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腾’一声,  接着是泷川的惊呼声,真理和景光跑到他身边,发现这个地下又多出了一个人。

    泷川一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指着红衣人:“鬼,  是那个鬼,我把鬼撞到地上了。”红衣女鬼突然移到他面前,  吓得他直接一个头槌,没想到这一招还挺有用,  女鬼被他狠狠的锤到了地上。

    “什么鬼,  你见过有影子的鬼吗?”真理敲了一下他的额头。

    红衣女人趴在地上很长时间没有动,如果不是轻微的呼吸声可能真的会被当做是女鬼。

    诸伏景光到红衣女人身边轻轻翻过她的肩膀,  是一个头发些许花白的老人,她皮肤苍白,  应该是困在这里很久没有晒过太阳了。他见老人的神志不太清醒,  半眯着眼睛好像看不清他,嘴里还在喃喃呓语,  他简单查看后便知道老人应该是饿昏的,也有可能是被泷川撞晕过去的。

    一个人在这样的地下,  几乎没有水源和食物,  而且她潜意识里好像在躲避什么人,  不然不会在看到他们后那么慌忙地逃跑。

    “她暂时没有事,  应该是体力不支加上被撞了一下头所以有些晕。”

    泷川看到是个老人后有些内疚地低垂着头,他竟然被一个老奶奶吓得差点瘫倒在地,  好丢人哦,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谁能想到在这种地方还能有个老人。

    真理在自己的兜里找来找去最后只找到了一颗橙子硬糖,  景光给她的曲奇早就被她给吃掉了。看着这颗糖她无力地叹了口气:“以后出门我绝对要专门带个放零食的背包,  再碰到这样的情况好歹能做个饱死鬼。”

    她把橙子糖塞到了老人手里,  诸伏景光看她缩成小小一团委屈巴巴地看着老人手里的糖果,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的呆毛,真理乖乖的不动被他揉来揉去。

    他安慰说:“等回去后给你做杯子蛋糕吧。”真理一听眼睛一下子变得亮晶晶的。

    “口水。”他忍着笑意提示。

    她马上擦嘴,意识到被骗后嘟嘟嘴不乐意。

    诸伏景光好笑地擦擦她脸上的一块儿污渍,然后转头看向慢慢好转的老人,“既然这位老人能进来就说明这里一定会有出口,我们要尽快找到出口。”

    泷川一听赶紧说:“哎呀,找出口的事就交给我吧,你们就在原地照顾老奶奶吧。”说完逃似的走开了,估计是留在这里会更加愧疚吧。

    等到他走远后,两个人才开始解密对话。

    诸伏景光看着虚弱的老人,手搭在她的手腕上一直测她的心率,“她应该就是福田绫子的奶奶了吧,想不到会在这里碰到她,她到底经历了什么。”

    真理点点头:“也省了我们下山去找她了,但是她在这里一定会有看管她的人,那个卧底不会就这么让她一个人被关在这里的。”

    他们这次的目的本来就是找到福田绫子的奶奶,参加推理会只是借口,只是没想到他们三人会被困到地下,好在因祸得福找到了福田奶奶。

    诸伏景光根据福田奶奶的身体情况大致推算出她被困在地下的时间,“最多不过一周,在这之前她应该就被关了一段时间,我想她是趁那个看管的人不注意偷偷逃走了,她可能也没想到逃到了这里就出不去了。”这里没有食物,但是墙角的管道旁有一些缝隙,这几天都是雨雪天,她可能就是靠喝这个才活了下来。

    只不过幸好她碰到了他们,不然再过几天她肯定会被饿死。

    真理看到福田奶奶的另一只手腕上有一个腕带。“她有些痴呆,再加上这些日子的遭遇可能记不清出去的路了,现在就看泷川能不能找到出口了。”

