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革命来找喻梅萍:“喻姑娘,我想过了,现在大明军队用的红衣大炮和火铳是一个原理,红衣大炮之所以这么重,要达到几千斤,因为它是用铁铸造的,为了怕炸膛,即便如此,它每打十几发,便要停下来降温,所以战场上的大炮变成了一个负担,没有觉得不行,有的话也是个麻烦,我觉得我们既然能制作出无缝钢管,也有了威力巨大的火药,我们能不能以枪为原理?制造出我们自己的炮来?”
听了王革命一番话,喻梅萍有些吃惊,王革命居然肯动脑子了,之前的一切都是喻梅萍交办的,王革命从来就是个执行者,这令喻梅萍很欣慰,工业步伐就是一个不断创新的过程,军事工业更是如此,而且需要群策群力,不能光靠一个人!
喻梅萍想了一想问:“王师傅,大炮所经受的膛压要比枪高的多,我们现在的动力,如果制作无缝钢管的话,能够生产多少壁厚多少直径的无缝钢管?”
被喻梅萍一提醒,王革命有些不好意思:“喻姑娘你说的对,火炮的膛压确实要比枪的膛压高得多,你提的问题我没有考虑过,我们现在制造的无缝钢管,依据我们现有的动力,直径大了壁厚肯定会薄,承受不住炮弹出膛的压力!”
喻梅萍点了点头:“现在就是这个问题,锅炉的动力再大也不是万能的,还有一个问题你考虑过没有,那就是□□?”
王革命摇了摇头:“那东西我知道,但是不靠谱!朝廷用的□□,其实就是把炮弹挖空后,加了个导火线,炮手在使用的时候,按照射程的远近,凭经验截短导火线,让炮弹正好落在目标上爆炸。但是这样非常不确定,有时候落地还没有炸,有时候在中途就炸开了,更大的危险是炮弹还没有出膛就爆炸了,炮毁人亡!”
喻梅萍点了点头:“炮的威力在于炮弹要能爆炸,不然实心的炮弹只能打出一条线,杀伤力有限!所以我们现在如果要造炮的话,要做一种膛压比较低的炮,采用薄壁的无缝钢管,炮弹自身带上飞行的动力,炮弹的飞行距离能够达到几里,而且是不用导火线的□□,这种□□落地才能炸,或者落地以后过了几息才炸,这样的炮很轻,一匹马就能很轻松的驮着走,这样的炮的炮弹在空中飞行的轨迹,不是笔直的,而是有一条抛物线,只要我们计算正确,炮手又掌握了计算的原理,比那个红衣大炮的威力要大的多,而且又轻便!”
王革命惊讶的说道:“真有这样的炮?”
喻梅萍点了点头:“其实说出原理来你就明白了,要制作这样的火炮,炮弹是不带弹壳的,它的□□装在炮弹里,所以炮弹出膛的速度并不快,膛压也不大。但是炮弹在行进中□□还在工作进行推动,所以射程也就不近了。这样的炮弹就像箭一样,后面带有尾翼,在行进过程中它不会在空中翻转,弹头始终对准目标,我们只要想办法在弹头上装一个东西,这个东西一旦触发,便会引爆弹头上的□□从而触发炮弹爆炸,所以和□□的原理不同,关键主要在炮弹上!”
王革命听了很兴奋:“姑娘,你的意思我们可以造这种炮?”
喻梅萍点了点头,王师傅:“我们现在的无缝钢管,即便是管壁薄一些,能不能轧制到80~90毫米?”
王革命想了一下,肯定的点了点头:“行!”
“那好,百里不动不在让我考虑一下,我画出图纸来,你再琢磨一下,我们先把样炮制作出来!”
“我马上回去准备!”王革命转身要走。
“哎,回来!你今天的想法很好,回去告诉你的那些工匠,也要让他们开动脑筋,对我们制作有利的建议,都要给他们奖励,我们要发挥所有人的才智,这样我们才能进步,包括武器方面的!”
