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锦回去安排了,他需要准备,先要挑选合适的人,然后准备要使用的东西。他的设想是他们住进去后的第2天再动手,第1天晚上对方肯定会警惕,他们身上也要带弩,这些东西要随身带,不能留在屋子里,好在现在天气还冷,衣服穿的多,身上还藏得住。
喻虎虽然还想留在这里,但他今晚开始也有任务。所有的自卫队从今晚开始,需要对谷里内紧外松,所以他今天的事也很多,跟自己的娘告别后,他也匆忙的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散去后喻梅萍对铁大娘说:“大娘,现在发现的那个可疑人,我们在两天之内必定把他抓住,到时候你要来辨认一下,到底是不是那个独狼。如果是,那么接下来的事情你就交给我们,我一定会给你们铁家报仇的。这两天只能辛苦你还待在野人那边,他们的脑子不大灵光,那个野人的服药一定要按时,你最好看住,只要没死就有希望。”
房启成没有看错,23号村里的那个可疑人确实就是独狼。独狼本姓曾,叫曾雄,也确实是真凶。他本来是独来独往的,可现在到了一定年纪,他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特别是前年伏击李仲夷,被李仲夷逃脱,这是他平生第1次失手,追不上李仲夷也因为是体力问题,所以他决定找个帮手,跟着他的那个年轻人原来也是个小乞丐,被他收留了。独狼不缺钱,那小乞丐跟着他吃好的,用好的几个月之后就死心塌地了。来到神农谷的原因,倒并不是想来抢东西,也不是杀人,说出来的原因,他自己也难以启口。独狼这辈子心狠手辣,他不缺钱,既然不缺钱哪也不缺女人,之前玩过的女人,不是被他杀了灭口,就是被他扔了。偏偏有一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忘不掉的,一想到那女人在床上的颠鸾倒凤销魂蚀骨的媚骚劲,独狼常常神游在天。偏偏那个女人又是个尼姑,可能旷的久了,遇上他是干柴烈火,经常要把他榨的一干二净。偏偏独狼就是喜欢这样的活马,那些躺在床上任由你采摘的女人即便美如天仙独狼也是觉得索然无味,一来二去独狼喜欢上了这里的温柔乡,勾的他经常流连忘返,忘了自己的身份。可以偏偏有一天,独狼正在不上不下的时候,那女人突然捏住了他的子孙袋,告诉他自己是高迎祥的线人,高头领已经知道了他的本事,要他加入高头领的队伍,并答应给他做一个头领。
独狼独来独往惯了,哪受得了这种约束,虽然是个头目,那上面还有头目,哪有如今大碗喝酒,大块吃肉,大称分金那么快活,自己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又不缺钱花,凭什么去卖这个命!但如今性命在人家手里,他当时不得不答应,完事之后,他恶向胆边生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一把掐死了那个尼姑。当那个女人身子慢慢的冷下来,独狼的人也冷静了下来,他一想不好,高迎祥的势力他是知道的,得罪了这个强人,没有好果子吃。独狼之所以屡战屡胜,是因为他偷袭的突然性,真要是让他对上三五个强人,面对面的开打,他也占不了便宜,杀了那个女人等于是告诉高迎祥人是我杀的。高迎祥不可能只有一个眼线。
于是他当即带着徒儿钻进了山里躲藏了起来,哪知道这里是原始森林,三转两转转到最后自己也迷路了,正在山穷水尽的时候,无意之中发现了神农谷。再走回头路,他不敢了,只能在神农谷里找个活先躲着,然后再找出去的路,哪里知道到了这里却是个死地,找到了出口却是条水路,独狼两人既不会游水也不会划船,想绑个船夫逃出去,哪知道神农谷里晚上都有人巡逻,几次想动手都在半道上放弃了,就这样活生生的被困在神农谷里一个多月,他想过,实在不行偷些吃的再从原路摸进森林里去。
今天,村长又安排了几个人住到了隔壁,独狼的警觉性一下子就提了起来,可是偷偷一看,都是几个半大小子,而且衣衫褴褛,一看就跟自己的徒弟之前是一样的货色,他放下了警惕,但还是吩咐徒弟两个人一人守半夜。
一夜无事,第2天这帮半大小子被村长喊去干活,两个人还悄悄的摸到了隔壁,里面什么也没有,他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喻锦他们本来就是乞丐出身,如今是本色表演,根本就不需要装扮,只要把自己的脸弄弄脏,换上破衣服,行为举止就是乞丐。挑选的特战队员,也是他从襄阳带来的也都是小乞丐出身,外人根本就找不出破绽。独狼他们在注意喻锦,喻锦当然也悄悄的在观察他们,昨晚他们守夜喻锦也感觉到了,今天白天出去上工,虽然屋子里啥都没有,但他们还是做上了记号,晚上回来看到屋子被动过了。约好的是今天晚上动手,但这有个前提,要喻锦首先发难,外面的喻虎他们才配合,不然外面的人是不会主动进攻的。
第2天晚上,隔壁静悄悄的,喻锦他们守到下半夜,确认隔壁两人已经睡熟,便悄悄的拿出了工具,两边的屋子都有缝隙,喻锦他们对着缝隙施放了迷香,过了半个多时辰,隔壁还是一点动静也没有,于是喻锦便向外面发了信号。守在外面的都是特战队员,手里拿的都是弩,当特战队员踢开房门冲进去的时候,发现屋子里面是两只睡着了的死猪。
独狼他们睡到日上三竿还没有醒,两个人被绑得严严实实的扔在屋角里,昨晚的行动没有惊动村里的人。
独狼是先醒过来,他的头有些昏昏沉沉的,当他感觉到一丝亮光的时候,暗道不好,睡过头了!他刚想起身,突然发现全身上下被绑了起来,捆得像一个粽子一样,那个徒弟还睡着,他知道着道了!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怎么肯束手就擒,挣扎了几下发现是徒劳,他随即大声的喊救命!