    诸伏景光对此还比较乐观,这一路上他们都很幸运,尤其是有真理这个欧皇在他总觉得不用担心出不去。

    但是。

    他现在更担心的是,那个看管福田奶奶的人现在在哪里?他不认为那个人还会等在地上的殡仪馆里,这座山上的殡仪馆和精神病院相邻,他们三人在医院掉下来,按照时间和方向他可以肯定他们现在就在殡仪馆的下面。

    所以,这件事情就不是那么简单了。

    根据警视厅的调查,福田奶奶在很久以前就失踪了,在她失踪的时间里应该一直被关在了这里。

    最近的一两个月胜村智江改造了那家医院,这期间那个看管人也一定注意到了那边的响动。

    福田绫子在电台中下毒手发生在一个星期内,也许负责监视的人因为福田奶奶的痴呆放松了警惕。

    他在和公安卧底的通话中不小心说出了他们的计划,而恰好又被神志清醒的福田奶奶听到,所以她才会想办法逃走,因为她不想福田绫子害人,只是没想到她反而被困在了殡仪馆的密道里。

    以上他的猜想都正确的话。

    “监视福田奶奶的人一定还留在这附近,医院发生的事他一定也知道。”

    “不止如此。”真理说,“还记得医院里的推理会么,监视人肯定去了推理会。福田奶奶失踪,找不到人的情况下那个人一定会怀疑旁边的医院。”

    诸伏景光也回想了下他们在推理会碰到的人,除去松田、萩原和新一,泷川从头到尾都跟着他们,而且他如果有问题真理一开始就会看出来。

    “一个是管家,我们刚到时一个年轻的男人提到过。”

    真理想到了什么,到他的上衣兜里掏出了几张照片,这些都是他们在通道里捡到的。

    “看这里,那个长相阴柔的年轻男人是不是和照片里的男孩很像。”

    “确实。”照片里的男孩笑得很阳光,和他们看到的人在气质上不太像,但是五官非常相似。

    “他就是凶手的目标,现在应该已经得手了吧。景光,你还记得那家医院的院长叫什么吗?”

    “吉野雄二。”

    真理抱着胳膊焦急的在空地上走来走去,终于理清了这次事件,这是一场横跨多年的恩怨,或者说这是一场因为迁怒而引发的报复行为。

    诸伏景光把福田奶奶扶到墙边,他想起了情报中关于吉野院长的事情。

    因为院长的争议,医院停业。并且按照当时的说法,医院里发生过很多奇怪的事情:病人离奇死亡、进院的病人病情加重、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莫名其妙的消失。

    这么多的怪事警察竟然没有接着往下查下去,当年居然就这么不了了之。

    而医院理应赔偿给病人和家属的赔偿款也不翼而飞,曾经有私家侦探透露是吉野院长提前将钱都转移走了,不过那位私家侦探在那之后也失踪了。

    接着才发生家属找上门来声讨吉野院长,吉野院长出现意外身亡。

    真理开始复盘发生过的一切:“吉野院长是一个疯狂的异教徒,为了将病人献祭给魔鬼,他先后开了殡仪馆和医院,不过一开始他做的很小心的。”

    医院是全封闭的,家属将病人放到医院后不能每天都见到,在此期间吉野院长就每天虐待病人,长久下去病人的病情更加严重。

    而这家医院本就偏僻,吉野雄二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想办法糊弄过去。迫害病人又将死去的病人直接送到隔壁的殡仪馆火化,快到家属也找不到破绽。

    “但是,他后面胆子突然变得很大,直接将手伸到隔壁的村子里,结合后面对医院的调查敷衍了事,这背后一定有人帮他。”

    诸伏景光皱皱眉:“你的意思是组织的人。”

    “没错。”

    那个奇怪的组织一直以来都在研究药物,而他们正好可以利用吉野雄二来完成他们的目的。

    那些被丢在地上的鞋子还有注射器就是证据,一个院长再怎么有权势也不可能在短短几年内害死那么多人还不被发现,这一定有组织的参与。

    “在吉野院长死后,这座山上奇怪的传闻突然变多,甚至被营造成闹鬼地,慢慢的就没有人愿意来这里了,这也是他们策划的吧。”诸伏景光顺着她的推理分析出时间线,发现这一切正如真理所说。

    “这样说的话,吉野雄二的仇家可不少,当初被他害的人那么多”他的话没有接着说下去,泷川回来了。

    “我发现了一个可能是出口的地方,江户川老师你来找找吧。”

    真理指指自己,“我?”

