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想这么快就擦枪走火的焦曲以接电话为由直接开溜,徒留引火差点烧身的苏合香在书房独自恍惚。
接吻而已,怎么自己喘得比拉练还厉害呢?
苏合香懵懵地摸着自己发烫的嘴唇,怎么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等身体的躁动渐渐平复,焦曲才回到书房。
一推开门焦曲就捕捉到了眸子雾蒙蒙的粉红桃子一枚,焦曲只觉得自己刚刚辛苦半天全做了无用功,一朝回到解放前。
悄悄背过手狠掐了自己两把,焦曲才能面色如常地凑到女朋友旁边说点正事。
“苏苏,刚刚打电话的人是冯以云,他查到一些和那对男女有关的资料。”焦曲把桃子抱在怀里,把冯以云刚刚发过来的资料找了出来。
苏合香就着现在的姿势和焦曲一起看了起来。
“这对男女是这周来的鹏城,住处就是你去的那个农贸市场后面的烂尾楼里。”焦曲边说边收紧了手上的力道,“还好你没傻乎乎地跟过去,那里又脏又乱,还没有监控,就算是警方进去找人都要废上不少时间。”
“我有那么傻?”苏合香给了焦曲一个肘击,“还有别的吗?”
焦曲装作被打得很痛,声音又软又夹,“苏苏真是好狠的心啊……好痛,我伤心了……伤心透了……”
苏合香懒得理他,这么大个人天天撒娇装可怜,刚刚那一下连劲都没用,怎么就“好痛”了?
劈手夺下焦曲的手机,苏合香站起身子就想走。
“诶!等等!我好了,不痛了!”焦曲像块膏药一样贴了上来,殷勤地充当手机支架。
“找到了疑似两个人的身份信息,男的叫赵海,兰州人,今天五十四岁,无业游民。女的叫宋情,定西人,四十七岁,在农贸市场做临时工。如果这些消息是准确的话,那这两个人就是正在被通缉的诈骗犯。”
“诈骗犯?”苏合香半信半疑的看着资料里其貌不扬的两个人,觉得和印象中常见的诈骗犯并不相符,“像这种眼神凶狠的,还能当诈骗犯?我倒是觉得她们像那种手上不干净的社会闲散人员。”
“诈骗犯不都装得很老实吗?这样才会让普通人上当。”焦曲把资料上两个人的图片放大,仔细的看了起来。
苏合香摇头,“照片看不太出来,你要是和她们打过照面就知道了,她们的眼神……很凶……”
“不是那种教官或领导严厉的凶,是那种带着邪光的凶。”
“很凶……”焦曲顿了一下,“我再让冯以云他们好好查一下,现在已经知道他们的落脚点了,再调查就不会太难了。”
苏合香就着焦曲放大的屏幕仔细的看了起来,“这两个人总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但是我应该是不认识他们的……”
焦曲摸了摸苏合香的发顶,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既然你说凶,那不如看看哪些人是和你有过节的,特别是兰州和定西有关的人。”
“我比较宅,没有主动得罪过什么人。”苏合香咬唇,“如果非说过节的话,我改制芯片动了张家的财路,这算不算过节?”
焦曲拧眉,“怎么说?”
“之前所里为g3的芯片都快吵起来了,副所觉得旧的芯片不行是因为芯片供应方的设备有问题,无法满足科研需要,所以他们那一派系的人坚持要换新的供应方。”
“但我们技术组商讨之后觉得不是设备的问题,是在设计时对接失误。”
“无论是对接的那些人、还是副所和新的供应方,背后多多少少都有张家的影子。”
焦曲倒抽一口冷气,“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之间的梁子可就结得大了!”
“没有他们这么损公肥私的!”苏合香摇头,“要是真把研究所变成了张家的一言堂,那还不知道要添多少蛀虫!”
焦曲握着苏合香的手,轻叹了口气,“你做的是对的,但是你为此葬送了自己的职业生涯,不觉得遗憾吗?”
苏合香垂眸看着自己的右手腕,“刚开始伤得不重,只觉得权势醉人,有些人只手也能遮天。”
“后来医闹的一来,也没有精力去想这些有的没的,再加上朱组长的突然离世……很多东西都被掩盖住了,现在想要再翻出来,没那么容易。”
“我们能找出彭半青下药的视频,就能挖出其他的证据!一个家族还想当土皇帝不成?”焦曲压着火,抱紧了苏合香安慰道。
“不够……”苏合香摇头,“还不够,找到的证据不够多,挖到张家的锤也不够硬。”
“那就加倍努力地找,肯定会找到的。”焦曲扳过苏合香的身子,和她额头相抵,“一星期找不到就用一个月,一个月找不到就用一年!张家枝枝蔓蔓这么多,怎么可能真正的干净?”
