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上次故意买的黑热搜不同, 这次的是被网友们自发刷上去的,戚嘉澍在杀青宴上醉酒、靠在闻述身上的照片也重新被挂了出来。
cp粉都嗑上头了,没一会儿闻述的粉丝、戚嘉澍的粉丝也来了, 评论区三足鼎立,吵得不可开交。
“啊啊啊啊啊好配啊!小七真好看, 还有影帝的眼神, 我帮你们把床搬过来了,请立刻doi!”
“最近在看一部小说, 里面有醉酒车,哈哈哈狠狠地代了!”
“又来!不是都辟谣了?”
“cp粉有毒吧,不就拍了同一部电影, 这也能嗑?”
“一天三个热搜,某人是买了包年大礼包吧, 小心强捧灰飞烟灭哦[白眼]”
“小七的经纪合约马上就到期了好吧,现在是放养状态,谁会给他买热搜?”
“这不是贴上影帝了吗?掏空家底也得炒啊,也就闻述不追究, 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微笑][微笑][微笑]”
“大家别给糊咖眼色,撕他都是给热度了,他配吗?”
“嗯……怎么不配呢?”
“笑死, 长这样都配不上,某些人眼光挺高啊[可爱][可爱]”
“有句话叫莫欺少年穷,坐等黑子打脸哦[可爱][可爱]”
李芸把两人叫到了一起, 她看了眼面容如常的闻述, 又看了下略有些忐忑的戚嘉澍, 语气平静地分析了这件事的利害:“热搜你们也看到了, 真真假假你们也心知肚明, 我就摊开说吧。”
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视线在两人间打转:“现在圈里炒cp是很正常的操作,运作得当的话对双方都有好处,但我暂时不建议这样,尤其是对于戚嘉澍,如果你要转型走演员路线的话,比起热度,实力才是最重要的。你也不想以后被人提起来,就只记得你和谁谁炒过cp,而不是你的作品吧。”
戚嘉澍点点头。
李芸继续说:“现在的情况就只是粉丝自嗨,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料,等他们自嗨完热度就过去了。如果过于去关注反而会适得其反,所以我的建议是冷处理,你们自己有其他想法吗?”而且她还有另一层考量,如果哪天这两人之间真的有事被爆出来了,有了这些绯闻的铺垫,粉丝多少有点心理准备,到时候也不会反弹得太严重。
这的确是目前最稳妥的方法,之前就已经上过一次热搜了,若这次也像之前那样马不停蹄地撤热搜、压评论,那么很大可能会被人认为是心虚,反而坐实了绯闻——虽然实际上也并没有。
闻述眉心微蹙,片刻后松开,淡声道:“我没有。”
戚嘉澍摇头:“我也没有。”
他本来也没太在意,连接吻照都上过热搜了,这才只是抱一下,除非哪天拍到了他们的床照……
“那行,我一会儿会跟工作室对接,然后再跟邵导那边商量下,配合着出一些拍摄花絮,这样粉丝就会以为这只是为了电影宣发提前造势。”李芸料到了他们的反应,随即又转向戚嘉澍,目光稍显锐利:“虽然你不是我手下的艺人,但以我过来人的身份,想给你提一些建议。”
戚嘉澍坐直身体,两手搭在膝盖上,完全是一副好好学生的乖巧样子。
李芸眼里闪过些许笑意,随即正色道:“上热搜是好事,但太频繁了的话可能会招路人反感……”
她点到为止,并没有说得太直白,但戚嘉澍明白她的意思。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容易对频繁出现的事物产生厌恶抵触心理,也就是所谓的败坏路人缘。不过这也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他这不还在村里蹲着嘛,就莫名其妙地上了一天热搜。
但他还是笑着道谢:“我明白,谢谢芸姐。”
李芸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小孩的确各方面条件都很优越,人也聪明懂事,本来想签他的,但现在可惜了……
绯闻中心的戚嘉澍和闻述都参演了电影《黑金》,《黑金》相关话题的讨论度也渐渐多了起来,剧组趁热发了些花絮,慢慢地视线就被转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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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来这边也快一个月了,安平村部分的戏接近尾声,也迎来了戚嘉澍的最后一场杀青戏。
村长背地里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警惕性非常强,在看到解东渠的第一眼就对他产生了戒备心,不仅多次试探,甚至还在暗中悄悄观察他。
解东渠很聪明,说自己是一名作家,想写一本关于乡村生活的书,所以来安平村采风。他大部分情况下都只是在村里散步,和村民们交流,或是拿一本书坐在门口看,配上他身上那种斯文的书卷气,村民们都对他作家的身份深信不疑。
但村长并不就此放心,表面上和和气气,心里却在暗中盘算着怎么处理他。
解东渠在寡妇李春梅的帮助下,避开村长的眼线,终于找到了黑煤矿的位置,甚至还被他拍到了疑似矿工被活活打死的照片……他将资料整理好,因为担心自己无法成功脱身,便将资料秘密寄给了信得过的好友。
