，渐行渐远…
转弯过后，李斯林指了指长椅：“我们坐一会”
“你累了？”
他点头
“那就休息吧”陈初拉他的手坐下
陈初望着天空突然又想到了明天就要退伍的老陈，班长，小刘，不禁感叹：“李老师，你说我们每一个人都不知道以后会是什么样，或许我们就是凭着自己的热爱在坚持而已，如果自己头上的那颗星星突然消失了，会不会就变成了一片混乱？”
李斯林明白她的意思，老陈在军队待了半辈子，明天就要离开自己的第二个家，班长留队12年因为行动受伤不得不离开自己的撒下了青春热血的土地，小刘因为家里的原因也得离开自己梦想的军营，他们离开后还要重新熟悉身边的环境，找到自己日后的工作
还有许多像他们这样的退伍军人们离开部队后褪下军装，为了生活而奔波劳碌
总会有出路的，连绵不绝的城市，什么都有
除了尽头，没有尽头，
“自己心爱的星星不是消失了，只是不小心黯淡了，什么都没有精神残废可怕，可他们是军人，他们照样能在琐碎的生活里让自己的梦想再远航”
陈初仔细的听着他讲，慢慢的，眼里变得温柔且明亮，最后她笑了笑低头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头上多了颗星星
一颗特别好的星星
“想不想看场小魔术？”李斯林问
“你会？”
“技术还略显粗糙，还请陈小姐多多包涵”
陈初笑
他从口袋里拿出粉笔，在地上写上了“初”字，接着又拿出花露水，往地上倒了个爱心
“看好了”他又从另一个口袋里掏出打火机点燃了爱心
一簇蓝焰色火苗从底部慢慢延伸，最后点燃了爱心，拥抱着“初”
陈初惊喜的说不出话
难怪他的口袋里装着花露水，真以为他细心呢
“我确实会的浪漫不多，但都是准备给你的，今天的也是，以后未来的浪漫也是你的”李斯林见她不说话，笑了声问：“你要是觉得不老套，还可以接受你就点点头，枪毙还有声音呢”
陈初笑了声点点头“嗯，可以”
李斯林满意的笑了，接着他又从口袋里取出几张照片递给她
“我让陈教官带我去了你以前住的院子里，这是拍的几张照片”
“你去那干嘛呀”她低头看着照片说
“因为那是你住过的地方。第一张是院子里的大平地，陈教官说为了你们不再乱打架，他就特地每天在这吹哨给你们军训，还有一张是你住过的房间，不出意料房间里的主人换了好几回，不过现在的主人还是和善的请我进去喝了杯茶，他说里面的陈设都没怎么变过，我好像在那里就看到了小时候的你，最后一张是院子的墙头，幸好梯子还在，陈教官说你每天傍晚就会爬上墙头，在那里等团长回来，然后跳进他怀里。回去后我发现了解以前的你，挺有意思的”
陈初抬头看他，在月光下，眼睛明亮亮的湿润
“你当演讲呢，还有总结”她嗔笑道
“灭了”陈初笑着指了指火焰
李斯林也笑了声
我爱你会像火焰一样热烈，但不会像它一样短暂，如果火焰有时间，我希望能够爱很久
我爱你
我不会以爱之名为你画地为牢，你是自由的，你可以和火焰一样热烈也可以和火焰一样短暂，因为我爱你
回宿舍的路上，陈初搭在他的肩膀上开口：“李斯林”
“嗯？”他看向她
“叫叫你”她朝他笑
“跳舞吧”李斯林说
“嗯？”
“你和刘队长的舞还没和我跳过”
陈初忽然笑得灿烂
李斯林站好，和陈初四目相对，满是缱绻，他伸出手：“能邀请我美丽的女朋友跳支舞吗？”
“当然可以”陈初递给他自己的手
李斯林握住手便往自己的肩上搭，随后搂上她的腰就将她往自己身上带，陈初笑了声：“跳快了”
李斯林笑着在她耳边：“着急了”
陈初粲然的笑着
一步一步向你靠近，一圈一圈贴我的心
甜蜜呀，幸福呀
就能一步一步舞进你的心，一圈一圈更加确定
没有谁能比你更合我的拍
没有谁能代替你给我依赖
路灯下，李斯林退后一步朝她笑着，右手摆转了两圈后放至心脏处鞠躬做了个‘王子礼’结束
谁说你不会
陈初心里乐开了花，也退后了一步回赠了他个‘公主礼’
长亭短道晴方好，明灯暗处总相逢
李斯林
我好像越来越爱你了，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可是他不知道，从一开始她也是和他一样想的
他们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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