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三突然豪气上来了:“既然你们不肯和解,那我胡爷也不怕,咱们面对面来走几个回合,看看你们能奈何我们吗?想要货先过了我这一关!”
胡三回头对镖师们说:“兄弟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范老爷对我们不薄,我们跟他们拼了!”说完他便举起了手里的大砍刀。
正在这时,对方的马阵里火光一闪,发出了砰的一声响声。
这么远的距离,而且只打出一响火铳,是不是对方沉不住气了?发生了走火?60步的距离,别说火铳打得准打不准了,连子弹都到不了!
大家都在准备战斗,在在有点懵懂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不协和的声音出来了。
“哐当!”一声,这个声音发生在商队这一边,众人仔细一瞧,胡三手里的那把大砍刀居然掉在了地上,而胡三本人一只手紧紧的捂住了右边的肩膀。
怎么回事?
还没等这些人反应过来,对方的火铳又零零落落地响了起来,这次这些人可没有那么好运气,不是当场脑袋开花,就是直接跌落下了马,连吭都没吭一声。
胡三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同伴越来越少,而对面的铳声还是稀稀落落不紧不慢的在不断的响起,这些都是什么人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呀?他脑袋里突然一个激灵,不对!这些人的手里根本就不是火铳,而是要比火铳厉害100倍还不止!对方的铳声每响一趟,自己边上就要死一个人,这哪经得起死啊?还没有面对面的交战人都已经死光了。胡三想反抗,可是他如今已经是自我不保,在马上摇摇欲坠,可对方就是偏偏不让他先死,就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一个的死去。
等到最后一声枪声停住,胡三的周围全都是死人了,胡三要哭了,哀嚎道:“你们不是要我们滚吗?为什么要杀了我的这些同伴?为什么?”
一个声音冷冷的从对面传过来:“机会已经给你了,当你举起刀的那一刻,你就没有回头路了,暂时留你一命,是让你亲眼看着整个商队覆灭!”
“你们是什么人啊?”
“马匪!”
“饶、饶命啊!”
“笑话,我们马匪干的就是杀人越货的事,你跟我说饶命,你不是在说笑话吗?”
也在此时,中间与后面也不断的响起了零零落落的枪声和各种惨叫声,胡三知道这支商队的覆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但愿有人能逃出升天,给张家口那边报个信,不然谁也不知道谁是凶手,还以为自己这帮镖师起了贪心。
令他更崩溃的事情发生了,车阵里的人已经看到不妙,纷纷的涌向河边,想往河里跑,正在这个时候,河对岸也响起了枪声,这些枪声不紧不慢,那些逃往河边的人,还没有看到水便纷纷倒地,倒地之后就再也没有一个人爬了起来。
对面和山上下来的马匪,慢慢的靠近了车阵,车阵中只要有人拿起了弓箭,便被纷纷点名,一时间谁也不敢去碰那些弓箭,谁碰谁当场就死!
围上来的那些马匪,并没有停下手中的枪,枪声还在持续,屠杀还在进行中。几乎是枪枪不落,每响起一声,便有一个人中弹而亡。三个车阵的情况都是如此,那些凡是举着刀的镖师,都受到了最优先的待遇。
范富虽然是主事,可他躲在最里面,凡是身边露出身子的人,都已经在他之前提前上路了。范富的人已经快要崩溃了,原来以为老爷派自己跑这么一趟,不过是游山玩水,哪里知道这是来送命的!
圈子里的人越来越少,包围圈也在慢慢的缩小。范富已经藏不住了,所有的枪已经都对准了最后这批人。
范富突然看见一张年轻的面孔,他惊讶的喊了起来:“你们不是马匪,你们是迎宾楼的,是迎宾楼派你们来杀我们的!”
喻山在迎宾楼的时候,范富曾经见过他,他想不到此时此地在绝境的时候,居然发现要杀他的人是迎宾楼的人,他大为不解:“为什么?为什么?我跟你们没有深仇大恨,这是为什么?”
“没有吗?原来我们还暂时不想动你们,是你们范家一次一次的找上门来。”
“我把银子都付清了,锅我也提走了,我没有冒犯你们!”
“没有冒犯吗?锅你虽然提走了,那范六又是谁派来的?范六还想来摸我们的底,是你们逼我们动手的!”
“这些都是老爷派的,跟我们无关啊!”
“无关吗?”