解东渠越调查就越心惊,村长并不是黑煤矿的实际负责人,而是另有其人,他在里面甚至只算得上个小喽啰,他背后还有着更强大更恐怖的力量在支撑着,而那最重要的关键证据他还没有找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即便他再小心谨慎,也早就被盯上了。那些人丧心病狂,解东渠对他们来说是个可能会造成麻烦的不稳定因素,宁可错杀一万也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人的生命在他们的泼天富贵面前显得不堪一击。
而且这是发生在十几年前的山区,通讯网络并不发达,随便一个外乡人消失,村民们也只会当他是离开了,并不会深究。
于是那些人决定动手。
“乔海你去找解东渠玩,却正好碰到那些人,你看到他们将解东渠绑了起来,便想上去帮忙。”邵翼鹏在跟他们讲戏,他总是习惯把剧本卷成纸筒,有节奏地在手心里敲:“那些人推你打你,你不想要他们带走解东渠,所以你追上去,勇敢地和他们搏斗。”
戚嘉澍点头:“嗯。”
乔海虽然是傻子,他什么也不懂,奶奶去世后,唯一重要的人就只剩了解东渠。所以在看到解东渠有危险的时候,他毫无畏惧地迎了上去。
“我们先拍乔海进门这一段,你俩加把劲啊,争取都一遍过了,今天就能早点下戏了。”邵翼鹏说。
戚嘉澍笑起来,“放心吧导演!”
邵翼鹏拍了下他肩膀,笑道:“拍完这场你就杀青了,我红包都准备好了,好好表现,不要让我失望啊!”
“那您得给我包个大点的!”
“包!包大的!”
这场算是整个安平村部分的重头大戏,村长叫来了经常帮他处理“不听话者”的黑涩会,想带走解东渠,如果被其他村民发现,他们就自称是寡妇李艳梅死去丈夫的家人。因为寡妇和解东渠走得比较近,村里其实已经有风言风语了,他们完全可以以打“奸夫□□”的名头将两人带走,然后再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了。
但没想到乔海会突然过来,甚至还像条小疯狗一样地咬住人不放,那人被惹恼了,干脆下了杀手。
等现场的人员都就位后,场记打板,“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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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海一瘸一拐地走到解东渠家门外,解东渠告诉过他,进别人家要先敲门,于是他规规矩矩地敲了下门,却没有人应。
他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似乎是在等那人的回应。可半天都没有人应,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去,变成了若有若无的失落。
邵翼鹏拿起对讲机,沉声道:“准备,倒。”
在屋子里的人配合地把道具凳子碰倒在地上,“啪”一声响。
乔海听到了声音,脸上又换上喜悦的神情,东渠哥哥在家!于是他推开了门,看到的却是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而他的东渠哥哥被人按在地上,此刻正满脸痛苦地抬头看过来。
解东渠看到他,眼里闪过惊惧与慌乱,随即吼道:“快跑!”
闻述表现得非常到位,他因为被按在地上而显得有些狼狈,因为用力挣扎而脸色发红,甚至连额角的血管都清晰可见。而在看到乔海的那一瞬间,他心里非常恐惧,他怕这些人会伤害乔海,所以让他快跑。
“cut!”邵翼鹏喊道,“这段过,保持情绪,我们接着来下一段。”
拍摄继续——
乔海不认识这些人,他也并不懂眼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他只知道解东渠被人欺负了。他心思单纯,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解东渠帮他赶走了欺负他的人,还给他包扎了伤口,所以他也要帮解东渠赶走这些坏人。
他冲了上去,推打着那些坏人,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坏、走开……”
黑涩会们不明所以,“这谁啊?”
“乔海,村里的傻子。”
“怎么办,一起带走?”
“带个傻子做什么?赶紧把正事做了!”
他们要带着解东渠走,乔海扑了过来,但被人狠狠地推开了,可乔海像只保护自己所有物的小狗一样,无论如何也不肯离开,前仆后继地扑上来,想要抱住解东渠。
解东渠被绑着,没有办法脱身,只能焦急地连声哀求:“小海,小海快走!”
乔海摇头,抱着他怎么也肯不松手,嘴里发出“呜呜”的声音,仿佛害怕被抛弃的、受伤的幼兽。
“妈的这傻子!”有人烦了,甩手给了他一耳光。乔海被打得偏了偏,但不仅没退后,反而抓住了那人手臂,用力地咬了下去……
“啊!”那人痛得大叫一声,恶狠狠道:“松口!”
可乔海死死咬着,即便那人的拳头和巴掌落在他头上,他也不松开。
那人终于被惹恼了,混乱间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
解东渠眼睁睁看着冷光一闪,没入在乔海胸前,他瞪大眼睛,撕心裂肺地吼道——
“小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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