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双叒叕被表扬的胤礽摊手:“皇阿玛,  旁人不知,您还不知吗?那两个小家伙,哪还用儿子与太子妃多管束啊?只要珠珠稍稍那么一带,  都上进的不行。”

    “旁人家都气孩子不肯用功,  恨不得戒尺、鸡毛掸子都用上,罚跪、罚饿的,  手段多着。儿子与太子妃却得派人看着,别让两个小家伙挑灯夜读,  熬坏了身子……”

    饶是康熙不知凡尔赛这个词,  也觉得太子这着实有些过了。

    胤礽嘿笑:“儿子主要吧,是想强调一下榜样的力量。”

    “所谓见贤思齐当如是。”

    康熙瞥他:“所以,  你为了让孩子们更好地跟珠珠学习,直接把人扔去直郡王府了?”

    啊这……

    胤礽脸上一红,难得有几分局促:“说来不怕皇阿玛笑话,儿子……儿子也是想着,  把幕后黑手抓了,  再让孩子们回来。免得打老鼠,还伤了玉瓶,终究有所顾忌。结果……”

    外头的黑手没找到,倒是在他后院里扒拉出个心大的。

    “那贱人曾被儿子宠过些时日,  后来儿子不喜她张狂,政务又繁忙,  所以……哪想着,  她竟然把自己失宠的原因归罪于太子妃跟龙凤胎。处心积虑地暗中窥探,甚至买通了太子妃手下的人……”

    提起这个,胤礽就一脸庆幸。

    好在大哥当年发现端倪,皇阿玛彻查内务府,  狠狠打击了那些所谓的包衣世家。以至于他们的爪牙大多被齐根斩断,余下那些也得深深蛰伏,并不敢露头。

    否则的话,依着那贱人娘家在内务府的渗透,何止是买通个宫女?怕是偷偷害了太子妃跟她腹中孩儿,他都未必能查出蛛丝马迹来。

    康熙原还与胤礽说笑,听到此处也彻底笑不出来。

    事关储君与太子妃、小皇孙的安危,再怎么谨慎也不为过。于是,在胤礽之后,阖宫又进行了一次彻查。

    又搜出不少私藏禁药、滥用私刑,太监与宫女对食,甚至还有个失宠答应私通侍卫的……

    去宫中请安,在婆婆惠妃那儿吃了不少瓜的伊凤叹:“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生命不息,宫斗不止。春色满园关不住,嘿嘿……”

    胤禔咬牙:“伊尔根觉罗氏,爷看你是皮痒了,什么话也敢往外说?”

    “这若是传扬出去,连爷都护不住你!”

    伊凤横他:“本福晋只与你说了,怎么会传扬出去?好啦,别臭脸,快与我说说,除了这些,还查出别的有趣儿的事没?”

    胤禔挠头,不明白自家在外端庄无比,简直大家闺秀典范的福晋私下里怎么会这么……

    这么看热闹不闲事大。

    但跟那个胆大包天的小答应比,别的都是小事儿了。

    不过经此一事,宫中巡查会更严厉,管理会更严格。太子那儿,估计这两年小选,下一届的选秀,皇阿玛都不会再轻易赐人了。

    太子妃能松一口气,等腹中胎儿平安落生之后。阿午跟瑚图灵阿,也不可避免地要多几个庶出弟弟妹妹了。

    伊凤叹,这破时节当女人难,当皇家媳妇更是难上难。

    太子妃作为皇家媳妇之最,也是……

    胤禔瞥她:“你那是什么表情?太子妃命好,头一胎就喜得龙凤。赶着胤礽是个念旧情的,数年之间毓庆宫都未见旁的婴啼。”

    “若太子妃二胎都生了,还不见别的侧室、通房等有妊,对她才是祸非福呢。”

