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哥，”林雅云看着他，“你怎么可以光明正大的贿赂啊？”
“呵呵，”沈顾彦笑笑，“雅云，来，挑个你喜欢的款吧，”沈顾彦牵着她带到项链那个专柜，“你看看哪个比较喜欢，”
“彦哥哥，我们，不买对戒吗？”林雅云眼里的火花渐逝。
“傻瓜，”沈顾彦把她按在座位上，“对戒等我准备好，向你求婚的时候再看吧。”
“哦哦，”林雅云一听求婚，自然是乐开了花，也就乖乖地在一旁试着效果。沈顾彦站在一侧，掏出电话，几次想给苏瑶瑶打过去，可是想想她现在丢了魂的样子，沈顾彦不自觉地皱眉。
呵，苏城那只老狐狸，还敢说什么都没有，也就骗骗苏瑶瑶这种女人。
匆匆买完首饰，沈顾彦就把林雅云送回家了。他还特意让钟意给他打电话，营造公司很忙的假象。林雅云见他陪着自己出来一个下午，也不好意思再让他陪吃饭了。
沈顾彦掉头就往家里飞速驶去，果不其然，苏瑶瑶在家。看到沈顾彦回来，苏瑶瑶甚至也没抬头。她上午已经把家里收拾干净了，这下只能收拾客厅了，然后是厨房，然后是卫生间，每一个角落，都被那块橙色的小抹布抹洗了一遍。沈顾彦就坐在客厅里，看着苏瑶瑶像个木偶般僵硬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直到夜幕降临，苏瑶瑶擦完阳台上的地步，无力再站起来，直接赖坐在阳台边。沈顾彦大踏步走过去，把她抱到摇椅上，“苏瑶瑶，”一万句的指责，看到苏瑶瑶窝在他胸前闭着眼睛的时候，都化作了绕指柔。
“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沈顾彦轻拍着她的背，“吃饱才有力气哭。”虽然，他还是恨，很苏瑶瑶心里还记挂着那个苏城，还恨他对自己的无视，可是，他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遇见她。
“不去，”苏瑶瑶埋在他胸前，摇头拒绝。
“乖，”苏瑶瑶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他甚至能感觉到她的颤抖，“我给你煮面，”
“不好，”苏瑶瑶还是拒绝。
“瑶瑶，”沈顾彦自己也靠在摇椅上，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她，“明天把手链，还给苏城吧。”
“好。”沈顾彦没想到的是，苏瑶瑶一口应承。苏瑶瑶从他的胸前抬起头来，“那个手链，是不是很贵啊？”
“额，”沈顾彦一时把握不住，不知道是否要真实相告。
“你肯定知道的！”苏瑶瑶趴在他胸前，“快点告诉我。”
沈顾彦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这是欧洲时尚大师、卡地亚的著名设计师aldo的私人定制款，看编号可以知道是在5年前设计的，他是k季love系列的首席设计师。这条手链的值钱，不仅是设计、品牌，更重要的是铂金镶上的粉钻。粉钻在全球来说都是非常稀缺的，而你这条链子上，有5粒。”
“我，一直以为是粉晶，”苏瑶瑶垂下头，有些难受。
“市价，应该超过10万。”沈顾彦抿着嘴巴，还是不悦地加了一句。
“啊，”苏瑶瑶不禁咋舌，“真是个破玩意。”
“噗。”沈顾彦也没忍住，仍旧毒舌，“你还不是宝贝一样？”
苏瑶瑶折腾了一天，也算是恢复一点了。沈顾彦简单地下厨做了蛋炒饭，苏瑶瑶吃地开心了，自然所有事情都不是问题。只是，在沈顾彦洗碗的时候，她凑过去看了一下厨房，“啧啧，能赚钱又能做饭的沈总，以后林雅云可是有福气了。”
“林雅云有没有福气，我可不知道，我只知道你以后一定会很有福气。”沈顾彦自顾自地冲洗盘子，答着话。
“切。”苏瑶瑶翻个白眼，这件事情在她心里还梗着一根刺，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说清楚：“沈顾彦，之前我觉得是我太悲观了，现在，我才发现，原来是我太乐观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沈顾彦停下手里的动作，僵着的嘴角抿成一条线，“我已经解释过了，我跟林雅云之间真的没什么。反而是你，似乎一直就没有相信过我，我的婚姻我可以自己做主。”
苏瑶瑶没有想到他的反应那么大，但自己起的头，怎么也得把话说完，“你先别生气，我相信你，一直都是有能力把控自己的人生。对吧？但只是，”她摩挲着手里的杯子，想了一下措辞，“只不过在你的心中，有很多东西是比感情更重要的，对吗？什么时候娶，娶谁，怎么娶才能利益最大化，这些，你敢说你没有想过吗？”
狭窄的厨房里只剩下冲洗池里的声音，“哼。”沈顾彦双手抱胸，没错，这才是最真实的他，他没有想到，苏瑶瑶看起来人畜无害，其实看人却能看到最深的地方。说实话，凭他们只是睡过一次的关系，他是没必要跟她解释那么多的。但他想错了，苏瑶瑶不是一般的女人。撇除她的身份，她活得太透彻了，正如这一刻，他有点心烦意乱了，说谎吧，他不屑，承认吧，又显得自己真的很渣。
“那你想怎么样？”沈顾彦看着昏黄的灯光下，苏瑶瑶低眉一个劲抠着手里的杯子，“你看着我。”
苏瑶瑶闻言抬头，沈顾彦依旧穿着白天那件衬衣，只是胸前的三粒扣子都已经解开，他眼神凌厉，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苏瑶瑶想，她好像没有见过他这幅样子。两人认识以来，一直都是聪明人的交锋，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场面话都是说得滴水不漏。但这一刻的沈顾彦，让他心里有点发怵。
“我不知道。”苏瑶瑶把杯子递给他，沈顾彦居高临下睥睨着她，但还是接过了杯子，喝了一口，是安神的花茶。
“大学的时候，我与舍友们一起追剧，我总是能猜出男女主角的剧情发展，甚至有时候台词都能说的一模一样。后来，她们谈恋爱了，我见到他们的男朋友，总会忍不住去判断，一开始，我会提醒他们，这个男人不怎么样，她们都不信我，直到她们失恋了，然后觉得我说的太准了。所以其实我舍友都私下叫我半仙。或许也是因为我看别人看得太清醒了吧，到了我自己身上的时候我就像个睁眼瞎了。其实，沈顾彦，我一直觉得我看得清你，但有时候又觉得你像一团雾，怎么也看不清。”
沈顾彦喝了一口茶，他算是明白了，“所以呢？”
苏瑶瑶点点头，“沈顾彦，有时候我觉得我们太像了。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并且固执地认为我们自己能得到。可是，在苏城身上，我发现得不到的时候，我愈加不愿意放弃，而你，是在我身上验证你的魅力。我只是你后半辈子的某一种可能。”
“你……”沈顾彦想打断她，却还是被苏瑶瑶制止了，“但我觉得没关系，你知道吗？如果说试探也是一种，那我觉得我也可以接受，毕竟，人生有很多种可能。”
“所以，你最后想说的是什么？”沈顾彦已经慢慢平静下来了，他承认，他对苏瑶瑶的感情，确实只是刚开始的尝试，如果说现在就可以为了她放弃一切，他都会觉得自己疯了。但从苏瑶瑶身上，他却看到了她的韧性，她知道跟自己在一起可能也会受伤，但她还是觉得试试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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