    泷川理所当然说:“对啊,你上最保险。”他跑到福田奶奶身边直接背起她,“走吧。”

    诸伏景光也非常认同泷川的话,看真理还等在原地就推着她的背,“走吧,幸运星。”

    因为充足的不在场证明,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离开了案发现场。只不过他们还不能离开医院,两个人就到医院的另一边抽烟。

    “我们不待在现场真的没事么?”萩原研二担心道。

    松田阵平掐灭香烟:“你担心那个侦探小子解决不了?”他们溜走前工藤新一正沉浸在案件中,松田阵平看他那么入迷的程度可能都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走的。

    萩原研二对新一却很看好,但是他担心的不是这件事,“我只是觉得整件事情都很奇怪,尤其这家医院,还有那些参加推理会的人。”他摆弄着打火机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你又不是没见过怪人,执行任务时比他们怪的人还少?”松田阵平咧嘴一笑。

    他们的工作要么是无聊枯燥的报告,要么就是拆除炸弹。

    和那些制造炸弹的歹徒相比,来这里的人再怪能怪到哪里去,所以松田阵平对参加推理会的那几个怪人也没太关注。

    “不过,”松田阵平靠在窗户边脸色有了一些异样,“刚才那个秋山武的表现确实不太正常。”

    萩原研二马上说:“是吧是吧,警察问他名字时,他好像迟疑了一下,就好像对他的名字很陌生,别人问他的基本状况他的表情也很不自然,似乎”

    “似乎不是他的名字。”松田阵平替他说了。

    “胜村先生说他邀请了秋山武,你说这个秋山武会不会是冒充的。”也许是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好笑,萩原研二嗤笑一声,“应该不太可能,谁会冒充别人的身份参加这个推理会。”

    松田阵平见他这么好奇,说道:“要不要回去看看,我觉得可疑的可不只是他一个人。”

    “对啊。还有真理他们,胜村先生说他听到真理说准备甩开新一去山下查其他的案子,虽然听起来像是小真理会做的事,但是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时,松田的手机突然有了信号,他想应该是新一那边发生了什么,正准备和萩原回去看看情况,忽然听到了‘滴滴答答’的声音,是从医院被封的另一边传过来的。

    “胜村先生,希望你能明白你的行为已经严重侵犯了别人的隐私。”诸伏高明严肃地说。

    “嗨嗨,我知道了。”胜村智江哭丧着脸,“我已经让管家关掉监控和窃听器了,信号屏蔽器也关了,这样总可以了吧。”

    秋山武在一旁嬉笑:“怪不得连个电话都打不通,我还以为是山上信号不好,原来是你在这里放了屏蔽器,你可真是大手笔呢。”他虽然在笑却有着刻意,笑意不达眼底。

    诸伏高明瞥了秋山武一眼,继续问道:“所以,你是从窃听器里听到的江户川真理准备下山的吗?”

    “算是吧。”胜村智江不情愿地说。

    诸伏高明对他的态度

    有些不满,胜村智江在发现有人遇害后一点也不在乎,甚至有些埋怨吉野章的死耽误了他的游戏,这在他看来简直冷漠至极,因此诸伏高明的声音也变得有些严厉,“请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胜村智江一缩脖子:“好吧,其实这些事情都是管家”

    新一突然从窗外翻进来:“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众人惊奇地看向他。

    新一给众人看了眼他手上的黑色零件,“这个滑轮就是关键,这个窗户的外面正对着跑车,在那辆跑车下我找到了这个滑轮和鱼线,这和吉野章上吊所用的连接线一样。而在窗户边也有鱼线划过的痕迹,凶手制造了一个轨道,将上吊用的绳和鱼线连接在一起,当死者打开窗户时就会触发机关。”