    毕竟太子不像他,事出有因。皇阿玛也乐于睁一眼闭一眼,由着他跟福晋一道儿,做一对羡煞旁人的逍遥夫妻。

    太子也不是他,身上扛着大清接班人的重担呢。子嗣必定不能单薄,更不能专情于一人。

    “是是是,妾身何尝不知呢?所以才越发庆幸,自己遇到了爷。”小毛驴子顺毛摸,伊凤这好话啊,也不要钱似的说。

    听得胤禔心花怒放,嘴上却还忍不住要傲娇一下:“瞧你刚刚那表情,可不像庆幸。”

    “为自己庆幸,替女儿们担忧嘛,生怕她们没有妾身的幸运。”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康熙三十五年了呢。

    珠珠九岁,敏敏也八岁了。

    再有七八年下去,也得考虑择婿事宜了。伊凤皱眉,还真有些惆怅了起来。

    胤禔更是双眉皱得死紧:“孩子们还小着呢,福晋此时考虑这些,未免也太早。而且,有爷在,有皇阿玛在,肯定把两个孩子都安排得妥妥贴贴。”

    呵呵。

    说起这个,伊凤就不由冷笑:“老爷子那心,都快偏到胳肢窝去了,谁敢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全权托付给他啊?”

    “你瞧五弟,平时多踏实孝顺的孩子啊!结果……皇阿玛就因为他是太后娘娘亲手养大的,还有两个同母弟。唯恐他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直接给指了那么个身世低微,相貌平平的福晋。”

    搞得胤祺满心抗拒不敢言,只专宠侧福晋。

    没等嫡妻进门,侧福晋连长子都生了。夫妻俩如今相敬如冰,日子过的一点儿热乎气儿都没有。

    胤禔听到这儿,哪还不知道她这是为新进门的五福晋报不平呢。

    直接抬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好好好,知道咱们福晋心地善良,友爱妯娌了。回头爷就找五弟喝酒,与他唠唠。”

    “大丈夫当俯仰无愧,有气儿往女人身上撒算什么本事?”

    “谁说不是呢?一个圣旨赐婚的事儿,也没给人家他他拉氏选择的机会啊!若可以,人家还未必乐意屈就他那个没规没矩的呢。如今五个大婚的皇子里头,就他,没等大婚呢,不但立了侧福晋,连庶子都先养出来了……”

    想想当年那个被胤禟拉着做由头骗蛋糕,还笑得一脸温润的五弟,伊凤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有种邻家小弟弟长大变渣男的愤怒。

    胤禔无奈摇头:“你呀!差不多得了。没见过这么胳膊肘往外拐的。要记得,不管他他拉氏多可怜,五弟才是你亲小叔。”

    “不过就是亲小叔,也不许过于插手。就这么一回啊,下次这种事也不但不管,也不许你管。”

    伊凤笑着给他端茶:“说实话,就这么一回,我都不大愿意插手,毕竟疏不间亲。但宜妃娘娘求上门了,我也不好拒绝。只好含糊应了声,答应劝你帮着提点五弟几句。”

    “到底木已成舟,日子还是得好好过。否则闹得太过,再被参个宠妾灭妻可就不好了。”

    胤禔点头应下,次日还真就找胤祺喝了酒。

    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说的,总之从那以后,胤祺还真收敛了不少。至少表面上,不会太过宠爱侧福晋刘佳氏。

    一直装糊涂,被侧室管着的中馈也悉数到嫡福晋他他拉氏手里。初一十五,该在正妻院里歇的时候,也不再见他宁可睡书房。

    他这态度一转变,刘佳氏心里也忐忑。

    借着孩子邀了几回宠,非但不得,还被狠狠训斥了一番之后,立即蛰伏起来只安心养儿子。

    她都老实了,其余人等更不敢造次。

    于是,他他拉氏得以顺利掌管五阿哥府后院。只她到底出身微寒了些,家里头做梦也没想到她能被选为皇子福晋。

    根本没对她进行相关教育,陡然支撑起一个偌大的阿哥府,不免左支右绌。

    还是往太后宫中请安的时候,伊凤稍点了她两句。这才让她跟开了窍儿似的,大礼求到宜妃面前。

    长子媳妇出身阖宫最低,向来爱掐尖要强的宜妃能不气?