王革命离去后,喻梅萍考虑了很久,最近由于发生了一系列事,忙于应付,在制作方面放慢了脚步,王革命今天的提议提醒了她,尽管谷里的自卫队已经装备了枪,但是如果今后要应付对方大规模的集团冲锋,枪的力量还是单薄了一点。它能致命,但是不能取得战场上的威慑力,看来要制造大的杀伤力武器,确实是下一步需要开始的工作。
还有二样事情,也是喻梅萍的心病,随着自己的手越伸越长,交通问题和通讯问题也提到了议事日程上。交通问题是个大工程,道路放在那里,你光研制交通工具是无法解决的。锅炉已经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集中了谷里全部的力量,才刚刚完成。内燃机是不可能的,因为有一个障碍,暂时无法解决,那就是公差问题!百里不动当初那个液压机,捣鼓了那么长时间,问题也出在公差上面,到处漏油,百里不动是穷尽了自己全部的智慧,才搞出这么一台来,而内燃机的活塞,它是需要高速往返运动的,误差只能在1‰毫米之间,而且还要耐磨,能坚持上千小时。这个难度不是一般的大,现在唯一自己能想得到的,就是把锅炉小型化,然后安装在船上,提高船的速度,特别是安装在海船上,这样的海船,如果再加上大威力的武器,就能掌握制海权。下半年詹顺佑他们那边自己定制的海船就要交了,小型锅炉只有在自己400料的江船上能够试验成功,才能安装在海船上面,而且船还要加固。
还有一件事情,那就是通讯。靠信鸽已经被自己否定掉了,靠马来传递消息,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而且时间上也不保证,唯一的就是使用无线电通讯,当时制作那个电唱机的时候,就有这个打算,这段时间也耽搁了,主要的原因是自己手头上没有人才,不过这件事情可以分两步走,第1步可以建立有线通讯,现在自己铜有了,橡胶也够用,完全可以制作通讯电线,加上电瓶的保证,局部战场上就可以用电话来指挥。至于无线电通讯,她还得考虑一下,自己这方面也并不是很熟悉,还要边学习边琢磨。
曹化淳是五天之后才知道家里发生大事的,满门被阉!在历史上从未听说过的事被自己遇上了,他的胞哥曹化雨坐在他的对面,哭得像泪人一样,消息就是他带来的。居住在王庆坨祖屋里面上上下下40多个男人,都被人绝了根!曹化淳惊的坐在椅子上吓得全身发冷,背上全是汗,像这样阴毒的方法,说明对自己曹家有深仇大恨。曹化淳也不是善者,座到现在这个位置,脚底下全是白骨,而他的胞哥曹化雨,也不是小角色,现任五军都督府后军左都督,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两个人的仇家都不少!
曹化雨哭着说道:“来袭击的人都穿着太监的衣服,他们的动作很快,手段毒辣阴狠,几乎没有惊动村里面,完事之后又把前后门都栓上了,直到第2天中午才被人发现,发现的时候,30多个男人因为血没有止住,有10多个没有挺过,半夜里就断气了。咱们的大哥也没有幸免,现在还有七八个还在抢救,大夫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得回来,现在除了跟在自己身边的小儿子,整个曹家基本上已经绝了,家里的钱财也被抢掠一空,连房契地契都被烧光了。”
曹化淳声嘶力竭:“谁干的?谁干的?我要挖他的祖坟,灭他们的9族!”说完他老泪纵横。
曹化雨掏出了一张纸:“现场发现了这个,是他们留下来的!”
曹化淳拿来一看,这明明是指向自己身边的人,是太监向自己复仇。宫里宫外的太监少说也有上万人,这一时该怎么查?好在宫里的太监没事是不能出宫的,来袭的人有30多个,不大可能是宮里的,可宫外的也有几千人,洒落在全国各地。
曹化淳咬牙切齿:“查,就是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找出来,我掌管着东厂,居然被人抄家灭族,这说出来真是个笑话!”
“么弟,你先想一想,你有什么仇家,特别是最近的?”
曹化淳一阵苦笑:“二哥,你说我的仇家会少吗?何况皇上让我处理魏忠贤时的冤案,虽说那是要秉公办理的,可那公得了吗?过去得罪我的人,我不会顺手收拾吗?看到钱财我会不动心吗?得罪的太监可不在少数,你让我从何查起?现在你要我立一个得罪人的名单,没有1000也有800,我只能从流落在外面的太监身上找线索,虽然初定的方向是太监,可也不一定真的是太监,穿了衣服人人都可以冒充太监的,这样的话范围就更大了。”
曹化雨指着那张纸说:“查笔迹,看字上的笔迹不像是不认得字的人写的,你宫里认字的太监应该都有文字存底,你从这方面入手!”
曹化淳觉得自己空落落的,自己奋斗了一辈子,捞来的钱居然都打了水漂,到老了一个根也没有留下,曹家兄弟5个,到了下一代能留种的只剩一个,而且这个侄子今年也40了,只留下三个女儿,再到下一辈,一个姓曹的也没有!
曹化淳瘫倒在椅子上,人一下子觉得老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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