    “能将死者引到这个办公室,并且引诱他打开窗户的,只有你——管家小姐。”新一指向胜村智江身后的女人。

    “什么?”胜村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管家小姐被指认后也没有慌张,她双手搭在身前非常恭敬的样子,表情淡淡的似乎说的不是她。

    “理由呢?”她的声音轻的好像棉絮。

    新一走向中间,先指向墙壁。

    “首先,就如诸伏警官发现的那样,这个房间和其他房间不一样,这一排的房间都重新做了隔音装置,只有这一间没有。你说这间房间用不到,可为什么一个用不到的房间却重新贴了墙纸?”

    这是管家的第一步,为了引诱吉野章到这个房间,她故意按照原来的模样重新布置了一番。

    “下一步,你在吉野章刚到时就对他说起了他父亲曾经用过的办公室,等到他被骗到这个房间后,你利用这辆跑车开启声音,让他对外面的声音产生好奇从而打开窗户。”

    管家轻飘飘地哼出声:“我怎么能保证他一定会打开窗户?”

    “他当然会,因为外面放的是他小时候经常听到的童谣。在监控中,吉野章在自杀前曾打开过门,他那时就已经听到了歌声,但一开始他以为是走廊外传来的,所以他才会打开门确认。”

    “能这样吸引他的童谣一定是他小时候经常听得,而且很可能和他父亲有关系。”

    “我和他也是今天第一次见面,我怎么会知道他喜欢什么童谣?”她柔声细语好像不在乎被人当做是凶手。

    “你不知道,但是有一个人肯定会知道。胜村先生,我说的没错吧?”

    胜村智江哽住,看看管家又看看他。诸伏高明立即眼神威慑,像是在告诉他一定要如实回答。

    “没错,这些事情吉野都和我说过。但是,我并没有跟她提起过啊。”

    诸伏高明快步走到胜村身边,一把举起他的胳膊。

    “你干什么?警察可不能随便打人!”胜村急忙说。

    诸伏高明不是想打人,他从胜村的袖口处找出了一个指甲大小的纽扣,“是窃听器,看来你的管家一直在监听你,而你对此毫不知情。”

    管家从何得知这些事情不用多说了。

    “你!”胜村回头怒瞪着她,管家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新一接着说:“你从胜村先生他们认识开始就一直在监听,终于在这次推理会中抓住了机会,也只有你可以完成这次犯罪。在吉野章被害时,所有人都在隔音的房间里,为了保证计划万无一失,你怂恿胜村先生在每个房间里都放置了监控和窃听器。当然,这个房间里也有,只不过胜村先生不知道。”

    胜村似乎对他的管家非常信任,不管什么事都交给她去做。

    “在所有人都专注在游戏中时,吉野章按照你的计划那样到了这里,看到熟悉的房间布局,又听到了熟悉的童谣他自然而然地想要找到来源,就这样,他一步步陷入了你的

    圈套中。”

    诸伏高明听着他的推理,对这个年轻男孩的冷静敏锐颇为意外。不过,他现在更加担心失踪的江户川真理。

    诸伏高明接着新一的推理往下说:“在吉野章死亡的时间内,只有松田和萩原两个人完全在监控视野里,其他人或多或少都有空白时间,这也是你想要的结果,将嫌疑尽可能地转移给更多的人。但是,如果我们一直往这方面查案就会进入你的陷阱。因为你真实的目的是——掩盖你在吉野章死亡之后的空白时间,那段时间才是最重要的,因为你在那段时间里进入了这个房间并拿走了调控装置。”

    事件到这里只要搜管家的东西就可以解决,即使这里可以藏东西的地方很多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但是,诸伏高明很快察觉到管家的态度。

    她好像还是不担心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似乎很笃定警察搜不到证据。

    诸伏高明灵光一闪:“你把证据藏到了我们想不到的地方,这个地方只有你知道对吗?”