    但她是个讲理的,知道这事儿怪不到儿媳妇身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他拉氏跟她背后的家族只有接旨的份儿。

    再加上自家儿子混账,宜妃最初其实对大儿媳妇有那么几分怜惜和微微愧疚的。

    可这人太木,太胆怯。

    指点了几回毫无效果之后,宜妃也只好无奈放弃。求到伊凤面前,都是她放弃之前所做的最后努力了。

    不想歪打正着,还真解决了她的忧心之事。

    为此,宜妃大开妆奁,可是给伊凤送了几回好礼:“多亏了你跟大阿哥,不然那俩一直相敬如冰的,本宫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老五那个混账……”

    当娘的都知道,自家的孩子自己可以说,外人万万不能附和。

    否则当场吐槽变打架。

    伊凤深谙其中道理,当然不会冒冒失失点头,说是是是,您那大儿子也不知道随了谁,可老渣了。

    而是柔婉一笑:“嗐,谁还没有个想左的时候呢?圣人都言知过能改,善莫大焉。横竖五弟这会子都已经琢磨过来了,娘娘也就别再念这些老黄历。”

    “只好好教导五弟妹,等过几年九弟、十一弟都成家立业,一群孙子孙女围着您喊玛嬷,让您您尽享天伦。”

    这宫中的女子,年轻的时候盼位份,争圣宠,尽可能地多生儿子。等色衰爱弛后,就盼着儿子早早大婚,早早立子。

    也早早地办差立功,成为自己的依靠。

    伊凤这话,简直说到了宜妃心里。捧得她眉开眼笑,好东西不要钱似的往伊凤怀里塞:“嘎珞别与我客套,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只聊表心意。你知道的,自打胤禟挣了银子后,又把本钱都给本宫送了回来,还时时孝敬呢。”

    “本宫啊,虽平日里不显,但不差银子。”

    是是是。

    同被女儿三不五时孝顺的伊凤笑,到底没再推拒。横竖自打敏敏跟胤禟合作后,她们府上算是跟宜妃一系撕扯不开了。

    这些年她有好东西也没落下过宜妃。

    双方相处一向良好,倒也不在乎这些。只重礼之下,她以后难免要多带带五弟妹了。

    对此,胤禔只眨眼:“你且细看看,瞧瞧那他他拉氏到底如何。人品尚可的话,就帮扶一二。否则,就随她去。你虽是长嫂,理应给下头的妯娌们带个好头。可你家爷区区庶子,你也是区区庶媳,怎好越过太子妃去?”

    横竖都以莫累坏了自家福晋为前提。

    感受到他这关心的伊凤笑:“放心,我有数的。”

    “嗯,福晋一向可靠,靠不住的是胤礽那混账。”胤禔咬牙:“事儿也办完了,太子妃也过了孕吐最凶的时候了。狗胤礽还不把龙凤胎接回去,爷找他,他还给爷推三阻四。硬说孩子们跟珠珠、敏敏玩得好,死活不肯回毓庆宫呢。”

    伊凤笑:“有没有一种可能,他所说的就是事实?”

    龙凤胎自小就跟珠珠好,大姐姐大姐姐的叫个不停,宛若她身后的两只小跟屁虫。

    阿午试图来直郡王府小住,更是蓄谋已久。

    如今终于梦想成真,且盼着把小住变成常住呢。宁可缩在珠珠房里的贵妃榻上,都不肯去给他准备好的客院儿。瑚图灵阿更是夜夜跟珠珠、敏敏同睡一床。

    两只小树懒似的,紧紧巴在珠珠身上。

    还未茁壮就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珠珠树苦不堪言,每天都悄悄问龙凤胎到底什么时候回毓庆宫。

    可一对上瑚图灵阿那眼巴巴、泪汪汪的小模样,立马又心软:“没有没有,大姐姐怎么会不欢迎咱们图图呢?若太子二叔跟二婶允许,大姐姐恨不得你们留下来给我当亲弟弟妹妹呢。”

    “不留下也是亲的!”