喻山指着那些车队说:“这些都是送给满洲人用来杀我们中原百姓的物资,我们都是中原人,你说有关吗?实话告诉你,这条商道就是范六指点的,我们在这边候你们多时了。你们每年都把这些物质送给了满洲人,你们的手上都是中原百姓的鲜血,你们都是汉奸!我们现在就是代表中原百姓来除奸的,你们晋商八大家难道不够汉奸的资格吗?既然是汉奸,我们就不分大汉奸小汉奸都要一律除去,包括那些车夫镖师都是为虎作伥!”
范富哀道:“你们这么做不怕我们山西范家来报复吗?不怕我们范老爷来寻仇吗?”
喻山冷笑了一下:“范老爷?我们正等着他呢!我们连鞑子都要灭,还会怕范永斗吗?不过是一个将要死的老头,他的末日快要到了!”
喻山拿起手里的枪,随手对着一辆车发了一枪,躲在车后面的一个范家的人一声惨叫,当场脑袋就开花了。
“看到我手里的东西吗?那些满洲人的巴图鲁、白甲兵、红甲兵,他们身上穿的再多的盔甲,经得过我这么来一下子吗?别说满洲人有10万兵,我们就是这么轻轻松松的扣10万下子,那些满州人都会灰飞烟灭,你们这么一个区区的山西范家,经得起我们打吗?”
“我们山西范家不会放过你们!”
“山西范家?不怕你见笑,范永斗的命早就攥在我们的手里了,不过我们暂时还不想杀他,让他亲眼看着自己赚的那些不义之财都付流东水。反正你也要死了,不介意告诉你,我们马上就要攻打介休李家堡了。听说李家堡里面的银冬瓜可不少,范六早就描述过了,我们不介意把那些银冬瓜都砸开来看一看,里面到底是不是实心的!李家堡里面的那些姓范的大小汉奸,一个也跑不了,汉奸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去死!但愿你的那些家属不在李家堡里,不然也是同一个下场!”
听到这些,范富吓的魂灰魄散,不得了了,他们要去抄老爷的老窝,如果真的被他们把李家堡打下来,老爷的根基就全完了。李家堡在山西的腹地,真要被他们端了,连报仇的人都找不到,不过他还是嘴硬:“李家堡守备坚硬,就凭你们区区这点人憾动得了李家堡吗?”
喻山冷冷一笑:“我这点人不过是对付你们这个商队的,我身后还有几千兵几万兵,别说是打下一个小小的李家堡了,我们就是把全大明占了,那也是不费吹灰之力!”
“那你们为什么还不去占?你这是在吓唬人!”
“现在不急,多好玩啊!等你们鞑子、大明王朝还有流寇三家战的一团糟的时候,我们再出手捡个便宜。听说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吗?我们就是那只黄雀,断了满洲鞑子的商道,就是要减弱他们的力量,让三家势均力敌,这样打起来才好看。不过可惜的很,你是看不到了,让你在阴曹地府跟他们见面吧,我们要看看范永斗破产后,到底是跳楼自杀还是上吊自杀?不过他是轮到最后一个,先是要看到断子绝孙,再让他看到倾家荡产,说不定我们不收拾他,欠了鞑子那么多钱,鞑子们也会来收拾你们范家的,到时候让他哭吧,助纣为虐的下场!”
范富觉得天旋地转,难道堂堂的一个范家,就被眼前这个年轻人轻飘飘的说灭了,不过看着他手里的家伙,他说不出一句话来。
喻山也不跟他废话,拉了一下枪栓,随手对着马车又是一枪,车后面又是传出一声惨叫。
“你,你这个火铳难道不需要装弹吗?”
“哈哈哈哈!装弹的那个叫火铳,我这叫马枪,一直可以连着打!”
完了,范富一见到喻山手里拿的是这么个神器,就知道范家完了,满洲人也完了,大明朝更是完了。对上这样的神器,人家就是来跟你玩的,你就是有十万百万精兵也都没有用,一枪就把你崩了,还可以连续崩!
这时候胡三狂吼了起来:“饶我一命,我不姓范!”
“刚才已经说过,给过你机会了,如果当初你扔下刀扔下马转身就走的话,说不定还留你一条命,现在你已经知道这么多了,况且你们还保的是支援鞑子的物资,干的是汉奸的事,留你一条命,这种话也能说得出口来?”
说完话,喻山抬起了手中的马枪,对准胡三的脑袋就是一枪,胡三一声不吭应声倒下,枪眼里面红的白的都流了出来。
喻山返身对后面的人喊道:“通知所有的人,给他们每人都补上一刀,不许留下一个活口,装死也没有用!”
随后喻山举起了枪,对准了范富:“最后轮到你了,这件事是你开的头,买铁锅引起的,现在我善始善终,让你看到了所有人和你们商队的覆灭,你也可以安心的走了!”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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