    工藤新一也想到了这一点,他猛然联想到失踪的三人,大声质问道:“你把真理姐怎么了!他们三个人根本没有下山对不对?”

    管家这时才得意地笑了,“你们绝对找不到他们。”

    新一着急地问:“你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真理姐跟你可没有恩怨!”

    “是没有。”管家歪着头,“但是她会阻碍我的计划。”

    新一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真理姐身边还有木下先生,他一定会保护好她的。管家的反应好像和死者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

    他问道:“你杀了吉野章看似是为了报仇,但是其实你的仇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吧。”

    管家倨傲地偏头不愿意回答他的问题,只愤愤说了句:“有什么区别。”

    而正是这一句话更加印证了诸伏高明的猜想。

    作为长野县的警察,高明很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虽然没有证据但是高明在入职后就查阅过关于这家医院和殡仪馆的卷宗。

    可惜,关于那起事件的记载并不详细。更可笑的是,在高明查阅后不久,卷宗就不翼而飞了,而高明也突然被下放到基层工作。

    “简直是欲盖弥彰。”诸伏高明把心里所想说出口。

    “什么意思,诸伏警官。”新一听不懂他的半截话。

    诸伏高明又神神秘秘地说:“积善之家,必有余庆;积不善之家,必有余殃。”[1]他看向管家,“此举,祸及子孙。”

    工藤新一对这文绉绉的说话方式有些反应不良,但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么说她的恨并不全是因为吉野章,而是因为其他人?”

    诸伏高明背着手盯着女管家:“你真正恨的人其实是吉野章的父亲吧,以下只是我的个人猜想:你认识的人中一定有一个人曾经在这个医院里治疗过,并且这个人已经被吉野院长所害。你是为了复仇而来,但是吉野院长已经死了,所以你才会将仇恨迁怒到他的儿子吉野章身上。”

    至于为什么会迁怒于吉野章,诸伏高明猜想一定和那笔消失的赔偿款有关。

    “你从胜村先生那里得知了吉野院长儿子的情况,当你得知仇人的儿子凭借着那些赔偿款生活的很好时,你的恨意便再也控制不住了。”

    管家眯着眼睛朝他挑挑眉,这简直是挑衅。

    旁边的几人对医院当初的内幕不太了解,于是纷纷询问实情。

    新一低头思考着,很快便将一些细节整理到一起。虽然这家医院已经被管家重新装修过了,但是还是留下了医院原本的设施。这些设施给新一的感觉不太像是治疗病人,更像是折磨。

    没错!折磨病人!

    “管家小姐,你一定知道

    这家医院的内幕对不对。”新一问她时,管家的表情有了细微的变化。

    “这家医院不只是你的亲友一个受害者,而是很多人对不对?”吉野院长死在这间办公室,而她也特意让他的儿子也死在了这里。

    究竟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让她的恨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消散,甚至直接延续到吉野院长的后代。

    “恶魔的后代没有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管家深吸一口气终于开口,“吉野雄二那个魔鬼害死了那么多人,让那么多家庭痛苦,而他的儿子却可以不缺吃穿的活着,竟然还可以在社会上享受着人上人的待遇。”

    “我要复仇!不只是为了我的母亲,也是为了所有被害者家属。所以,有没有证据都不重要了,只要能够将恶魔的血脉尽快斩断,也算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报仇。”她恶狠狠地说。

    “胡说!”新一打断了她,上一辈的恩怨为什么要牵连到下一代呢?“你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找一个发泄恨意的出气口,吉野章明明没有做过错事,你却将吉野院长的罪转移到他的身上。”

    “无罪?”管家闷哼一声,然后捂着肚子大声笑着,笑到最后有些岔气,又突然噤声,目光像淬了毒般狠狠地盯着他然后咬牙切齿地说:“他的存在就是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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