    两小只异口同声,斩钉截铁。

    小阿午更挥了挥他那肉乎乎的小胳膊,一脸坚定:“大姐姐、二姐姐在阿午这里跟妹妹一样,都是最亲的姐妹。阿午,阿午好生学文习武,日后给姐姐妹妹们撑腰。”

    “哪个额驸不老实,敢欺负姐姐妹妹们,阿午直接打死他,给你们找更乖,更好看的!”

    额……

    珠珠心里刚酝酿起来的感动化为飞灰,只严肃脸看着阿午:“这话,阿午听谁说的?”

    边问,她这心里还快速排查嫌疑人。

    结果小家伙一脸委屈:“没,没谁,阿午自己想的。都是皇玛法的儿子女儿,凭什么阿玛跟叔叔们可以三妻四妾,姑爸爸们却要从一而终呢?阿午长大了,肯定不让姐姐妹妹们受这样的委屈。”

    珠珠:!!!

    珠珠震惊,珠珠爆笑:“哎哟,大姐姐的小阿午啊,你怎么能可爱成这样?哈哈哈,不过啊,你这份心意大姐姐领了。这话以后可不许再对任何人说知道么?”

    阿午有些迷茫地抬头,不是太懂。

    珠珠望天,是怎么也没想到,小堂弟聪慧过人,能举一反三,却连皇家生存最基本的规矩都没学全。

    别的不说,就刚刚童稚中带着浓浓关心回护的话语若被恶意解读……

    珠珠眉心一跳,赶紧放弃了立即把两个小家伙赶紧送回去的想法。而是赶紧做准备,给他们补足这一课。把规矩、礼法都刻在他们心里,杜绝类似事件发生。

    当然在教之前,她也有仔细跟他们讲解为什么要学,学了对他们有何益处等等。

    哄得两个小家伙服服帖帖。

    等胤礽围追堵截许久,还是没能成功把一双儿女带回毓庆宫,只能带着思子心切的太子妃往直郡王府时。就见两小只落落大方地给他们行礼:“儿子/女儿见过阿玛额娘,给阿玛额娘请安。”

    “安安安。”瓜尔佳氏泪目,一左一右搂着两个小宝贝,像是搂着两块绝世珍宝。

    可不过短短几息,小女儿就给她拭泪:“额娘不哭,对您身子不好,还影响弟弟或者妹妹。有话,咱们进屋去,坐下来慢慢说。”

    随即乖巧引路,熟络的好像这府上小主人一样。

    等进了正院正厅,还知道吩咐丫鬟给她额娘上白水。因为她有妊,不便喝茶水。倒是白开水又名太和汤,具通络、发汗等作用。能缓解疲劳,调节阴阳,濡养五脏……

    小家伙清脆爽利一席话,把胤礽跟瓜尔佳氏都给看呆了:“几日不见,你这竟然还学了医术?”

    瑚图灵阿笑:“没有没有。只是瞧额娘辛苦,想为您做点什么。大姐姐给找的书册,女儿在看呐。多学一段时间,就能照顾额娘了。”

    嗯嗯,所以重点在多学上。

    胤礽装听不出来她这小机锋,只认真考校儿子功课。

    从严,从难,以把他考倒为目的。这样,就可以说在直郡王府路上往来耽搁的时间太长,还是耽误功课为由,把人抓回毓庆宫了。结果……

    希望落空。

    他不但没有考倒人家,还再一次见证了儿子的聪颖与优秀。

    自己就打起了退堂鼓:“算了算了,既然你们喜欢的话,不妨再多留些时日。等你们皇阿玛圣驾巡幸塞外,你们大伯、大伯娘跟大姐姐都随扈的时候再回毓庆宫罢。”

    阿午摇头:“儿子多谢阿玛疼爱,不过还是别了。在大伯家住了这么久,阿午跟妹妹也想您跟额娘了。这次我们就一道回去,等大姐姐随扈回来再来?”