屋门被打开了,进来的是喻虎和一帮队员,喻虎吩咐人把那个年轻的拎了出去,然后让人把独狼的嘴巴堵上,随后便蹲在他的身旁,虽然知道这个人是杀害自己全家的真凶,但喻虎此刻还是压住了愤怒,用手拍了拍独狼的脸,又摸了摸他脸上的痦子,不无嘲意的对他说:“你这张脸很好认啊,你们是我们谷里不请自来的客人,我们怎能不作出一点表示呢?”
说完喻虎对身旁的队员说:“看住他!”转身便出了屋子。
昨天晚上他们抓住独狼的时候,搜查了整个屋子,没有发现那把刀,现在一方面派人去叫铁大娘来辨认,另一方面喻虎想单独审审那个年轻人。
不料那个小子是个脓包,还没有开审,当见到自己五花大绑,马上就哭着喊求饶,一边求饶,一边痛哭流涕的喊道:“各位好汉,我没有杀过人啊!”
喻虎冷冷的说:“,我又没问你杀没杀人,你先交代你是谁?叫什么名字?隔壁的那个跟你在一起的人是谁?”
“我叫张二强,隔壁那个我认了他做义父,其实他真名叫什么我不知道,他告诉我他叫张珍,都是他告诉我的,其实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吗?我看你没有说实话吧?他难道一点都没有告诉你?他有外号吗?”
“我、我想起来了,他是有个外号叫独狼!”
抓到的确实正是独狼!事情尘埃落定了!
“他的那把刀呢?”
“埋在山上,我知道埋在哪里,我带你们去找!”
喻虎别了别头,两个队员上前把这小子拎了出去。
铁大娘是中午的时候才过来的,是喻梅萍陪着她一起过来的。
看着桌子上的那把刀,铁大娘一眼就认出了:“对,就是这把刀!你们把刀把上的布解开,在刀的把柄上有一个铁字,是我们铁家铁匠铺打制的铁器做的记号!”
喻虎一把把刀拿了起来,拆掉了绑在刀柄上的布,刀把上一个铁字赫然在目。
铁证如山!
刀尖的头上正如当初喻梅萍对李仲夷所预料的那样一个锋利的钢钩与整把刀浑然一体。
铁大娘冲动的抓起了桌上的刀。
喻梅萍和喻虎拉住了她:“大娘,你放心,居然抓住了,这个人就不可能再逃脱,他对铁家做出了令人发指的事我们是不可能放过他的,可这个人还犯了许多命案,我们需要他的口供,所以现在暂时不能杀,你千万别冲动。我的义父还被他偷袭差一点没了命,我跟他也有仇,但这种人不过就是别人手里的一把刀,我们要把他后面的人找出来,你可以隔着窗户辨认一下,是不是独狼本人,其余的交给我和喻虎!”
喻梅萍陪铁大娘隔着窗户看了一眼。
“是他,这个人就是独狼,烧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喻梅萍仔细的盯着那张脸,跟自己所画的图所差无几,不过真脸比起画像来,画像上的人是没有表情的,而真人的脸一看就是阴险、狡诈、凶狠一览无余。
喻梅萍回到屋里对喻虎说:“看来这个人不好审,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还记得那个范六吗?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吐口的,这样吧,你把那个小子再审一遍,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独狼值得依恋的东西,我们需要找到突破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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