“是啊,怎么可能真正的干净?”苏合香叹气,“之前我怀疑过医闹的那些人有问题,还托人帮忙查过,结果这些人不是生病去世就是意外死亡,愣是没有一个能走出监狱的。”
苏合香笑得带着几分讽刺,“说来也好笑,这些人判的是有期徒刑,结果没一个活到减刑出狱或者刑满释放的,也不知道张家人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做噩梦。”
“那些人都死了?”焦曲眉心蹙起疙瘩,“我本来还想先顺着这条线查的……”
“也不是不行,万一这些人就是这群人的亲人朋友,也说不好。”苏合香被焦曲的话点了一下,兴奋的坐直了身子,“我的交友圈子小,除了所里的人几乎没有什么社交,明林村的那些人没这个本事,那剩下的不就是这些人吗?”
“你说得有道理,我和他们说一声,从这条线查查看。”焦曲点头应允。
“要是我能找到朱组长当初查到的资料就好了,能让这群人痛下杀手,肯定是能咬下来块肉的真东西。”苏合香有些遗憾。
焦曲沉吟片刻,而后发问,“朱组长的遗物里没有线索吗?”
苏合香摇头,“我知道朱组长出事后,已经是半个多月之后的事情了。朱组长未婚未育,我出院的时候她的身后事都被处理的差不多了,遗物都不知道过了多少手,没那么好找。”
焦曲张开双手把人揽进怀里,“你已经做的很好了,上次咱们去给朱组长扫墓的时候,她的坟墓被照顾的很好,所里的大家也没有忘记她。”
苏合香把自己埋进焦曲的怀里,没有说话。
焦曲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默默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把苏合香紧紧的抱在怀里。无需言语,肢体动作就已经足够坦诚。
我将以我自身为墙,铸就你的堡垒。
虽然还没有查清楚赵海和宋情来鹏城的目的,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不能因为存在着潜在的风险就裹足不前。复试结束了的苏合香最近还算清闲,就被焦曲打包带去了玄戈。
玄戈有自己的研发团队和实验室,新兴的公司到处是人,倒也不存在什么落单的风险。苏合香就这样成了研发实验室的新出炉实习生。
研发团队基本上都是自己人,大家一口一个嫂子叫的很欢。毕竟这个实验室与和尚寺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哪怕是嫂子,也能让寺庙的环境有所改善。
就算苏合香当个吉祥物时不时的来实验室一趟,也足以让实验室的环境改头换面了。
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组里的几个糙汉不再穿跨栏背心大拖鞋了,各种垃圾废品也都老老实实的分类放好,力求不要吓跑老大还没追到手的小媳妇。
没有对比就没有认识,苏合香倒是没有发现这些人的小心思,只是觉得这里的氛围比研究所要活泼不少,每天都能学到新东西。
可惜苏合香只在这里待了几天,就被焦曲哄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把女朋友哄到公司后,焦曲才发现实验室那就是狼窝!即使苏合香和那些员工互相对彼此都没有任何想法,但是焦曲已经被他自己急速膨胀的小心眼酸得狂吞好几坛醋。
但是为了维持女朋友面前那个口味清淡、包容大度的伟光正形象,焦曲偏偏张不开嘴说自己酸了,只能想尽办法把女朋友哄进专属办公室。
这样一来,除了睡觉,两个人基本上是天天腻歪在一起的。
哪怕什么都不说,只要共处一室,空气都是粉红色的。
不过这样有好有坏。
好处就是在这样长期的亲密相处中,两人对彼此的了解都更深了一些,苏合香都没有注意到,自己现在已经能非常自然的和焦曲撒娇了,会抱怨喝到的咖啡太苦,会分享吃起来口感很好的水果,会拉着焦曲讲好笑的冷笑话,会在晴夜里拉着焦曲去楼顶看星星……
坏处嘛……
苏合香没怎么注意到,焦曲倒是有些苦恼。
女朋友已经收到了复试通过的通知了,公示期也过去了,马上就能收到首航的录取通知书了,但是由于自己一举一动都在苏合香的眼皮子底下,准备惊喜变得像做贼一样,很是艰难。
每天都在狗狗祟祟和准备好的惊喜被迫成为当天揭晓中反复横跳。
被充实生活包围的苏合香没意识到这些,还在纳闷为什么焦曲要这么频繁的搞小惊喜。
母胎solo的苏合香同志误以为热恋中的情侣就是要这样经常互相准备惊喜,还关注了一堆情侣博主学习怎么制造惊喜。
热度很高的是某个男博主为了哄生病的老婆,用价值上万的酒给老婆熬了一晚鸡汤。
苏合香反复退出重进,确认播放量和点赞量是真实的,不是自己的手机出了bug,忽然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时代。
先不说有没有必要用这种酒来煲汤,就说为了给鸡汤去腥也不能倒一整瓶酒吧?那汤还能喝吗?
摇摇头退出视频,苏合香又开始了自己的学习之路。
于是两个人一个狗狗祟祟准备惊喜,一个猫猫祟祟学习怎么给人准备惊喜,从某种程度来说,也算是一种心有灵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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