    然后从秋住到冬。

    刚还感动非常的胤礽:……

    决定把所有的感动都悉数咽下,用接下来的时间好生教导一双儿女。好让他们知道,大姐姐再好,你们也是孤的儿女!!!

    毓庆宫,太子为了留住自家人在曹营心在汉的龙凤胎,可以说煞费苦心。

    永和宫中,乌拉那拉氏又听了许久的训:“非是本宫苛责,而是分明你更早成婚,后进门的太子妃都已经怀上了第二个。三阿哥府上今儿也来报信,说董鄂氏已经怀胎近四个月,老五的庶子都快会翻身了。”

    “只你们府上,妻妾数人,硬是几年花果皆不见……”

    乌拉那拉氏微笑认错,连说都是我们爷的不是。您可千万保重自身,莫气坏了。

    德妃瞪她,她就哭。

    那眼泪吧嗒吧嗒,说掉就掉。跟断线的珠子一样,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眼见着妯娌们喜讯频传,妾身心中何尝不像娘娘一样又酸又妒?可……爷忙于公事,等闲不入后宅,妾身又能有什么法子?”

    “总,总不能拦着他,不许他为国尽忠吧……”

    巴拉巴拉一大堆,句句都是家国天下。把胤禛夸成一朵花,一个舍小家顾大家的英雄。而她跟后院的姐妹们,都敬重他,不愿因儿女私情羁绊住他前进的脚步。

    那大义凌然的,仿佛德妃再多说一句,就是枉顾圣意也不理解、不支持自己儿子似的。

    而若那样,她可是宁可冒着擅闯乾清宫的罪过,也要替自家爷讨个公道的。

    一切阴谋诡计在憨憨面前都是纸老虎。

    德妃可怕死了她这直球。

    赶紧送客,求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乌拉那拉氏笑:“成,那儿媳就不叨扰额娘了。对了,您今儿不让儿媳带个妹妹回去亲香么?”

    德妃:……

    还带个什么带?

    前两次,她倒是笑盈盈接下了她赐的宫女呢,结果转回身就与旁人闲话。紧接着阖宫就都知道德妃娘娘小气,连给儿媳妇的伺候宫女都不挑个出身好点的。

    清一色的汉女,一个满洲大姓的都没有,是寒碜谁呢?

    连皇上看她的眼神都有些意味深长了,德妃哪儿还敢再擅动。今儿这番,都是被荣妃不轻不重刺了两句,心里憋着股子火儿。不想……

    且不说德妃如何咬牙切齿,就说四阿哥府上胤禛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家福晋:“苦了你了。”

    “嗐!”乌拉那拉氏混不在意地摆摆手:“这事儿吧,只有在意了才是苦。妾身又不在意,所以非但不苦,还有那么点子乐在其中。”

    毕竟恶婆婆看不上她,又干不掉她。

    还因为前面那几场子不敢轻举妄动,唯恐惹来皇阿玛怀疑。多训会子怕她回回出了永和宫就抹泪,多罚跪会子怕她体力不支晕过去的。

    胤禛无奈摇头:“你……这都跟珠珠学了多少小坏招儿啊?”

    乌拉那拉氏嘿笑,把自己埋进胤禛怀里:“横竖爷始终如初,妾身便再苦也甘之如饴。”

    四目相对,温柔缱绻。

    接下来整个秋狝过程中,伊凤都仿佛见着妯娌浑身biubiu地不停冒着粉红色泡泡。

    美好到让伊凤觉得,整个康熙三十五年都会平平顺顺。却不料康熙没像历史上那样再征噶尔丹,他那不安分的侄子策妄阿拉布坦先闹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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